基于學生視角的高校優秀英語教師素質研究

展素賢，閆麗華

(天津科技大學外國語學院，天津 300222)

1.0 引言

教師素質直接影響著教學質量的提高。學生作為教育過程的主要參與者，對教師素質感受最深。從學生視角研究高校優秀外語教師素質，能更加準確、客觀地反映高校優秀外語教師的素質特點，對外語教師職業發展、提高外語教學質量具有重要意義。

在國外的外語教師素質研究中，受教師反思理論(Sch?n，1983)、社會互動學習理論(Wenger，1998)以及教師職業學習理論(Lieberman＆Mace，2008)等的交叉影響，研究者從最初關注優秀外語教師的外在課堂教學行為和外語專業知識技能，轉向探究外語教師內隱的信仰、假想和知識體系(Woods，1996)，并從研究者和教師視角構筑了外語教師素質體系。這一體系包括扎實的外語基本功、完善的知識理論體系、較強的外語教學能力和與人溝通的社交、情感策略等(Park ＆ Lee，2007;Goodwyn，2011)。

2005年后，國內對外語教師素質的實證研究逐漸增多，諸多學者從教師視角闡釋了高校優秀外語教師的素質內涵(吳一安，2008;史耕山、周燕，2009)，并深入探究了促進優秀外語教師專業成長的因素(顧佩婭，2008)。特別是吳一安(2008)采用問卷調查和訪談相結合的方式，從教師視角用四個維度構筑了高校優秀外語教師的素質體系，這一體系由優秀外語教師的職業觀和職業道德、正確的外語教學觀、較強的外語學科教學能力以及外語教師發展觀等四個方面構成。

縱觀國內外優秀外語教師素質的研究，多基于教師視角。而來自教學過程的主要參與者、教師素質的直接感受者——學生的聲音卻受到了忽略。故此，本研究擬考察學生視角下高校優秀外語教師的素質特點，回答一個核心研究問題:學生視角下，高校優秀英語教師具備怎樣的素質特點?

2.0 研究概述

2.1 定性研究

本研究采用了定性研究的半開放式訪談。因為半開放式訪談能更好地幫助研究者通過語言和情感交流，從被訪談者的視角來考察、解釋隱性的現實問題(Strauss＆Corbin，1998)。

半開放式訪談主要圍繞三個問題展開:1)在您眼中，高校優秀英語教師的素質有哪些特點?2)請列舉您眼中一、兩位高校優秀英語教師，進一步闡釋您對高校優秀英語教師素質特點的看法。3)您眼中好的大學英語教學具有什么樣的特點?大規模訪談前，作者曾用這些問題對一所高校的9名學生進行了預訪談和問卷調查，研究結論已發表(閆麗華等，2012;展素賢、李肖，2013)。

2.2 信息提供者

本研究采用“最大差異抽樣”選擇受訪對象(陳向明，2000)。在選擇受訪學生時，充分考慮了他們所在的學校層次、所學專業、所在年級以及性別差異等因素。共有天津地區15所高校的60名學生自愿參加了半開放式訪談。

60名受訪學生，分別來自不同層次、類別的高校。既有211、985大學，又有一般市屬高校和三本院校;既有綜合性高校，又有理工類、財經類高校和外國語、音樂、美術等專業高校;其中19名學生來自英語專業，41名學生來自非英語專業;26名大一、大二學生，34名大三、大四學生;30名男生、30名女生。

2.3 數據采集與分析

正式訪談前，研究者首先向受訪學生說明了訪談目的，邀請他們自愿參加，訪談時間40－60分鐘不等。征得學生同意后，對訪談進行了錄音，并對所有60名學生的錄音訪談進行了逐字逐句轉寫。轉寫文本共計38萬5千字。

為避免定性數據分析過程中可能出現的主觀性，確保研究結果的客觀可靠，三位主要研究者采用類屬分析方法(陳向明，2000)，分別對每一位受訪者的轉寫文本進行編碼、歸類以及對核心主題進行抽取與記錄;隨后，對所有60名受訪者的核心主題逐一進行對比、同源歸類、找出一致性。最后，三位研究者拿出各自對每一位受訪者的數據分析記錄以及所有60名受訪者的共同核心主題，進行比對、歸納，相關一致性(inter－rater reliability)達到92%。

3.0 研究發現與討論

3.1 高校優秀英語教師作為“職業人”的職業特點

如同教師視角下高校優秀外語教師素質的研究一樣(吳一安，2008;史耕山、周燕，2009)，在本研究中，學生也認為高校優秀英語教師具有高尚的職業道德、深厚的專業素養和較強的教學能力，對職業學習不斷追求。這一發現印證了教師視角下高校優秀英語教師“為師”的優秀特質，體現了教與學的關系。

3.1.1 高尚的職業道德

訪談中，學生特別強調高校優秀英語教師的職業道德，他們用的最多的詞匯是“熱愛”、“熱情”、“激情”、“有責任心”和“認真”。學生反映，優秀英語教師非常熱愛自己的教學崗位，對英語教學保持著“深厚的教學感情”(No.13)①、“對工作永葆激情”(No.31)。在受訪學生看來，愛崗敬業是一名優秀英語教師必備的職業素養，而缺乏愛崗敬業精神的教師則“不可靠”。

“我覺得［教師］敬業很重要，要很負責任……我很討厭一個人沒有責任感，因為我覺得沒有責任感的人真的就是經常會掉鏈子，讓你覺得不可靠。”(No.12)

除此之外，優秀教師對學生有愛心、負責任，能經常與學生溝通交流，經常鼓勵學生。“不管學生做得多差，他都不會批評你，一直在鼓勵你，然后就給同學們一個動力”。(No.15)

正是由于優秀教師對英語教學的這份執著與熱愛，向學生傳遞了職業道德正能量，成為學生的學習榜樣。

3.1.2 深厚的專業素養

受訪學生還一致談到優秀英語教師具備深厚的專業素養，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扎實的專業知識與技能:在談到優秀英語教師英語基本功和基本技能時，受訪學生均高頻率提到他們標準、地道的發音和流利的口語。學生不僅愿意模仿，而且為學生創設了英語學習氛圍，激發了學生學英語的熱情。

“聽他的聲音覺得舒服，因為英語如果說的好的話，就讓人愿意去聽、去學。”(No.5)

除此之外，幾乎所有受訪學生都提到優秀英語教師在教學方面是專家，他們英語專業知識儲備豐厚，精通掌握英語語言知識和語言背后的文化內涵，英語聽、說、讀、寫、譯能力強，“詞匯量大，語出驚人。”(No.1)教學過程中做到了“縱橫帷幄”，游刃有余，不僅很好地幫助學生解決了專業學習的各類問題，而且為學生樹立了學習標桿，引領學生走向更高層次的專業學習。

“這個老師在這方面［英語］是一個專家，是一個高層次的人才啊，同學就會有一個標桿在那里，她會有一個方向，往那兒奔，即使你達不到，但是就是像卡梅隆說的那樣，就是你樹立了非常高的榜樣，即使你摔倒了，但是你的起點也會比別人高。”(No.55)

寬廣的知識面:學生眼中優秀英語教師不僅專業知識豐富，而且知識面寬，廣泛涉獵其它學科知識，能啟迪學生智慧，開拓學生視野，使學生愿意與他們交流。

“我一般就是喜歡那種學術淵博的老師，愿意跟他交流。因為我覺得這種學術淵博的人，多跟他交流我們就會受益。”(No.50)

學生還反映，優秀英語教師除了淵博的學識外，還見多識廣，特別是對英語國家的文化和習俗有很深的了解和掌握。

“她的見識也相當廣，給我們講了很多關于外國習俗呀之類的，然后就覺得挺有意思的。”(No.38)

較強的教學能力:訪談中，受訪學生更多談及了他們心目中優秀英語教師對教學的深刻理解和較強的教學能力。首先，在教學目標上，優秀英語教師能超越單純注重學生英語考試成績以及語言點的講解，更多關注學生語言交際能力，特別是口語交際能力以及英語的實際運用能力。所以，學生希望其他英語教師:

“應該不光是應試，應該是側重能力。語言［運用］能力、交流能力。然后，多注重一些生活中需要的［英語］。”(No.29)

除此之外，優秀教師還能基于課本，擴展某一語言點，抓住教育契機，培養學生的思辨能力和獨立學習能力。

“我感覺，［優秀教師］就應該教會我們思考和動手的能力。因為在大學中，英語教師的教授不僅僅局限于課堂，也不是一種填鴨式的灌輸，應該是教會我們怎樣去思考，自己動手。”(No.16)

其次，在教學內容的選擇上，優秀英語教師能突破課本內容的束縛，不拘泥課本，為學生提供貼近生活的新鮮材料。

“就是他能夠結合課本上的知識，然后經過自己的發揮，擴展到社會現實中的一些東西。能夠讓同學了解更多的國內、國外的一些事情，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No.9)

同時，優秀教師能夠結合自己的見聞和經歷，介紹、補充文化背景知識，揭示語言背后深層次的文化內涵。

“不僅僅限于課本上，他會給你縱橫出來很多。比如說，講留學的時候一些見聞、文化背景等。”(No.33)

在教學方式上，幾乎所有受訪者希望與教師在課堂內、外進行互動交流，希望教師多關注他們的交流需求，設置語言知識、社會熱點、文化差異等方面的交流話題，實現培養學生語言運用能力的教學目標。

“因為語言嘛，就是交流的工具。并不是光讓老師在上面去講，學生在那硬性地去聽，這種是一種被動式的教育，完全起不到交流的功效。老師在完成教學任務的同時，一定要注意到與學生用英語進行交流的這么一個環節。”(No.54)

所以，優秀教師能做到不沿用傳統的以課本為中心、以教師為中心的教學方法，而是采用以學生為中心的教學模式。通過組織培養學生語言交際能力和獨立學習能力的各種教學活動，創設生動、活潑、輕松的英語學習氛圍，并用寬容和耐心指出學生在交流過程中所犯的語言錯誤，鼓勵并保護學生學習英語的興趣，實現師生間、學生間的互動交流。學生感受的優秀英語教師的教學“不再是那種刻板的，而是開放的、多元化的教學，讓同學們學到了更多的東西”(No.24)。

綜上，學生眼中高校優秀英語教師深厚的專業素養體現在他們扎實的學科專業知識、寬廣的相關學科知識和很強的英語學科教學能力上。相反，幾乎沒有學生談及教師在科研方面的出色表現，例如:學術論文發表多寡、優劣，學術項目和學術獲獎多少和層次等。這在一定程度上折射出我國當前以科研為導向的教師評價體系對教師職業發展的強力牽引和學生視角下高校優秀英語教師素質特點的相互矛盾。

3.1.3 教師職業學習

從數據分析結果看，學生視角下的優秀英語教師素質還包含一個重要方面，那就是不管一位教師資歷有多深，年齡有多大，都保持著職業學習的激情，對專業知識和身邊的事物充滿了新奇。這種激情和新奇促使優秀英語教師不斷學習，把專業知識提高到一個點，從而為學生不斷追求樹立了榜樣，激勵學生不斷學習。

“像這種老師，他自己比較優秀、比較上進，他把自己的經歷講給我們，可以激發我們這些學生以他為榜樣，向他學習。”(No.25)

綜合以上分析發現，在“教師”職業層面，學生視角下的高校優秀英語教師，首先有高尚的職業道德，責任心強，是散發正能量的“榜樣”。同時也是專業知識精通，知識面廣博的“專家”;更是對學生和教學有著深層次理解，把自己掌握的專業知識有效傳授給學生的“匠才”。他們在個人職業發展中不懈追求、不斷進取，成為學生探索與創新的引航者。這一發現，體現了學生對教師“傳道、授業、解惑”的傳統角色的認同，與教師視角下的高校優秀英語教師的素質特點大致相同(吳一安，2008;史耕山、周燕，2009)。

3.2 高校優秀英語教師作為“社會人”的個性特點

與教師視角下優秀英語教師素質特點的不同之處在于，學生視角下的高校優秀英語教師作為社會個體，展示了其在特殊社會團體，即課堂內、外的教育環境中良好的語言溝通策略和社交能力，以及在與學生進行互動交流時所散發的鮮活的個人魅力，體現了在這一特殊社會團體內師生間的相互尊重、友好共處、親和融洽的人際關系。

3.2.1 基于平等、尊重的溝通交流

訪談中，受訪學生一致反映，“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溝通，就是心與心之間的交流”(No.17)，而教學本身，在學生看來，就是一個交流的過程。如果教師不懂得如何與學生進行語言和情感的交流，就不可能勝任教師這一職業，更談不上是一名優秀教師。

所以，在學生眼中，優秀英語教師在課堂內外這一特殊社會環境中，特別注重師生間的交流，“他們本身就有一種很獨特的能力，就是很容易和學生溝通”(No.44)，他們不僅“知道如何與學生溝通”(No.43)，而且“和學生有良好的溝通”(No.13)，“他［們］特別會和學生溝通”(No.26)。

在受訪學生心中，優秀英語教師尊重學生，平等對待每一位學生。他們沒有老師的架子，能夠像朋友一樣與學生進行平等的交流。

除此之外，學生感受到優秀英語教師自身有很強的親和力，不僅使學生愿意與他們相處，而且還教會了學生如何與他人相處。

“就是在親和力和尊重學生方面做得很好，讓大家覺得我能從你這兒學到的不僅僅是專業知識，還有如何與別人打交道，如何和別人相處。”(No.14)

正是由于優秀英語教師平等、親和的態度，才與學生建立了良好、融洽的師生關系。在受訪學生心目中，他們就像朋友、學長一樣，是學生學習上的良師、生活上的益友。

“［她］像我們姐姐一樣，非常愿意幫助我們。老師從內心把我們當成朋友，彼此之間相互了解，我們很樂意接受她。”(No.1)

訪談中，學生還一致反映，在基于平等和信任的互動交流中，優秀英語教師對他們充滿了愛心，關心他們的英語學習和身心健康，能創造和利用各種機會，與他們進行學習、心理和情感的溝通交流。

“私下他就把郵箱給我們，我們可以給他發郵件，有一些跟學術有關系，有一些跟學術沒關系。課間的時候找我們聊聊天，關心一下我們的生活、學習上有什么困難。”(No.22)

通過與學生的互動交流，優秀英語教師能真正了解學生，得到真實、準確的教學反饋信息，從而有效促進師生間互動交流，達到師生情感和思想的默契，進而實現教學相長。

“我覺得私底下的交流非常重要。老師和同學私底下的交流不僅可以相互理解，相互體諒各自的工作生活，另外也是課堂的延伸。你［教師］幕后做好了，臺上的表演就會更完美。”(No.55)

3.2.2 個人魅力引領學生

在學生眼中，高校優秀英語教師雖性格多樣，但他們身上都散發著獨特、鮮活的個人魅力。教師的個人魅力，在學生看來，包含教師的人格魅力、豐富的專業素養和個性魅力。學生認為，教師個人魅力不僅是“大學教師”的一個重要內涵，更是一名優秀英語教師的必備素質。

學生視角下的教師的魅力首先體現在教師的人格品質上。而優秀教師的人格品質具體體現在思想正派，品質優秀，對工作、生活有著積極向上、不斷進取的態度。這些高尚的道德情操不僅給學生傳遞了道德正能量，而且還產生了很強的引導力，影響學生做事、做人。

“我個人非常看重一個老師的品質，人格魅力。就像以前看白巖松的文章，說人格是最高的學位，講的季羨林的故事，幫著同學看報。當然這樣的大師我覺得一直就有。”(No.55)

同時，優秀教師的個人魅力還表現在教師精通的英語專業知識、廣博的知識面、較強的教學能力和對英語教學的大膽探索與創新上。換言之，這些優秀品質和專業素養共同構筑了教師個人魅力的豐富內涵。而個人魅力則“鑲嵌”在優秀英語教師的教學中，成為他們的一種職業狀態。

“感覺［她的課］非常豐富，我覺得這樣子蠻吸引學生的。老師的個人魅力也嵌在里面了。”(No.41)

教師的個人魅力除了鑲嵌在他們日常的職業活動中外，還展示了教師個性流動的美，他們充滿了活力和激情。

“［他］非常有活力，就是很強勢的那種感覺。的確如此，老師他個人的一些魅力，對我來講，非常有吸引力。”(No.54)

除此之外，幾乎所有受訪學生都談到優秀英語教師上課詼諧幽默，這種詼諧、幽默自然間展示了教師的個性魅力。

“我覺得我們英語老師的氣場比較強，他說話經常采用一些幽默而且比較前衛的詞匯，能夠引起學生的注意。”(No.53)

課下，優秀英語教師更是用他們幽默的交流方式，使學生樂意接受他們，很自然地實現與學生在學習和思想上的有效溝通與交流。

“［他］平常比較幽默，和藹可親，我們同學都愿跟他打成一片。”(No.16)

綜上分析，不難發現學生視角下的高校優秀英語教師素質在很大程度上體現在教師作為社會個體的存在中，體現在師生間在互動交流過程中所建立和維系的和諧、友好的人際關系中。學生眼中，作為社會個體的優秀教師，在課堂內、外這一特殊的社會環境中，具有很強的語言溝通和社交能力(Park＆Lee，2007)，同時有著鮮活的個人魅力。這些發現，一方面體現了教育的社會性特點，這一特點要求教師作為“個體人”理應參與與“他人”的互動和交流;另一方面，也充分體現了當代年輕人渴求教師給予他們人文主義關懷的訴求。同時彰顯了現代課堂的開放性和社會性特點(Hall，2011)，展示了現代大學外語課堂應有的互動、融洽的師生關系。

4.0 結語

本文用定性研究范式，從學生視角探討了我國高校優秀英語教師的素質特點，其意義在于勾勒了學生視角下高校優秀英語教師形象以及高校英語教學愿景，豐富了我國高校優秀外語教師素質內涵，不僅為高校外語教師職業發展提供了方向，也為我國當前高校教師評價體系帶來了啟示。

作者認為，傳統意義上的“教書匠”已不能滿足當代大學生的優秀外語教師觀。從社會文化生態學的觀點看(Hall，2011)，當代教師不能僅僅把課堂當做傳授知識的殿堂，而應把它看做與學生進行互動交流、互相學習、共同成長的社會文化環境。當今的中國大學生也不像西方學界所描述的，是被動吸收知識和思想的群體(Watkins＆Biggs，2001)，他們是一個個有著豐富思想、觀點各異的鮮活個體。他們渴望與教師進行基于平等和尊重的互動交流，在教師引領和啟發下，主動創造和構建新的知識體系，與教師分享自己的思想和學習經歷。

有鑒于此，從外語教師職業觀和職業道德、外語教學觀、外語學科教學能力以及外語教師發展觀四個維度構建的高校優秀外語教師素質體系 (吳一安，2008)，已不能完全涵蓋現代大學對優秀外語教師的素質要求。從學生視角下發現的優秀英語教師良好的語言溝通策略和社交能力，以及在與學生進行互動交流時所散發的鮮活、“流動”的個人魅力也應成為高校優秀外語教師素質體系的一個重要方面。

所以，高校英語教師應在現代教育觀的引導下，注重自我學習與發展，努力營造開放互動的英語教育環境，最大程度上實現與學生在思想、學習和生活上的溝通與交流。而當今外語教師教育(含職前和在職)，在強調專業知識和教學能力培養的同時，亦應注重外語教師良好的語言溝通策略和社交能力以及教師個人魅力的培養，以實現教師作為“社會個體”，其“為友”的個性層面在引領學生成為“完人”的教育過程中所發揮的獨特作用。

除此之外，為更好地促進高校英語教師職業發展，教育管理者應探討更為完善的教師評價體系，將對高校英語教師科研能力的評價與學生視角下的高校英語教師應具備的優秀素質特點結合起來，這樣才能促使高校英語教師在重視科研，努力成為“研究者”的同時，首先成為學生認可的優秀“教學者”和學生喜愛的有鮮活個人魅力的“朋友”。

注釋:

①此處及下文的引用均出自參與訪談的學生，出于科學研究和對學生權益的尊重，學生名字均用代碼(No.1—No.60)替代。

［1］Goodwyn，A.The Expert Teacher of English［M］.London:Routledge，2011.

［2］Hall，G.Exploring English Language Teaching:Language in Action［M］.London:Routledge，2011.

［3］Lieberman，A.＆ D.H.P.Mace.Teacher learning:The key to educational reform［J］.Journal of Teacher Education，2008，(3):315 －337.

［4］Park，G.＆ H.Lee.The characteristics of effective English teachers as perceived by high school teachers and students in Korea［J］.Asia Pacific Education Review，2007，(2):236 －248.

［5］Sch?n，D.A.The Reflective Practitioner:How Professionals Think in Action［M］.New York:Basic Books，1983.

［6］Strauss，A.L.＆ J.M.Corbin.Basics of Qualitative Research:Techniques and Procedures for Developing Grounded Theory［M］.Thousand Oaks:Sage，1998.

［7］Watkins，D.＆ J.B.Biggs.Teaching the Chinese Learner:Psychological and Pedagogical Perspectives［C］.Hong Kong:Comparative Education Research Centre，2001.

［8］Wenger，E.Communities of Practice:Learning，Meaning，and Identity［M］.New Yor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8.

［9］Woods，D.Teacher Cognition in Language Teaching:Beliefs，Decision-making and Classroom Practice［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6.

［10］陳向明.質的研究方法與社會科學研究［M］.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2000.

［11］顧佩婭.優秀外語教師成長案例研究［M］.北京: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2008.

［12］史耕山，周燕.老一代優秀英語教師素質調查［J］.外語與外語教學，2009，(2):26－29.

［13］吳一安.外語教師研究:成果與啟示［J］.外語教學理論與實踐，2008，(3):32－39.

［14］閆麗華，朱璐慧，展素賢.學生視角下優秀高校英語教師素質研究［J］.中國輕工教育，2012，(5):51－54，88.

［15］展素賢，李肖.學生視角下高校優秀英語教師素質與職業發展途徑調查［J］.英語教師，2013，(9):48－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