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對高山嵩草草甸植物種間聯結性的影響

龐曉攀，王倩，賈婷婷，李倩倩，郭正剛

(蘭州大學草地農業科技學院，草地農業生態系統國家重點實驗室，甘肅 蘭州 73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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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對高山嵩草草甸植物種間聯結性的影響

龐曉攀，王倩，賈婷婷，李倩倩，郭正剛*

(蘭州大學草地農業科技學院，草地農業生態系統國家重點實驗室，甘肅 蘭州 730020)

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變化會引起高山嵩草草甸植物組分變化，而且引起種間關系的改變。研究了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對高山嵩草草甸植物種間聯結性的影響。結果表明，隨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增加，原優勢種高山嵩草優勢度降低，而原伴生種達烏里秦艽和小花草玉梅等植物的優勢度卻逐漸增加；植物群落內主要物種間的總體聯結性從有效洞口數密度小于或等于224個/hm2時的正關聯，轉變為有效洞口數密度超過224個/hm2時的負關聯；高山嵩草和青藏苔草的聯結性從有效洞口數密度≤224個/hm2時的正關聯，轉變為有效洞口數密度超過224個/hm2時的負關聯，而密花香薷和乳漿大戟、乳漿大戟和黃花棘豆的聯結性則相反。這說明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變化改變了高山嵩草草甸植物種間的總體聯結性，有效洞口數密度為224個/hm2時種間聯結性最強，群落最穩定。

有效洞口數密度; 種間聯結; 高山嵩草草甸; 高原鼠兔

植物種間聯結是指不同物種在時空分布上的相互關聯性，反映了植物群落內各個物種在適應生境過程中利用種間吸引或排斥形成的有機聯系[1]，而這種有機聯系往往隨植物群落生境變化而改變，新構建的種間聯結又反過來影響植物群落穩定性[2]。已有研究證實，隨高寒草甸退化程度增加，主要優勢物種的總體種間聯結性從顯著負相關過渡到無關聯[3]；隨放牧梯度增加，糙隱子草(Cleistogenessquarrosa)草原的植物總體種間聯結從顯著正關聯過渡到無關聯[4]，說明重度退化和高強度放牧降低了高寒草甸和糙隱子草草原的穩定性。

高山嵩草(Kobresiapygmaea)草甸不僅是青藏高原主要的地帶性植被之一[5]，也是高原鼠兔(Ochotonacurzoniae)易棲息和致災的草甸類型[6]，主要是低矮的草層為高原鼠兔提供了良好規避捕食風險的生境。然而高原鼠兔營家族式的生物學特性，決定了其在不同地段有效洞口數的密度變化很大，而有效洞口數密度變化往往對高山嵩草草甸產生正面和負面的雙重影響[7-8]。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適宜時，能夠改善為植物供給水分和養分的能力[6,8]，增加可食牧草比例[7]，然而過高的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往往劣化土壤粒徑結構，增強土壤水分向下層滲透能力，降低土壤養分含量[6]，減少可食牧草比例[7]和原優勢植物的生態位寬度[9]。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變化引起高山嵩草草甸植物群落組分和土壤微生境的變化，必然引起植物群落內種間聯結性的改變。然而目前關于高山嵩草草甸種間聯結性隨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變化的過程還不清楚，因而無法確定能夠維持高山嵩草草甸群落穩定的有效洞口數密度。本研究通過分析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對高山嵩草草甸植物群落種間聯結性的影響，以期明確高山嵩草草甸種間聯結性隨著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增加的變化過程，為確定有助于增加高山嵩草植物群落穩定性的有效洞口數密度閾值提供科學依據。

1 材料與方法

1.1 研究區概況

研究地區位于甘肅省瑪曲縣(33°06′30″-34°30′15″ N，100°40′45″-102°29′00″ E)，青藏高原東端，海拔3300～4806 m。氣候為高寒濕潤性氣候，年均溫度1.2℃，1月溫度最低，平均-10℃，7月溫度最高，平均11.7℃。多年平均降水量大約為564 mm，而5-9月的降水量占全年的80%，但年蒸發量高達1000～1500 mm。全年日照時數約2613.9 h，一年內有霜期大于270 d。土壤類型為亞高山草甸土，其有機質含量為10%～15%。植被類型以高寒草甸為主，植物群落的優勢種是高山嵩草，主要伴生植物有小花草玉梅(Anemonerivularisvar.flore-minors)、矮火絨草(Leontopodiumnanum)、青藏苔草(Carexmoorcroftii)、達烏里秦艽(Gentianadahurica)、莓葉委陵菜(Potentillafragarioides)、鵝絨委陵菜(Potentillaanserina) 和大耳葉風毛菊(Saussureamacrota)等。高原鼠兔和高原鼢鼠是草甸的主要致災害鼠，但兩者分布區幾乎不重疊，目前害鼠致災草甸面積占草地總面積的比例大約為30%[9]。高原鼠兔僅入侵其適宜生活的環境，一旦入侵，整個草甸類型幾乎全部占據，區別在于密度大小不同。

1.2 試驗設計和樣方調查

2012年5月在瑪曲縣阿孜站地勢相對平坦的地塊，建立了12個25 m×25 m的定位監測樣地，將其劃分為4個梯度處理，3次重復，相應的有效洞口數密度分別為(10±3)，(15±2)，(21±3)，(31±4) 個/625 m2[9]。樣地全部圍欄，避免放牧對高原鼠兔作用的影響。2013年8月采用3 d連續堵洞法重新清查每個樣地內的有效洞口數[9]，雖然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與2012年相比，發生了變化，但4個梯度效應仍然明顯，相應的有效洞口數密度變為(128±16),(224±16),(368±24),(544±30)個/hm2。樣地內樣方布設采用“W”型系統布樣法，每個樣地內樣方數為5個，樣方面積為1 m×1 m，不同樣方間距離保持8 m。樣方調查時，首先清查和統計出現在樣方內的所有植物種，然后測定植物群落的總蓋度和高度，再測定每個植物種的高度、蓋度、地上生物量[9]。記錄每個樣方植物種出現或沒有出現的情況,排成 2×2 列聯表[3]，計算每個植物種的優勢度指數，按照其大小遴選主要植物，然后分析種間聯結性。

1.3 數據分析

1.3.1 優勢度 優勢度指數(SDR5)采用綜合優勢度指數測度[4]，其計算公式為：SDR5=(C′+F′+H′+D′+W′)/5，其中，C′為每種植物的相對蓋度，F′為每種植物的相對頻度、H′為每種植物的相對高度、D′為每種植物的相對密度，W′為每種植物的相對重量。

1.3.2 多物種種間的總體關聯性檢驗 群落多物種種間的總體關聯性采用方差比率法(VR)檢驗[10]，其計算公式為：

1.3.3 成對物種種間聯結性χ2檢驗 采用χ2確定被測種對的種間聯結性，如χ2值出現偏差，則采用Yates的連續性校正系數校正[1]，其計算公式為：

其中，n為取樣總數，a表示兩個物種都出現的樣方數，b、c分別表示僅有1個物種出現的樣方數；d表示兩物種都沒有出現的樣方數。當ad>bc時，物種間為正聯結，ad3. 841(0.016.635(P<0.01)，說明種對間的聯結性是極顯著的。

1.3.4 種間關聯度的測度 種間關聯度測度采用Ochiai指數(簡稱OI指數)，其計算公式為[1]:

OI指數表示種對聯結性強度，其值越大聯結性越強，值越小聯結性越弱；當a=0時，OI=0，說明兩種植物沒有不同時出現在同一樣方中；a=N(總樣方數)時，OI=1，表示兩種植物出現在同一樣方中。。

2 結果與分析

2.1 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對高山嵩草群落主要植物優勢度的影響

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對高山嵩草草甸群落內主要植物優勢度具有明顯的影響。隨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增加，達烏里秦艽、小花草玉梅、乳漿大戟(Euphorbia esula)、密花香薷(Elsholtzia densa)和黃花棘豆(Oxytropis ochrocephala)等伴生種的優勢度逐漸增大 (表1)，而優勢種高山嵩草、伴生種矮火絨草、青藏苔草、草地早熟禾(Poa pratensis)和大耳葉風毛菊等植物的優勢度卻逐漸降低。雖然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從128個/hm2增加到544個/hm2的過程中，高山嵩草優勢度保持最大，主導地位未變，但主導地位作用卻有降低態勢。

2.2 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對高山嵩草主要種群種間總體聯結性的影響

VR值隨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增加表現為先增加后降低(表2)，即高山嵩草草甸群落內主要種群種間總體關聯性先增強后降低，群落穩定性先增強后降低(VR>1時其值越高，植物群落越穩定，VR<1 時反之)。當有效洞口數密度為224個/hm2時VR值最大，此時主要種群種間總體聯結性最強。統計檢驗結果表明，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從128個/hm2增加到544個/hm2的過程中，主要種群間的總體聯結性從不顯著正相關首先轉變為顯著正相關，然后再轉為不顯著負關聯，說明適宜的有效洞口數密度有利于群落穩定性增加，而有效洞口數密度過大或過小不利于群落穩定性的維持。

表1 不同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下高山嵩草群落的主要植物及其優勢度指數

表2 不同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下高山嵩草群落植物種間總體關聯性

2.3 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對高山嵩草群落主要種群種對關聯性的影響

高山嵩草群落主要種群種對的關聯性對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變化的響應表現為，正關聯種對數隨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增加呈先增加后減少的趨勢(圖1)，其在有效洞口數密度為224個/hm2時最大，有效洞口數密度為544個/hm2時最小；負關聯種對數和無關聯種對數呈先減小后增加的趨勢，其在有效洞口數密度為224個/hm2最小，有效洞口數密度為544個/hm2時最大。

不同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條件下，主要種群種對的關聯性存在明顯的分異(表3)。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為128個/hm2時，矮火絨草-高山嵩草(S1-S4)、高山嵩草-青藏苔草(S1-S6)的關聯性為顯著正關聯；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增為224個/hm2時，高山嵩草-青藏苔草 (S1-S6)的關聯性為極顯著正關聯，矮火絨草-高山嵩草 (S1-S4)、小花草玉梅-蘭石草 (S2-S8)的關聯性為顯著正關聯，而密花香薷-乳漿大戟 (S14-S17)、條葉銀蓮花-鵝絨委陵菜(S11-S13)的關聯性為顯著負關聯；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為368個/hm2時，青藏苔草-直梗高山唐松草 (S6-S16)的關聯性為顯著正關聯；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為544個/hm2時，乳漿大戟-密花香薷 (S14-S17)、小花草玉梅-鈍裂銀蓮花 (S2-S12)和乳漿大戟-黃花棘豆 (S14-S18)的關聯性為顯著正關聯，而矮火絨草-莓葉委陵菜 (S4-S10)和垂穗披堿草-大耳葉風毛菊 (S5-S9)的關聯性為極顯著負關聯，高山嵩草-青藏苔草(S1-S6)的關聯性為顯著負關聯。同一植物種對間的關聯性及顯著性隨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變化而改變， 高山嵩草-青藏苔草 (S1-S6)的關聯性從有效洞口數密度小于或等于224個/hm2時的顯著或極顯著正關聯，轉變為有效洞口數密度為368個/hm2時的負關聯和544個/hm2時的顯著負關聯；乳漿大戟-黃花棘豆 (S14-S18) 的關聯性從有效洞口數密度小于或等于224個/hm2時的不顯著負關聯，轉變為有效洞口數密度368個/hm2時的正關聯和544個/hm2時的顯著正關聯。總體顯著種對數在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為224和544個/hm2時明顯高于有效洞口數密度為128和368個/hm2時。

圖1 不同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下正、負關聯種對數百分比Fig.1 Percentage of species pairs with positive or negative association at different active burrow entrance densities

表3 不同有效洞口數密度下高山嵩草植物群落關聯顯著或極顯著種對的χ2檢驗統計量和 OI指數

注：種對中數字代表的植物同表1。 *代表P<0. 05; **代表P<0.01.

Note: The numbers in the species pairs stand for the same as in Table 1. * stand forP<0. 05; **stand forP<0.01.

3 討論

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的變化迫使高山嵩草草甸生境發生改變[11-12]，適宜新生境的植物生長潛勢得到釋放，不適宜新生境的植物的生長程度受到抑制[11]，不同植物遭受境遇的差異改變了高山嵩草草甸植物群落內主要種群作用及種間關系。本研究結果表明，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從128個/hm2增加到544個/hm2的過程中，高山嵩草雖為優勢種，但優勢度呈衰減趨勢，反映了高山嵩草草甸孕育著逆向演變的潛勢，只是544個/hm2的有效洞口數密度仍然可能小于高山嵩草草甸發生逆行演替的臨界閾值。優勢種高山嵩草的地位和作用隨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增加發生明顯變化，必然引起其他主要植物在群落內地位和作用發生聯動變化，如中旱生的小花草玉梅和達烏里秦艽，種子繁殖的黃花棘豆和密花香薷的優勢度逐漸增加，而濕中生的青藏苔草和大耳葉風毛菊，無性繁殖的高山嵩草的優勢度逐漸降低，主要原因是隨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增加，單位面積內裸斑面積相對增加，土壤蒸發量增加，生境有所旱化[8]，既為原來處于競爭劣勢的中旱生植物提供了茁壯生長的生境，又為種子植物發芽和生根創造了機會[13]，有利于種子植物繁衍，從而增加了其優勢度。因此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通過改變原有植物群落內主要優勢種的地位，改變了高山嵩草群落主要物種間的關系。

高山嵩草草甸的植物總體聯結性隨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變化而發生明顯改變，從有效洞口數密度小于或等于224個/hm2時的總體呈正關聯，轉變為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超過224個/hm2時的總體負關聯，說明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從128個/hm2增到224個/hm2時，高山嵩草草甸植物群落趨向正演替，此后隨著有效洞口數密度持續增加，植物群落趨向逆行演替的態勢[14]。VR值響應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的結果表明，有效洞口數密度為224個/hm2時種間互利作用最強，群落最穩定，而有效洞口數密度為544個/hm2時，植物群落內種間競爭最強，群落最不穩定[15]，這是因為總體聯結性是種間關系的總體格局，能夠反映群落的穩定性[14]，總體連接強度(VR)愈大，植物群落結構及其種類組成將逐漸趨于完善和穩定，反之則競爭越強，不利于植物生存，植物群落趨向越不穩定[15]。因此，當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為224個/hm2時，高山嵩草草甸植物群落穩定性最強。

植物群落的總體聯結性是群落內所有物種種對間關聯性的綜合體現，高山嵩草草甸植物總體聯結性隨著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變化而發生轉變，其本質是植物群落內物種種對變化積累的結果，這是因為隨著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變化，植物種對間關聯性也隨著發生變化。高山嵩草和青藏苔草均為莎草科植物，均以無性繁殖方式為主，生活型和水分生態型十分相似，他們間的聯結性從有效洞口數密度小于或等于224個/hm2時的顯著正關聯，轉為有效洞口數密度為368和544個/hm2時的負關聯和顯著負關聯，兩物種間的關系從原來的相互利用轉變為相互競爭，資源供給能力從原來的不受限制轉為限制，一定程度上反映了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適宜時，物種間是相互利用的關系，而密度過大時，則這種有利的關系轉為資源利用性競爭的不利關系[14]。乳漿大戟和密花香薷均為高山嵩草草甸群落內的雜草，在原有群落中處于競爭劣勢地位，兩者間的聯結性從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小于或等于224個/hm2時的負關聯，轉為有效洞口數密度超過224個/hm2時的正關聯。種間關聯性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物種間的相互關系及其與環境因子的關系[16]，受溫度、光照、水分和土壤等諸多環境因子的制約[17]，當兩個物種的聯結性為正關聯，兩物種表現為較低的種間競爭強度、相似的資源利用方式和環境條件需求，而負關聯的二者表現為種間的排斥和資源利用的分離[18]。因此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的變化，改變了植物種間利用資源的關系，迫使植物間聯結性改變，最終影響群落的穩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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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 of burrow entrance densities of plateau pika (Ochotonacurzoniae) on interspecific association inKobresiapygmaeameadow

PANG Xiao-Pan, WANG Qian, JIA Ting-Ting, LI Qian-Qian, GUO Zheng-Gang*

StateKeyLaboratoryofGrasslandAgro-ecosystems,CollegeofPastoralAgricultureScienceandTechnology,LanzhouUniversity,Lanzhou730020,China

Changes in the active burrow entrance densities of plateau pika (Ochotonacurzoniae) can result in changes in the botanical composition inKobresiapygmaeameadow which can influence interspecific relationships in the meadow. A field survey was carried out to determine the effect of active plateau pika active burrow entrance densities on the interspecific association between the major plant species inK.pygmaeameadow. This study showed that the dominance index forK.pygmaea(dominant species), decreased, while the dominance index of associated species includingGentianadahuricaandAnemonerivularisvar.flore-minorsincreased as burrow density increased. The overall interspecific association among the main plant species of theK.pygmaeaalpine meadow transformed from significantly positive association at 128 and 224 burrow entrances per ha to a negative association at 368 and 544 burrow entrances per ha.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K.pygmaeaandCarexmoorcroftiitransformed from positive association at 128 and 224 active burrow entrances per ha to negative association at 368 and 544 active burrow entrances per ha, while associations betweenEuphorbiaesulaandElsholtziadensa, and betweenOxytropisochrocephalaandE.esulawere negative at 128 and 224 active burrow entrances per ha but positive at 368 and 544 burrow entrances per ha. These results suggested that the active burrow entrance densities regulated the overall interspecific association among the main plant species inK.pygmaeaalpine meadow, and the interspecific association among the main plant species was strongest and the stability of the alpine meadow community was greatest at 224 active burrow entrances per ha.Key words: active burrow entrance densities; interspecific association;Kobresiapygmaeameadow; plateau pika

10.11686/cyxb20150526

http://cyxb.lzu.edu.cn

2014-08-21；改回日期：2014-10-27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31172258)，國家行業(農業)公益項目(201203041)和國家級大學生創新創業項目(821003092)資助。

龐曉攀(1991-)，女，甘肅秦安人，在讀碩士。E-mail:pangxp10@lzu.edu.cn *通訊作者Corresponding author. E-mail: guozhg@lzu.edu.cn

龐曉攀, 王倩, 賈婷婷, 李倩倩, 郭正剛. 高原鼠兔有效洞口數密度對高山嵩草草甸植物種間聯結性的影響. 草業學報, 2015, 24(5): 224-230.

Pang X P, Wang Q, Jia T T, Li Q Q, Guo Z G. Effect of burrow entrance densities of plateau pika (Ochotonacurzoniae) on interspecific association inKobresiapygmaeameadow. Acta Prataculturae Sinica, 2015, 24(5): 224-2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