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夢”一詞的由來
■
據考證,最早使用“中國夢”一詞的是南宋詩人、畫家鄭思肖。他在《德祐二年歲旦》的詩中有“一心中國夢,萬古《下泉》詩”(《下泉》詩是《詩經·曹風》中的一首詩,表達了作者收復中原的強烈愿望和對南宋王朝的不滿。詩中的“中國”指中原地區)的句子。2008年3月18日,在十一屆全國人大一次會議的記者招待會上,國務院總理溫家寶在回答臺灣記者關于臺灣問題的提問時引用了這句詩,從而在全國引起廣泛的關注。
新中國較早提到“中國夢”是在20世紀80年代。1986年11月,旅美學者孫惠柱、費春放夫婦創作了名為《中國夢》的英文話劇劇本。1987年7月,上海人民藝術劇院演出了這部話劇,好評如潮。9月,該劇在首屆中國藝術節的舞臺上再獲佳評。國外許多劇團也排演了該劇,影響較大。此后,在文章中使用“中國夢”一詞的慢慢多起來。
新世紀較為集中談“中國夢”開始于2006年。當時面對中國的和平發展,西方流傳“中國威脅論”。2005年9月15日,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在聯合國首腦大會上提出了“和諧世界”的理念。外交學院院長吳建民認為,和西方人溝通,首先要對西方人的思維方式、思想觀念和文化歷史有很深的了解。他希望能站在西方歷史文化的角度來理解中國的發展。因為在美國的發展史上出現過“美國夢”的說法,吳建民就提出了“中國夢”的概念。
2012年11月29日,中共中央總書記習近平在國家博物館參觀“復興之路”展覽時闡釋了“中國夢”后,“中國夢”開始成為社會熱詞,并成為全國人民為國家富強、民族振興、人民幸福而努力奮斗的動員令。
(筱蕾摘自《當代中國史研究》2013年第6期,汪謙干文)
中共對“路線斗爭”的逐漸認識和撥亂反正
■
1943年,毛澤東在一次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時,針對使用“路線斗爭”總結中共黨史曾講道:“對具體問題進行具體分析是馬列主義的靈魂。……《聯共黨史》上很少提‘路線二字,中國同志喜歡咬此二字,以后少用為好。”毛澤東認識到了這個問題,但是在實踐中卻沒有解決這個問題,甚至在“文革”期間,豐富多彩、波瀾壯闊的中共黨史被簡化為十次“路線斗爭史”。
改革開放后,為了總結歷史經驗教訓,解決歷史遺留問題,統一思想,推動改革開放事業穩步前進,鄧小平等主要領導主持起草了《關于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在主持起草《決議》的過程中,鄧小平多次進行指導。1980年3月19日,他同當時的中共中央負責人談話時講:“過去常說十次路線斗爭,現在應該怎么看?”“彭德懷同志那一次不能算了。劉少奇同志這一次也不能算了。這就減去了兩次。林彪、江青是反革命集團。陳獨秀,還有瞿秋白同志、李立三同志這三個人,不是搞陰謀詭計的。羅章龍另立中央,分裂黨。張國燾是搞陰謀詭計的。高崗是搞陰謀詭計的。林彪、江青更不用說了。”“揭露高饒的問題沒有錯。至于是不是叫路線斗爭,還可以研究。”
胡喬木在中共十一屆六中全會上的講話對《決議》未用“路線斗爭”的緣由作了說明:“全稿未用或極少用錯誤路線、機會主義路線、路線斗爭和路線等術語。路線一詞,馬、恩、列都少用,在他們的主要著作中未用,在其他著作中用時也未給予何種嚴重意義。……中國黨直至共產國際提出反‘立三路線以前亦很少用路線一詞,如二大至六大的文件都未用過。自王明以后才大用,并且用法愈來愈神圣化,神秘化。實際說到底(除濫用外,而濫用是大量的),就按路線的嚴重意義說,至多也不過是指總的、根本性的、全局性的方針罷了。過去已用了若干年是事實,但那樣用法的害處也是事實。黨的歷史決不能簡單化為路線斗爭史。路線錯誤、路線斗爭兩個詞,不知害了多少同志。中央在批評華國鋒同志錯誤時開始決定不用路線錯誤,很得人心。”
(阡陌摘自《黨史研究與教學》2014年第3期,魏德平文)
鄧小平:制造計算機要打殲滅戰
■
20世紀70年代后期,隨著科學研究的深入和大型企業的生產擴大,國內對每秒計算1000萬次、2000萬次的大型計算機,尤其是達到億次的巨型計算機需求極為急迫;同時,日常經濟生活對中小型計算機也有大量的需求。而當時國際上,以美國為首的發達國家在計算機領域對中國實行嚴格的限制出口措施。
1978年鄧小平在聽取關于計算機發展問題匯報時,明確指出:“制造計算機要打殲滅戰。”他深知發展中國計算機工業的中心是制造出計算速度快的大型計算機,因此他在1978年3月指出:巨型和大型計算機“從長遠考慮,不搞是不行的”。相對而言,具體生產、流通、服務等部門普遍使用的日用計算機,隨著計算機工業的發展會比較容易發展。由此,鄧小平確立了打計算機“殲滅戰”的主攻方向。根據當時美國已經能夠生產億次計算機的發展情況,鄧小平同意了第四機械工業部《關于統籌安排億次計算機研制任務的報告》。他對“銀河”計算機研制工作還專門作了批示,“決不能分散力量,必須集中力量打殲滅戰,大家都搞是不行的”,要求要防止“散”。
1983年12月,“銀河”巨型計算機系統通過鑒定,提前兩年實現了科學大會提出的目標。
(融冰摘自《黨的文獻》2012年第5期,邱瑜文)
陳云:越是開放,干部越是要“金剛鉆”的
■
在我做陳云秘書期間,他除了擔任中央政治局常委外,還兼任著中紀委第一書記。有一件涉及領導干部在出國招商引資中違反外事紀律、變相索賄受賄的案子,中紀委辦理起來阻力很大。于是,他出面找有關領導同志談話,做工作。我記得,一天晚上已經很晚了,他還給一位中央負責同志打電話,說這個案子一定要辦,否則黨風搞不好,無法向幾百萬烈士和幾千萬犧牲的戰士交代。他要我轉告中紀委領導同志,對這件事一定要頂住,處分決定通不過,就拿到政治局會上,政治局通不過,就拿到中央委員會的會上。他說:“開放政策是對的,但越是在開放的地方,越是要加強思想政治工作,干部越是要‘金剛鉆的。”endprint
1982年1月5日,陳云同志要我去他的辦公室,指著前一天送給他看的中紀委反映廣東一些黨員干部參與走私、貪污腐化的信訪簡報,情緒十分激動地說:“告訴王鶴壽(時任中紀委常務書記),要重辦,要殺掉幾個。殺幾個,可以挽救一大批。解放初期,貪污幾千元就殺。”他停下想了想又說:“干脆,我來批一下。”于是,他拿起鉛筆,把這份簡報批給了幾位中央政治局常委:“對嚴重的經濟犯罪分子,我主張要嚴辦幾個,判刑幾個,以至殺幾個罪大惡極的,并且登報,否則黨風無法整頓。”幾位中央領導人閱后均表示同意,鄧小平還特別在他的批語中間加了八個字:“雷厲風行,抓住不放”。此后,一場打擊經濟領域違法犯罪活動的斗爭,由此開展起來。
(曉政摘自《百年潮》2014年第1期,朱佳木文)
中德兩國的技術談判與合作共贏
■
1978年改革開放給中國企業帶來了生機,也讓廣大外企找到了新的市場和商機。上海大眾汽車有限公司的成立堪稱中德合作的典范。自1978年起,上海汽車制造廠就和聯邦德國(1990年10月與民主德國合并,兩德統一)的大眾公司開始了長期談判。1984年10月,雙方終于簽署合同。上海大眾開啟了新中國引進德國汽車的序幕。
2004年,一場中國高層對外企的專業談判讓人們將目光轉向了汽車以外的德國制造業——高鐵。這一次,中國人買的不僅僅是高鐵,更是研發的核心技術。
德國人發現,他們面對的已不是市場新手,而是在改革開放的大潮中身經百戰的老手。最終,德國人務實的本性起了作用,不但技術轉讓費從3.9億歐元降到8000萬歐元,更是將所有的關鍵技術統統寫進標書。西門子如愿以償拿到了訂單,中國也終于得到了技術。2012年8月7日,中國北車制造的動車部件第一次出口到德國,完成了從學習德國到出口德國的轉變。
(維之摘自《國家人文歷史》2014年第2期,瓦全文)
1933年公葬李大釗與當時的政治文化生態
■
1927年4月28日,李大釗被奉系軍閥殺害。此后,靈柩在北京的浙寺內停放了六年多。李大釗就義后一直未能“入土為安”,一方面和他的家庭拮據有關,一方面與社會各界未能對其達成一個認知上的“共識”有關。1933年李大釗的遺孀提出希望北京大學安葬的吁求,為這次公葬提供了一個契機。李大釗終于被安葬于萬安公墓。
在公葬李大釗的活動中,民國的政治文化生態顯示出復雜性特點。對國民政府來說,李大釗以共產黨員的身份參加國民黨這一事實使得國民政府過濾掉了他身上的“共產”色彩,從而在一定程度上爭取知識界對國民政府的合法性和合理性的認同;北京大學對公葬李大釗的組織行為彰顯了所弘揚的那種“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現代大學精神;以胡適為代表的自由主義知識分子看重的是李大釗體現出的“思想自由”精神,這恰是他們企望建立的現代國家所必須具有的;以周作人為代表的一般知識分子注重李大釗“威武不能屈”的抗爭精神,這正是傳統士人階層“殺身成仁”品質的現代表現;李大釗身上所彰顯的那種植根于農工的文化立場,顯然和魯迅等左翼知識分子的文化立場相一致;李大釗是為了馬克思主義而獻身的革命者典范,中國共產黨及其地下黨組織自然應當倍加崇揚而積極參與到公葬李大釗的活動中。
(田雨摘自《中共黨史研究》2013年第5期,李宗剛、陳志華文)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