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市圖書館,吉林吉林132001)
“研究型讀者”對于圖書館而言,是不是一個新的概念呢?在已有的圖書館讀者工作研究中,早有“為學術研究而來圖書館的讀者”這樣的概念,那么研究型讀者筆者認為可分為兩種類型,一種是讀者從事某一專業領域,做學術研究的專業人員;另一種是讀者因為喜歡某一專業,“為了自己的喜好,用自己的業余時間來到圖書館進行研究的讀者”[1]。這兩種讀者具有完全不同的內涵和意義。
“為學術研究而來圖書館的讀者”是指圖書館讀者中,具有專業身份的讀者。這一部分讀者是以某一專業的研究為職業的讀者。而“因為業余喜好而研究某一領域的讀者”[2]則屬于非專業身份的讀者,其職業和其所研究的專業沒有直接關系。
“為學術研究而來圖書館的讀者”到圖書館來,他們沒有離開自己的職業,也沒有離開他的專業領域,這一部分讀者到圖書館來查閱資料,通過查閱,對其所研究的課題,更加掌握豐富了研究資料。而“業余研究型的讀者”到圖書館則會離開自己的職業。換句話說,“為學術研究而來圖書館的讀者”到圖書館是在工作,“業余研究型的讀者”到圖書館是在閱讀,這是二者的不同點。
基于上述兩點,將前一部分讀者稱作學術研究型讀者,而將后一部分讀者稱之為業余研究型讀者。
學術研究者與業余研究型讀者在研究角度、深度方面的不同是顯而易見的,這里只強調研究成果使用方向和方式的不同地方。學術研究型讀者研究成果直接服務于學術領域,間接服務于讀者:必須經過文獻傳播等手段才能服務于讀者。而業余研究型讀者研究成果則直接為讀者自己服務:簡單地說,學術研究者來到圖書館的目的是為了研究,而“業余研究型讀者”研究的目的是為了服務于自己[2]。綜上所述,可以給“研究型讀者”做出以下定義:“為了取得最理想的閱讀效果而對圖書館相關資料進行研究的讀者”。
研究型讀者在圖書館讀者中有沒有一個數量上的比例數據呢?筆者查閱了手邊的各種圖書館學刊以及各省圖書館學會雜志、資料等,努力去尋找這樣一個數據,但是很失望,沒有這樣的數據。只在《2013年吉林市圖書館讀者調查報告》中,看到這樣一組數據:閱讀54%,學習 33%,研究5%,其它8%。在這一組數據中,我們清晰地知道以研究為目的的讀者(大致相當于本文所稱學術研究者)占讀者總數的5%,卻無法知道研究型讀者所占比例。
研究型讀者這樣的概念這樣的比例,使筆者多少有點懷疑是不是只能算是一個僅僅屬于推想之類的概念呢?但是重新梳理一下思路后,筆者認為這個概念的提出不是毫無原則的空想而來的:縱觀整個圖書館讀者狀況,一些明顯的現象,這足以提醒我們關注這個問題,并認真研究以及需要采取對策的。
喜歡并且愿意到圖書館的讀者越來越多,以往過去圖書館冷冷清清的情況已不多見了,相反圖書館資料供不應求的現象時常顯現,越來越多,2009年吉林市圖書館進行的讀者調查結果表明,“圖書館在所欲受調查的讀者中,了解到喜歡到圖書館來閱讀的占47.7%,這一現象稱之為讀者對閱讀書刊資料有強烈的了解愿望。
以往業界對西方圖書館經常性的講座和川流不息的讀者感到羨慕,然而現在中國同行也開始自豪起來了,圖書館公益性的講座已經越來越多地出現在國內一些圖書館中,我們知道,圖書館這些活動雖然由于信息公布的方式的局限(如有的講座情況只能從報道和學術文章中才能看到),更讓讀者無法獲得系統全面的資料和情況,可筆者就近前圖書館的一些不俗表現,就已經令人心生慰藉[3]。如吉林市圖書館的“松花江講壇”和“百姓講壇”就獲得了極好的社會好評。在吉林市圖書館的讀者調查中,“有24.2%的讀者認為圖書館應舉辦與圖書資料有關的歷史文化方面的講座;希望舉辦養生知識講座的讀者占29%,希望舉辦民俗文化講座的觀眾占25.4%;希望圖書館舉辦廣義文化方面講座的讀者占19.2%,還有2.2%的讀者認為圖書館應舉辦其它內容的講座。”就這一現象我們就應當稱之為讀者對所研究對象有著強烈探討、愿望和要求。
《2013年吉林市圖書館讀者結構調查》都提供了這方面令人信服的數據和結論。吉林市圖書館2013年讀者調查報告顯示,在學生讀者中,一周兩次到圖書館的達到了總數的14.3%,多次到圖書館的達到了11.6%。而且“多次來到圖書館的讀者呈現出隨學歷上升而上升的相關變化,高學歷讀者多次來圖書館的百分比均超過了平均比率”,這是不可忽視的。
以上三點,是圖書館讀者隊伍現狀,從中也看到了為了研究某一課題而到圖書館來的讀者越來越多,這些也都說明了一個問題:圖書館作為一種文化機構,它正在受到社會公眾的關注和了解,這和過去不同的是,所有這些趨勢的動力是讀者發自內心的精神和文化需求使然,并非政治運動等外力驅使的,因此所表現為可持續性較強的[4]。這些正是圖書館這一文化機構本質屬性的充分體現。
前面所述,這應該是一個必然,這是圖書館本質屬性這個機構賴以存在的理由的反映??墒撬鼮槭裁闯霈F在這個階段里,不是出現在以前的某個時期里呢?問題是復雜的,它不是本文討論的范圍,在這里只探討出現的原因。
研究型讀者的出現,它是有著深刻的社會原因。
(一)讀者自覺意識的增強,廣大讀者再也不被機械無聊的說教所控制,其自由思考的需求期望得到了最大限度的釋放和滿足。
(二)讀者整體文化素質大幅提高。吉林市圖書館調查結果稱,讀者學歷方面,“大學和高中生(含中專)所占比例最多,分別為41.2%和20.3%。
(三)讀者溝通的需要,通常叫“秀”或者叫“分享”的需要。這是個非常有趣的現象,在那個資訊還不怎么發達的時代里,人與人的交流還較多地用面對面的方式來交流的,然而當大量的資訊已近乎泛濫的形勢發展時候,讀者的交流幾乎是無法“面對”的。他們甚至在一個城市、一個單位、一棟樓內,他們的交流也紛紛選擇在網上進行交流[5]。因此這樣,“共享”一詞大行其道。
(四)對于電子文獻的大量出現也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網絡上海量的信息以及信息獲得方式的便捷方式,極大刺激了讀者、同時也大大地鼓舞了讀者。
(五)圖書館自身工作的助力。圖書館日益完善的讀者研究以及這種研究所帶來的對圖書館讀者的反思和改進,這些大大激發了讀者研究和參與的熱情。
(六)教育的需求。作為圖書館,我是不主張將圖書館作為教育機構的,這個觀點并不是說圖書館沒有教育方面的某些職能及結果的,筆者更不否認有教育需求的讀者是自愿來此受教育的。有圖書館研究者在總結松花江講壇,參觀圖書館后的一些表達,充分說明了參加者“對活動效果有深度述求,表現出關于學術方面的強烈交流意愿”,可見這方面的需求是很大的[6]。
研究型讀者的研究成果是如何體現的呢?這是至關重要的。
(一)形成書面成果報告,著書并發表在報刊雜志上,通過文獻傳播給廣大讀者[7]。
(二)讀者可以提供給親友,也可以在網上共享。那么如何在最佳的時間段、以最短的時間、路線和價格,獲得最佳的閱讀效果,是網友時常關心的問題,那么我們常常在網上看到的各種各樣的所謂“攻略”,就是這種研究成果的具體體現。
(三)讀者滿足自身需求,可謂之“精神健身”。稍加留意,我們會在網貼和博客中處處感受到網友對圖書館的獨特感受。
(四)變成影響孩子教育的潛在資源,這一點最不易立竿見影,又最為重要。應該知道,這種研究的過程、結果并不單單是將研究結果作為一種知識傳遞給孩子,而更重要的是傳遞給孩子們的思維方式以及價值導向。而這一點正是圖書館作為文化機構的價值所在
提出“研究型讀者”的意義何在?[3]換句話說,提不提出研究型讀者的概念,對于廣大讀者來說似乎沒有多大關系。而對圖書館來說卻有非同尋常的意義。
對圖書館的專業工作者來說,靠圖書說話,靠館藏說話,似乎是天經地義的。這并沒有錯。可是,在一些網貼和博客文字中,我看到一些現象很有代表性,很值得反思。
在“關于滿族的風俗”和“吉林—歷史文化名城”等一些博文中,讀者們幾乎都不同程度的詳述了閱讀大量的有關報刊書籍的感受,茫茫書海讀者不知道從哪里閱讀,從哪里能夠獲取所需資料,慢慢的摸索,探索,一份份報紙、雜志;一種種書籍、資料,翻閱了大量的圖書資料。很明顯的,讀者需要這方面的檢索知識和工具,以及正確的查閱方法。這給我們的提醒是多方面的:
其一,圖書館收集保管報刊書籍資料,固然這是圖書館的工作任務之一,但是,如何搜集圖書,在有限的購書經費中選擇讀者所需圖書資料,則是圖書館義不容辭的責任。
其二,讀者在圖書館閱讀什么和怎樣閱讀是讀者自己的事情,但是正確指導讀者閱讀,用科學的檢索方法,直接向讀者提供所需圖書資料是我們圖書館工作人員的義務。
其三,“讓書籍說話”的觀念應該認真反思了,對搞專業研究的讀者來說則可,對普通讀者則不可[7]。
其四,透過此問題,不可否認,在上面的文章中也透露出一個信息,讀者對圖書館的工作內容、性質和義務還不十分清楚,更不了解圖書館館藏書刊資料的一些檢索方式和方法,造成了一些讀者還不能很好的利用圖書館。這方面除了溝通渠道不暢這個因素,其實更多是“不愿”或“沒必要”等觀念問題沒解決好。服務觀念還存在偏頗,沒有履行圖書館的責任和義務[5]。實際上只要我們思考一下“誰是圖書館的主人和主體”這個更深層次的問題,一切便會迎刃而解了:暫且不說西方的信息觀念,便是僅僅從已經認可的為讀者服務的理念出發,也應該更多地將圖書館的工作做好,把服務抓上去,提高業務素質。不論是為讀者提供更多的研究資料,還是求得社會公眾的信賴,這樣做對圖書館來說都是責無旁貸的。
一方面體現出讀者越來越高的閱讀品位,另一方面又給圖書館提出了新的課題和更高的要求,而這兩方面的良性互動必然迎來圖書館文化價值的更完美體現[6]。
(三)既然圖書館已經引起越來越多人的關注,既然閱讀之風已經撲面而來,就應該張開雙臂熱情擁抱,而不能在這個問題上有任何的偏頗。
[1] 林斌霞.研究型讀者與高校圖書館的知識導航[J].圖書館學研究,2004(5):76-77.
[2] 蔣霞美.高校圖書館研究型讀者個性化服務研究[J].周口師范學院學報,2010(4):147-149.
[3] 魏太亮.研究型、數字化是黨校圖書館轉型的方向[J].四川圖書館學報,2010(2):50-52.
[4] 盧靄英.我校研究型讀者的情報需求特點及其心理現象[J].醫學圖書館通訊,1995(2):9-10.
[5] 蔣霞美,王東毅.對高校圖書館研究型讀者個性化信息服務的思考[J].科技情報開發與經濟,2010(12):44-46.
[6] 蔣京平.高校圖書館面對研究型讀者的學科化服務[J].科技情報開發與經濟,2011(21):37-39.
[7] 劉娜,公惠玲.教學研究型高校圖書館讀者信息需求特點及滿意度調查研究[J];醫學信息學雜志,2012(2):71-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