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吉克斯坦獨立后耕作制度演變規律及驅動力分析

牛海生　徐文修　塞爾達洛夫?M

摘要 分析了塔吉克斯坦獨立后的20年間（1991～2010年）耕作制度演變規律及驅動力。結果表明：農業總產量、復種指數和小麥單產呈增加趨勢，農用地面積、養地投入和飼料作物單產呈減少趨勢，作物布局從獨立初期經濟作物為主，糧食作物和飼料作物為輔演變到目前糧食作物為主，經濟作物次之，飼料作物為輔，種植體制從輪作演變為連作；市場是耕作制度演變的直接驅動力，農業政策是耕作制度演變的間接驅動力，而國家穩定是耕作制度演變的重要影響因素。今后塔國應以市場為導向、堅持土地經營權私有化和保障國家安全來發展耕作制度。

關鍵詞 塔吉克斯坦；耕作制度；演變；驅動力

中圖分類號 S512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0517-6611（2015）19-297-05

耕作制度是一個地區或生產單位的農作物種植制度以及與之相適應的養地制度的綜合技術體系，作為農業生產的綜合技術體系，耕作制度的演變直接影響著土地生產力、農民經濟收入和農業資源的利用效率。自前蘇聯1991年解體后，塔吉克斯坦開始獨立，伴隨著獨立，塔國耕作制度不斷進行著演變，以此影響著該國農業生產力的發展。為此，筆者對塔吉克斯坦1991～2010年的耕作制度演變規律進行分析，旨在揭示該國耕作制度演變的驅動力，為今后耕作制度的發展提供合理化建議，同時也為中塔兩國農業合作提供參考。

1 塔吉克斯坦獨立后耕作制度演變規律

1.1 農業生產總量變化趨勢 獨立前的1965～1990年，塔吉克斯坦農業總產量呈直線增長趨勢（圖1），但獨立后1991～1997年農業總產量急劇下滑，1997年降到歷史最低點，其中籽棉總產量僅為35.3萬t，比1991年減少了57%，蔬菜總產量減少了45%，使塔吉克斯坦農業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在這嚴峻的形勢下，塔吉克斯坦采取了一系列有助于農業發展的措施，使農業自1998年開始進入了快速恢復的階段，至2010年塔吉克斯坦農業總產值達到了93.9億索姆尼（目前1索姆尼約相當于1.4元人民幣），較1997年增長2.41倍，較1991年增長0.23倍，糧食、蔬菜總產量分別達到了歷史最高的125萬和114萬t，分別比1997年增加了2.0倍和3.3倍，較1991年增長4.1倍和1.8倍，籽棉總產量較1997年稍降，達到31萬t。2008年末總牲畜數量為179.95萬頭，禽類為368.29萬只，畜牧業總產值與1991年持平。

1.2 農用地面積變化趨勢 塔吉克斯坦是一個農業國家。無論過去還是現在，農業都是國家主要的經濟部門[1]，而農用地面積的變化直接影響著農業的發展。從圖2可以看出，塔吉克斯坦獨立后的20年間，農用地面積除1995年較1991年略有增加外，其余各年均持續減少，至2010年塔吉克斯坦農用地面積為375萬hm2，較1991年的423萬hm2減少了11.3%。塔吉克斯坦農用地面積持續減少主要是牧草地面積和耕地面積均呈持續下降所致，其相關系數達0.998。塔國獨立之初牧草地面積在331萬hm2，與農用地面積變化趨勢一致，僅1995年略有增加，其余各年均持續減少，2010年牧草地面積為292萬hm2，較1991年減少了11.8%。牧草地面積持續減少的原因為土地荒漠化，塔吉克斯坦幾乎所有的冬季牧場和80%的夏季牧場都遭受到了荒漠化的威脅，草場的自然生產力下降[2]，草場產出量的減少又導致牲畜啃食植物根系致使牧草死亡，使得土地荒漠化進一步加重[3]，這種惡性循環使得塔國牧草地面積不斷減少。相對于農用地面積和牧草地面積的減少，塔吉克斯坦耕地面積的減少更為明顯，從1991的80.5萬hm2減少到2010年的67.3萬hm2，減少了16.4%。耕地面積的減少主要原因是由于城市化發展占用耕地、水土流失、不合理的耕種造成土壤鹽堿化導致撂荒[1]，塔國撂荒地從1991年的1.91萬hm2增加到2010年的2.97萬hm2，20年間增長了55%。

1.3 作物布局變化趨勢 塔吉克斯坦自獨立后的20年間，作物布局不斷進行著調整以滿足國家對農產品的需求。由圖3可知，獨立初期至1995年塔國經濟作物種植面積平均為35萬hm2，糧食作物和飼料作物種植面積總和為22萬hm2，經濟作物、糧食作物和飼料作物的種植面積比例為44.1∶28.3∶27.6，說明此階段塔國作物布局以經濟作物為主，糧食作物和飼料作物為輔。自1996年后，塔吉克斯坦糧食作物播種面積開始快速增加，經濟作物播種面積也開始回升，而飼料作物種植面積開始持續下降，至2007年塔吉克斯坦作物布局基本形成以糧食、經濟作物并重，飼料作物為輔的二元結構，糧、經、飼的種植面積比例為44.3∶45.6∶10.1。2007年之后，隨著時間的推移，糧食需求增加，糧食播種面積不斷增加，經濟作物和飼料作物播種面積則呈下降趨勢，至2010年形成了糧食作物為主、經濟作物次之、飼料作物為輔的新格局，糧、經、飼播種面積比例為54.8∶35.7∶9.5。

隨著作物布局的改變，糧、經、飼所包含的主要作物的種植面積也在發生演變。塔國糧食作物主要種植小麥，由圖4可知，自1991年后塔國小麥播種面積不斷加大，至2010年小麥播種面積為34.3萬hm2，較1991年增加了2.38倍，為塔國第一大糧食作物，其占糧食作物總播種面積的74.6%。塔國經濟作物主要是棉花和蔬菜，但1991～2010年棉花播種面積總體呈下降趨勢，2010年棉花播種面積較1991年下降46%，相對于棉花播種面積的下降，蔬菜播種面積逐年呈增加趨勢，2010年較1991年增加了60.7%，至2010年棉花、蔬菜播種面積分別占經濟作物總播種面積的53.1%、14.7%。塔吉克斯坦飼料作物主要是多年生牧草和一年生牧草，20年間多年生牧草呈下降趨勢，而一年生牧草呈增加趨勢，每年牧草播種面積之和占飼料作物總播種面積的80%以上。

1.4 復種指數、種植方式變化趨勢 衡量一個地區或生產單位土地利用程度的高低通常用復種指數表示[4]。塔吉克斯坦自獨立后農作物復種指數的變化趨勢大體上可以劃分為3個階段（圖5）：1991～1995年復種指數呈直線下降趨勢，由1991年的101.9%下降到1995年的95.1%，下降了6.8%。1995～2003年則呈波動上升趨勢，2003年復種指數增加到124.2%，比1995年增加了29.1%，同比1991年增加了22.3%，其中糧食復種面積增加最快，較1991年增加了2倍，玉米和豆類為塔國主要復種糧食作物，此外，同期塔國小麥播種面積的不斷擴大也為復播創造了有利條件。2003～2010年復種指數基本呈穩定狀態，2003年后復種指數始終徘徊在120%左右，其原因為復種是一種農田物質投入較多的種植方式，但當前塔國較低水平的農田投入大大限制了復種指數的提高。

塔吉克斯坦獨立前受前蘇聯的影響，種植體制多以輪作為主，輪作面積占到農作物播種面積的50%以上，輪作模式以草田輪作為主，普遍采用飼草種植2年左右翻耕，播種棉花和其他作物；其次在獨立前也大面積種植林果套種牧草，1991年種植面積為0.78萬hm2。獨立后塔國小麥和棉花的種植面積不斷加大，近年占總播種面積的60%以上，迫使塔國縮小輪作面積從而改為連作，但為了提高地力減少連作病害，塔國近年輪作面積仍然維持在15萬hm2左右。此外，塔國獨立后的6年內戰使農民大量砍伐樹木作為燃料，使得林果套種牧草面積不斷減小，2010年塔國林果套種牧草面積為0.45萬hm2，比1991年減少了43%。近年由于水果價格的增長，加之人們對生態環境的重視，塔國果農間作面積不斷增加，目前種植面積為10萬hm2[5]，果農間作的樹木主要有核桃樹、杏樹和蘋果樹，農作物主要種植細葉野豌豆、棉花、小麥和飼料作物等。20年來塔吉克斯坦獨立后種植方式發生了較大變化，從獨立前作物種植體制以輪作為主，轉變為當前的連作方式，此外農林間作面積也在不斷增加。

1.5 養地制度變化趨勢 合理的養地制度不但是當前農作物獲得高產高效的保證，也是未來農作物可持續發展的保證。塔吉克斯坦養地制度主要包括施肥、土壤耕作和灌溉3方面，塔吉克斯坦獨立后隨著耕作制度的不斷調整，相應的農田養地制度也不斷發生著變化。

塔國獨立初期，受前蘇聯的影響農田肥料投入量大，1991年化肥、有機肥投入總量分別為12.5萬和126萬t，單位面積用量分別為160、1 580 kg/hm2，遠遠大于同期世界平均用量。其中糧食作物、經濟作物和飼料作物化肥年總用量分別為1.7萬、9.0萬和1.0萬t，有機肥年總用量分別為10.2萬、88.1萬和10.0萬t。農田肥料投入主要以經濟作物為主，糧食作物和飼料作物次之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現在。隨著時間的推移塔國農田肥料投入開始急速下滑，化肥用量在1997年達到最低為3.71萬t，之后雖然有所增加，但幅度不大，目前化肥年均用量在5.0萬t，單位面積用量為60 kg/hm2，2010年塔國化肥年均用量僅為獨立初的40%，每公頃化肥用量是同期世界平均用量的1/2，而有機肥投入下降更為明顯，年均用量僅為獨立初期的14%，單位面積用量為257 kg/hm2。2009～2010年塔國糧食作物、經濟作物和飼料作物年平均化肥總用量分別為1.40萬、3.00萬和0.17萬t，比1991年分別下降了17.3%、66.7%和83%，年平均有機肥施用量為6萬、10萬和1萬t，比1991年分別下降了41.2%、88.6%和90%。

翻耕為塔國最主要的土壤耕作措施。由表1可知，1991年塔國農業機械擁有量最高，拖拉機達到3.7萬輛，平均每公頃耕地擁有0.046輛，是同期美國的2倍，機引犁為9 449臺，平均每公頃耕地擁有0.012臺，并且獨立初期塔國是農莊集體經營，絕大多數拖拉機和機引犁為大型農機，使得塔國農田翻耕及時并且效率高。隨著時間的延續，塔吉克斯坦農機數量并未隨著時代的前進而增加，反而均呈減少趨勢，2010年塔國拖拉機、機引犁分別減少為1.36萬輛和6 196臺，分別比1991年減少67%和66%。目前塔國每公頃耕地擁有拖拉機僅0.019輛，犁僅0.004臺，并且農機具作業季前的技術完好程度僅60%左右，同時土地經營權私有化使土地經營規模小，小型農機具不斷增加，導致目前土壤耕作面積不斷減小，并且農作物收獲后農田得不到及時翻耕，影響整地和復播作物的播種。

塔吉克斯坦屬典型的大陸性氣候，耕作區年降水量少僅為200 mm左右，灌溉對于其農業來說至關重要。自1991年塔吉克斯坦灌溉面積呈增加趨勢，由1991年的71.8萬hm2增加到2010年的74.4萬hm2，目前灌溉面積已占到總播種面積的85%以上，但塔吉克斯坦自1991年獨立后灌溉設備老化而又無更新，目前大量抽水灌溉設備已不能使用，加之水利設施運行低效，造成大量水資源的浪費[6]，使得塔國農田實際有效灌溉面積減少，水分利用率低下。

1.6 農作物單產變化趨勢 從圖6可見，塔吉克斯坦獨立后的20年間，主要糧食作物小麥單產總體上呈上升的發展趨勢。1991年小麥單產為1 070 kg/hm2，隨后產量略有下降持續至1996年，1997～2003年為小麥單產快速增加時期，2003年小麥單產為1 970 kg/hm2，比1991年增加了1.8倍，之后小麥單產呈穩定上升趨勢，2010年小麥單產為2 390 kg/hm2，比1991年分別增加了2.23倍。

與糧食作物單產變化趨勢不同，主要經濟作物單產變化趨勢呈“U”字型，尤其是蔬菜表現極為突出。獨立初期塔國棉花（籽棉）和蔬菜單產較高分別為2 740和19 310 kg/hm2，隨后開始大幅度的下降，到1999年棉花和蔬菜單產降到20年間的最低值分別為1 260和11 100 kg/hm2，棉花單產只有1991年的46%，蔬菜單產僅為1991年的57.5%。2000年之后蔬菜單產水平迅速提高，2010年蔬菜達到最高水平20 580 kg/hm2，比1991年還高出6.6%。棉花單產自2002年開始呈現波動下降趨勢，雖然2009年開始有所增加，但2010年棉花單產僅1 930 kg/hm2，仍然比最高水平的1991年低29.6%。

隨著塔吉克斯坦畜牧業的下降，飼料作物種植投入減少等因素，使得1991～2010年主要飼料作物單產水平一直呈持續下降趨勢（圖6）。2010年多年生牧草和一年生牧草單產分別為3 830和1 350 kg/hm2，分別比1991年下降了65.2%和26.3%。

2 塔吉克斯坦耕作制度演變規律驅動力分析

2.1 市場是耕作制度演變的直接推動力 1991～2010年，雖然塔吉克斯坦農用地面積不斷減少，但農業總產量、糧食作物播種面積、復種指數等均呈增加趨勢。分析其原因可知，人口的快速增加對市場農產品總量的需求和國內外市場農產品價格波動等市場因素為塔國耕作制度演變的直接動力。塔吉克斯坦獨立時人口為540萬，之后人口快速增長，至2010年總人口增加到750萬，較1991年增加了39%，近年人口年增長率超過2%[7]，比世界人口年增長率高出1倍。人口的快速增加對塔國市場農產品需求量不斷加大，使得國內農產品供不應求[8]，國內市場農產品需求驅動農業總產量不斷提高，而國內市場農產品需求量最大的為糧食，因此，使得塔國當前糧食作物播種面積為1991年的2.1倍，此外，市場對農產品的需求直接推動了復種指數的增加，以此生產更多的農產品來滿足市場需求。

塔吉克斯坦獨立前由于棉花品質好[1]，前蘇聯收購價格較高，使得塔國棉花種植面積較大，獨立后塔吉克斯坦棉花總產量降低，加之塔吉克斯坦的棉花70%用于出口，在國際市場上與印度、埃及、中國及美國等出口量大國形成了激烈的競爭，而大型棉花出口商可以操控棉價，小型棉花出口商只有被動地接受棉價波動帶來的結果[9]，使得塔國2010年籽棉收購價格僅為400～500美元/t，約為新疆價格的1/4[10]，市場價格的降低直接導致了塔國近年棉花播種面積的下降。與棉花價格下降相反，塔國近年蔬菜和水果的價格持續上漲，直接驅動了蔬菜和水果的播種面積增加，特別是推動了果農間作的種植面積。

2.2 農業政策是耕作制度演變的間接動力 塔吉克斯坦獨立后的20年間，農業總產量總體而言呈增加趨勢，特別是糧食總產量增加明顯，而糧食總產量的增加得益于塔國第一大糧食作物小麥總產的增加，對塔吉克斯坦小麥歷年總產（Y）與小麥單產（x1）、播種面積（x2）進行回歸分析，得到的回歸模型為：Y=-3.19+0.79x1+0.29x2，R=0.998**，通過模型標準化回歸系數的大小可知，單產每增加1個單位，總產增加0.79個單位；而播種面積每增加一個單位，總產則增加0.29個單位。由此可見，塔國小麥總產增加主要靠單產的提高。在農田養地投入連年減少的狀況下，小麥單產卻呈增加趨勢，分析其原因可知，塔吉克斯坦通過土地經營權私有化政策，調動了農民的生產積極性，間接地驅動了小麥連年增產。

塔吉克斯坦獨立后伴隨著經濟體制的改革，農業土地經營權也發生了改革，由1991年國營農場占農用地的98%，轉變到2007年私營土地占到了農用地的70%，并且土地經營權私有化的趨勢還再不斷加大[11]。塔吉克斯坦獨立前糧食作物種植采取粗放式種植，廣種薄收，農民生產積極性不高，而土地經營權私有化極大的調動了農民生產積極性，增加了農田人力投入，使糧食作物種植逐漸朝著精耕細作的方向發展，因此使得小麥種植在農田養地投入連年減少的狀況下，單產反而呈增加趨勢。

2.3 國家穩定是耕作制度演變的重要影響因素 從塔吉克斯坦耕作制度演變規律可知，塔國獨立前農業總產量始終保持著持續增長的態勢，各作物播種面積比例均衡、養地水平較高，但1991～1997年農業總產量急速下滑，究其原因為前蘇聯的解體和塔國1992～1997年的內戰，造成國家的動蕩，從而影響了耕作制度的演變。

前蘇聯時期塔國工業水平低，絕大部分的農資都是由前蘇聯供應，而前蘇聯解體后俄羅斯停止了對塔吉克斯坦農資的供應，是農田物質投入大幅下降的重要影響因素，此外前蘇聯解體后塔國人民收入大幅下降，其中科研人員的收入僅為前蘇聯的1/10，同時國家剛獨立國內動蕩物價瘋漲，人民生活水平快速下降，使其畜牧產品需求大幅減少，人均肉食品年消費量為5～7 kg，導致了飼料大幅減少，使得飼料作物種植面積大幅度下降。而塔國1992～1997年內戰使大量民眾成為難民遷移到周邊國家，國家動蕩人民無心生產，使得塔國1991～1997年農業總產量急速下滑。由此可見，國家穩定是建立合理耕作制度的重要保障。

3 結語

塔吉克斯坦獨立后的20年間（1991～2010年），耕作制度演變發生了較大的變化。獨立后農用地面積呈持續下降趨勢，2010年農用地面積較1991年減少了11.3%。作物布局由獨立初以經濟作物為主、糧食作物和飼料作物為輔的格局變化為目前以糧食作物為主、經濟作物和飼料作物為輔的新格局，小麥和棉花為塔國主要種植農作物。獨立后塔國復種指數逐年呈增加趨勢，自2003年基本穩定在120%左右，種植體制從獨立初的輪作為主，逐漸轉變為當前的連作。1991～2010年塔國農田肥料和機械投入大幅度減少，僅灌溉面積略呈增加趨勢，但實際有效灌溉面積呈下降趨勢。1991～2010年塔國農業總產量總體呈增加趨勢，主要農作物單產有增有減，小麥和蔬菜單產基本呈波動增加趨勢，而棉花和飼料作物單產基本呈減少趨勢。

塔吉克斯坦的市場是耕作制度演變的直接推動力，驅動著糧食作物播種面積和復種指數的增加、棉花播種面積的減少。農業政策是耕作制度演變的間接動力，塔國土地經營權私有化調動了農民的生產積極性，間接地推動了糧食作物單產水平的提高。而國家穩定是耕作制度演變的重要影響因素，前蘇聯的解體和塔國1992～1997年的內戰，對農業總產量急速下滑、各作物播種面積比例失調、農田投入降低產生了重要的影響。

綜上所述，塔吉克斯坦耕作制度今后的發展應以市場為導向，作物布局仍以糧食作物為主，生產出更多的糧食以滿足國內市場的需求，同時應加大市場價格高的蔬菜和水果等經濟作物的種植面積，以增加農民收入。適當增加飼料作物播種面積，促進畜牧業的發展，以提高人民生活水平。農業政策仍要堅持土地經營權私有化政策，并且長期實行土地經營權私有化政策，使土地經營權穩定，進一步地調動農民生產積極性。此外，塔國可以加強同我國區域間的合作來發展本國農業，從而提高農業生產水平，進而增加農民收入。塔國一方面可以利用卡拉蘇口岸使得塔國和我國新疆農業貿易更深入，促進農民增收；另一方面可以和我國新疆進行農業科技合作。近年我國新疆膜下滴灌先進技術已經在塔國棉花生產中推廣應用并起到了良好效果，同時塔國擁有豐富的棉花種質資源，可以為新疆棉花引種和培育高產抗逆等優良品種提供種質資源，因此兩地農業科技合作會促進中塔兩國農業互利共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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