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啄木鳥》創刊三十周年之際,我懷著感激之情來貴刊祝賀。在二十九年前,即創刊一周年(1985年第1期)時,《啄木鳥》刊載了詩人徐剛的傳記文學《范曾傳》。可見你們不只關注人民的憂樂,同時關心作為一個藝術家的命運,這算是本人遲到的感激。
“文變染乎世情,興廢系乎時序”(劉勰《文心雕龍·時序》),講的是文章一定要依據世情和時序,即要順應當代的社會需要。今天習總書記提出的實現“中國夢”,就是時代對光復中華偉大文明的最強音。刊物的興廢同樣如此,有的雜志訂戶與日俱增,有的則每下愈況,更有人背道而馳,對社會投入了負能量,終為社會所拋棄。
春秋時吳國公子季扎是位深知音樂的人,他從音樂中聽得到一個國家的興盛或是頹亡,講這是亡國之音、那是興邦之樂,足見文藝實在是一種國家、民族所散發的氣息。孔子刪詩,對桑間濮上之音或鄭衛之曲,都無情予以刪除,他的名言“詩言志”,“《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這都表明我們作為文明古國,有著其自身的標準。“博學之、審問之、慎思之、明辨之、篤行之”(《禮記·中庸》),這可引申為文藝批評的古典名言。
習總書記寄厚望于文藝工作者,希望他們不愧“靈魂的工程師”、“時代的排頭兵”的稱號。同時,他希望文藝家要做到三養:“學養、涵養、修養”。“學養”指“好學近乎智”,“涵養”指內心之高潔,而“修養”則是文藝家內外一致的至高境界。
我們正面臨著時代大轉型的偉大歷史時期,魚龍混雜、泥沙俱下在所難免。當下,我們辦文藝刊物應為中華民族語言的純潔性奮斗,一個民族的墮落,往往從語言開始,它是內質敗壞的表象。中國是不缺少美好語言文字的國家,而目前最大的問題是網上、刊物上鄙俗化的傾向,長此以往,對青少年的毒害將是巨大的。
我對人民警察永懷熱愛之心,記得在上世紀七十年代,我所寫的“民安我榮,民憂我辱”條屏曾在所有的派出所懸掛。2005年,北京政法戰線評出二十名英模,我向他們贈送了我的二十幅書法。2012年,北京市“我最喜愛的人民警察”評選活動也贈送了我的十幅書法。我由衷地贊賞他們的無畏和忘私,他們是和平時期最可愛的人。
我預祝《啄木鳥》雜志大木長青,希望它向偉大的時代永遠投注正能量。
責任編輯/季 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