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常態下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社會價值

[摘要]經濟新常態下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不僅具有重要的經濟價值，也具有重要的社會價值。這些社會價值主要體現在：通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能夠推動社會的良性流動，破解社會就業難題，維護社會穩定，促進社會公平及推進社會科技創新等。

[關鍵詞]經濟新常態 現代職業教育 社會價值

[作者簡介]張宏志（1970- ），男，安徽靈璧人，宿州職業技術學院，講師，南京航空航天大學人文學院在讀博士，研究方向為馬克思主義理論與職業教育。（安徽 宿州 234101）

[中圖分類號]G71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3985（2015）25-0010-04

2014年5月，國務院發布了《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決定》，這是繼《關于大力發展職業教育的決定》之后的又一個關于職業教育的重要文件。該文件闡述了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重要意義，即“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是黨中央、國務院做出的重大戰略部署，對于深入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創造更大人才紅利，加快轉方式、調結構、促升級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①。這里提到的創新驅動、人才紅利以及轉方式、調結構、促升級等，更多的是從經濟發展層面強調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重要意義。如果進一步延伸，在當前“中高速、優結構、新動力和多挑戰”的經濟新常態下，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除了具有這些直接的經濟價值外，還具有諸多深層次的社會價值，主要體現在社會流動、社會就業、社會穩定、社會公平以及社會科技創新等方面。

一、經濟新常態下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能夠推動社會的良性流動

現代社會的穩定與發展，與社會分層直接相關。在資源占有與分配關系方面，倘若社會各階層成員之間比較和諧，社會分層較為合理，對社會的穩定與發展就非常有利。因此，通過社會各階層之間的良性流動來對社會階層進行適當的調整，很有必要。尤其是在社會轉型期，通過職業教育獲得向上流動的機會，形成新的穩定的社會結構，是當代社會中不少人優先選擇的路徑。在經濟新常態下，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社會化和選擇功能，在社會的良性流動和合理分層中的作用日益突出。

在大數據時代，人們追求財富的手段越來越依賴于知識與技術，現代職業教育已成為人們提升社會地位的關鍵條件和個人獲得優良社會資源的主要途徑。隨著現代職業教育與社會職業的聯系越來越緊密，社會通過職業教育選拔各種人才，選拔最適合的人到最適合的崗位上，以此形成新的社會階層。在這種現代職業教育規則下，一般社會成員比較認可自己所處的階層，在心理上接受這種安穩的社會結構。如果社會成員有改變自己所處社會階層的欲望，他可能會自覺遵循規則，選擇繼續接受職業教育，以提高自己的專業技能。簡而言之，現代職業教育對社會進行合理分層，進而推動社會良性流動的基本路徑為：教育選擇—人才流動—社會適應—繼續教育—新的社會適應。

從國際經驗來看，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有利于促進“橄欖型”社會結構的形成。隨著社會成員受教育機會的增大，中等收入階層逐漸成長起來，社會結構逐漸由“金字塔型”發展為“橄欖型”。在德國，中間階層就占到半數以上。類似的還有亞洲的韓國。為了有效地提高民眾的生活質量，韓國政府通過向社會提供包括現代職業教育在內的優質公共產品與服務，構建“明朗而又和諧的社會”。這樣不僅提高了民眾的整體素質，也緩和了社會矛盾。作為社會進步的主要受益者，中間階層是維護社會規范和捍衛社會秩序的中堅力量。在中國，根據中國社會科學院發布的《當代中國社會階層研究報告》，在現代社會分層結構上，中國社會已初具雛形，已由“金字塔型”發展為“洋蔥頭型”，但由于社會底層仍然龐大，離兩頭小、中間大的“橄欖型”現代社會理想分層結構還有較大差距，因此，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成為實現“橄欖型”社會分層結構的最好路徑。

可見，現代職業教育的加快發展能夠促進社會各階層之間的良性流動。從總體上看，這種社會流動是基于個人能力與貢獻大致對等基礎上的。換句話說，現代職業教育發展越快，社會越有可能實現又好又快的發展。因此，在經濟新常態下，只有努力推進現代職業教育，使更多的相對底層的社會群體感受到職業教育公平，進而增強個體發展的核心競爭力，才能促進社會的良性流動，最終實現配比合理的社會階層結構。

依據社會分層理論和現代社會的運作規則，一個人所從事的職業類型與他所受教育的程度和類型有較高的相關性，這既符合職業高度分化對就業者專門培訓的要求，也符合教育成本付出與回報的規律。基于職業分類，以社會成員占有組織資源、經濟資源和文化資源的狀況為標準，《當代中國社會階層研究報告》將當代中國社會階層結構的基本形態劃分為“十大階層”，即國家與社會管理者階層、經理人員階層、私營企業主階層、專業技術人員階層、辦事人員階層、個體工商戶階層、商業服務業員工階層、產業工人階層、農業勞動者階層和城鄉無業失業半失業者階層。②在當代中國社會，在義務教育之后，現代職業教育主要與十個社會階層中的專業技術人員、辦事人員、個體工商戶、商業服務業員工、產業工人和農業勞動者等階層人員關系密切，而這六個社會階層在整個社會階層結構中占有很大的比例，這就意味著現代職業教育影響大多數人的就業和收入。因此，只有足夠規模和質量的職業教育，才能促成“橄欖型”社會結構，使各階層勞動者獲得個人向上流動所必備的核心能力和綜合素質，進而促進社會的良性流動，實現經濟社會的和諧發展。

二、經濟新常態下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能夠破解社會就業難題

作為民生之本與安國之策，社會就業問題與人的生存、價值和尊嚴等直接相關，是社會穩定與和諧的關鍵性因素。解決就業難題，是世界范圍內的重大課題。進入21世紀后，我國經濟發展出現了“雙高”現象，即一方面經濟保持高速發展;另一方面，社會就業難度增大。作為一個經濟轉型與社會轉型并存的發展中國家，我國的失業問題有一定的特殊性和復雜性。當今社會，失業問題的焦點在于新增勞動力不斷增加。農村巨大規模的相對剩余勞動力需要向城市轉移，因各種原因導致的城市下崗職工與分流職工需要就業，這些都是當前我國治理社會失業的重點。促進經濟增長、創造就業機會和減少失業率，是解決失業問題的優先目標和任務。

當前，在經濟新常態下，我國社會的就業形勢依然嚴峻，主要原因在于各種就業矛盾相互疊加，即勞動力供求矛盾和結構性矛盾相互疊加，農村相對剩余勞動力向城鎮轉移速度加快與城鎮就業壓力加大相互疊加，失業人員再就業與新增勞動力相互疊加。對此，歐洲的一些做法對我國有一定的借鑒意義。20世紀70年代中期以來，歐洲長期遭受高失業問題的困擾，為有效應對這一現實，自20世紀90年代初，歐洲開始探索制度性的解決方案，其中一項關鍵內容就是政府大力推進職業教育現代化，使工人通過參加系統培訓來強化工作技能，從而在很大程度上緩解了就業壓力。

2015年“兩會”期間，中國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部長尹蔚民在記者會上對2015年的就業形勢進行了預測，認為在經濟增速放緩、經濟下行壓力持續加大和產業結構調整的大背景下，就業形勢將更加復雜、更為嚴峻。2015年城鎮新成長勞動力約為1500萬人，其中，有749萬人為高校畢業生。另外，還有中專、技校和初高中畢業后不再繼續升學的學生，以及需要轉移就業的農村富余勞動力，這些都需要就業。在勞動力市場壓力很大的情況下，要實現城鎮新增就業1000萬人以上的目標實屬不易，③而這些人能否順利就業，直接關系到社會的穩定。

另外，中國的人力資源結構也存在明顯的不平衡。人力資源的合理結構應該呈“金字塔”型，普通人才的需求量總是大于高尖人才，但目前，在人才金字塔中，大量缺乏處在中下端、需求量巨大的技能型人才和高素質勞動者，這是職業教育的薄弱地位在社會領域的體現。缺乏技能型人才和高素質勞動者，即使有了好的工藝設計也無人可以制造，或制造水平無法達到工藝標準，最終導致產品質量不高，缺乏競爭力，損失產品訂單。從另一個角度講，和諧社會的要求是全面的，人才結構的錯位是全社會的一種不和諧因素，職業教育的滯后是教育領域不和諧的體現。通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開展多種形式、多種層次的職業教育工作，能夠幫助廣大勞動者提高自身素質、增強就業能力、拓寬就業渠道，充分享有社會賦予的各項權益，進而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做出貢獻。

三、經濟新常態下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能夠維護社會穩定

改革開放至今，我國城鄉居民的收入普遍增加，生活狀況得到了很大改善，但與此同時，不同社會階層成員之間的收入差距也明顯擴大。從居民收入差距的變動曲線來看，這一差距仍繼續擴大。在總體財富增長的過程中，如果貧富差異過大，社會很可能出現危機。擴大中等收入者的比重，使更多的低收入者逐步進入中等收入者行列，逐步形成一個橄欖形的社會收入分配格局，也就是高收入人群和低收入人群占少數、中等收入人群占大多數的格局，使經濟繁榮成果為大多數社會成員所共享，這對維護經濟和社會的穩定、和諧、持續、健康發展至關重要。德國、澳大利亞、美國、英國等發達國家，都非常重視職業教育的補償性，確保所有有生產潛力的人，經過適合的教育和培訓，獲得謀生的能力，實現積極的公平，而不是純粹地依靠政府的救濟。

根據德國社會學家烏爾里希·貝克的風險社會理論，現代世界正在由工業社會轉變為風險社會。隨著經濟社會的快速發展，風險社會的來臨使得社會各領域都發生了變化，一個不大的沖突事件就可能誘發系統性的社會紊亂，原因在于諸多潛在的社會風險使得我們賴以工作與生活的社會結構變得越來越脆弱。伴隨著社會轉型，大量流動人口出現，農村的貧困者群體、城市的失業者、農民工等底層社會群體成為政治上的失語者階層、受教育不足的群體。一旦規范監督有漏洞，這些群體將直接沖擊規范和社會秩序，因此，加強對這部分人群的培訓，可以起到社會“安全閥”的作用。

美國在這方面積累了一些經驗。為了幫助黑人、殘疾人、退伍軍人等提高職業技能，美國開展的各類職業教育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如對于退伍軍人，美國聯邦政府一方面通過一些具體措施來提高他們的生活待遇;另一方面，也是更為重要的一點，就是為他們提供免費的職業教育培訓，切實提高他們的職業技能以及綜合素質。絕大多數人在經過系統的職業教育培訓后，都能順利找到合適的工作，獲得較為穩定的收入，這也為“二戰”后美國的經濟社會發展提供了充足的人才支持。美國教育家埃德加·L.莫費特認為：“各種退役軍人職業教育法案，使數百萬未受教育的人享受了這種機會。”④從社會穩定的角度來說，那些刑滿釋放人員在重返社會的過程中，如果得不到適當的安排，很可能又會成為影響社會穩定的因素。在美國，為了幫助刑滿釋放人員順利就業，各地有許多專門的職業學校供其進行教育培訓。為方便服刑人員的教育學習，有的州還把職業學校建在監獄、勞教所或誡勉所里，設有車輛維修、計算機應用等許多不同的技能型專業，使得大多數人出獄后都能找到較為滿意的工作，從而較為順暢地融入社會。

美國的經驗表明，通過職業教育，能夠改善相對弱勢的社會群體在工作和生活方面的知識與態度，增強他們的社會競爭力，使他們能夠通過自身的努力融入主流社會而不至于被邊緣化，不至于成為社會的負擔甚至淪為犯罪分子，從而維護了社會的穩定與和諧。在現實中，類似做法已經在有些地方運用并取得了較好的效果，如對退役軍人的教育培訓。在當前經濟新常態下，在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進程中，有必要在社會上進一步推廣此類成功經驗，這對于維護社會穩定、促進社會的有序發展具有實際意義。

四、經濟新常態下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能夠促進社會公平

在經濟全球化深入發展的大背景下，世界各國的政治、經濟和文化都面臨新技術革命的全面沖擊和整合，國家之間的依賴性不斷增強。在這種新形勢下，任何一個國家的發展都離不開世界，而且一個國家和地區的某種經濟或社會波動引發的“蝴蝶效應”會更迅速、更強烈地波及其他國家，甚至可能對整個世界產生影響。當代中國的經濟發展與社會轉型也面臨同樣問題。近四十年改革開放的實踐表明，中國的現代化進程更為不易，因為它是雙向推進的，一方面，我們要在幾十年里實現發達國家幾百年才達到的發展目標;另一方面，又要在同一過程中消化各種“現代化危機”，其中一個重要內容就是有效調控貧富差距，促進社會公平。對于現代職業教育來說，它的一個重要社會功能就是根據市場經濟對不同人才的要求標準，對社會成員尤其是年輕人進行各類必要的職業訓練，然后再把他們輸送到相應的工作層面，使其大致進入不同的社會階層。從現代職業教育對社會人才所進行的這一篩選過程看，職業教育過程體現了平等與公平，具有相同的職業倫理關懷。職業教育所體現的這種平等性與公平性，不僅是現代社會急需的，也是人們所信賴的。可以說，職業教育機構是實現社會公平化的一個重要機制。職業教育的社會公平作用與其社會流動作用相輔相成，成為促進社會公平正義的另一個重要手段。

歐盟是重視職業教育社會公平作用的典范之一，其實現知識經濟的手段主要運用歐洲社會模型政策。為了使社會更具包容性與公平性，這一政策的重點在于推進職業教育改革，提升培訓水平，激活勞動力市場，增加就業機會。具體措施有：建立多目標的開放性地區學習中心;注重培養信息技術等基本技能;實施透明認證制度;加大人力資本投資力度;建立學校、培訓機構、事務所和研究機構之間的聯系立交橋等。美國未來學家托夫勒在《第三次浪潮》中認為，在通向未來的賽道上，發展中國家與發達國家站在同一起跑線上。這一觀點對于現代職業教育，有一定的啟發意義。現代職業教育是一種面向所有人開放的教育，是一種終身教育。接受職業教育的人有多樣、復雜的教育背景，不同層次的人都可能在接受完一定的普通教育并參加某種職業后，重新選擇職業教育和培訓，以應對不斷變化的社會、科技和經濟發展的需要，以及不斷滿足自我完善的需要。在當前經濟新常態下，歐盟通過職業教育促進社會公平的經驗以及西方有關學者的觀點，對于我們加快推進現代職業教育發展并借此促進社會公平，有一定的借鑒意義。

五、經濟新常態下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能夠推進社會科技創新

在經濟新常態下，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有助于普及大眾技能，使科技成果在社會中得到普遍推廣，培養創新型高科技人才，推動科技創新，進而為社會現代化轉型提供動力。

首先，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有助于普及大眾技能，促進科技成果的普遍應用發展教育特別是發展現代職業教育，能夠提高人們的技能水平，在推進科技成果的轉化和普遍使用方面發揮積極作用。英國社會學家英克爾斯（Alex Inkeles）認為，各項先進制度對于一個處在現代化進程中的國家來說非常重要，但比這些制度更為重要的是，能夠賦予這些制度以有真實生命力的人的現代心理，因為“如果執行和運用這些現代制度的人，他們自身還沒有從心理、思想、態度和行為方式上都經歷一個向現代化的轉變，失敗或畸形發展的悲劇結局是不可避免的，再完善的現代制度和管理方式，再先進的技術工藝也會在一群傳統人手中變成廢紙一堆 ”。⑤可見，與物質上的現代化相比，一個國家更需要人的現代化。通過加快發展職業教育，能夠培養大批有知識、有技能、能將科技轉化為現實生產力的高素質勞動者，促成人的現代化，從而為國家現代化打下堅固的人才基礎。“二戰”后，日本經濟奇跡般地復蘇和發展，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它實行了正確的教育方針，大力發展職業技術教育，塑造出了高素質的工人，能夠迅速學習、吸收先進技術。

其次，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能夠促進創新型高技能人才的快速成長。隨著全球化的深入發展，新一輪產業轉移呈現新趨勢，同時，新一輪的產業創新方向也出現了新的趨勢。在這種新形勢下，積極促進經濟發展方式的加快轉型，進一步優化產業結構，對于增強產業的自主創新能力非常重要。作為最貼近產業經濟和社會發展的一種教育類型，現實職業教育理應在推動產業自主創新能力提升方面有所作為。通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能夠解決制約產業自主創新的關鍵人才缺乏的問題，也就是說，通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可以向社會提供源源不斷的技能型人才，而這是產業自主創新的核心。

最后，加快發展職業教育是推動科技創新的主要途徑。現代職業教育是科技創新的重要載體，是技術傳播、發展和創新的主渠道。這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方面，現代職業教育通過大量培養各級各類勞動者，使其掌握一定的科學技術，并且將其運用到生產實踐中，這本身對于技術的傳播、發展和創新具有重要的推動作用。特別是現代職業教育所培養的高技能人才，大多處于生產和服務等領域的第一線，擁有較為精湛的專業技能，在生產部門的關鍵環節發揮重要作用。另一方面，現代職業教育為了更好地培養適應社會經濟和科學技術發展的個體而采取產學研相結合的教育模式，在不斷更新職業學校知識的同時，也將職業學校自身的科研力量和科學成果運用到實踐中并加以檢驗和推廣，這對于技術進步與創新同樣具有重要的社會意義。

總之，社會的全面升級應該是經濟發展和社會發展的完整統一，消除貧困、全面就業、社會良好流動、安定有序、公平正義以及科技創新等，都是衡量現代社會文明程度的重要標志。因此，在推動社會進步與人的全面發展的意義上，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絕不僅僅是培養經濟社會發展直接需要的技術工人，更重要的在于能夠公平調配社會資源，使“無業者有業、有業者樂業”，促進人的全面發展，對縮減貧困、實現體面勞動、促進社會和諧等都發揮著無可替代的社會作用。

[注釋]

①國務院.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決定（國發[2014]19號）[Z].2014-05-02.

②陸學藝.當代中國社會階層研究報告[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2：8.

③吳濟海，陳君.2015年我國城鎮新成長勞動力約1500萬人左右[EB/0L].http：//www.drcnet.com.cn/eDRCnet.common.web/docview.

aspx？DocID=3853499amp;leafid=16538amp;chnid=4343，2015-03-11.

④（美）埃德加·L.莫費特.教育組織與管理[M].韓延明，韓東川，譯.濟南：山東教育出版社，1992：226.

⑤（美）阿列克斯·英克爾斯.人的現代化[M].尹陸君，譯.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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