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在抗戰歌謠出版媒介場域的生成過程中,抗戰歌謠創作者的廣泛性、出版物的繁復性和受眾的普及性,為抗戰歌謠的創作出版提供了廣闊的空間,是抗戰歌謠得以廣泛傳播的有力保證,給抗戰歌謠的傳播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并使抗戰歌謠成為中華民族抗日解放事業的有機組成部分,為“抗戰救國”輿論的宣傳推廣起到了重要作用。
關鍵詞:抗戰歌謠;出版物;媒介場域
中圖分類號:G26.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8268(2015)03013305
一、引言
場域,是人類行為模式的一種描述概念,是社會學家用于研究人類社會文化活動的一種關系范式。法國最富盛名的人類學界大師皮埃爾·布迪厄(Pierre Bourdieu)認為:場域是“在各種位置之間存在的客觀關系的一個網絡(network)或一個構型(configuration) [1]。出版媒介場域則是以圖書、期刊、報紙等各類出版傳播媒介為主體,由與傳播活動相關的各個方面,如出版物、創作者、閱讀者等共同構成的一個邏輯及運行規律的客觀關系網絡。抗戰時期,出版媒介場域作為一種文獻載體,承載了抗戰歌謠產生、發展、演變的歷史過程,是記載抗戰歌謠的原始資料,也是研究抗戰歌謠及抗戰歷史文化的重要載體。出版媒介場域作為一種傳播媒介,演繹了抗戰歌謠創作傳播的歷史狀況,成為抗戰歌謠作為文藝武器產出的輸出渠道。出版媒介場域作為一種社會存在,反映了抗戰歌謠創作者、出版者、閱讀者、傳唱者等社會各個群體,以及政治環境、文化氛圍、經濟狀況等社會方方面面的歷史場景。
二、出版媒介場域對抗戰歌謠的傳播
在出版媒介場域的生成過程中,出版物、創作者、閱讀者等幾個不可或缺的關鍵因素共同構建了一個完整的信息傳播系統。他們之間的運作形成了出版媒介場域的各個傳播鏈條,以一種雙向循環傳播的方式,達到良好的傳播效果。抗戰時期,抗戰歌謠出版媒介場域的形成,為抗戰歌謠創作出版提供了廣闊的空間,是抗戰歌謠得以廣泛傳播的有力保證,給抗戰歌謠的傳播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一)抗戰歌謠創作者的廣泛性
與一般性的文藝創作相比,歌謠的創作相對簡單。傳統意義上的歌謠多是口頭創作,而后集體流傳。在抗戰歌謠出版媒介場域中,歌謠創作不但有民間民眾的創作者,更有大量的音樂家、詩人、作家等各類文藝工作者深入其中,還有政治家、軍事家、教育家、社會活動家以及各種軍政教人員也都參與了創作。可以說,抗戰歌謠的創作群體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全面、廣泛。
在文藝工作者方面:其一,音樂家創作的抗戰歌謠占有主要地位。重慶圖書館館藏的冼星海關于抗戰歌謠的專著就有《星海歌曲集》(桂林,新光書店,出版時間不詳)、《抗戰歌曲集》(上海,生活書店,1938年)、《黃河》、《保衛祖國》、《反攻》(重慶,讀者生活出版社,1941年)等。再如劫夫等著的《戰地歌聲》(漢口,生活書店,1938年),張定和等著的《抗戰歌曲新集》(重慶,教育部第二社會教育工作團,1942年),陳原、余荻編著的《新歌三集》(曲江,圖騰出版社,1942年);賀綠汀作曲的《中華兒女》《募寒衣》《出征》《保家鄉》《炮兵歌》《凱旋》等。其他諸如塞克、呂驥、光未然、劉雪盦、麥新、孟波、張曙、孫慎、聶耳等音樂家都創作了大量的抗戰歌謠,散見于各種圖書、報紙與雜志上。其二,作家及各類文藝家創作的抗戰歌謠也占有一席之地。如蕭而化、豐子愷編著的《抗戰歌選》(漢口,大路書局,1938年),冰心撰寫的《出征抗日歌》,歐陽予倩的《全民抗戰山歌》,王統照的《上海戰歌》,老舍的《王小趕驢》《大家忙歌》《出錢出力歌》,臧克家的《好男兒》,趙樹理的《呸呸呸汪精衛》,趙景深的《三勇士》,易君左的《蘆溝橋血戰歌》,周令釗的《當兵打日本》等。其三,也有一些抗戰歌謠由各類文藝家共同創作完成。如塞克、冼星海共同創作的《保衛蘆溝橋》,陶行知、賀綠汀的《站起來,中國的小孩!》,郭沫若、賀綠汀的《出錢勞軍歌》,郭沫若、麥新的《中國婦女抗敵歌》,田漢、賀綠汀的《勝利進行曲》,唐納、聶耳的《自衛歌》等。這些文藝工作者通過自身的專業文化素養,借助于音樂的、文學的、藝術的專業技藝,提升了抗戰歌謠的藝術境界,豐富了抗戰歌謠的精神內涵和文化價值[2],也極大地推動了抗戰歌謠的創作與傳播。
在軍政教人員方面:其一,在國統區的軍政要員、行政官員、社會活動家等紛紛加入到抗戰歌謠的創作之中。如陳果夫編著的《鶴林歌集》(重慶,正中書局,1945年),陳果夫作歌、唐學詠制譜的《合作歌》,陳果夫詞、馬絲白曲的《合作進行曲》,陳立夫、盧冀野的《抗戰建國歌》等;再如馮玉祥創作的《抗日歌》《臨沂大勝》《勸君節約建國》《快服兵役歌》《勝利勞軍歌》《春禮勞軍歌》《獻金歌》等;于右任的《慰勞歌》《中華民族對日抗戰歌》等;羅家倫的《抗戰歌》《淞滬戰歌》《空軍東征日本凱歌》《遠征軍歌》《青年從軍歌》等;潘公展的《總動員歌》,楊公達的《籌債歌》等。其二,在各抗日根據地與解放區,抗戰歌謠創作群體中還涌現出一批中共高級將領的作品。如陳毅的《新四軍軍歌》《保衛郭村》《黃橋的新生》,楊靖宇的《四季游擊歌》《中韓民族聯合抗日歌》《東北抗日聯合軍歌》,李兆麟的《長白山歌》《高筑凱旋門》《露營之歌》,周保中的《紅旗歌》《擊潰侵略者》《說唱“九一八”》,趙尚志的《戰斗歌》等。這些黨政軍教高層加入到抗戰歌謠的創作隊伍中,直接促進了抗戰歌謠的宣傳推廣,使抗戰歌謠得以迅速傳播,從而帶動了廣大民眾歌詠活動的深入開展。
此外,還有社會機構、工農兵群眾等也都參與到抗戰歌謠的緒著中。重慶圖書館館藏民國文獻數據庫中就保存有成都市民教館編印的《抗戰漫畫歌謠集》(成都,1940年)、歌曲研究社編印的《大眾歌曲選》(桂林,1943年)、中國民間音樂研究會編著的《秧歌曲選》(出版地不詳,新華書店,1944年)、重慶青年夏令營編印的《青年歌曲集》(重慶,1944年)等數十種專著。再如解放區農民汪庭有創作的《繡金匾》,孫萬福的《邊區人民要一心》等。可以說,抗戰歌謠創作群體的廣泛性為抗戰歌謠出版媒介場域的生成提供了原動力,為抗戰歌謠出版物的繁復性創造了前提條件,繼而推動了抗戰歌謠受眾面的擴大。
(二)抗戰歌謠出版物的繁復性
出版物是抗戰歌謠出版媒介場域的文本載體。只有借助于出版物,抗戰歌謠的創作才能得以持續傳播,出版媒介場域的網絡關系才能得以構建。在抗戰歌謠出版媒介場域形成中,表現出了強烈的出版物繁復性特征,這也極大地促進了抗戰歌謠的廣泛傳播。
其一,抗戰歌謠刊載的各類出版物不勝枚舉。據重慶圖書館抗戰大后方民歌民謠專題文獻調查研究,抗戰歌謠在圖書、報紙、期刊等各類出版物上均有大量刊載。通過對重慶圖書館館藏民國文獻統計,在圖書方面,至少有《救亡歌曲集》(許可經作曲,出版者不詳,1938年)、《抗戰虎嘯歌曲》(韓一青編,西安,復興出版社,1939年)、《抗戰小曲》(羊駒編,重慶,國民圖書出版社,1942年)、《抗戰歌謠》(王繼章編著,重慶,國民圖書出版社,1945年)等44種49冊抗戰歌謠專著。期刊方面有《抗戰三日刊》《全民周刊》《全民抗戰》《抗戰藝術》《抗建》《戰歌》《抗敵導報》《文藝陣地》《民族詩壇》《戰時民眾》《士兵周報》《文化動員》《川中學生》《戰時中學生》《兒童月刊》《隆昌縣總動員宣傳周特刊》等70種71份刊載有抗戰歌謠。報紙方面則至少有《大公報》《國民公報》《中央日報》《新華日報》《新蜀報》《商務日報》《西北文化報》《甘肅民國日報》《華北新聞》《廣西日報》《保山日報》《達縣日報》《云陽公報》等46種56份大中小型的報紙刊載了抗戰歌謠[3]。在出版媒介場域中,各類出版物為抗戰歌謠開辟了較多的傳播版面,為創作者和受眾構建了一個共同的傳播空間,從而有利于形成抗戰歌謠廣泛傳播的文化氛圍。
其二,抗戰歌謠出版的內容與形式豐富多樣。抗戰歌謠的出版物既有抗戰軍歌的著述,如中央訓練團編印的《復興軍歌集》(出版時間不詳)、徐昭裕的《如何創作軍歌》(《歌曲創作月刊》,1941年第4期),也有抗戰童謠兒歌的著述,如華鶯、章淑編著的《兒童歌曲》(重慶,作家書屋,1944年)、秦光銀撰寫的《抗戰兒歌》(《宇宙風》,1940年第102期);既有抗戰民俗唱詞的著述,如穆木天著的《抗戰大鼓詞》(漢口,新知書店,1938年)、舒真的《漢奸報》(《全民抗戰》,1939年第11期),也有抗戰合唱曲目的著述,如林路主編的《抗戰二部合唱歌曲集》(桂林,抗戰歌曲刊社,1943年)等。此外,還有抗戰歌謠與研究的專著,如周鋼鳴著的《戰時后方歌詠》(漢口,黎明書局,1937年),前半部分收《歌詠運動的重要性》《怎樣擴大救亡歌詠組織》《戰時的歌詠工作》《怎樣唱,怎樣教,怎樣用材料》等文章;后半部分收《義勇軍進行曲》《新女性》《大刀進行曲歌》《鋤頭歌》等歌曲;還附有《怎樣唱怎樣教》《發聲法》等文章。這些關于抗戰歌謠的各種著述,既體現了抗戰歌謠創作與研究的繁榮,也有利于促進社會民眾對抗戰歌謠的深入理解。
其三,涌現出一批抗戰歌謠出版的系列叢書。據重慶圖書館館藏文獻,陳原、余荻先后編著了《二期抗戰新歌·初集》《二期抗戰新歌·二集》《二期抗戰新歌·續集》《新歌三集》;蕭而化、豐子愷編著了《抗戰歌選》第1~2集;馬祖武、張定和等主編了《抗戰歌曲新集》第1~3輯,伊蘭編了《戰時歌曲:大家唱》二集,劫夫等著的《戰地歌聲》第1~2集,鄭一編選了《抗戰歌聲》第1~2集,馬絲白輯選了《戰歌》第一集等。同時,也有一些抗戰民俗唱詞的系列叢書。如國民圖書出版社刊印的“國民常識通俗小叢書”收錄了一大批抗戰傳統唱詞,包括老向編著的《募寒衣》、楊昌溪編著的《王銘章血戰滕縣城》、師辛編著《袁專員守土抗戰》等十幾種。這些抗戰歌謠的系列叢書,也不乏再版者。系列叢書的涌現,表明了抗戰歌謠創作的繁榮與出版物的多樣化,也說明了抗戰歌謠的傳播已初具規模。
其四,抗戰歌謠出版再版的程度化水平較高。早在“九一八事變”后,抗戰歌謠創作出版就已蔚然成風。其時,劉良模編輯的抗日救亡歌曲《青年歌集》,在1935至1936年再版多達七次,銷售兩萬多冊[4],影響流傳甚廣。再如重慶圖書館館藏的冼星海的歌謠創作專著《保衛祖國》,就有重慶藝文研究會1938年版、重慶獨立出版社1939年版等;《黃河》也有重慶生活書店1940年版、廣西生活書店1940年版、廣西生活書店1941年版等多個版本。而陳原、余荻編著的《二期抗戰新歌·初集》在桂林由新知書店1941年即開印到至少8個版次;其《新歌三集》1942年在廣東曲江的圖騰出版社也有再版。蕭而化、豐子愷編著的《抗戰歌選》1~2集,除漢口大路書店1938年版外,第1集在成都有越新書局1942年版,第2集更有大路書店的再版本。從某種程度上說,這些再版的抗戰歌謠說明了社會需求十分強烈,反映出抗戰歌謠的流傳范圍之廣與普及程度之高。
(三)抗戰歌謠受眾的普及性
受眾是指抗戰歌謠出版信息傳播的接收者、反饋者與傳播者,主要包括刊載抗戰歌謠的圖書、報紙與期刊等出版物的讀者群。他們是抗戰歌謠出版傳播的起始目標和最終歸宿。在抗戰歌謠傳播過程中,抗戰歌謠承載著代表民族精神的公眾意識,抗戰歌謠的原文創作者和編輯出版的生產者構建了信息傳播空間,而這都依賴于受眾的閱讀和傳播。只有得到受眾的認可,才能形成完整的傳播系統,整個出版媒介場域的構建也才能最終實現。
一方面,針對工人、農民、士兵、市民、學生等社會各個階層,以及青年、婦女、兒童等社會各類群體,都有符合各自特點的抗戰歌謠媒介物出版。從歌謠內容上看,既有嘹亮軍歌,如王季思的《抗戰軍歌》、黎錦熙的《鐵軍抗戰歌》、桂矢甲曲的《步兵歌》,也有工農歌曲,如鄉壩老的《勸買救國公債通俗歌》、梁木的《農人進行曲》;既有婦女歌謠,如光未然詞、夏之秋曲的《女青年戰歌》,忍冬的《婦女大眾戰歌》,王云階、劉雪廠的《好女兒歌》,也有戰時兒歌,如老舍的《小刀兒》《拉大鋸》,老向的《抗敵童謠》等。從歌謠出版物上說,既有女性讀物,如《戰時婦女》《婦女生活》,又有教育讀物,如《江西地方教育》《社會教育輔導》;既有藝術讀物,如《戰時后方畫刊》《抗戰藝術》《抗建通俗畫刊》,又有文化刊物,如《戰時文化》《中蘇文化》;既有軍事刊物,如《四川兵役》《士兵月刊》,又有政經雜志,如《內政研究月報》《西北工合通訊》等。這些抗戰歌謠的創作與出版,吸引著人們的眼球,占據著人們的思想,也開闊了受眾的視野,使受眾從多方面了解和理解抗戰歌謠。由此,一個以抗戰歌謠為文藝形式,以宣傳抗日救國為主題,以各類出版物為載體,面向全社會各個階層受眾的出版媒介場域逐漸形成。
另一方面,抗戰歌謠出版媒介場域推動了聲勢浩大、如火如荼的群眾性歌詠活動在抗戰大后方廣泛深入的開展。其一,各種出版媒介刊載了數以千計的抗戰歌謠,并在廣大受眾的閱讀與傳遞過程中,使抗日救亡的歌聲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千傳萬地傳播開來。譬如《中華》雜志上曾刊登一則抗戰歌聲專題圖文:每一個護士都學會了抗戰之歌,去轉教受傷的士兵。其二,各種出版媒介催生了抗戰歌詠會的發展壯大,其中不少著述是圍繞如何創作抗戰歌謠、怎樣傳授抗戰歌謠、抗戰歌謠的歌唱技巧,或是更好開展群眾性歌詠活動而創作出版的。如趙清閣的《制作軍歌之我見》、喬遷的《如何創作軍歌及指揮歌唱》、劉良模的《怎樣指導大眾唱歌》、吳世璟的《怎樣教士兵唱歌》、施兆啟的《怎樣教農民唱歌》、林石的《怎樣教大眾產生自己的歌曲》、張曙的《唱歌的聲音與感情》等。再如劉良模編寫的《民眾歌詠ABC》則是專為歌詠運動骨干所寫的工作手冊,教授人們如何組織開展抗戰歌唱與歌詠活動。正是在抗戰歌謠出版媒介場域的產生過程中,教師歌詠隊、青年歌詠會、職業互助歌詠隊各類歌詠組織團隊雨后春筍般冒了出來。隨著抗戰歌謠活動的廣泛開展,讓廣大受眾切身體會到抗戰歌謠的信息資源,切實參與到了抗戰歌謠的傳播實踐中去。
總之,抗戰歌謠出版媒介場域與創作者的辛勤創作分不開,正是源自創作者的作品,出版物才有抗戰歌謠的信息來源。而由于出版物的刊載發表,又激發著創作者的創作欲望。與此同時,創作者的抗戰歌謠在出版物上的刊載,傳遞給受眾,再反饋給創作者與出版物,這樣就形成了一個完整的信息傳遞過程。而在出版媒介場域的生成過程中,抗戰歌謠的信息傳遞也在不斷地轉化為抗日救亡的精神力量。對于抗戰歌謠的傳播情形,豐子愷曾談道:“連荒山中的三家村里,也有‘起來,起來’,‘前進,前進’的聲音出自村夫牧童之口。都會是自不必說,長沙的湖南婆婆,漢口的湖北車夫,都能唱‘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現在可以說,有人煙處,即有抗戰歌曲。”[5]可以說,抗戰歌謠出版媒介場域不僅傳播了抗戰救亡歌聲,播灑了抗戰音樂火種,更用戰歌的嘹亮樂章喚起了大后方民眾的抗日激情,點燃了各地的抗戰音樂烈火,使抗戰救亡歌聲遍布全國,有力地支援了抗戰民族解放戰爭[6]。
三、結語
抗戰歌謠是抗戰時期歷史文化中頗具生命活力的組成部分,時至今日很多經典的抗戰歌謠依然傳唱不息。諸如《松花江上》《大刀進行曲》《義勇軍進行曲》《八路軍進行曲》《游擊隊之歌》《黃河大合唱》等,百以千計的抗戰歌謠被奉為中國近現代音樂史的經典之作。這些抗戰歌謠的深入人心,離不開出版媒介的廣泛傳播。抗戰時期,在“文藝下鄉”、“文藝入伍”、“文藝為抗戰服務”的旗幟下,各種圖書、報紙、雜志等出版物發表了大量的抗戰歌謠,從而催生了抗戰歌謠出版媒介場域的生成,并使抗戰歌謠成為中華民族抗日解放事業的有機組成部分。可以說,出版媒介場域是抗戰歌謠產生、發展、演變的歷史存在載體,是抗戰歌謠創作者與閱讀者、傳遞者共同構建的文化平臺,也是抗戰歌謠轉化為工具武器的主要場所。
同時,抗戰歌謠出版媒介場域在抗戰時期起到了“抗戰救國”輿論宣傳推廣的重要作用。以圖書、期刊、報紙為主體的出版媒介場域所發揮的場效應,為歌謠宣傳抗戰精神、民族精神及抗戰文化,激勵廣大軍民眾志成城、同仇敵愾、持久抗戰提供了有力保證,繼而為全國人民各個階層建立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心理防線。總而言之,抗戰歌謠出版媒介場域,完整展現了抗戰歌謠的歷史發展全貌,開創出中國革命群眾文藝形態的嶄新格局;形象表現了抗戰大后方全體軍民喋血奮斗的光輝歷程,增強了民眾抗戰的信心和決心;生動詮釋了中華民族不屈不撓、堅忍不拔的精神文化內涵,演繹出了優秀的抗戰精神文化,并使之成為中國革命精神的重要載體和中華民族精神的寶貴財富[7]。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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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王兆輝,魏兵,任競.追尋聆聽:民魂戰歌的嘹亮樂章——抗戰歌曲專題文獻研究[J].重慶社會主義學院學報,2012(3):94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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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scussion of Communication Publishing Media
Field on AntiJapanese War Ballad
WANG Zhaohui1, XIAO Jun2, YAN Feng3
(1.Chongqing library, Chongqing 400037, China;2.The Third Military Medical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036, China;
3.Chongqing Business Vocational College, Chongqing 401331, China)
Abstract:In the generation process of AntiJapanese War Ballad publishing media field, the creator of the widely popular songs, antiJapanese songs, the complexity of the publications and the popularity of the audience, provide a broad space for the publication of song creation, which is a powerful guarantee for the spreading of ballad to lay a solid foundation for AntiJapanese War, and the song has become an integral part of the Anti Japanese national liberation.
Key words:AntiJapanese War ballad; publications; media field
(編輯:段明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