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娟子覺得:“‘孝道’是中華民族一代代傳承下來的文化之一,尊老愛幼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優良品德。如不敬老人、不愛父母的人,我是拒絕跟他來往,永遠不會跟他做朋友的。”
小時候給爸爸做雞蛋湯。長大要讓父母住好房子
問起她在“敬老”上的小故事,娟子憶起了兩個:“小的時候我們在品德這方面還是抓得很緊的,腦子里總想能幫父母做些什么。記得是快到夏天了,爸爸生病了,發燒臥床休息。快到中午吃飯的時間了,我就跑到廚房見有菠菜和雞蛋。因為平時見父母做過雞蛋菠菜湯,就大膽地動起手來,洗菜,點著火倒油做了起來。當我把雞蛋菠菜湯送到爸爸面前,我爸爸激動得流下熱淚。現在想起味道一定不會太好吃,但我爸爸一直在說‘好吃,味道不錯’,當然特有‘成就感’。
“小時候我們家住的樓房是一層,也不是坐北朝南的房子,是東西向的,所以采光不是特別好。而且西邊的房子夏天很熱,東邊的房子冬天會很冷。就是聽我父母說了我才懂,坐北朝南的房子是好的,采光比較好,在北方比較適合。從此我心中就揣著個夢想:等我長大了一定買一個采光特別好的房子給父母住。當我這個夢想終于實現了時,但是我爸爸去世了。”
我這一生演得最好的,就是向爸爸隱瞞病情
說起父親,娟子的思緒如開閘的洪水:“在我30歲的時候,我想讓我爸爸住上漂亮的房子的理想還沒實現呢,我爸發現癌癥的時候已經是晚期了。
“我覺得我這一生中演的最好的不是那些角色,而是我在陪我爸看病時對他隱瞞病情。因為大家對癌癥一直都是特別恐懼,也都知道是不治之癥。我想給我爸力量,就請求醫生向我爸隱瞞病情。當時我是自己全北京各大醫院拿著片子去跑,也不敢帶我爸去。可最壞的結果出現了,醫生說:就是等著吧,那意思就是說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但是我就覺得科學、醫學這么發達,一定要努力地延長我爸的生命!我得到醫生‘判決書’是三個月,但是我爸爸后來是多活了三個月。當我得到醫生‘判決’時,我在街心花園痛哭了一下午,不敢進家門。為什么說我的這個戲演的好呢?我后來是面帶笑容進家門,把痛苦藏在心里,讓我爸從我的臉上看不到他病情的嚴重。
“那時候我29歲多,已經結婚了。我就從自己家拿了個旅行包,裝了一個月的換洗的衣服,一進父母家就趕緊把那個裝衣服的包藏到床底下。就怕我爸爸發現,覺得是因為自己的病嚴重了我才回家住。所以我就跟我爸爸說:沒事兒,咱們去看的都是北京最好的醫院,最好的醫生,沒關系的。每次去看病回來,休息時我就給我爸念雜志,聊他年輕時候,聊他感興趣的話題讓他開心。有一天,我看他那個白發已經特別白了,我就人生中第一次給我爸染發。我一邊給我爸染,一邊跟他聊天兒。其實我爸心里可能有數了,知道他得的是重病。然后我爸就‘點’我說:啊,這可能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女兒給我染發了!哎呀!就是自己的親人要離開的時候,真的是好難受。”
爸爸如今雖然不在了,我走到哪兒都帶著老媽
娟子還回憶說:“那時候我的經濟條件不是特別好,又面臨我爸住院了。我爸住到協和醫院后,他因為病免疫力下降,每天要打一針人血白蛋白,我記得那個藥原來是380塊錢,后來變成了好像是418塊錢,那在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真的是挺貴的。我就只好去拍戲賺錢了,就接了—個電視劇在北京,當時經濟壓力特別大,沒錢真是要了命了。我又是個不會走捷徑的女人,只是踏踏實實拍戲賺錢吧!
“有一天我正拍著戲,下午我就接到我姑姑給我打電話說:醫院來電話說我爸爸病危,需要我馬上去醫院。其實我是近在咫尺吧,但我也不能回到我爸爸的身邊,因為全劇組七十多人都在等著我,而且當天這一下午全是我的戲,而且還是演那個特別開心的戲。等我晚上拍完戲跑到醫院,還好,我爸爸真的是從那天又挺了三個月。這真是老天幫助我呀!當時我著急上火就一下失聲了,打點滴打了一個星期呢!
“演了《還珠格格》后,我們基本上都火了。從那之后備種不同的電視劇都來找我演。那時候也沒小孩兒呢,我爸不在了,就帶著我媽吧!去各個劇組都是讓我媽跟著我,我跟我媽互相陪伴吧。到各個城市,讓我媽也開開眼。就這樣,就一直保持到現在,我不管走到哪兒都帶著我媽。有什么好事兒都是,帶她看話劇、音樂劇,或者見朋友什么的。很少有女演員像我這樣的,走哪兒都帶著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