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創新法則已經變了。英國《金融時報·臥底經濟學家》專欄作者、英國廣播公司節目主持人、巴斯夏經濟新聞獎得主蒂姆·哈福德所著的《適應性創新》一書開篇就敘述了這樣一個例子:一位學生試圖憑借個人力量鑄造一臺1893年就已問世的多士爐,結果發現這是無法完成的任務。且不說多士爐有400多個大大小小的零件,還需黏合安裝在一起,單是塑料制造就不是個人所能完成的。
多士爐根本算不上這個世界上最為復雜的機器,但其制造過程深深依賴全球供應鏈體系。蒂姆·哈福德指出,一家沃爾瑪超市就有10多萬種各不相同的商品。
這是一個復雜的商業世界。也就意味著,要改變商業乃至社會,并不像一些研究者所說的那樣輕易和簡單。革命性的發明成果已經遠遠超出個人之力,通常需要大型企業或政府投入巨資,進行耐心探索,還得承擔無法避免的失敗風險。這種情況下,無論是企業還是公共管理部門,都應意識到創新法則在發生變化,備受經濟學家和創業達人推崇的顛覆式創新固然仍有實現的可能,但更具可行性的是,嘗試已有事物的變異,剔除失敗因素,復制成功經驗,周而復始。這就是適應性創新。
簡單來說,適應性創新就是穩妥的小碎步,再加上偶爾的冒險大跨步。這期間,需要應用試錯法,不斷尋求進化改良的可能性,并不斷拋棄糟糕的理念、方法和解決方案組合方式。歸結起來,適應性創新可以細分為三項法則:一是尋找新思路,嘗試新事物;二是嘗試新事物時設定的區間要允許失敗的存在;三是找到反饋信息,一邊前進一邊從失敗中汲取教訓。
如何駕馭適應性創新?
去中心化原則。要想駕馭適應性創新,首要的是推動公司或公共管理部門按照去中心化的原則,打造能夠快速適應的結構。該書中詳述了駐伊美軍在占領初期遭遇重重管理障礙的案例,指出這與美軍高層拒絕適應當地形勢,未能放手讓美軍一線官兵因地制宜地改善與當地居民的關系有關。而當駐伊美軍一線部隊中開始出現去中心化的靈活指揮,并主動與當地居民改善關系后,部隊傷亡開始減少,緝捕基地組織分子的效率也開始提升。蒂姆·哈福德指出,復雜世界里充斥著知識,這些知識具有地方色彩(部門、行業特性)還容易轉瞬即逝,因而只有允許并鼓勵去中心化才能予以適應。
鼓勵創新的多種可能性。復雜世界中的創新改良,如同進化,經常會出現偶然性,為了避免錯過創新,就應當保留幾種觀念、創意方向同時發展。這需要人們克制優中選優的先行判斷傾向,更要寬容失敗。書中第二章以多個國家的公共管理部門及產業因對待多元化、善待寬容態度的不同,從而帶來不同的創新、發展結果為例,佐證了該書作者的觀點。
去蕪存菁,完成選擇。蒂姆·哈福德談到了對照試驗作為判斷創新選擇的利弊,建議人們在當下更多地考慮隨機試驗,以避免偏見等因素的干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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