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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別賣肉

2015-04-29 00:00:00顏無色
飛粉色 2015年3期

前言:“我才不念詩,念詩沒用!我可是要當官的人。”齊淵的臉一瞬間就陰沉下來,誘導著問齊煊:“那你要當什么樣的官啊?”“起碼得是太子!”

一 認清事實

我已經在十里街這家聞名京城的豬肉鋪子蹲點了兩個時辰。于我而言,兩個時辰意味著什么?

“看完一百本奏折,安撫后宮那群沒事找事的娘娘們六到八位,幫皇上試完晚宴的一百零八道菜,給邊關張守將調節戰爭經費至少三千兩。可是,你看看我現在……”

待我抱怨完畢,身后偽裝成小廝的太監福貴提醒道:“我知道姑姑您事務繁忙,可若是再不下手,宮門可就要關了。”

宮門關閉,華燈初上,晚宴一旦開始,就再也沒有回轉的余地。

我如夢初醒,望著鋪子里的兩人——一個穿白色麻布衫子,雖長得不算俊俏,但也精神抖擻:至于后面這個嘛……身材略顯粗壯,眉眼略顯狹長,皮膚略顯黝黑。算了,不過是一個賣肉的。

據密報說,太子淵正蟄伏在這家豬肉鋪子中。如今看來,他大概是做了店里的一個伙計。那也沒有關系,反正我很快就會接他回去。到那時,齊國的錦繡河山又有什么不是他的?

我轉頭對福貴感嘆道:“這些年過去了,他雖然沒有穿錦繡華服,可眉目尚且沒有長殘。”

福貴的雙手籠在袖中,目光銳利地打量著那人,最終搖了搖頭:“為何奴才覺得扎著圍裙砍豬肉的那位更像太子?”

“這不可能。”我立即打斷他的話,“我的阿淵才不會長成這副德行。”

我信心滿滿,分明是想要走到那個我朝思暮想的人的面前去。我方才踏出一步,就看見那個人轉過身,點了點手里的錢,繞了一個彎走了。

他……他是來收租的?那么……我慢慢地轉過頭去,將視線定在那位正舉著一把殺豬刀、目瞪口呆的小哥身上。

我后退了幾步,指著那個殺豬的小哥說:“這不可能,不可能!”

他明顯也被突然冒出來的我嚇了一跳,慌亂間往后躲了一躲,懷中掉出一枚銀扳指。那扳指滾落到我的腳下,上面盤龍繞鳳,內嵌更是字字分明——齊淵,是失蹤十三年的太子淵的名諱。

我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狠狠地閉上眼睛,終于承認了這個事實。

二 討價還價

“你何時開了這間鋪子?你的故鄉在哪里?家里還有什么人嗎?”我已經跟他又耗了半個時辰,反復地問這幾個問題。無奈這間鋪子的生意太好,他只能抽空間歇性地回答我。

“我已經跟你說了多少遍。”他砍下一塊豬腿說,“除了做生意,我的記性一向不大好,其他事情都記不得了。”而后將豬腿放在秤上,“七斤三兩,給您抹去零頭,按七斤算吧。”

他這廂剛做完一筆生意,又回頭開始回答我的問題:“我叫牛二,名字是在乞丐堆里撿的,老家遠得我都忘記了,去年才進的京城,你別想打我的主意。”他那拿著抹布的手頓了頓,斜眼看我,“這條街上跟我告白過的姑娘我兩只手都數不過來,你可排不上號。”

我剛要繼續問下去,福貴在一邊撲哧笑出了聲。

我這邊正急得上火,福貴竟在那邊笑,我連忙瞪了他一眼:“笑什么?!”

福貴湊近我的耳邊輕輕地說:“您可還記得太子的口頭禪?”

這時,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孩,坐在高高的琉璃瓦屋檐上,對著下面一群神情緊張的侍衛喊:“本宮是太子,愛往哪兒爬就往哪兒爬,你們管不著。管我的人那么多,你們可排不上號。”

我的雙眼一瞬間亮了起來,盯著牛二,一拍大腿:“就你了!”

牛二,不,太子淵被我拽著領口,在前往皇宮的路上號啕大哭:“你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告官!你強搶良家男子!”

我不管不顧地往前走,嘴里不斷地念叨著:“二百兩,三百兩,四百兩……”

后來,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當我念到一千七百兩的時候,他的聲音一頓,隨即不再掙扎,說了一句:“成交。”

沒錯,從我表明態度的那一刻起,他就在跟我討價還價。

如今,他又從身后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算盤:“底價定了,那其他的賬目咱們也算一算。我跟你去皇宮沒問題,但這出場費你得付吧;我這一晚上沒看鋪子,損失費你得付吧;皇宮多危險啊,我得買雙份保險……”

當我們趕到宮廷晚宴現場的時候,方才結束一場歌舞。我躲在假山后面,從懷里掏出銀戒,悄聲對太子淵說:“你現在拿著這個去找皇上,然后直接跪下喊父皇,再讓這枚信物亮相,我就不信攔不住你那位該死的皇弟封太子!”

我握住拳頭,露出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我自認計劃周全,誰知一轉頭,太子淵卻被這陣勢給嚇著了,渾身哆嗦,貓著腰,踮著腳,輕輕地往湖邊挪。我仔細看了看,他又挪了挪;我壓低聲音叫了他一聲,他還挪。恍惚之間,我只能看見一團黑影離我越來越遠……

“你給我站住!”我在這宮里說話一向不忌諱誰,于是就養成了大嗓門。我這一吼不要緊,只聽見“撲通”一聲,湖面水花四濺。

這時,宴席上所有的貴客都向我這邊看來,緊張得我不知如何是好,只聽得從湖里傳來一聲齊淵的“救命”。

我一直相信我是好運的,即便如今跪在金鑾殿前被各路貴臣圍觀,心里依舊這么想著。

太子淵渾身濕透,長發滴著水貼在臉頰上,因為不安,睫毛抖動著。

見皇上尚未開口,我便憋足了一口氣,伸手抱住太子淵,聲淚俱下地說:“太子!都是我不好。我接你回宮本是讓你認祖歸宗,坐享榮華富貴,誰知竟然差點害你丟掉了性命!”

聞言,大臣們紛紛嚇得面容失色,唯有皇上一人波瀾不驚地看著我。縱使我的演技磨煉多年,這點小伎倆也瞞不過這個老狐貍的眼睛。

而我懷里的人終于聰慧了一把,特意露出戴有銀戒的手拍了拍我的背,那在冰湖里泡過之后霧氣氤氳的眼睛睜開,透過我的肩頭向皇上看去。我堅信,那一定是我聽過最為凄切的聲音。

“父皇!”

三 太子的邏輯也是蠻好的

齊靖二十七年冬,太子淵回朝,冊儲君位。

這大概是我在過去的十三年中曾做過的最美好的夢,而當它真正實現的那一刻,我卻提著一桶雨水,躲在錦繡宮里澆那花團錦簇的芍藥。

自從搬入金鑾殿做了皇上的近侍,我來照料這片花園的時間便不多了。如今,齊淵回來了,也不知我能不能歇一歇。

我剛伸出袖子擦去額頭的汗,就看見遠處有一道人影畏畏縮縮的,不敢上前。

“福貴?”我試探性地喊了一句。

他這才風風火火地跑過來:“姑姑,您且忙著,待忙完了,能不能去東宮看一眼?”

在我升職之前,金鑾殿里權力最大的太監是福貴,能讓他這樣著急的,必定是太子有事。

換上滾龍紋牡丹邊華服的太子淵才是我的太子淵——這是在太子冊封大典之后我對齊淵說的話。

所以,誰能告訴我,這個站在東宮門口挽起袖子和褲腿,滿身油膩,舉著殺豬刀正打算下手的家伙是誰?

我那特地從南疆搜羅來的桐木雕花鑲金桌子上,足足有三十斤的豬肉是哪里來的?

還有,這一群拿著荷包圍觀太子砍豬肉,還喊著“好帥”的宮女又是從哪里來的?

“齊淵!”我大吼一聲。

聞言,宮女們稍一抬頭,頃刻間作鳥獸狀散。

倒是齊淵,看見我后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這是第幾次了?你一來,我的生意就做不成了。”

他這是在埋怨我?

我把他拽到身后的假山旁,讓他站得高一些,然后伸手跟他語重心長地說:“這一大片皇宮是你的,這天下的萬里河山也是你的。”我又指著他的豬肉,正欲開口再說點什么,他就接嘴說:“嗯,這是我的豬肉,你別想打它的主意。”

太子的邏輯思維也是蠻好的!

“我是想告訴你,還有江山等著你去管理,這等小小的豬肉你就交給別人吧。”我做太傅的助教也有一些時日了,相信出口的這番言論有一定的說服性。

誰知齊淵絲毫不管話里的意思,直言不諱地說:“哦。可我就是要賣豬肉。”語罷,就要去拿桌子的刀。

“我接你回來,可不是為了讓你換一個地方賣肉的!”我終于怒了,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刀,一把扔進了就近的湖里。

“撲通”一聲,就和那日齊淵在眾目睽睽之下落水的聲音是一樣的。“你瘋了!”齊淵眼看著就要往湖里跳,我抱住他的腰,一下將他撲倒在地上。

我站起來,伸出一只手挑釁他:“只要你打贏我,我就再也不管你了。來啊!”

我之所以敢這么說,只是堅信他不會跟我動手。在我們尚且年幼,攜手走過的那些日子里,他帶我并肩作戰,他對我說:“阿昭,哪怕我傷害這天下的所有人,也唯獨不會傷害你。”

而此刻的齊淵并沒有站起來,只是側過頭去,聲音極輕地說:“我不想當這個太子!你接我回來,答應給我三百兩銀子,現在我做完了事,你卻不放我走了。”

“不守信用的人。”他抬頭,臉上連生氣的表情都沒有了,“憑什么跟我打。”

我的身體僵在原地,手還停在半空中,大腦“轟”的一聲,突然一片空白。他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走進了東宮,抬手便把宮門關上了。

這是我第一次用旁觀者的眼光去審視今天的齊淵,原來他從來都是有血有肉有思想的,容不得我去掌控他的人生。

從那天開始,齊淵摸透了皇上的喜好,然后琢磨出一套理論——想要出宮,就得先惹怒皇上。

皇家規矩甚嚴,每日需列出一份餐單報給御膳房,要多少就吃多少,剩多了就要罰。

齊淵連續七日要了珍饈奇味,一口不吃,全部扔掉,只喝一小碗自己煮的清湯。每日有三百本奏折送往他的宮里等待批閱,而他在宮里燃了一個火爐,將奏折一半撕了,一半燒了。后來,他因一言不和,在早朝上就拿了尚方寶劍指著一位大臣的咽喉。

這樣一來,皇上終于不能再忍他了。

“你還有完沒完?”我站在龍椅的一側,方才看見皇上的額頭上已青筋暴突,就立即站出來喊道。

四 朽木不可雕也

站在金鑾殿上,我和齊淵吵了一架。

我們沒有明嘲暗諷,直接就將這場對話從吵鬧變成了戰爭,囂張至極,毫無風度。

“我是太子,用不著你來管教。”

“若不是我將你接回宮,你如何能站在這里大言不慚。”

就在這個關鍵時候,皇上叫了停,而我的大腦又一次空白。

齊淵在第一次見我時就對我說:“小小年紀就這樣狠辣,你可以和我一起走得特別遠。”

后來,皇上跟我講:“你走不了多遠,因為你愛上了齊淵,所以你的腳步只能被固定在他的身邊。他賣肉,你就只能賣肉;他若手握江山,你就母儀天下。”

于是,我今天終于大逆不道了一次,而齊淵也展現出他那十分不適合當太子的流氓本性。

任誰都能看出,我今日是為了救他才站出來罵他。受罰時,我側著腦袋看他,只見他依然一臉不服。

朽木不可雕,我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午后,天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似的,皇上把我和齊淵關在祠堂罰跪。

齊淵只跪了半個時辰就開始不耐煩,戳著我的胳膊問:“你覺得皇上是放棄我了嗎?”

“還沒。”我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說,“您還得再接再厲,爭取下回直接被打入天牢,最好能在菜市口斬首,省得我再出來救你。”

“我又沒讓你救我。”齊淵梗著脖子說。

一氣之下,我撿起身邊的一塊石頭砸到他的身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以前的齊淵從來不讓我傷心。”

“我早就不是以前的齊淵了。”

這下可好,我這口氣還沒嘆完,就又被他給噎了回去。

“你聽好了,蘇昭。”他一本正經起來,將原本靠在墻上的背直直地挺著,“我遲早是要出宮去的。我要成為一個百姓,會結親生子,我的兒子也會是一個百姓。可你并不是要和百姓在一起的,因為你要嫁給太子,想權傾天下。”

僅用兩個月的時光,齊淵就已經足夠了解我。我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去看他。

“所以,你要嫁的人應該是野心勃勃的齊楚,而不是即將成為百姓的我。”

齊淵的話就像一把利劍,準確無誤地刺中我的心,血滴從劍尖落下,綻放成花。

他突然湊過來,將我抱在懷里,大概是想做最后的訣別。于是,我伸手硬生生地將他扯開,跪著往后退。

“你還想成親?你還想生子?齊淵,你早就應該知道,如果站在你身邊的那個人不是我,那也不可能是其他人!”我退到墻角,從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抵上胸口,“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齊淵緊抿著唇,一言不發地看著我。

這時,吱呀一聲,老舊的朱紅色木門被輕輕地推開,門外的人穿著繡有伏虎的衣袍,提著梨木食盒,在夕陽下笑得溫柔。

齊楚幾招奪去我的匕首,臉上雖是笑著,言語卻不留情:“皇兄,蘇昭說話做事一向惡毒。你若娶了她,想必以后會家宅不寧了。”說完,他從食盒中拿出一盤小籠包遞給齊淵。

見狀,我大喊出聲:“小心。”

齊楚冷笑一聲,隨即捏了一個放進嘴里,含糊不清地對我攤手:“他是我親皇兄,你以為我會和你一般惡毒?”他負手而立,意味深長地看了齊淵一眼,“父皇要見蘇昭,皇兄一人罰跪即可。”

在離開之前,我走到齊淵的面前:“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永遠也不會。”

齊淵的眼里有萬分不解:“你究竟……為什么?”

我也想知道為什么。我明明可以在瞬息之間得到無比尊貴的地位,卻肯浪跡他國,尋找齊淵十三年。我窮盡一身力氣去愛他,究竟是為什么?

五 你圖我什么?

當我七歲進宮時,坐著一頂破敗的轎子,轎夫是皇上指派的,周圍沒有仆人。

將我攔在冷宮門口的那個孩子有一雙漂亮的眼睛,但嘴邊青紫,衣裳也破了多處。他推開轎夫,粗魯地把我從轎子里扯了出來。

“你,幫我打架去。”他指著宮門的另一側,說話的語氣并不見得有多好。

那時候的齊淵張狂得很,而皇上又寵溺他,不僅沒教會他遵紀守法,就連江山都差點給他當了玩具。

直到后來我才知道,他之所以那樣,是因為打輸了架。而他要打的那個人是二皇子,整個皇宮也沒有人敢幫他,所以他就找上了我。

那時的我已經走投無路了,只好答應他,對著二皇子齊楚的后腦勺就是一拳。而他本來就體力不支,沒堅持一會兒就暈倒在地。

因為這場贏得漂亮的架,齊淵說我夠狠辣,所以之后我沒有踏進原屬于我的冷宮,而是住進了皇后娘娘的錦繡宮。

我起初一直不大喜歡齊淵,因為他目中無人、驕傲無禮,做事不思考,因太傅不敢罵他,學習成績更是慘不忍睹。

為了在錦繡宮里住下去,后來的我儼然成為了齊淵的跟班。他的作業我來寫,每次打架我先上。我覺得領導和下屬就應該是這樣的關系,雖然心里不喜歡,卻絕對不能表露出來。

這樣的關系一直維持到我被推進荷花池。那次,小郡主們游園時講八卦,我路過御花園,聽到她們對齊淵的前景十分不看好,于是,我怒了。事實證明,雙拳難敵四手,她們也不是吃素的,合力把我推進了荷花池。初冬的池水涼透了骨頭,我根本爬不上來。齊淵的身邊明明有數名暗衛,他卻想都沒想就跳下來救了我。他的身體其實不暖和,但在我抬頭看見他的下巴時,突然萌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我崇拜他,還有可能會愛上他。

那天,他很生氣,將推我下去的小郡主也推下了荷花池。

后來,皇上很生氣,將他禁足在東宮,讓他三個月不得出門。

我問他:“殿下,你對我這么好,圖我什么啊?”

齊淵正在一邊自己跟自己下棋,突然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琢磨一番后說:“那弱不禁風的郡主是別人的郡主,可你是我的蘇昭啊。”

那年,齊淵十一歲。

同年秋獵,皇上給齊淵特制一支金箭。別人都領了獵狗,他沒要,卻把繩子系在我的手腕上。

我委屈又不敢反駁,只能弱弱地問:“你看我能跟大狼狗比嗎?”

“并不。”齊淵云淡風輕地笑了,“你比狗厲害。”

我年少,尚不能理解齊淵的意思。待走到密林深處后,他悄悄與我換了衣服,讓我騎在馬上,而他只拿了弓箭就往回跑。

這一路上有無數明槍暗箭向我射來,但因為我的身形比齊淵要小,所以那些暗器都射在了鎧甲上,并未傷到我。待我回到總部,這才知道齊淵立了功。

刺客要刺殺皇上,被伺機躲在帳篷后面的齊淵用一支金箭射中。他因護駕有功,不僅立下了今日的頭功,更穩固了太子之位。

刺客之事讓許多人變了臉色。

我被人拉下馬,強行脫去了身上齊淵的衣裳,只穿著中衣在秋風里瑟瑟發抖。

他推開了前呼后擁的人,快步走過來,將披風披到我的身上,問出的話倒是情深意切:“你還好嗎?”

“你本來也打算犧牲我,”我抬頭看他,竟笑了出來,“太子殿下。”

齊淵并非無知,只是聰明過了頭,而我這等智商自然看不出他的不凡來。可是,我愛著這個可怕的少年,甚至不懼他可能會給我本就凄涼的人生帶來更大的悲傷。

齊楚從祠堂出來后,帶著我一路往西邊走,我倏地停住了腳步。

“二皇子,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皇上召見我,我們是不是應該往東走?”他怔在原地,我便接下去說,“看來不是皇上要見我,是你要見我了。”我甩開袖子,轉身要回去。

“你不能跪。”齊楚喊住我,“那年,你跌入池中受寒,雙腿因此受傷,更別談跪了。這樣的陰天你本來就該在寢中蓋著皮毯,而不是這樣作踐自己。你是想要成為殘廢嗎?!”

我低頭看我的雙腿,那里早已劇烈發抖,只是藏在裙下,不仔細觀察就看不出來。

可是,這又關他什么事?

“我陪齊淵跪,是我愿意。你假傳皇上口諭,該怎么定罪?”我挑著眉看他,毫不示弱地說。

齊楚說我惡毒,大概是因為我只對他惡毒。他和他的名字一樣,衣冠楚楚,溫柔又善良,可我知道那是他裝出來的。

我曾聽貴妃宮里的宮女講,齊楚是宮中的一道風景,蘇昭是宮里的一朵奇葩。對此,我不反駁,因為我不在意他。

齊楚走到我的面前來,眉頭緊鎖:“能記住你喜好的人是我,打架刻意輸給你的人是我,每到雨天提醒你不要出門的人是我!齊淵呢?他在宮里賣豬肉,你將報信給皇上的人攔在金鑾殿外;他不吃飯,你將他宮里送出的殘羹剩菜全部吃光:他燒掉奏折,你就吩咐大臣們送更多的奏折上來彌補空缺。”他指著我繼續說,“他什么也做不了,能給你榮華富貴的人是我!可是蘇昭,你的良心呢?”

“好人才講良心,我又不是好人。”我伸手拍了拍齊楚的肩膀,拂下他頭頂的一片落葉。突然,天空響起一聲驚雷,我急匆匆地轉身跑開。

頭頂的烏云越聚越多,我加快腳步,因為我要去找一把傘,為齊淵遮雨。

當我趕到錦繡宮的時候,驚雷閃過,我看到眼前的一幕后立在原地不得動彈。

我沒有想到齊淵會擅自離開祠堂,卻是為了保護這些芍藥花:我更沒有想到皇上居然會獨自離開寢宮,也是為了保護這些芍藥花。

大齊皇后死于齊淵失蹤的一年后,病因是思念太子,積郁成疾。這一園芍藥花是娘娘生前所種下的,如今已枝繁葉茂、繁花似錦。

剛跑到廊下,我的雙腿已由刺痛變為毫無知覺,我只好順著廊柱滑坐在地面上。齊淵和皇上不顧風雨,一盆接著一盆地將芍藥花搬到有遮擋的地方。我仿佛看到許多年前,皇上與娘娘在新月下把酒言歡,而我因為打翻了墨汁被齊淵追著跑的場景,只是那些時光再也回不來了。

當皇上搬完最后一盆花時發現了我,他坐下來摸了摸我的頭發:“朕知道,你來找你的心上人了。”

“我哪里還有心上人。”我望著陰沉沉的天空,眼淚簌簌地落下,“鮮花不比草木,若不能悉心照料,很快就會枯萎、凋零,即使偶遇風雨也是一場大劫難。只是,您能否告訴我,為何我保護這園芍藥十三年,仍然不能找回我的齊淵?”

六 情人眼里出西施

等我能下地走動,已經是三個月之后了,這段時間里,齊淵奉皇上的命令對我倍加照料。

這日,天朗氣清,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我立刻滾到床上拿被子蒙過頭。

來人的腳步這般踉蹌,果然是齊淵。

我手疾眼快地扯住他的胳膊,一把將他甩在床上。

他敢獨闖我閨房?!

誰知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一個翻身壓在了下面。

齊淵湊得這么近,眉眼間滿溢著春風。既然他這么主動,我也就……等一下,他的表情為什么這么痛苦?滴在我臉上的紅色液體又是什么?!

我仰起頭向外面看去,見是一排衣袖上繡有熟悉標志的黑衣人,而齊淵的背后赫然插著一把刀!

距京城不足百里的客棧二樓上,我不斷地重復著一句話:“若是齊淵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償命!”

客棧老板是魯國細作,一杯茶在手中抖了抖才放在我的面前:“公子莫急,齊國太子只是傷了皮肉,休息一夜便可。”

我從袖中拔出匕首:“那我在你的背上劃一刀,你看如何?”

他立刻躲回柜臺,不再說話了。

若是從前,傷齊淵的那幾個人早就被我處理掉了,只是我此刻心煩意亂,看著門口的人進進出出,有一盆接一盆的血水端出,我的心仿佛被人拿刀剜去一塊,空落落的。

不知不覺就到了后半夜,大夫盡數退出。我關上房門,坐在齊淵的床邊。月色如水,他仍如十一歲那年一般俊俏非凡。

別人說他囂張跋扈,我卻辯解為膽大心細;別人說他瘋瘋癲癲,我卻認為是率真灑脫。

皇后娘娘總是一邊澆花一邊對我說:“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十三年前,皇后為了推選你為太子,設計要送齊楚出宮,還要送去很遠很遠,遠到他再也找不回來的地方,是我答應幫她。于是那日,我在宮門外目送他離開。我并不打算將此事告訴你,你卻來了。我騙你是在捉迷藏,誰知你也跑來玩,于是你和他上錯了馬車。”我摸著他胸口那些疤痕,“你一走就是這么多年。你究竟在外吃了多少的苦頭,我不知道,而娘娘也因思念你而去世……我已經為你鋪好了未來的路,只是再也不能陪你了。”

我安靜地趴在齊淵的胸口,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他的呼吸輕不可聞。

“那么蘇昭,你究竟是誰?”齊淵閉著眼睛,輕輕地問,好像在說夢話一般,卻伸出手摟住了我。

我是誰?

“魯國有一位聞名天下的女公子,十五年前,魯國戰敗,她作為人質被送往齊國,卻從此銷聲匿跡。”我抱住齊淵的腰,輕輕在他的懷中蹭了蹭,“沒有人知道她的下落,因為她在被送入齊國冷宮之前,被小太子接去了錦繡宮。”

齊淵或者齊楚,不管是誰最后能夠登基,我必將是未來的皇后。因此,我年紀輕輕就跟在皇上的身邊處理奏折,協調后宮。在我看來,當太子的人必然要是齊淵。

齊淵的手臂因為震驚而僵直,而我終于還是說出口:“我就是那位人質,七歲便許配給你的魯國公子昭。”

七 廝守終生

血從齊淵的胸口一點點地滲出,他的衣服已經臟兮兮了,卻仍然拉住我的手腕,在一片苞米地里奔跑。

從我對他宣布身份到現在,他沒有說出一句話,只是帶著我從二樓跳下,直接沿著通往京城的路線逃去,一套動作行云流水,不見一點兒拖泥帶水。

追出來的黑衣人只有兩位,他們在后面不疾不徐地跟著,只想出了這片地再動手。越靠近出口,齊淵抓我的力道越大。等我反手握住他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

或許,這句話一點兒也不合時宜。

齊淵問我:“蘇昭,你愛我嗎?”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是的。”

他的長發散落在肩上,緊緊地握住我的雙手,目光灼灼地望著我:“我不喜歡當太子,也不喜歡管江山,更不喜歡把你作為戰利品或者聯姻工具。我想做一個百姓,想娶你為妻,想平平淡淡地生活。我給不了你要的母儀天下、權傾六國,這樣的我,你還愛嗎?”

我依然回答:“是的。”

我的話音一落,齊淵手疾眼快,一招解決了其中的一個黑衣人,抽出他的劍,架在另一個人的肩膀上。

那位黑衣人臨危不懼,梗著脖子說:“出魯國宮門時,皇上有交代,一定要將公子昭帶回去。她是我們魯國未來的天子,不知這位齊國人,你在阻攔什么?”

他的話讓我的心又是一驚,十五年過去了,魯齊兩國若是因我而爆發戰爭,齊淵會選擇世界和平,還是選擇和我廝守終生?

齊淵將我護在身后,劍更往前了一點,他的答案如此肯定:“她不是你的公子,只是我的阿昭。”

枯黃的草葉迎著夜風飄揚,我突然熱淚盈眶。

漫天星辰映在齊淵的眼中,他想告訴我,他還記得,一直都記得。

“你好浪漫啊,皇兄。”話剛一出口,齊淵就挑開那人蒙面的黑布,齊楚正笑得開心,“你們兩個蠢貨,逃跑的動靜也太大了。若不是我給你們善后,你們恐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齊楚……”我輕聲開口,才喊出一個名字就被他打斷。

齊楚背對著我,聲音是一如既往的無情:“我今日所做的事只是為了阻止你回魯國,畢竟你知道我們那么多秘密。”

齊楚低下頭,不知是在感嘆,還是在道歉。

“齊淵,是我對不起你,畢竟十三年前該離開的人是我的。”

齊淵伸手推推他的額頭,又似笑非笑地抱了上去:“傻小子。”

這些年,時光白駒過隙,我從未仔細研究齊淵與齊楚的關系。我只看見他們互相約架,卻沒看見齊淵闖禍時,齊楚從廚房為齊淵偷來的桂花糕;我只見到齊楚在朝堂上不為齊淵說一句話,卻沒看到我吩咐大臣們為齊淵補上奏折的空缺時,其實是齊楚在四下為齊淵奔波。

齊楚的母妃去得早,即便皇后不喜歡他,齊淵也待他如一母同胞的兄弟。

我抓住齊淵的胳膊問:“你既然不想當太子,那當初為何要隨我回宮?”

“我若是不露面,你就會以聯姻的名義嫁給在位的太子。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就將你拱手讓給齊楚?”他將我摟入懷中,下巴抵在我的頭頂。

齊楚已經走出了苞米地,越走越遠,在月光下變成一個小小的影子。

我望著齊楚的背影出神,喃喃自語:“其實齊楚也挺好的。”

齊淵翻了一個白眼,一把將我推開。

“你吃醋了?”我嘿嘿一笑,挽住他的胳膊,“他縱有萬般好,我也不愛他。齊淵,你愛我吧?”

齊淵笑開了,望了我一會兒才回答:“是的。”

八 尾聲

七年后,齊淵的連鎖豬肉鋪已經開滿了京城。老皇上退位后,齊楚登基,娶兵部尚書之女為后,皇后賢良淑德,儀態萬方。

午后,陽光正好,齊淵在院子里教兒子念書,我在廚房里做午飯。

我本來以為六歲大的孩子能讀什么,頂多就是一點兒話本子,到時候我就一邊揉面團,一邊聽故事,那一定非常愜意。

齊淵可以再不懂事一點兒嗎?那些文縐縐的古詩詞都是一些什么東西啊?!

“你有完沒完啊?”我圍著圍裙從廚房里跑出來吼道。

“夫人。”齊淵挑著眉毛,“我幼時就是念這些的,以太傅的水平,你不信嗎?”

我對此表示嗤之以鼻,因為齊淵的“幼時”我都在后面跟著,怎么沒見他念過這些?

而這個想法我還沒說出來,齊淵就仿佛讀懂我的表情,已經開始解釋:“你從不跟我進殿里讀書,都是在門口玩著石子等我放學……”齊淵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我手中的面團已經高高舉起,蓄勢待發!

齊煊一看見這陣仗,立刻從齊淵的懷里跳出來,扯著我的衣角,一副找到靠山的模樣,轉頭對著他爹喊道:“我才不念詩,念詩沒用!我可是要當官的人。”

齊淵的臉一瞬間就陰沉下來,誘導著問齊煊:“那你要當什么樣的官啊?”

“起碼得是太子!”

齊淵一副明了的表情,繼續問:“可是如果你不讀書,還怎么考科舉當官啊?”

齊煊真的是年幼無知,直言道:“走后門啊!在我上次過生日的時候,齊楚叔叔答應給我太子當的。”說完,他還指著我,“還是娘慫恿的呢!”

我立刻蔫了下來,轉身企圖逃跑。

“夫人!”

齊淵的武功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學的,轉眼就到了我的身后。我轉過身與他打哈哈:“有話好好說。”

齊淵的手已經環上了我的腰:“去哪兒說?”

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直接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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