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祖宗造字,就將“鮮”字歸于“魚”部,可見將魚當作“鮮味”的極品。
當地淡水魚種類豐富、品質優良、做法獨特,形成了獨具一格的飲食文化。
撫遠成功打造“中國淡水漁都”的品牌,借魚揚名,讓魚生金,讓漁業經濟越“游”越遠。
到撫遠一定要做兩件事:一是看日出,再就是吃魚。撫遠的淡水魚種類豐富,品質優良,加上赫哲人獨特的做法吃法,形成了撫遠獨具一格的飲食文化。
把鱘魚、鯉魚等魚先放在火上烤,然后把肉片下來放入蔥、黃瓜等配料拌成涼菜,叫做“塔拉哈”;把魚冷凍,將皮扒掉,把肉剝成片,蘸著韭菜花、醋、辣椒油兌的料吃,叫“冰雪刨花魚片”,還有“殺生魚”、“魚條子”、“氽魚丸子”等特色吃法,其味道鮮美、口感獨特,已成為撫遠招徠游客的一張飲食名片。
魚不僅營養豐富,而且美味可口。古人有“魚之味,乃百味之味,吃了魚,百味無味”之說。老祖宗造字,就將“鮮”字歸于“魚”部,而不入“肉”部,將魚當作“鮮”的極品,因此,魚歷來成為人們喜愛的食品。有消費就有市場,有人吃就得有人賣,因此,撫遠的漁市貿易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烏蘇里江的大馬哈魚剛上市,撫遠花園街的漁市就又比平時熱鬧起來。一大早,李家漁行的老板李友就開著自己家的面包車,奔著烏蘇鎮附近的零號標灘地去了。剛上來的魚貴,這是捕魚人與賣魚人心里都明白的理兒;而吃魚的人吃的就是大馬哈的鮮活勁兒,即使這種野生魚類較貴些,對想品嘗“鮮味”的食客而言也不算什么。大馬哈魚離開水十幾分鐘就容易死去,李友就在車里裝著一個水箱,還帶著冰塊,這樣在灘地上買來的魚就能?!磅r”運回漁市了。
二十年前的李友想不到自己今天能開家漁行來“倒騰魚”。那時候,25歲的李友天天騎著一臺鈴木125摩托車,奔波在撫遠三角洲的幾個灘地之間,直接從捕魚人船上收購鮮魚再回到漁市上去賣,中間賺下5—10元的差價。人們管那些像李友這樣的人叫“漁販子”。名字聽著好像不怎么順耳,但每月幾千元的賺頭,讓他們樂此不疲地奔波,哪怕披星戴月的勞頓也覺得有干勁。
撫遠漁市最早并不在花園街,而是在江邊灘地交易。城北黑龍江岸邊的沙洲灘地就是一個自然形成的漁市,叫“門前灘地”。上世紀八十年代末,李友去70多公里外的烏蘇里江那邊“倒騰魚”,他媳婦就在門前灘地上挖個大坑,將從靠岸漁船上收來的魚放進灌滿江水的大坑里,她家的漁市生意就這樣簡單開張了。
那時候,撫遠門前灘地泊船、晾網的地方賣魚攤販就有十幾家。連十幾歲的小孩都知道,吃魚要去門前灘地那邊買才多,價格還便宜。轉眼九十年代末,政府發展漁業深加工,鱘鰉魚籽、大馬哈魚籽、熏魚加工和烤魚加工逐漸興起,有些常年倒騰魚的老板就在緊挨菜市場的花園街盤下商鋪,開始做起漁行生意。
我去花園街漁市那天,恰逢2014年中秋節。剛走到漁市的東街口,就看見那些拎著鯉魚、大馬哈魚、胖頭魚的人與我擦肩而過。今年51歲的于美艷開了一家漁行叫“北方水產品批發中心”,我去拜訪她的時候,漁行里為中秋節囤積的鮮魚已經賣完了,剛剛在熏烤車間拿上來的熏大馬哈魚塊,還沒來得及裝上包裝盒,她只好一邊干活,一邊與我聊起自己漁行的生意。
漁行生意最好的時候是在冬季。黑龍江、烏蘇里江12月到來年4月中旬近五個月的冰凍期,捕魚作業幾乎全部叫停。這時,花園街30多家漁行囤積保鮮冷凍的大馬哈、鱘鰉魚、胖頭,價格自然比春秋兩個捕魚季節貴5~15元不等。消費人群有兩個:一個是當地居民食魚已成家常便飯;一個是內地城市來的游客和喜歡吃魚的美食家們。逢年過節時,更是讓魚市上的魚類交易熱鬧非凡。
一年四季,隨著撫遠“中國淡水魚都”的聲譽遠播,魚產品深加工的鱘鰉魚籽、熏烤鰉魚塊、大馬哈魚塊、魚松等產品,遠銷內陸各大城市和出口到俄羅斯及歐美等市場。經銷商的進貨渠道自然也落在各家漁行的生意里。
于美艷利用地下室的70多米空間,自己請技師做了一間熏烤作坊。加工的熏魚、烤魚和魚子醬全部拿到自己門店銷售,有時還能承接其它漁行送來加工的指定魚類產品。于美艷說,那個一人多高的熏爐每次能掛28條二尺多長的大馬哈魚,一條七八斤重的魚經過宰殺、腌制、晾曬、烘烤、茶糖熏制,出爐的魚肉每斤能賺5塊多錢。一年下來能熏制烤魚30噸左右。生意繁忙的時候,于美艷和妹妹兩人忙活不過來,就要每月花兩千元的薪水雇臨時工來幫忙。
如今,撫遠全縣的漁業加工企業已達到100多家,年加工能力達到15萬噸,魚品種類也不斷推陳出新,由過去的兩三種發展到現在的大馬哈魚、鱘鰉魚、大馬哈魚籽、冷熏大馬哈魚等幾十種,產品遠銷全國及東南亞和歐美。撫遠成功打造“中國淡水漁都”的品牌,借魚揚名,讓魚生金,讓漁業經濟越“游”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