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媒體報道中,“世界各國已普遍將性賄賂入罪”的說法并不嚴謹。在《聯合國反腐敗公約》中,公職人員接受的“不正當利益”主要是指“具有貨幣價值的物品”,并不包括性賄賂。在美國的《聯邦賄賂法》、《禁止利用暴力脅迫妨礙通商法》、《不正當斂財及不正當犯罪組織法》中,沒有任何一個判例和解釋認為性賄賂是可以包括在內的。在香港的《防止賄賂條例》中,賄賂內容認定為“利益”,即“1.傭金、禮物、貸款;2.茶錢,利是;3.金幣”。
將性賄賂入罪,并有判例的國家是日本。《日本刑法》第197條規定“公務員或仲裁人關于職務上的事情,收受、要求或約定賄賂的是受賄罪”。從日本的司法實踐看,賄賂的定義寬泛,包括:“滿足人們需求、欲望的一切利益”、“藝妓的表演藝術”、“男女間的交情”等。
需要強調的是,絕大多數國家不將性賄賂入罪,是不希望以“對性賄賂這一行為感性的道德譴責替代刑事立法的理性思考”。雖然法律無法治理性賄賂,但通過對權力的監督,官員的性丑聞終究無法隱藏,針對這種情況,刑法以外的方式反而更加高效。
此外,發達的媒體監督也成為性賄賂的“終結者”。比如著名的英國軍火公司性賄賂沙特親王事件,便是由英國媒體捅出來的。正是因為社會監督、媒體監督以及權力制約的合力,官員的“褲拉鏈”便不敢輕易造次。
(資料支持:《新京報》)
上海某區郵政局原局長徐某,50歲,2000年5月13日因受賄罪被判處有期徒刑七年。
我在單位負責基建工程,工程隊老板來我家給了我5000元。當時以為拿國家的、企業的是犯法,可我們是多年的朋友了,平時來往密切,在不損害企業利益的前提下,這樣做又有什么關系呢?退一步講,即使有什么問題,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一對一,難以追究。在這種思想指導下,自己伸出了罪惡的雙手,自己的良知被金錢吞沒,在拿與不拿的抉擇下自己選擇了走向犯罪深淵。
此后,一發不可收拾,貪欲不斷膨脹,胃口也越來越大。多行不義必自斃,呼嘯的警車碾碎了自己的發財美夢,一副冰涼的手銬銬住了自己那雙骯臟的手,正義的宣判使自己這個昔日的區郵電局長成了階下囚。貪婪、私欲將自己的政治生命畫上了句號,從此自己步入了七年勞改生涯。
檢察官的話:
工程建設、基建領域的職務犯罪一直是比較突出的。所謂“樓上去、人下去”講的就是隨著工程的進展,一些高樓造上去了,但一些管理人員卻從崗位上掉下來了。掉到哪里去了?掉進監獄了唄!承包商、包工頭為了種種合法的、非法的利益,千方百計要和工程管理人員搞好關系。但你腦子可一定要清醒,檢察官絕對不允許這種犯罪行為的存在,拒絕各種不法利益是唯一的“護身符”。
(資料支持:張亮,《覆轍鏡鑒365》,中西書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