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學者尼爾·波茲曼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寫作的《童年的消逝》《娛樂至死》中指出:“在電視時代,人生有三個階段:一端是嬰兒期,另一端是老年期,中間的人可以稱之為‘成人化的兒童’。”當這群人審視當下的社會形態,在電子媒介、功利色彩的作用下,成人又重新回到心理年齡上的童年,兒童則在加速成長,成人的兒童化和兒童的成人化正在加速發酵,其產生的后果將是“童年的瓦解”。一直以來,這群人總是處于自己成人立場的思維系統中,孩子們更多是被動地接受著來自教科書、教師經驗、學校應試、社會系統中的“套裝知識”。套裝知識的普遍性、機械性、一刀切的要求與孩子個性經驗世界中的特殊性形成了裂差。于是乎,孩子成了“套子中的人”,也慢慢地喪失了個性的發展。如此的宰制式教育,無疑是教育立場的錯位。如今,走在教育的路上,人們在不斷叩問、追思,當今的小學教育應該行走在怎樣的童年生態路上?
童年解放:一種亟待轉變的理念
為生命的質量奠基 盧梭曾說:“大自然希望兒童在成人以前就要像兒童的樣子。如果我們打亂了這個次序,我們就會造成一些沒有味、沒有香氣的早熟的果子。它們長得既不豐滿也不甜美,而且很快就會腐爛。”童年是人生的一個非常具有特質的階段,有著自身的發展規律。當人們站在童年的立場上去審視當今的教育時,會發現真正學校教育的使命應該回歸人性的健康成長和適性的發展。
為可能的發展助力 “可能”表示的未來式,它在暗示發展的趨勢,它包孕在現實之中。作為一種社會存在,兒童有著豐富的情感,無限成長的可能必須得到尊重。顯然,兒童具有無限的可能并不代表什么“可能”都要發展。教育,當為兒童的“可能”提供適性的方向,選擇“最好的可能”,助長“最好的可能”的發展。所以,人們需要還原、喚醒、激活這種“可能”。
學校特質:以兒童立場構建無限可能
課程建設——適性的童年課程“1+X” 童年形態下如何為孩子提供適宜的“跑道”,就是要從兒童出發,讓童年能夠得到均衡豐富的發展,為此人們建構了基礎學科課程、兒童閱讀課程、綜藝活動課程,從這三個層面的童年課程,盡最大限度地為孩子提供“適性”的跑道。除此之外,學校還有社團活動課程、節慶活動課程,其中有“閱讀節、英語節、運動節、文化節”這“四大節”,以及“儀式活動、節日活動、展覽活動、周末活動”這“四系列”活動,既豐富了孩子的生活,又發展了孩子的“可能”。
書香浸染——彈性的童年閱讀 閱讀是可以依靠一輩子的“錨”。當今教育將兒童閱讀定義為童年最為重要的“營養”,人們不遺余力地推進兒童閱讀,為孩子提供各種閱讀選擇。“童年進階下的四讀”意味著過程性的朝向,學校架構“閱讀-悅讀-躍讀-越讀”的閱讀理想,即從最初的閱讀,到喜歡讀,到選擇讀、大量讀,到超越年級、超越學科的讀,最終實現內心的豐盈和外在的敞亮,這也是學校所培養“仁·智”學生的一種內涵。學校還將觸角延伸到家庭,鼓勵家長之間實現家庭圖書“漂流”,讓圖書流動起來,實現流動的交流;將觸角延伸到貧困農村,利用“雙百文明”結對的村子,走進貧困地區,讓孩子和孩子進行閱讀上的結對;將觸角延伸到 “大作家、小記者”的互動與對話,學校每年都邀請著名作家來校講學、簽名售書,如沈石溪、李其震、張之路等。學校還成立專門的兒童閱讀輔導團,進行兒童閱讀的課堂指導、課程研發等工作,鼓勵班級或孩子設立讀書日、童話日、歷史日、地理日、科普周、詩詞周、名著月……在閱讀評價上,輔導團設計了班級“閱讀儲蓄銀行”,將讀書少年與名家大家契合。
學導課堂——質性的童年學力 課堂是學校的根本所在,學校的口號是“課改,從改課開始”,聚焦課堂,改革課程,決戰課堂,有效課堂。學導課堂的核心是學科學習力。學校建構了幾個層級的學習力:第一層級,濃厚的學科學習興趣。第二層級,學科知識的總量、質量;學習的流量,即學科學習的速度及吸納和擴充知識的方法、能力;學科知識的變量,即學生能把知識、能力在學習過程中綜合化、系統化、融會貫通,能在學科學習上有個人特征。第三層級,更重要的是學科學習態度的增量,在不斷的學習中擁有持續不斷的熱情、意志并轉化為學科學習信念,提增學科素養。學導課堂的基礎是精選學習內容。學校建構基礎類、核心類、附屬類的三類目標體系,立足核心類目標,也能體現核心教學價值,其向度必然指向“學習力”的形成,課堂上必須花大部分時間進行學習。換言之,就是凸顯“一課一得”!
發展評價——柔性的童年活力 課程的建設、活動的開設、課堂的教學指向童年的存在,怎樣跟進評價?學校設計了發展性評價,采用多元多主體的評價方式,用雙線評價方式進行。一是采用“育英綠色銀行”評價,將常規、德育、活動等整合于其中,指向生命成長的“綠色”,提出“積攢綠色,儲蓄文明”的評價理念。二是采用“平時+期末+彈性(家長、學生、老師協商制)”的學科學業評價體系,關注平時,注重彈性需求。柔性的評價建立使得童年更有活力,生命更加飽滿。
(作者單位: 浙江省溫州市樂清育英小學分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