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社會的現代化發展,使人們的物質生活水平全面提高,在此背景下,人們對于精神層面的追求力度始終在不斷上升。聲樂以音樂作為媒介,在語言的綜合作用下共同結合成為了藝術,從古至今一直被大眾喜聞樂見。回顧我國近現代的百年歷史不難看出,聲樂藝術的發展不僅為人們創造了更多的審美享受,更是于社會當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在新中國成立之前,便有學者提出,聲樂的發展,應立足于群眾的時代,同時與時俱進,開始新中國聲樂藝術之門。盡管其觀點所認為的“以聲樂為主”存在著一定的偏頗,但卻能夠在很大程度上體現了歌唱藝術本身于革命實踐的重要地位。本文將以此為出發點,對新中國聲樂學術熱點問題進行總結概括性追溯與反思,旨在為進一步發揚中國聲樂的學術熱題與藝術之美做出些許貢獻。
【關鍵詞】中國聲樂;聲樂學術;聲樂藝術;新中國
在新中國成立之前,關于聲樂的學術性問題并未獲得社會過多的關注,受到諸多因素的影響,聲樂藝術也僅僅停留在迎合大眾口味之層面。新中國成立之后,聲樂藝術成為了初期人們休閑的重要方式,并且開始越發呈現出雅俗共賞之勢,由此占據了人們休閑生活的主流地位。這樣的形勢,推動了音樂學界對此的不斷深入研究,聲樂學術逐步成形,通過諸多研究成果的不斷疊加,使新中國聲樂學術課題不斷深入。而匯集新中國成立以來的聲樂學術熱點問題,爭論最多且話題討論范圍最廣的莫過于三大方面,即嗓音、聲樂唱法的劃分和聲樂唱法的科學性問題[1]。因此,本文立足于此,以淺陋之筆進一步對新中國聲樂學術熱點問題進行全新視角的追溯與反思,對于助動當前聲樂藝術的進一步發展具有著積極的參考意義。
一、演唱體系風格主導下的嗓音爭辯
分析文獻可知,在中國近代聲樂演唱藝術領域當中,大體上可以劃分為兩種演唱風格,即以陜北、華北和東北等為代表的民族聲樂與以當時的淪陷區和國統區為代表的美聲聲樂。相比之下,民族聲樂多由民間樂團或戲曲科班出身,普遍具有濃濃的地方特色,因此也就形成了民族唱法。而美聲聲樂的嬗變主要是受到當時社會的影響,不少專業院校當中開設了歐洲學院派唱法專業,使古典風格的聲樂藝術在當時大規模覆蓋,形成了尤以西洋歌劇院選段等為代表的美聲唱法。
藝術領域具有著無界限特征,就聲樂藝術來看,其不同的唱法雖然同為藝術,但對于聲樂本身的理念與理解卻大相徑庭[2]。本文觀點同諸多研究一致,認為不同聲樂唱法的形成,主要是因為當時社會的人文背景、學習聲樂的經歷、藝術主張、審美層次、價值導向和演唱本身的方法或技巧等等均具有著明顯的差異。由此也就自然而然地導致兩個分支藝術之間出現了很大程度的矛盾。在以呂驥、賀綠汀為代表的“土洋嗓子”爭論拉開帷幕之后,一個聲樂學術熱點問題爆發。
呂驥的立場是對“中國音樂低級”的強有力駁斥,提出中國聲樂本身所具有的每一個技術都值得進行不斷深入的研究,比如包括音調、咬字吐字等等[3]。同時其還認為,不同聲樂的唱法都同時代背景之間有著不可分割的淵源,新中國的成立代表著新民主主義社會的開端,因此也就對唱法提出了更新。在當時,聲樂的四種唱法便被呂驥提出,包括昆劇評劇、流行、民族和美聲,也就是當時所謂的西洋唱法。成為了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通俗音樂、民族音樂和美聲音樂的濫觴。但其對于西洋唱法的偏見卻成為了賀綠汀的放矢之的。賀綠汀認為,嗓音的區別,不能夠通過“土洋”來衡量,因此不能妄自宣揚本土的“直嗓子”并蔑視國外的“打擺子”。在后來更多相關研究的推動下,將聲樂演唱的嗓音問題研究推上了巔峰,從之前的私下探討直接公諸紙端,中國音樂界由此開始了高度重視,并進入了長時間的爭論期。諸多相關學術研究成果本文在此不一一概述,綜合各個討論意見發現,其學術影響力亦都僅停留在特定的理論研討與藝術實踐范圍之中,后期發表的代表性文論中對此進行了總結,得出中國聲樂演唱藝術的發揚,不應拘泥于某種特定唱法,而是應當充分賦予聲樂以百家爭鳴之態,只要能夠很好地表達出中國人民的思想感情,也就實現了中國聲樂藝術的精髓。西洋的美聲唱法,并不是人們傳統理解上的打擺子,而是古典藝術的代表作,其中教學方法與藝術內涵亦具有著諸多可借鑒的積極之處[4]。新中國成立初期,社會處于“民族虛無主義”,正是在這場爭論當中,確立了美聲唱法后來的發展。后期聲樂的教學,也在經過一定的混亂時期之后開始趨于穩定,不同演唱體系專業人士從對抗、到交流;從排斥、到相融,共同為中國聲樂藝術的繁榮發展提供了巨大的推動力量。
二、對不同唱法劃分的學術質疑
查閱文獻可知,我國對聲樂的通俗、民族和美聲唱法進行嚴格的差異化賽事評比實在1983年,當時比賽規定,但凡參加民族和美聲的選手如果認為自身的能力欠佳亦可以參加到通俗唱法比賽。有學者曾經這樣定義三種唱法:其認為三種唱法的概念是上海的一大發明。比如在當時周小燕教授看來,聲樂演唱的借鑒和交流并不適宜用比賽的方式,其認為更適合采用文藝匯演的方式。因為在當時看來,歌唱藝術并沒有一個衡量好與壞的標準,因此將三種唱法進行區分甚至是比賽顯然有失科學性。同時認為三種唱法技巧無法統一,差異僅體現于風格層面。但后期出現許多學者對此提出了反駁意見,認為應當將“三種唱法”整合出臺。在此之后關于三種唱法的爭論從未休止,并且兩種意見所占立場十分強烈。到了2000年,更是將三種唱法的劃分提上了全新的高度。后期曾有研究對此進行了調查,支持三種唱法劃分的占比35.4%、不支持的占64.6%。由此或許能夠直接體現出我國目前音樂界對唱法分類的認知。
本文認為,關于三種唱法的分類雖然未能盡善,但對此的批評所持的理由卻依然有待充分。在所有相關研究中,不乏諸多的言辭過激者,暫且不論其是否適用于學術行為,但有些立論卻具有著獨到的見解。但其中之間相互交互或者過渡的邊界現象亦時有發生并且無可避免。本文據此認為,聲樂藝術雖然是基于聽覺的藝術實體,但其本身卻又具有著相對模糊的邊界,唱法分類自有其特定的科學性,或許是內在,亦或許是認知,但只要能夠形成一種潛移默化的約定俗成,便能夠給予三種唱法以更加良好的發展前景,并且通過不斷的交融,形成創新,這才應當是三種唱法的藝術精髓與聲樂文化的內涵。
而實際上,以我國當前的聲樂藝術發展現狀看來,對“三種唱法劃分謂歌唱事業繁榮所帶來的阻礙”負效能不僅未曾體現,更是以另一種態勢對此進行著強有力的回擊。最具代表性的便是央視“青歌賽”,對三種唱法的分類比賽充分體現了恒中略變,賽事的開展也始終如火如荼,并且在社會當中的影響力亦日漸擴大,為我國聲樂藝術的發展貢獻出了巨大的力量。
三、針對唱法科學性的爭論
關于不同聲樂的不同唱法科學性的界定,一直以來都在各自的領域當中展現出鮮明的立場。其中有學者認為,對于所有唱法科學性的質疑,都不能在對其一知半解之時就妄下結論,畢竟藝術的價值難以衡量,不同唱法具有著與之對應的特色所在,只要其是建立在自然生理條件基礎上、能夠靈活調動發生器官的效能并實現通過情感的充分發揮來滿足于聽眾的審美享受,便可以認為它是科學的[5]。另有學者認為,聲樂本身具有著多樣性,無論是技巧還是種類或風格等等,而對于科學性的妄加評判,無疑是對聲樂自由化發展的制約,因此需要對此予以更為明確的認識與重視。還有的學者提出,衡量一種技術體系的科學性,需要通過實踐來驗證。
誠然,一些理論家們并不具備實踐的能力,但卻不能剝奪其對此的理性思考。關于藝術與科學二者之間或許有著既定的矛盾,但藝術領域當中,絕不應當將科學性建立在頭上,更不能以視覺上的“審美”標準來責令聲樂的發展規范化或標準化。從哲思角度界定科學的概念,可以認為其完全就是自由的、發展的以及不斷對權威提出質疑的方式。并且所謂“科學”,也只能是相對而言,不同民族也會賦予科學以不同的印記,唱法的“科學”亦是如此。此處認為科學,在別處卻未見“科學”。由此可見,聲樂教育家和音樂理論家之間的矛盾應當算是天然存在的,畢竟拋開觀念上的矛盾,還會必然地涉及到利益層面。
新中國成立以來的聲樂學術爭論從未休止,聲樂理論的爭鳴與互動不僅催生眾多的焦點凝結,同時也大幅促進了學術對此話題討論的深度。同時,社會的民主化發展更是加大了社會群體對此的參與度。學術觀點經由更多的智慧碰撞,為中國聲樂事業的迅猛發展創造了無限機遇,也為中國聲樂藝術的青春永駐提供了不竭的動力支撐。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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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徐茜.“交叉”劈新路 聲樂著華章——徐行效教授聲樂理論研究、踐行與啟示[J].人民音樂,2012(11):88-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