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劉競濤 圖/顏 林
中央紅軍長征過敘永是紅色瀘州的重要篇章
文/劉競濤 圖/顏 林

營盤山下的革命烈士紀念碑
敘永古稱永寧,地處云、貴、川三省交界,素有“川南門戶”“雞鳴三省”之稱。敘永是中央紅軍長征進入四川的的第一站,也是中央紅軍一渡赤水后入川到達的重要地區。1935年2月1日,中央紅軍長征一渡赤水到達敘永;至2月中旬,中央紅軍從云南扎西揮師東進二渡赤水重返敘永。其間,包括創建的中國工農紅軍川南游擊縱隊,轉戰敘永地區25個鄉鎮中的18個鄉鎮。在敘永這片紅色熱土上發生了彪炳千秋的重大歷史事件,傳誦著許多可歌可泣的戰斗故事和遵紀愛民的動人事跡,為我們留下了光輝燦爛的紅色文化遺產和永垂不朽的長征精神。
石廂子會議亦稱“雞鳴三省”會議,是中央紅軍長征一渡赤水之后,中央政治局于1935年2月3日至2月5日期間在川南敘永縣石廂子召開的一次重要會議。為什么中央政治局要急于召開這次會議?分析起來主要有這樣以下幾個方面的原因:一、土城戰役失利。土城戰役是遵義會議以后,在批判了博古、李德左傾軍事路線,取消了博古、李德等軍事指揮“三人團”的情況下,毛澤東“出山”后決策打的第一仗。土城戰役失利,迫使紅軍在十分緊急的情況下改變遵義會議決定的戰略方針和進軍方向,中央紅軍一渡赤水進入川南。因此,黨中央和中革軍委亟需抓緊時間盡快總結土城戰役失利的原因,研究部署紅軍新的戰略方針和前進方向,這是中央政治局和中革軍委召開石廂子會議的重要原因之一。二、常委進行分工,通過“博古交權”順利實現了中央領導權的交接。土城戰役失利后,中央紅軍出現新的戰略轉移問題,黨中央和中革軍委必須抓緊時間決策,確定新的進軍方向和戰略方針,需要新的黨中央領導集體來領導紅軍的行動。因此,常委分工問題被提上議事日程,黨的最高決策者應該盡快明確下來,不能再拖了。同時,毛澤東作為遵義會議上增選的中央政治局常委,也有了名正言順的責任分工,即作為周恩來軍事指揮上的幫助者。毛澤東在黨內的分工是與周恩來一道負責軍事指揮決策,從真正意義上獲得了紅軍的指揮權。遵義會議后,中央政治局常委分工,是黨和紅軍核心領導確立以及戰爭形勢的迫切需要,是石廂子會議的重要內容。三、中央蘇區分局致電中央請示行動方針。中央紅軍戰略轉移離開蘇區以后,由于戰事緊張,黨中央和中革軍委對中央蘇區一直無指示、無聯系。至1935年1月下旬,國民黨加緊對中央蘇區進行“圍剿”,中央蘇區的局勢非常嚴峻,項英分別于1月30日、2月1日致電中央,請求對中央蘇區行動方針速作指示。4日1時,一直焦急等待中央指示的項英致電中央并盼即日答復,但中央依然沒有回信。2月5日,項英再次來電催促中央“請立復”。當日,中央以“中央書記處”名義給項英和中央蘇區分局復電,明確告知“政治局及軍委討論了中區(即中央蘇區)的問題”,指示他們在原地堅持游擊戰爭,改變組織方式和斗爭方式。中央黨研室研究員蔣建農認為:“這份電報開頭處標識‘萬萬火急’,電報末尾又特意說明‘決議詳情續后’。這表明電報是在非常倉促的情況下發出的(比如馬上要出發)。根據項英4日的來電和5日中央的這份回電確定,中央政治局和中革軍委肯定在2月4日至2月5日召開過會議。而且學術界也普遍推論,在討論給項英復電內容之前,肯定要先討論決定張聞天與博古交接權力的問題,然后才可能以‘中央書記處’的名義正式復電項英?!笨梢?,討論并立即回復項英和中央蘇區提出的問題,這是新的中央政治局急需開會解決的十萬火急的事情。
石廂子會議之所以重要,因為它是貫徹落實遵義會議精神的一次重要會議,是遵義會議的延續,真正意義上實現了黨中央最高權力的交接,實現了中國革命生死攸關的偉大轉折。它體現了黨的實事求是的精神,體現了勇于自我批評、敢于承擔責任的精神,體現了顧全大局、服從大局的團結精神。


石廂子會議會址木格島紅軍川南游擊縱隊書寫標語之四

石廂子紅軍長征紀念園火炬雕塑

紅軍長征經過和紅軍川南游擊縱隊戰斗過的地方黃坭咀

中央紅軍長征石廂子會議所在地紀念碑
中央紅軍川南游擊縱隊是中央紅軍長征途中由中共中央、中革軍委直接組建的一支規模最大的紅軍游擊隊,當時還成立了直屬中央領導的中共川南特委來領導這支紅軍游擊隊。中央黨研室李蓉研究員認為,紅軍川南游擊縱隊是“中共中央、中央紅軍在長征途中建立的一支具有重要戰略意義的紅軍隊伍”。關于紅軍川南游擊縱隊的建立,就要說到敘永特區游擊隊。1934年10月,中共瀘縣中心縣委在敘永組建了敘永特區游擊隊。1935年1月底,敘永特區游擊隊的偵察員在古藺縣境內發現了頭帶五角星帽,身穿青色服裝,操外省口音的隊伍向敘永方向行進,就立即趕回來報告。當時,游擊隊隊長王逸濤立刻就意識到這是紅軍部隊,馬上派游擊隊干部、中心縣委委員張友德帶領一名隊員下山去與紅軍部隊聯系。2月3日,張友德在離游擊隊駐地黃坭咀不遠的田中一帶與紅三軍團聯系上,部隊派聯絡員隨同張友德返回黃坭咀,通知特區游擊隊向紅軍靠近。2月4日晚,紅三軍團軍團長彭德懷在軍團總部田中張玉恒家接見了敘永特區游擊隊負責人。2月5日,三軍團留下的何宗舟、周司和、周守如、戴元昌、曾春炳等10名紅軍干部和數十名紅軍傷病員,帶著50多支漢陽槍、6挺重機槍在敘永石道圈與特區游擊隊會合,擴充了敘永特區游擊隊。擴充后的特區游擊隊達到近200人。2月5日凌晨3時,中革軍委按照中央政治局石廂子會議討論的紅軍靈活機動的行動方針,“在渡江不可能時即留川滇邊的機動”進行戰略部署。2月6日凌晨1時,朱德就“軍委正在考慮渡江可能問題,如不可能,我野戰軍應即決心留川滇邊境進行戰斗與創造新蘇區”電告林彪、彭德懷、楊尚昆,征求他們的意見。2月7日,在從敘永往云南扎西行進的路上,彭德懷和楊尚昆結合了解到的地方情況向中革軍委建議:轉向“雞鳴三省”地區的云南扎西結集,進行部隊整編,在川黔邊建立根據地。中革軍委立刻采納了他們的建議,決定以川滇黔邊境為發展地區,并于當日晚7時電告各軍團:“現黨中央及軍委決定,我野戰軍應以川滇黔邊境為發展地區,以戰斗的勝利來開展局面,并爭取由黔西向東的有利發展”。就這樣,遵義會議確定的紅軍戰略行動方向基本改變了,川滇黔邊境發展取代了渡過長江向川西北會合。在這樣的形勢背景下,中央紅軍川南游擊縱隊應運而生了。2月9日,中央政治局和中革軍委在云南扎西會議上,研究紅軍部隊縮編問題時,決定建立紅軍川南游擊縱隊。2月10日,周恩來親自召集留在游擊縱隊的100多名紅軍干部開會,作了動員講話,黨中央還專門建立了中共川南特委來領導這支游擊隊。2月18日,中央紅軍留下的400多名干部戰士,與敘永特區游擊隊在敘永黃坭咀五龍山合并,正式成立紅軍川南游擊縱隊。紅軍川南游擊縱隊英勇轉戰川滇黔邊區20多個縣,在地方黨組織和各族人民群眾的幫助和支持下,以游擊戰爭打擊和牽制敵人,有力地配合了中央主力紅軍轉移,完成了紅軍長征四渡赤水的偉大壯舉。他們對黨忠誠、信念堅定、浴血奮戰、前赴后繼、勇于犧牲的革命精神,是中國共產黨人和人民軍隊革命風范的生動反映,是中華民族自強不息的民族品格的集中展示,是長征精神的充分體現。紅軍川南游擊縱隊艱苦卓絕的游擊戰爭,和南方三年游擊戰爭一樣,牽制了國民黨的軍事力量,在戰略上有力地支援和配合了紅軍主力的長征,為長征勝利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在我們黨和軍隊的歷史上留下了彪炳千秋的光輝一頁。紅軍川南游擊縱隊的光輝歷史,值得我們進一步發掘,大力宣傳。(責任編輯/王鑫 設計/張籍勻)

敘永縣征集的紅軍長征時期文物步兵教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