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慧清
(太原市結核病院,山西太原030053)
白百抗癆顆粒輔助治療肺結核咯血療效觀察
張慧清
(太原市結核病院,山西太原030053)
目的:探討白百抗癆顆粒輔助治療伴咯血的肺結核患者的效果與安全性。方法:本研究共選取肺結核伴咯血的患者86例,隨機分為兩組。治療組(n=43)在常規抗結核止血的基礎上加用白百抗癆顆粒,對照組(n=43)采用常規的抗結核方案加止血藥物治療。對兩組患者的咯血停止時間、咳嗽及結核中毒癥狀好轉或消失時間、痰菌轉陰時間、肺部病灶吸收或空洞減小或閉合時間進行觀察,同時比較不良反應發生情況。結果:治療組咯血停止時間、咳嗽及結核中毒癥狀好轉或消失時間、痰菌轉陰時間、肺部病灶吸收或空洞減小或閉合時間均短于對照組,不良反應發生率明顯低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結論:白百抗癆顆粒輔助治療伴咯血的肺結核療效明顯優于單純的西藥治療,不良反應少,值得推廣。
百白抗癆顆粒;肺結核;咯血
肺結核是一種慢性傳染病,近年來發病率有逐漸增加的趨勢,肺結核病的臨床癥狀多種多樣,其中咯血是該病的主要癥狀之一,且往往是患者就診的首發癥狀,其發生率約為20%~90%。咯血可使結核病灶播散,嚴重時可引起失血性休克、窒息,甚至危及生命[1]。為減少結核病灶播散,提高治愈率,本研究對比了在規律抗癆及止血藥的基礎上運用百白抗癆顆粒治療伴咯血的肺結核的療效,現將結果報告如下。
1.1一般資料
本研究對象均為住院接受抗結核止血治療無用藥禁忌的肺結核咯血患者,共86例,隨機分為兩組。治療組43例,其中菌陽肺結核10例,菌陰肺結核33例;初治37例,復治6例;痰中帶血的患者13例;小量咯血22例,中等量咯血6例,大咯血2例;肺部有空洞的18例,;合并胸水3例,合并盆腔結核2例,合并腰椎結核2例,合并支氣管哮喘1例。對照組43例,其中菌陽肺結核10例,菌陰肺結核33例;初治38例,復治5例;肺部有空洞的18例;痰中帶血的患者15例,小量咯血22例,中等量咯血5例,大咯血1例;合并胸水2例,合并盆腔結核1例,合并腰椎結核2例,合并支氣管哮喘1例。兩組患者在一般資料、病程、咳嗽、咯血情況、癥狀、體征等方面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1.2診斷標準
符合中華醫學會結核病分會提出的菌陽及菌陰肺結核的診斷標準。菌陽肺結核診斷標準:凡符合以下3項之一者可診斷為涂陽肺結核或菌陽肺結核:a)直接痰涂片鏡檢抗酸桿菌陽性2次;b)直接痰涂片鏡檢抗酸桿菌陽性1次,且胸片顯示有活動性肺結核病變; c)直接痰涂片鏡檢抗酸桿菌陽性1次,以及結核分枝桿菌培養陽性1次,及典型的肺結核臨床癥狀和X表現等。菌陰肺結核診斷標準:3次痰涂片及1次培養陰性的肺結核:a)典型的肺結核臨床癥狀和X表現; b)抗結核治療有效;c)臨床可排除其他非結核性肺部疾患;d)PPD(5TU)強陽性:血清抗結核抗體陽性; e)痰結核分支桿菌PCR+探針檢測呈陽性;f)肺外組織病理證實結核病變;g)BALF檢出抗酸桿菌;h)支氣管或肺部組織病理證實結核病變。肺內有病變且具備前6項中的3項或后2項中任何1項可確診。
咯血的診斷標準:a)血痰或血染痰:痰中帶血絲或有點狀血塊;b)小量咯血:24 h咯血量<100 mL; c)中量咯血:24 h咯血100~500 mL或一次咯血量在100~300 mL;d)大量咯血:24 h咯血>500 mL或一次咯血量>300 mL[2]。
1.3方法
1.3.1對照組初治方案:利福平+異煙肼+吡嗪酰胺+乙胺丁醇。復治患者根據用藥史及藥敏結果制定抗結核方案。咯血加止血藥,痰中帶血用云南白藥;小量咯血用止血芳酸+止血敏;中量咯血用垂體后葉素10 u靜滴;大量咯血用輸液泵持續靜脈泵入,必要時靜推。除百白抗癆顆粒外,與治療組相同。
1.3.2治療組在對照組方案的基礎上加用白百抗癆顆粒(中正萬融醫藥投資集深團通化衛京藥業股份公司生產),大量咯血患者,解除禁食后再口服白百抗癆顆粒,療程為2個月。
1.4療效
1.4.1觀察方法a)癥狀觀察:咳嗽咳痰、咳血、胸痛、發熱、盜汗等癥狀必須每日觀察,每周1次做詳細記錄。連續觀察4周。b)痰菌檢查:治療前涂片及培養,治療后每月痰菌檢查1次。連續2個月,每月涂片檢查3次,培養1次。c)X線檢查:治療前拍胸片、治療后每1個月拍1次胸片,連續2個月。
1.4.2療效判定a)臨床癥狀:觀察4周,癥狀消失。b)痰菌改變:連續2個月檢測痰菌均為陰性,可判定為轉陰。c)病灶改變:根據X線胸片所見來判定,顯著吸收:指病灶較療前吸收2/3以上,空洞閉合或縮小2/3以上者;吸收:病灶較療前吸收2/3以下,空洞閉合或縮小2/3以下者;無變:病灶較療前無任何變化,空洞仍同前者;惡化:病灶較療前有所增加,空洞增多或增大者。
1.5統計學方法
本研究采用SPSS13.0統計學軟件進行數據處理,計量資料用ˉx±s表示,組間比較采用t檢驗;計數資料用百分率表示,組間比較采用χ2檢驗,以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咯血、咳嗽及結核中毒癥狀比較
治療組咯血停止時間、咳嗽及結核中毒癥狀好轉或消失時間均短于對照組,兩組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兩組肺結核咯血患者治療后主要效果指標比較(±s)d

表1兩組肺結核咯血患者治療后主要效果指標比較(±s)d
組別例數咯血停止時間咳嗽及結核中毒癥狀好轉或消失時間對照組43 21.4±5.3 26.4±5.6治療組43 15.5±3.1 18.6±4.2 t值2.8 3.3 P <0.05<0.05
2.2痰菌變化情況
治療組和對照組的痰菌陽性病例各10例,治療組1月末陰轉例數6例,2月末陰轉例數3例,共陰轉例數9例;對照組1月末陰轉例數2例,2月末陰轉例數3例,共陰轉例數5例。治療組陰轉例數明顯高于對照組,陰轉的時間亦明顯提前(均P<0.05),考慮白百抗癆顆粒可能對肺結核痰菌陽性患者有提高陰轉率和提高陰轉時間的作用。因樣本量小,需要擴大樣本研究方能做統計學分析。
2.3肺部病灶吸收及空洞減小或閉合時間
X線胸片所見改變情況:治療組的病灶改善吸收率及空洞閉合縮小率都顯著高于對照組。治療組患者病灶無惡化病例,而對照組的病灶和空洞惡化率為7.0%,對照組其病灶無變化率14.0%亦相當高。兩組之間有統計學差異(P<0.05)。治療組顯著吸收與吸收患者均高于對照組,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5.11,P<0.05)。說明伴咯血的肺結核患者加服白百抗癆顆粒治療后X線顯示肺部病灶明顯吸收、空洞有明顯減小甚至閉合,見表2。
2.4不良反應比較
主要不良反應指標包括:胃腸道反應(惡心、嘔吐、納差)、關節痛、肝功異常、白細胞降低等情況進行比較。治療組的胃腸道反應和肝功能異常的發生較對照組為少,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關節疼痛和白細胞下降二者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表2 X線療效判定n(%)

表3治療組與對照組毒副反應比較例
白百抗癆顆粒主要成分為白及、百部、浙貝母、三七、薏苡仁、紅大戟等六味中藥,白及、百部為君藥,浙貝母、三七為臣藥,薏苡仁、紅大戟為佐使藥,依據“癆蟲襲肺,傷陰動熱,令肺失清潤,久而肺絡受損,陰虛肺熱,瘀熱相兼,釀成痼疾”的病因病機,以“補虛以補其元,殺蟲以絕根本”而立法,該藥固本培元,全面抗癆。中醫認為,肺癆(肺結核)基本病機為癆蟲蝕肺,肺體受損,肺陰耗傷[3],其病位在肺,以陰虛多見,病久可累及脾腎等臟。辨證分型以肺陰虧虛及陰虛火旺兩證型最多見,治療當以補虛培元、抗癆殺蟲為治療總則[3]。肺結核咯血辨證多為陰虛火旺,火旺灼傷肺絡而出現反復咯血,白百抗癆顆粒中的白及有收斂止血、消腫生肌之功效,最宜治療肺胃損傷之咯血、吐血,故對肺結核咯血有較好的止血作用。方中百部有溫潤肺氣、止咳殺蟲之功效,對癆蟲(結核菌)有殺滅作用,對肺結核咳嗽有很好的療效。方中三七有散瘀止血、消腫定痛之功效,還兼能補虛強體,具有止血而不留瘀,化瘀而不傷正的優點,對體虛咯血者更適宜,肺結核咯血者恰為陰虛之證。浙貝母有清熱化痰、散結解毒之功效,具有明顯的止咳作用,尤宜于陰虛肺燥、虛勞咳嗽之證,可助百部之潤肺止咳。薏苡仁、紅大戟健脾胃,固元氣,排瘀結,化痰濕,導邪毒,培土生金,補益生新,對肺結核的低熱、盜汗、納差等中毒癥狀及抗結核西藥的毒副作用有很好的治療作用。六藥合用共湊止血、止咳、清熱、祛痰、殺蟲、補益、生肌之功效。
肺結核咯血多是由于肺部病灶的毛細血管滲透性增高,病變侵蝕血管,空洞內動脈瘤的破裂或血管斷裂而導致的痰中帶血、咯血或大咯血。而據現代藥理研究[4],百白抗癆顆粒中白及可增強血小板Ⅲ因子活性,顯著縮短凝血時間及凝血酶原形成時間,抑制纖維蛋白溶酶活性,促進止血,對金黃色葡萄球菌、人型結核桿菌有抑制作用[4]。百部對金黃色葡萄球菌、炭疽桿菌、肺炎桿菌、變形桿菌、傷寒桿菌和人型結核桿菌等有抗菌作用;其根含有多種生物堿,可降低呼吸中樞的興奮性,舒緩平滑肌痙攣、起到祛痰、止咳、平喘的功效[5]。三七具有增加毛細血管張力,降低毛細血管通透性的作用,可導致血小板釋放止血和凝血物質,從而達到止血的目的。動物實驗證實,三七可增強免疫功能,并具有中樞神經系統抑制作用,表現為鎮靜、安定與催眠的作用,臨床報道可消除咯血患者的恐懼心理[6]。白百抗癆顆粒中各藥可盡快消除及改善肺結核患者的咯血、咳嗽、咳痰等主要癥狀,并抑制結核桿菌,可促進肺結核患者痰菌轉陰,使病情好轉。同時百白抗癆顆粒還具有祛痰止咳、消炎、止血、生肌和增強機體免疫功能的作用,特別是增強細胞免疫功能和巨噬細胞吞噬功能[4],對肺結核咯血、肺部病灶好轉及空洞縮小或閉合起到良好的治療作用,其增強機體免疫功能可調節胃腸功能、減少肝損傷等從而減少抗結核藥的毒副反應。故在抗結核西藥方案的基礎上加用百白抗癆顆粒對肺結核咯血起到良好的治療作用,療效明顯優于單純西藥,并可減少副作用,值得臨床推廣。
[1]馬嶼,朱莉貞,端木宏謹,等.結核病[M].北京:人民衛生出版社,2013.
[2]唐神結,高文.臨床結核病學[M].北京:人民衛生出版社,2011.
[3]張伯禮,薛博瑜.中醫內科學[M].2版.北京:人民衛生出版社,2012.
[4]彭成.中醫藥理學[M].3版.北京:中國中醫藥出版社,2012.
[5]高學敏.中醫學[M].2版.北京:中國中醫藥出版社,2010.
[6]王新榮,趙蘇.中西醫結合治療咯血的療效觀察[J].湖北中醫雜志,2005,27(2):28.
本文編輯:周文超
R521
B
1671-0126(2015)04-0030-03
張慧清,女,副主任醫師,從事中西醫結合治療結核病臨床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