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婷
內容摘要:曹雪芹先生的“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造就了中國文學歷史上一部藝術成就極高的佳作,文本中塑造“金陵十二釵”等的眾多個性迥異的女性形象。有思想、獨立、才華橫溢的薛寶釵成了近年來成熟優雅的標志性人物:在復雜世故的榮國府得到府中得到大家的一致肯定與認可,時時都能左右逢源,將人際關系的科學性與藝術性發揮到極致。即便是當下的社會環境中,薛寶釵的人際交往學仍有值得我們學習借鑒的地方。
關鍵詞:紅樓夢 薛寶釵 當代啟示
馬克思曾經在《關于費爾巴哈的提綱》中給“人”,下了一個明確的定義:所謂人,就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人是一種客觀存在,不可能以一個獨立的個體形式存在,人是社會性的動物,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社會關系的產生,有社會關系就會有人際關系。人際關系是在彼此的交往過程中建立發展起來的,具有態度與行為相匹配心理的親善性、和諧性與敦睦性。在《紅樓夢》中運用自己獨特的性格特征,與周遭人的人際關系相處的如魚得水的薛寶釵,用自己別樣的人格魅力,嫻熟自如的協調把握處事進退,理智穩重的待人接物,寬厚仁慈的和每個人保持著親切舒適的人際關系,贏得了賈府上下諸人的欣賞與敬佩。在當下的社會中,學習薛寶釵的人情之道,對我們的生活具有重要指導意義。
一.寬容厚道。《紅樓夢》文本中,另一位靈魂人物林黛玉的形象與薛寶釵之間形成強烈對比,書中同寫二人之處頗多:有展現林黛玉的狹隘、偏激,就有流露薛寶釵的落落大方;有展現林黛玉的猜疑、憂慮,就有流露薛寶釵的凝神、釋懷。在文本中如薛寶釵生病,賈寶玉去看她,本是合情合理的事情,而黛玉見了,心中不悅,竟脫口而出“哎喲,我來得不巧了!”“早知道他來,我就不來了”。這樣帶刺、譏諷的話語,使薛寶釵和賈寶玉都下不了臺,寶釵沒有動怒,默默無言地接受黛玉尖酸刻薄的言語。有些讀者認為薛寶釵將封建社會中的“禮”滲透于骨子中,將內心的不愉快隱匿于心中,是工于心計、老道世故之人。其實,不管是封建社會的“禮”,還是當代社會所提倡的“禮”,都是某一時期社會秩序取向的規范。薛寶釵的“禮”體現在寬容厚道中,無可爭議。我們在注重人際交往的時候要學習寶釵寬容厚道的美德,讓大家感受到大雅從容、熱情善良的美好品質。
二.體貼細膩。寶釵在榮國府中一項是溫順儒雅,真誠自然。別人遇到困難時總能鼎力相助,仗義扶危,帶來“及時雨”。她的體貼細膩,總能站在別人的立場上想人所想,急人所急,并且愿意傾囊相助。第二十二回中,老祖宗欣賞薛寶釵的穩重之道,在為她親自操辦生日時,問其愛聽何戲,愛吃何物等。寶釵心思細膩,首先想到的是老祖宗年齡大,喜歡熱鬧,喜歡吃甜食,在沒有考慮自己喜好的情況下,如行云流水般依照老祖宗所醉心的如數細數。再者,劉姥姥二進大觀園,賈母設宴,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戲弄劉姥姥,笑話劉姥姥,惟有寶釵不動聲色。能體諒劉姥姥這個社會最底層的農村老嫗,被玩眾人耍時窘迫卻無奈的境遇,因而不愿參與其中。我們在注重人際交往的時候要學習寶釵的體貼細膩,既樂于口,也樂于心。
三.自然得體。人及交往是一門科學,也是一門藝術。在人交往中自我控制力是不可缺少的,言行舉止把握的適度得體,不卑不亢,不偏不倚。薛寶釵是一個懂得駕馭分寸,并且收放自如的人,從不輕舉妄動,也不會逾越秩序規矩。她會適時適度地制造自己的存在感,又不會讓大家對她有搶風頭之感。在大觀園里,論詩文博學薛寶釵穩穩奪魁,但是她卻能低調地展露自己才華,眾人沒有因為她的才情和氣場而感到壓抑,且在內心深處為她嘖嘖稱贊;論女工技藝,閨房中依然有她深夜獨自燭下窗前熠熠閃光的身影。所呈現一切,內隱時而讓人暗暗敬佩,外顯時讓人不住喝彩。做事她進退有度,適可而止。我們在注重人際交往的時候要學習寶釵低調做人,高調做事之道,進退有度。
《紅樓夢》作為一部成熟的、成功的文學作品,歷來被看作是中國文學界的泰山北斗。文學界有專業從事“紅學”研究的人員,可見其歷史地位和藝術價值非同一般。薛寶釵的生活是常態的生活,薛寶釵的人際交往是用科學的方式操作常態的生活,是對生活常態中的人情世故、待人接物用藝術的手法深刻認知、踐行。薛寶釵在《紅樓夢》中是的“完美”的標桿,她的身上包含了我國傳統道德中的許多美德,這個有學問、有才情、有思想、獨立意識的女性身上還有許多大放光彩之處。品評她人際交往的方式方法,學習她的處事之道,對我們當代人的生活交往大有裨益。
(作者單位:浙江理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