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時代

鄭偉杰

有人說：“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這或許說的是那些真正兩情相悅的人吧。對我們這些拿著孩子般的心態、卻想擁有成人一樣愛情的人來說，無疑是異想天開。那么，愛情真的比生命更為可貴嗎？我有些疑惑，不知道愛情是怎樣的稀世珍寶，讓身處學府的我們一哄而上。

幽靜的校園里，一對對的情侶隨處可見。這種情況難免會讓我這樣的窮屌絲感到莫名的不適。在我的心里，朋友可以分為很多種。但是，從沒有一種異樣的欲望占據我的理智。因為，我知道，身為男生的我，一旦處理不好兩個人之間的關系，那就是實實在在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各種隱性的“缺點”了。所以，我一直對女生都抱有避而遠之的態度，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朋友圈，只在男生生理的性格處徘徊。這種選擇朋友的捷徑，直接導致我不會和異性相處。或許是老天嫌棄我的行為缺陷，使我糊里糊涂的選擇了漢語言文學。在這個“陰盛陽衰”的專業里，我就如陳煥生一般，對一切事物都會感到很是新奇，尤其是男女關系。我開始嘗試著接觸異性，并且嘗試著了解異性，打心底里，想知道女生到底是什么樣的生物。

離開原本很熟悉的小鎮，來到這座陌生的城市，我相信，每個人的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孤獨感，當然，我也不例外。起初，我的想法太簡單，簡單的可笑。想找一個可以聊得來的人，慢慢的發展成為自己的朋友，這樣就可以慰藉心中的那份孤寂，以便于盡快適應新的環境。但是，我錯了。甚至說我失敗了，可以算得上是一敗涂地。我以自己交朋友的經驗來對待認識不久的唯一一位異性。那些天，我感受到了除母親之外的異性的關愛，也是我唯一可以拿出來回憶的東西。不過，好景不長，在我背后的指指點點，迫使我不得不放棄這種美妙的情愫。讓我頂著壓力，和一個剛認識不久的異性交往，這種事，不是我這樣的性格能夠干得出來的。因此，在一個漆黑的夜晚，我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個借口，結束這段錯誤的交往。當我為自己的“明智”暗暗得意時，意想不到的流言也接踵而來。聽著有些謠言的謾罵，我只能搖頭苦笑，也只能兩耳緊閉，佯裝不知道。從此，我便有了這樣的意識：千萬不要小看文科生的一張嘴，它比炮彈還要厲害。有了這次的經歷，我相信，我可以有更好的方法和異性交往，那就是老死不相往來。

就這樣，我保持著異常的冷靜，每天奔跑在教室、宿舍和廁所之間，到了晚上，拿出頭腦中所剩不多的文字，記敘發生在自己身旁的事。有時，感覺到生活很無聊，我便收拾起心情，跑到圖書館，找一個角落，靜靜地和書中的主人公說說話，無聊的一天就這樣被我消耗掉了。雖然沒有驚天動地，但也很愜意。又是一個無聊的周末，像往常一樣，我向圖書館跑去，路上遇見同學的時候，對關系好的，微笑著打個招呼。僅僅是認識的，一笑而過。而對那些異性同學，我通常都是視而不見。這并不是我自傲，而是，我心里害怕，害怕這種神秘的生物。望著已經近在眼前的圖書館，心里納悶，今天為什么會閉館呢？既然沒地方去，那就找個清靜的地方，玩會手機，想來也是不錯的。打開已經好久沒整理過的好友列表，隨便找個人聊聊。就這樣，在一個小時后，我收了一位徒弟。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事。試想，一個僅僅喜歡文字的人，又怎能給別人教運用文字呢？可是，那一股的新奇，使我莫名其妙地答應下來。偶然的機會，我才知道，我的徒弟居然是異性，這使我有點不知所措。

我早已把自己的冷靜拋到了九霄云外，忘卻了女性的不可親近。到后來，我會把自己玩弄的文字交給這位所謂的徒弟。我們的關系就這樣，一直處于同學和師徒的邊緣。在不知不覺中，一個學期很快過去了，我們將迎來一個無比向往的假期，心情也隨之激動了起來。終于，期末考試在學生的厭倦中，拉上了帷幕。正式宣告著我們自由了。俗話說得好：“紅顏是禍水，沖動是魔鬼，一沖動容易嗆水”，這句話用在我身上，再合適不過。在假期里，徒弟強烈要求解除我們的師徒關系。我心想，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師徒，解除或是不解除，都無所謂。所以，我立馬答應了她，隨后，她給我說起他的男朋友，大概的意思是，他們已經分手了，可時常受到騷擾，想讓我幫個忙，給他說一下，別來打攪她。想起以往的交情，帶一句話的忙，我還是能夠做到的。自此，我便惹上了連我自己都不清楚地麻煩。第三者什么的，讓我目不暇接。可鑒于上次的經歷，我再也不敢用任何借口來澄清，只能默默地忍受。發展到最好，讓我生氣的是，她也不解釋。我心想，既然這樣，那我反其道行之，總可以了吧。于是，我扮演著一個小流氓的角色，想讓她感到我終于露出狐貍尾巴了。可是，事與愿違，她似乎并不在意這些。這讓我不得不收拾心態，開始正視我們的關系。

經過幾周的試探，我感到我就是一個自欺欺人的小丑，獨自導演著心里的喜劇，而現實卻給我一部悲劇。既然沒有離開的可能，那還不如順其自然。就讓我任性一次吧，自由自在地走下去，至于結果，只有老天知道。生活就是這樣，時刻保持著理智，在現實面前原地踏步，永遠逃不掉生活的束縛。有時候，我們需要任性，或許，任性一次算是錯誤，但至少，我們成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