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語名詞詞組作為經驗語法隱喻的研究

摘 要：語法隱喻的概念首先是出現在韓禮德的《功能語言學導論》一書中，如果不能很好的解決語法隱喻的識別和理解問題，那么必然會成為未來發展語言處理技術的障礙。文章以語法隱喻的概念為出發點，主要分析了漢語名詞詞組作為經驗語法隱喻的現象。

關鍵詞：漢語名詞詞組;經驗語法隱喻;系統功能語言學

語法隱喻的概念首先是出現在韓禮德的《功能語言學導論》一書中，隨后在全世界范圍內刮起了一陣研究語法隱喻的熱潮，語法隱喻得到飛速發展。韓禮德認為語法隱喻可以分為人際語法隱喻和概念語法隱喻兩種，其中經驗語法隱喻是概念語法隱喻的主要部分。而我國最早對于語法隱喻的研究首先體現在《系統功能語法概論》一書中，由胡壯麟等編著，為韓禮德的語言理論在中國傳播發揮了重大作用。語法隱喻是語言的修辭手段和人的思維方式，如果不能很好的解決語法隱喻的識別和理解問題，那么必然會成為未來發展語言處理技術的障礙，由此可以看出，研究語法隱喻的重要性。

一、語法隱喻的概念

系統功能語言學的核心內容是純理功能思想和層次思想，它們對于解釋語法隱喻都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3]。純理功能理論認為語言有三大純理功能，即概念純理功能，人際純理功能和語篇純理功能。經驗純理功能屬于概念純理功能，其中的及物系統與經驗語法隱喻密切相關。層次思想理論將語言看作是一個多層次的系統，主要把語言分成三個層次，分別是意義層、詞匯語法層和音系層，三者之間的關系為：語義由詞匯語法體現，詞匯語法由語音體現。系統功能語言學認為，意義層和形式層間存在一對多的關系，形式是意義的體現。在表達一個既定的意義時可以粗略分為兩種表達方式，它們是一致式（congruent form），即通常所說的"平白體"（literal）語言，和隱喻式（metaphorical form），即與一致式相對應的，在某種程度上經過了"轉義"（transferred）的語言。語法隱喻是人類認識世界的一種重要手段，通過語法隱喻可將事件、活動、情緒、思想等轉化為實體（entity），供人們認識。韓禮德指出，語法隱喻不是簡單用一個詞語去代替另一個詞語，而是用某一語法類別或語法結構去代替另一語法類別或語法結構[1]。

二、漢語名詞詞組作為經驗語法隱喻的現象

根據韓禮德，語法隱喻被劃分成13種類別，下面我們對與名詞詞組相關的幾種經驗語法隱喻舉例說明[2]。

（一）名物化

名物化是語法隱喻的主要組成部分，在十三種語法隱喻中以下幾類可以歸為名物化現象。第一類是quality-entity，它還可被細分為epithet-thing和attribute-thing兩類。例如，在“經濟穩定”中，“穩定”由修飾名詞的epithet成為名詞詞組的head，屬于epithet-thing這一類經驗語法隱喻。再如，“收支平衡”中，“平衡”由修飾小句的attribute成為名詞詞組的head，屬于attribute-thing這類經驗語法隱喻。第二類是process-entity，還可被分為event-thing，auxiliary-thing兩種。例如“母校的變化”“父母對子女的期望”“自由女神是民主自由的象征”“老師的教誨”“揮手作別”“領導在場令員工感到緊張”中的“變化”“期望”“象征”“教誨”“揮手”“在場”由物質過程、心理過程、關系過程、言語過程、行為過程、存在過程變為名詞詞組的head，屬于event-thing經驗語法隱喻。再如，“實驗失敗的可能性”中的“可能性”由小句中的modality變為名詞詞組的head，“這個人前途無量”中的“前途”由小句中的tense變為名詞詞組的head，這兩例都屬于auxiliary-thing這一語法隱喻。第三類是circumstances-entity，例如“孩子們的陪伴是對父母最大的孝心”中的“陪伴”是由minor process轉變為名詞詞組中的head，屬于經驗語法隱喻。第四類是relator-entity，例如“逃課的原因是想出去玩兒”中的“原因”由原來的conjunctive轉變為thing，是經驗語法隱喻。

（二）修飾語類

除了隱喻為名詞詞組中的head，與名詞詞組相關的以下幾類經驗語法隱喻可以稱之為修飾語類，因為隱喻之后成為了head的修飾語。第一類是process-quality，可劃分為event-epithet/classifier和auxiliary-epithet/classifier。例如，“兩個彼此喜歡的人”“期盼許久的錄取通知書”“代表心意的禮物”“電視上介紹的菜譜”“做個點頭的動作給我看”“存在的價值”中的“喜歡”“期盼”“代表”“介紹”“點頭”“存在”是由物質過程、心理過程、關系過程、言語過程、行為過程、存在過程變為名詞詞組中的epithet/classifier來修飾名詞詞組中的head，屬于event-epithet/classifier這一經驗語法隱喻。再如“過去的事情就別提了”中“過去”是由小句中的tense轉變為名詞詞組中的epithet/classifier來修飾head“事情”，屬于后一種語法隱喻。第二類是circumstance-quality，例如“在桌子上的書”中的“在桌子上”是由minor process“在…上”加上participant“桌子”后變為名詞詞組中的epithet/classifier來修飾head“書”，屬于經驗語法隱喻。第三類是relator-quality，例如“與醫學類相關的專業”中的“相關”是由conjunctive 轉變為修飾名詞詞組head“專業”的epithet/classifier，是經驗語法隱喻。

三、結語

應用韓禮德對語法隱喻的分類對漢語名詞詞組的經驗語法隱喻進行解釋和說明，望有助于對漢語其他語法隱喻現象的分析。

參考文獻：

[1] Halliday， M. A. K. 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 （1st edition）. London： Edward Arnold， 1985.

[2] Halliday， M. A. K. & C. M. I. M. Matthiessen. Construing Experience through Meaning： A Language-based Approach to Cognition. London and New York： Continuum， 1999.

[3] Halliday， M. A. K. & C. M. I. M. Matthiessen. Halliday's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 （4th edition）. Oxon： Routledge， 2014.

作者簡介：陳倩，內蒙古大學 2013級外國語言學及應用語言學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