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簡介:劉祎(1990-),女,漢,江西萍鄉人,西北師大范大學教育學院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比較高等教育、高等教育管理研究。
摘要:中世紀的歐洲經濟發展、人口增長、城市興起,隨之誕生了現代大學的先驅者——中世紀大學教師。中世紀大學教師的衍生與城市、社會息息相關,因此本文對照伯納德·巴伯(Bernard Barber)的《科學與社會秩序》一書中定義科學的社會結構系統,借以闡釋中世紀大學教師的社會性。
關鍵詞:中世紀;大學教師;社會性
中圖分類號:G645.6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2095-9214(2015)05-0289-01
公元10世紀至11世紀,隨著歐洲商品經濟的發展和人口的增長,城市開始復興,知識階層在日趨繁榮的城市圈里悄然興起。正如雅克·勒戈夫(Jacques Le Goff)所說,中世紀的知識分子隨著城市而誕生。[1]富裕后的城市人民需要更加豐富的精神生活,于是歐洲開始了中世紀以來的第一次學術復興。學術的復興以及城市的發展為大學的形成提供了經濟和文化的基礎,同時也孕育了中世紀大學的教師。[2]可見在中世紀的時代背景下,大學教師的品格塑造離不開當時的社會。
一、相對開放的階層體系
階層體系的開放可以歸結于以下幾個方面:1、城市的繁榮興盛;2、城市內部出現了勞動分工,職業歸屬成為自我意識的基礎;3、城市中出現了行會,又被稱為協會。在行會內,存在著上級和下級的區別,但不是奴役的存在,是相互合作的關系。從某一等級向高一等級的提升,被認為是常規,并需通過公共考試之途徑。[3]
學者們由于城市創建的生活狀況,能夠與不同出身的人們相互接觸、交流,這是不同思想之間的碰觸,自然而然的激發了他們思想上的飛躍,為他們的知識和精神提供了各種各樣發展的可能性,創造性得到了充分的發揮。
二、相對專業化的分工體系
首先是中世紀大學從手工業、商業等等的社會分工中脫穎而出,大學(UNIVERSITAS)其原意就是由教師和學生一起組建的社團,他們一起學習一樣的知識,過著一樣的生活。這種團體是中世紀各種團體的一個典型縮影 。其次是學習課程的區分,中世紀大學授課課程包涵經院哲學、宗教神學、醫學和法學等,學習內容的不同也就意味著教師專業的不同。教師的專業化促進了院系的專業化,例如神學院、法學院等等,分工不同,每個院系都由學監來監管,還有主事和校長之類的高級職員。大學組織的這些要素清楚明了,并且持續不斷的延續下來。很可能所有這些因素都不是決定性的,但是惟獨他們堅韌持久、涇渭分明。
世人時而批評大學超然冷漠,時而批評它過于嚴肅,他們處心積慮地改造大學,或者取消入學資格,或者去除所有不能直接把學生們引向面包和黃油的制度。但是對于大學而言,沒有什么可以取代它的主要職責——培養學者,追求科學和真理。黑斯廷斯·拉什達爾(Hastings Rashdall)說,中世紀的榮耀是“知識的獻祭” [4],這份榮耀和幻想至今尚未從世界上消失。
三、非集權的政治體系
起初,貶低世俗文化、推崇神學教育是天主教實力迅速擴展的主要途徑。教會神學的興起,一方面使得公元七世紀剛剛在黑暗時代燃氣的理智之光迅速撲滅;但另一方面,在中世紀,因為基督教的關系,古羅馬的很多文化遺產也得以保存下來。與此同時也為早期學者群體的出現奠定了基礎,早期大學組織的出現,在很大意義上也是源自對古典文化的傳承以及對天主教教育的革新與反叛。那時的基督教神學家由于神學勢力與當時的王權政治、世俗社會相互糾纏而對世俗文化產生了很大的敵視。基督教政權為了鞏固自己的政權不惜做出各種屠殺與掠奪,教會權力在建立神學權威的時候也拒絕任何形式的教育與學術研究活動介入其中。在這種歷史背景下,一切不能明確并即時宣揚神學的文化都注定會消亡。但從另外一種角度來看,基督教政權至少也大大拓寬了公共教育事業的范圍,雖然天主教會野蠻的化夷做派并不關心人類是否擁有理智方面的需求,但它對人們在精神層面的需求還是比較認可的。因此教會組織也采取了一系列相關措施,從而使當時的人們能夠在有限的知識領域內接受必要的宗教教育。
在教會和世俗社會的對抗中,早期中世紀大學的學術權力得到了慢慢的發展。中世紀的學術人員意識到了理性、自我批判、追求真理的學術理念,并為了爭取自由的學術權力與各種外部力量進行著各種各樣艱苦的斗爭,發揚著“為了知識而知識”的學術精神。大學學術權力發展之路非常坎坷, 成就也相當突出, 學術權力在整個成長過程中表現出批判性、統一性、斗爭與妥協相結合等特征, 為當前大學改革提供可貴的歷史經驗及啟示。 [5]
中世紀之后文藝復興的到來,由于引進的各種新鮮知識,打破了原有的教育學習方式,而作為第一線的戰士——中世紀的大學教師,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下,通過利益主義來依附教會獲得環境保障來實現自己個人的學術自由,形成了現代大學的雛形,為后代指引了一條可行的教學思路,在黑暗時代聳立了一座指明燈。
(作者單位:西北師范大學高等教育研究所)
參考文獻:
[1]美.伯納德`巴伯.科學與社會秩序.顧昕等譯,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91,9,77
[2][法]雅克·勒戈夫著.張弘譯.中世紀的知識分子「M」.北京:商務印書館,1996.
[3]田銀華,向東春. 早期中世紀大學學術權力的發展及其啟示[J].湖南科技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8,(4).
[4]E.P.克伯雷編.外國教育史料[M].任寶祥等譯.武漢:華中師范大學出版社, 1990.170-172.
[5]查爾斯·哈斯金斯.大學的興起[M].張堂會,朱濤譯.北京:北京出版社,2010.15,39.
注解:
①[法]雅克·勒戈夫著.張弘譯.中世紀的知識分子[M].北京:商務印書館,1996:4.
②[法]雅克·勒戈夫著.張弘譯.中世紀的知識分子[M].北京:商務印書館,1996:8.
③田銀華,向東春. 早期中世紀大學學術權力的發展及其啟示[J].湖南科技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8,(4).
④E.P.克伯雷編.外國教育史料[M].任寶祥等譯.武漢:華中師范大學出版社,1990.170-172.
⑤查爾斯·哈斯金斯.大學的興起[M].張堂會,朱濤譯.北京:北京出版社,2010.15,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