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愛軍
摘 要:日本文學以大和民族為主體,以其傳統的文學思想和世界觀為基礎,吸收海外文學創作的思想和技巧,在彼此融合中蛻變,最終“本土化、日本化”。從本土誕生,到吸收大陸文學,再到近現代的歐化學習,可以充分肯定,日本文學的每次發展都是本土文學與海外文學融合的產物,且日本文學始終保持著鮮明的民族特征。
關鍵詞:本土化;傳統文學;民族性;世界性
日本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川端康成曾表示,“同海外各國進行文化的交流越來越頻繁,本國本土文化勢必立足其中。創造世界文學,就是在創造民族文化;創造民族文化,也應該是創造世界文化。”日本文學受到外國文學、文化的浸潤得以壯大,但依靠日本本土的、傳統的文化主體,才能最終促使文學和思想發生實質的變化,形成了“融合·并存”的獨具日本特色的文學發展模式。
一、日本文學中傳統古典文體得以延續,多種文學形式并存
和歌、歌舞伎、川柳、俳句等仍然以固定形式得以保留,這種一貫性使得日本文學在思想、藝術性方面的多樣性并存成為可能。當今日本,文學、美術、音樂等藝術方面呈現出傳統與現代、民族性與世界性并存的格局。十九世紀,資本主義國家稱雄世界,日本涌現出了一批立志圖強的有識之士,在思想、政治、文化、文學等各方面展開了舉世矚目的革新運動,使得日本快速成長為亞洲的資本主義強國。與此同時,近現代的日本文學受西方文學影響較大,古典與傳統、本土優秀文化與歐美文學高效地融合,現代的詩歌、小說等由此產生。甚而日本在假名的語言基礎上,根據實際需要加入大量“外來語”,擴充、豐富當代語匯,力推日本文學走向世界。
二、善于向各國優秀文學借鑒、學習
日本受島國環境所限,再加上早期落后的社會、文化制度,想要獨立發展本土文明十分不易,只有積極地向海外借鑒、學習,才能較快地擺脫落后的局面。與日本社會發展相似,日本現代文學高效地融合借鑒,從而誕生了兩位世界級的文學大家,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川端康成、大江健三郎。
川端康成將現實主義和日本的傳統文學相結合,運用傳統手法抒發人物內心深處的情感,調動傳統文化元素和現代人文因素,展現人物細膩的柔美情感,并將現代意識流有機結合起來,形成了獨特的日本美。諾貝爾文學獎評審認為川端康成的作品以“高超的敘事性作品以非凡的敏銳表現了日本人精神特質。”
大江健三郎受到薩特存在主義和渡邊一夫的影響,在受本土文化的沁潤的基礎上,運用神話的象征性和日本傳統文學的想象力,以純正的日本文體將存在主義本土化。瑞典文學院認為,大江的作品“通過詩意的想象力,創造出一個把現實和神話緊密凝縮在一起的想象世界,描繪了現代的蕓蕓眾生相。
三、日本文學在其發展過程中,形成了它獨有的民族文化特色
日本文學在詩歌、小說等方面的創作呈現出迥異于世界各國的風格,在內容和形式上都有其獨特之處。最初的日本詩使用漢字,加之大和民族的吟唱詩歌,便逐漸形成了“和歌”。“和歌”受五言絕句、七言律詩的影響,出現了長歌、短歌、片歌、連歌等形式。短歌是五七五七七的形式結構,而長歌則是以五七五七七結尾的,最短的當屬俳句,只有短短的十七個字。自江戶時代始,浮世草子、讀本、滑稽本、灑落本、黃表紙等都是帶有民族特色的近代小說的文學作品,當然,還有極富日本傳統文化特色的戲劇作品。
日本文化是多種文化的雜糅,外來文化影響的不只是其表面,也引起了其本質變化。日本文學以大和民族的傳統為主體,不斷吸取外來文化的養料并加以適當地調和,發揮出自己創造的本能,逐步地使日本文學走向了世界。
川端康成和大江健三郎從不同的角度探索了人性的本質和真實,以人文精神展示日本美、文學美。從《我在美麗的日本》到《我在曖昧的日本》,闡釋著他們的文學主張與理念,為日本文學創造了輝煌,有力地推動了日本文學走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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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天水師范學院外國語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