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符號互動理論的我國三大球積弱現象分析

邵 凱，董傳升，牛杰冠

(1.上海體育學院體育休閑與藝術學院，上海 200438;2.沈陽體育學院體育社會科學研究中心，遼寧 沈陽 110102;3.山東省體育科學研究中心，山東濟南 250102)

基于符號互動理論的我國三大球積弱現象分析

邵 凱1.2，董傳升2，牛杰冠3

(1.上海體育學院體育休閑與藝術學院，上海 200438;2.沈陽體育學院體育社會科學研究中心，遼寧 沈陽 110102;3.山東省體育科學研究中心，山東濟南 250102)

我國三大球倫敦奧運會后競技成績持續走低，出現積弱現象。運用文獻資料和數理統計法，依托社會學中米德為代表的符號互動理論對我國近年來在三大球領域產生的競技成績積弱現象進行了分析，利用符號定位與互動分析了積弱現象背后的競技體育、群眾體育和職業體育的關系問題，通過分析，簡要得出我國三大球發展過程中的社會互動、協調互動和理性互動三個層次，對于三大球在我國體育事業發展強國道路上的重新定位具有一定的借鑒意義。

符號互動;三大球;積弱

1 問題溯源:倫敦奧運會后中國三大球的競技成績總體表現積弱

2012年倫敦奧與會中國三大球成績出現了整體性下滑，在進入21世紀后的奧運會歷史上，中國女排首次無緣奧運4強;男籃更是打出了16年來最差戰績;女籃雖進前8名卻無緣4強;足球、男排則更是無緣倫敦。這種整體下滑與2008年的巔峰之舉產生強烈對比。

2013年，中國“三大球”繼續表現萎靡。男足、男籃、女排在國際比賽中連續受挫，遭遇慘敗。2013年6月15日，中國男足在與泰國隊的一場熱身賽中以1比5慘敗，中國隊輸球又輸精神的狀態震驚了足球界，引起了社會的極大反響。事后，中國足協與中國男足主教練卡馬喬終止合作，并發表致歉信。2013年8月9日，中國男籃在菲律賓舉行的男籃亞錦賽1/4決賽中，以78比96負于中華臺北，無緣半決賽;首次失利于中華臺北隊的中國男籃遭遇了近40年最慘失利。2013年9月20日，郎平率領的中國女排在亞錦賽半決賽中以2比3惜敗于泰國隊，這是中國女排自1975年以來首次無緣亞錦賽決賽;9月21日，在季軍爭奪戰中，以同樣的比分負于韓國女排，獲得第四，創造了38年亞錦賽歷史最差紀錄。

2014年仁川亞運會，三大球亞運一金未得，令國人震驚(具體歷史成績見表1)。我國對以中國女排為代表的三大球集體項目有著極深的感情。三大球是我國體育職業化改革的最早切入點，也曾在特殊歷史時期肩負提升國家形象之歷史重任，今日之成績積弱，實屬掩面愧對!

表1 中國三大球歷屆亞運會成績

2 符號定位:中國三大球符號演化

我國學界對競技體育改革尤其是三大球為代表的多年爭論在于體制與制度爭論、后備人才培養爭論以及對救市良方的深刻爭鳴。本研究在前人基礎上以社會學中經典的符號互動理論為切入視角對這一積弱現象進行討論。

符號互動理論創立于20世紀30年代的美國，20世紀60～70年代曾盛行。符號互動論一詞最早見于美國社會學家布魯默的著作《人與社會》一書中。而布魯默在功能主義盛行的時代繼承和發展了米德的思想。在20世紀后半葉，戈夫曼是最具創造性的符號互動理論家。本研究的研究視角主要是依托米德的符號互動理論原始分析方法。

2.1 競技體育的符號定位

米德從人類生存的角度綜合了多個學科領域的思想才有了符號互動理論的初期框架。其具體假設是，在符號框架下，心智、自我與社會通過互動而產生發展。

在社會不斷的前進和發展進程中伴隨個人或組織對具體事務的特定符號而產生。就體育而言，尤以競技體育為例，其符號現象尤為明顯。

2.1.1 結果致勝的價值趨勢

競技體育的致趣魅力有很多，其中之一是對結果的不確定性的趨勢追求，這種唯一的價值判斷決定了競技體育中結果的重要性。從古希臘奧運會作為競技體育的最高形式與致勝平臺到今日各種形式與范圍內的競技比賽，均沒有離開這一最為重要且最具魅力的價值趨勢。

結果致勝是對競技體育本源的尊重，是對競技體育發展本身的尊重，更是對競技體育價值判斷的根源性尊重;競技體育結果致勝是對以運動員身體條件為基礎比拼的價值衡量。對結果的尊重更倒逼從事其中的個體和組織對運動過程科學地進行訓練和管理。

離開成績談競技體育是不科學且不具體的。從這一價值趨勢上說，競技體育對競技結果的價值判斷是最為明顯的符號表現，更是獨特的符號定位。

2.1.2 追求競爭的價值判斷

對于競技體育的價值追求是對人體和團隊不斷挑戰和不斷超越的過程，在這一過程中是充滿了競爭性的。古希臘奧運會上參與者均為裸體，這種天然性的和諧狀態是體育對人體的展示，是對人體美的本性追求，本身更是一種基于身體美的競爭;現代競技體育，無論是以身體素質為基礎的田徑比拼還是以三大球為代表的團隊項目都體現了競爭，在不斷競爭中展示個人團隊對運動技術的完美展示，追求競爭的過程更是符合體育不斷超越的精神內涵。

“無競爭，無競技”是對競技體育的基礎價值判斷。這種追求競爭的價值判斷是競技體育的基礎性符號定位。

2.1.3 規則公平的價值模式

作為競技體育的原始雛形，古代奧運會從公元前776年起，到公元394年止，經歷了1168年，共舉行了293屆。在戰亂紛爭、城邦林立、文化繁盛的古希臘能夠出現這一盛景其核心價值模式應屬規則的公平。公平的規則，公平的條件使得每一個參與者以及參與者背后的組織提供者都能夠得到公正的結果。

隨著競技體育的發展，體育項目的紛繁發育，能夠得到迅速推廣且影響力較大的均是規則化后的體育項目。統一的規則也給予了競技體育作為世界語言的可能，公平的規則更是使參與競技競爭的參與者得到最根本的價值評判。

規則的公平性對于競技體育是一種模式的符號，它給予競技體育推廣和延續的可能。

2.1.4 價值實現的個人追求

根據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人的需求頂端即最高層次需求是個人價值的實現。競技體育從價值實現的角度分析是能夠為參與者提供一個實現個人價值的平臺。古希臘奧運會流傳至今的一個文化形式就是運動員在獲得優異成績后均會獲得表彰即頒獎，頒獎形式和內容是對運動員本身的認可，是對參與者的肯定，更是在一定時期內對運動員的價值判斷。在當下重要的國際比賽中，對于勝利者依然保留升國旗奏國歌的文化符號。競技比賽中對于獲得第一名的運動員給予的表彰和肯定是對其在特殊時期內特定領域內的個人價值實現的肯定。

競技體育發展至后工業社會，使得體育開始職業化和商業化，在這種情況下，以競技體育為基本生存技能的運動員更是可以將個人理想與個人物質財富的價值雙重實現，比如喬丹、姚明、李娜等等。

2.2 我國三大球符號定位

我國三大球競技成績出現過兩次高峰:女排五連冠和20世紀末“鏗鏘玫瑰”的綻放。2008年，由于東道主原因三大球全部進入奧運會且總體成績較好，達到了總成績的巔峰。從表象上，我國三大球男子競技運動成績總體較差，不入世界主流;女子成績總體位于世界前列(女足目前下滑明顯)。

我國三大球的表現從建國初期舉步維艱起步到女排五連冠再到北京奧運會總體優勢表現，一路發展具有了極強的符號定位。從符號互動的理論視角審視我國三大球的定位，即為國家與社會兩個層次需要表象。

2.2.1 國家需要:大國形象的符號互動

從20世紀初三大球傳入我國到新中國建立之初這一期間是不具有符號的:政治動蕩，經濟倒退發展，國家戰爭紛亂，體育作為上層建筑無法得到發展。新中國建立之初，毛澤東就作出“發展體育運動、增強人民體魄”的重要指示。新中國第一任國家體委主任的賀龍同志專門就三大球發展問題曾表示:“三大球上不去，我死不瞑目!”2014年，國家主席習近平在慰問青奧會代表團時也表示“三大球要搞上去，這是一個體育強國的標志”。

作為社會發展一部分，體育事業對于社會的貢獻與國家層面對體育的關注是呈負相關的。但是國家層面一定將體育的三大球作為發展的根基和重點，從符號定位上是決策者的一種需要。

首先，三大球項目本身與大國形象具有符號互動。1979年中國奧委會重新恢復國際奧委會合法地位后，歷次參與世界綜合性大賽多以三大球運動員作為代表團開幕式旗手，這說明運動員形象與國家形象具有契合，更說明運動項目本身能夠代表大國形象。其次，三大球均為集體項目能夠體現我國國家意志和民族精神。女排五連冠期間(1981－1986)正是我國改革開放初期，成績的取得極大地推動了我國全民健身運動和職工體育、家庭體育的發展。這一時期也是我國改革開放的關鍵時期，女排團結的精神鼓舞了一代改革中的社會組織。最后，發展三大球是一種制度理念的符號體現。中國體育職業化改革是從足球入手的，伴隨中國“入世”，中國經濟融入世界一體化趨勢逐步加強，體育職業化和商業化逐步走向世界，也走向多元發展。三大球的符號定位在國家層面是我國制度創新和制度改革未來成功與否的良好印證。

旅游最主要的目的是到異地體驗不同的文化、風情、民俗，讓游客既能收獲感性體驗，也能獲得知性快樂。鄉村觀光旅游是當前都市人群最為關注的方式之一，鄉村景觀意境的感知和體驗也成為現代最為時尚和有吸引力的鄉村旅游活動和產品形態。

我國三大球定位從社會學角度分析是一種典型的國家需要，這種需要是大國形象的符號定位，是一種與大國崛起的符號互動。

2.2.2 社會需要:全民健身的意愿性表達

競技體育從遙遠的古代走來，一路發展伴隨著社會進步，伴隨著體育的深化變革，體育逐步進入了學校體育和大眾體育的普及階段。從歷史文化角度來說，古代社會產生了競技體育;近代社會產生了學校體育;現代社會產生了大眾體育(或社會體育)。社會進步程度需要體育的層次和結構是有差異的。

我國三大球的符號定位從社會需要角度看，肩負著推動全民健身、學校體育和群眾體育發展的責任。建國后的歷次競技成績的獲得都對學校體育和全民健身發展產生過巨大影響，尤其是競技體育中的明星效應對社會的影響。李娜的成功帶動了大量青少年對網球的執著與熱愛，丁俊暉的成功帶熱了中國斯諾克這項曾經并不屬于中國的冷門非奧運項目。姚明曾經的輝煌使得那一時代無數中國青少年為籃球而瘋狂。曾記否，“鏗鏘玫瑰”的芬芳綻放使得中國女足得到了快速發展，進而獲得了極多的后備人才。

中國今日之經濟發展，已是群眾體育多樣化的時代，只有無法滿足的體育服務，而非參與不足的體育需求。經濟的發展帶來的是公共服務改革，公共產品的多樣，伴隨我國健身場館數量的增加，參與三大球運動的體育人口數越來越多，這一社會現象與三大球項目本身在我國的群眾基礎有很大關系。更多的體育參與使得更多參與者對項目本身產生了極強的成績期許，體驗越深，感情越深，對項目本身的競技成績要求就越高。這種社會需求表達是體現在極廣的社會體育基礎之上的。

我國三大球的社會基礎決定了項目本身的全民健身參與程度，而較高的參與性使得社會對三大球給予了更多的意愿性表達，這是對我國三大球的符號定位，這種定位與社會期許和意愿表達產生了良好互動。

2.3 我國三大球的社會符號互動

2.3.1 背離:符號定位與競技成績的變遷關系異化

米德的符號互動理論思想是在心智、自我和社會間互動產生的，是“主格我”和“賓格我”間的互動。是在“鏡像我”的基礎上發展創新的。

我國三大球是在國家框架和社會框架下的符號定位的，而國人無論在任何歷史時期均對三大球有著執著的關注。且說中國男足成績積弱已久，但是無論罵之多深，國人依舊關注，以足球為娛樂健身亦較為普遍。

符號的互動是在社會環境變遷基礎上的一種良性互動。社會正向變遷理應包容性更強，接受各種事物能力(包括接受失敗)更強。我國三大球事業發展在社會進步和變遷中則出現了異化!但是我國三大球在倫敦奧運會后的積弱使得社會對三大球的符號出現了價值背離，尤以公共媒體較多非理性的報道居多，這些因素直接會誘導異化符號的互動。這些擾動因素對三大球的科學發展產生了阻力，是符號定位的異化背離。

2.3.2 回歸:符號轉向與三大球符號定位的價值關系

對于三大球的近幾年的積弱現象，需理性認識、理性互動，亟需對目前的符號進行合理轉向。競技成績的好壞是在科學的訓練體系和完善的制度保障基礎上取得的。而社會符號的重新厘定需要建立在理性的社會影響和理性社會環境上。

從社會學角度看，三大球的競技成績在運動員結構新老交替和體制結構沖突(我國競技體育和職業體育制度)情況下一定時期內總體成績積弱是制度震蕩現象，屬正常社會反應范疇，但是這種積弱現象需理性對待。中國三大球在進入21世紀后對亞洲體育的貢獻使得其他亞洲國家的三大球競技水平迅速上升，尤以男籃為代表?？v觀三大球的發展，在一定時期內，競技運動總體成績是會震蕩且難以突破前一高度的，在自身提升較慢的情況下，對于三大球的符號轉向也應該是演變的，更是動態的。以美國男籃為例，不可一視的“夢之隊”在2004－2006年的多次世界大賽上遭到重創，走進成績低谷，但是美國社會(包括組織媒體和個人)對這支球隊的理性符號判斷使得美國男籃迅速重回輝煌。

三大球成績積弱是動態社會的競爭表象，非簡單成績體現，對其價值判斷絕非僅從成績這一標準而定位的。科學定位與科學審視會對我國三大球的崛起產生巨大影響。

3 基于符號互動的我國三大球積弱現象分析

3.1 積弱審視:對現象的理性符號概化

米德符號理論中自我符號發展需要經歷三個階段:玩耍階段、游戲階段和概化階段。從符號確定的自我審視過程看，符號概化需經歷一個理性的歸納階段。

我國三大球近幾年的積弱現象在形成中還未形成概化。從上個世紀80年代女排的五連冠，到90年代末“鏗鏘玫瑰”的綻放，再到2008年北京奧運會的全面爆發，這些都是在舉國體制下集中優勢條件取得的。

進入2010年后，中國的經濟總量躍升世界第二，產業發展體制逐步與事業無縫連接，其中體育制度的變革也在發生著變化，體制的變革帶來了體育發展方式的改變，三大球球員已絕大多數進入職業階段。以恒大現象為例，廣州恒大女排和男足俱樂部在巨大資金保障的前提下取得了俱樂部和運動員的雙方價值實現，既取得了卓越的競技成績又得到了較高的個人價值回報。世界經濟一體化下，我國職業體育的運作方式也在隨之改變，傳統的運動員的身份歸屬以及訓練激勵效果等手段均產生變化，這些都是對符號產生概化的因素制衡。

三大球的符號概化過程是對造成三大球影響的具體擾動因素集合。在體制改革，職業體育快速發展，群眾基礎薄弱問題和球員身份歸屬問題以及競技體育與大眾體育和職業體育的理性關系梳理等問題均被考慮之后，再來審視三大球的符號以及其互動就是理性概化的過程。

3.2 社會互動:我國三大球競技成績的社會表象

我國三大球從上個世紀80年代給予國人極大的快樂，這種快樂是建立在特殊時期特殊項目和特殊的社會背景下產生的特殊意境感受。三大球中尤以中國女排在國人心中的符號地位最高，成績稍差的男籃和男足由于較強的社會基礎，在國人心中也是符號明顯，每每參加國際大賽都必得到關注與支持。這些符號互動均是正向的:即在我國社會群體對三大球的認可度較高，對項目本身的符號定位和認知度較高，對三大球項目體驗和感知度較高。

倫敦奧運會我國三大球出現競技成績積弱，現象明顯，國人關注。由于競技比賽是結果致勝的原因，對結果的關注往往是首要的，對結果的不滿就使對三大球充滿了符號期許的人們產生心理不滿。在這些環境的營造中公眾媒體的作用是非同一般的，媒體的導向對現代社會中三大球的社會互動具有極強作用，負面且不真實報道會予以負面擾動，如在足球反賭風暴中對中國足球的部分不實報道對當時中國足球的重啟毫無推力。2014仁川亞運會三大球的集體成績下滑使得中國金牌總量第一成色不足，但是，由于我國經濟快速發展，文化包容性越來越強，對三大球成績取得的社會互動此次較為理性。

良好的社會互動是三大球在我國競技體育發展中的社會表象，良好的社會口碑與社會認可是項目發展的根基，良好的競技項目成績亦是取得良好社會認可的前提。基于項目的良性符號互動是會推動項目科學發展的重要引擎。

3.3 協調互動:競技體育與群眾體育

在三大球積弱現象沉積過程中，國內較多學者提出的解決路徑是重視教育，發展群眾體育，提升后備人才質量。這些問題從符號互動上講是因素間的協調互動問題。

競技體育從某種角度說以群眾體育的技術化顯現，群眾體育是競技體育的基礎。中國三大球競技成績積弱與后備人才稀缺有很大原因。以籃球為例，2013年我國籃球項目注冊運動員不足1 000人，美國約2 480萬(中國人口約是美國4.4倍)，足球和排球更是現象明顯。健身場館和設施的建設不足嚴重影響了健身熱情。

三大球的符號定位，是在競技體育成績突出前提下給予的，但是不能忽略群眾體育基礎這一變量。縱觀現代體育項目的發展，群眾基礎好，全民參與熱情高的項目競技成績斐然。美國的籃球，澳大利亞的游泳，韓國的跆拳道、射箭，日本的柔道，歐洲的足球，北歐的冰雪項目，中國的乒乓球都遵循這一規律。群眾體育(大眾體育或社會體育)是競技的體育的源泉與根基。以我們近鄰日本為例，1964年東京奧運會取得了金牌總數第三的好成績，其后的幾十年日本政府將大量精力放到群眾體育事業發展上，目前日本體育人口8 000萬以上，占人口比重超過70%。日本三大球的發展亦是在群眾體育基礎上逐漸恢復和發展的，社會符號互動優勢明顯。

在三大球的發展過程中，競技體育與群眾體育的協調互動是對競技體育符號化的科學定位與描述，在體制改革前提下深入發展項目群的群眾體育，大力培育體育后備人才，競技體育發展才能取得持續性的成績優勢。

3.4 理性互動:競技體育與職業體育的科學互動

我國經濟發展帶動了各個產業的迅猛發展，勞動的專業化與技術化成為現代社會的重要標志。就體育而言，以職業運動員、教練員、經紀人為特征的體育產業的發展是伴隨體育職業化成長的過程。“恒大現象”的出現，使得我國體育職業化道路迅速加快。2013年廣州恒大足球俱樂部奪得“亞冠”聯賽冠軍，使得中超多家俱樂部在競爭中加大了投資，中超職業化進入了跨越式發展階段;CBA近年商業化運作的加快使得各家俱樂部投入加大，吸引了眾多NBA現役大牌球星加盟。我國的職業體育的符號已在社會發展中基本確定了符號定位，且概化明顯。

三大球近年來的積弱現象使得很多學者將矛頭指向職業體育，認為以三大球為主的職業聯賽中過分依賴外援，在提升觀賞程度和激烈強度的基礎上對我國運動員競技能力提升并沒有太多的實際價值，體育職業化和商業化后的我國職業聯賽中決定勝負的還是外援和明星。依筆者觀點，競技體育與職業體育是理性互動關系，是并行且不矛盾的，不能將兩者相提并論。職業化使得運動員的運動生命得到豐富展示，同時體現了運動員的個人價值，代表國家的競技體育比賽組織和運作與職業聯賽在體制和方式上有沖突，運動員的磨合和展示是矛盾的，所以三大球比賽成績的積弱與三大球的職業化關系不強。

“打鐵還需自身硬”，三大球競技體育成績積弱不能從職業聯賽中找原因，國家隊層面的組隊、訓練、機制等問題如何與職業聯賽進行有效銜接是在確定三大球這一符號前提下的理性互動。競技體育與職業體育不沖突、不矛盾，職業化開展好的國家競技成績均居世界前列。三大球競技成績的符號互動應理性審視與三大球職業化的沖突問題。

4 結束語

倫敦奧運會后我國三大球競技成績積弱現象是短暫的，從符號互動理論看，在符號概化過程中需要經歷漫長的階段。我國三大球競技成績須理性對待，在發展好三大球的群眾體育事業，處理好與三大球的職業化關系基礎上，我國三大球會走出積弱陰影，重新恢復亞洲霸主的符號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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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f the cumulative weakness of Chinese football，basketball and volleyball based on symbolic interaction theory

SHAO Kai1.2，Dong Chuan－sheng2，NIU Jie－guan3
(1.School of Recreational Sport and Art，Shanghai University of Sport，Shanghai 200438，China;2.Sport Social Sciences Research Centre，Shenyang Sport University，Shenyang 110102，Liaoning，China;3.Shandong Research Centre of Sports Science，Jinan 250102，Shandong，China)

The performance of China＇s football，basketball and volleyball continues to fall and appears cumulative weakness after the London Olympic Games.With the methods of documentation and mathematical statistics and relying on the symbolic interaction theory represented by Mead in sociology，an analysis was made on the cumulative weakness of the balls，and the underlying relationship among competitive sports，mass sports and professional sports behind the weakness.It is briefly concluded that there are three levels of interaction in the development of the balls: social interaction，coordinated interaction and rational interaction，which is of some theoretical contribution to the repositioning of the balls in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sports undertakings.

symbolic interaction;football，basketball and volleyball;cumulative weakness

G80－051

:A

:1009－9840(2015)01－0012－05

2014－12－20

邵凱(1984－ )，男，遼寧沈陽人，講師，在讀博士，主要研究方向體育人文社會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