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 丹
(四川音樂學院 四川 成都 610000)
茫然之中的一扇窗
——評《民族音樂學概論?修訂版》一書
謝 丹
(四川音樂學院 四川 成都 610000)
《民族音樂學概論·修訂版》一書,是我國著名民族音樂學家杜亞雄先生在2002年版本的基礎上重新修訂后出版的。本文從布局合理、論述清晰;知識面廣、實用性強;觀點明確、見解獨到三個方面對該書進行了評價,并對書中出現的問題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與建議。
《民族音樂學概論·修訂版》;杜亞雄;書評
作為一門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學科,民族音樂學自上個世紀80年代才真正傳入我國,已經成為我國音樂學界中一門不可忽視的學科。盡管在這30年間,有關該學科的理論成果越來越多,但對它在我國的發展的認識,目前還存在著諸多問題,如民族音樂學與民族民間音樂研究的關系怎樣,如何結合國情發展我國的民族音樂學,以及它是否適合在我國發展等等,我國音樂學術界對它的觀念﹑理論和方法都還很陌生。筆者作為一名民族音樂理論研究專業方向的學生,即使曾有過一年學習“民族音樂學”課程的經歷,但對于這一學科的概念以及內容還是一片茫然。近期,筆者詳細拜讀了我國著名民族音樂學家杜亞雄先生的《民族音樂學概論》①一書之后,方才有種如夢初醒之感,不但對這一學科有了新的認識,且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該書是杜亞雄先生在以往版本②基礎上重新修訂后由上海音樂學院出版社于2011年6月出版的。杜先生身為民族音樂學家,對我國的民族音樂學事業和我國民族音樂的發展有著卓越的貢獻,曾獲得過“國家級有突出貢獻的專家”﹑匈牙利共和國社會主義文化勛章﹑美國政府富布萊特及研究獎金等榮譽。以下,筆者就杜亞雄先生新近出版的《民族音樂學概論·修訂版》談幾點自己的看法:
在對該書的閱讀中,筆者認為它是一本布局合理﹑論述清晰的著作,這一點僅從該書目錄中即可看出,作者作為一位資深學者,以長期從事田野工作所擁有的敏捷思維和豐富經驗,用極其規整的布局把全書分為五章:學科的歷史﹑研究的對象﹑田野工作法﹑案頭工作法﹑論文的寫作。各章又以同一種方式分為數節,而且在字句的用法上也是經過深思熟慮后的精心安排。如第三章的三個章節被分為“準備工作階段﹑現場工作階段﹑整理工作階段”;還有第五章的三個章節“論文的特征及選題﹑材料的收集和來源﹑寫作的程序與方法”中,作者分別用“及﹑和﹑與”三個字,從而避免給人以重復之感。作者這樣安排,不但讓讀者有一目了然之感,而且還使我們理解本學科的思路也變得清晰﹑簡單起來。正如作者在緒論中所說的:“本書不可能對這一學科做詳盡的介紹,只想就其發展的歷史﹑調研對象﹑研究模式與方法作簡要介紹并告訴讀者一些有關民族音樂學學術論文寫作的基本常識。”③從而也給我們一個啟示:對于一門學科的認識無非是從這幾個方面入手——歷史﹑對象﹑模式和方法。
另在該書緒論中,作者向我們分別闡述了民族﹑民族學﹑民族音樂學概念的區別,以及它們的來源﹑定義和研究對象,并對民族音樂學在我國的發展狀況作了簡要的說明,這為第一章有關民族音樂學的歷史的論述作了鋪墊。從中可以看出,作者在該書論述的過程中條理非常清晰,且目的明確。如在第一章中,作者以“學科的形成與發展”和“民族音樂學在中國”兩部分內容,闡述了民族音樂學這門學科在國內外的形成與發展過程。書中運用了大量詳實的史料,如在第一節中,作者以清晰而獨到的視角,提出了民族音樂學的前身比較音樂學的產生和發展與歐洲殖民主義的興起和擴張有關,并舉例加以說明。接著便從15世紀末哥倫布發現新大陸開始說起,如書中第1頁提到的:“法國作家蒙田在其1580年寫的《食人的蠻族部落》一文中根據法國傳教士雷維1578年的記述,介紹了巴西里約內熱盧海灣一個小島上美洲土著民族的民歌。德國博物學家基歇爾(Athanaasius Kircher,1602-1680)在1650年出版的《世界音樂》一書中介紹了美洲土著的舞蹈和音樂。”然后是18世紀﹑19世紀比較音樂學的形成與發展,之后是具有“歐洲音樂文化中心論”觀點缺陷但仍在比較音樂學發展的過程中有著不可磨滅貢獻的柏林學派,作者在書中用明確且有條理性的“首先”和“其次”,對這一學派的貢獻作了概括性的總結;直到20世紀一本具有劃時代意義﹑由孔斯特所著的《民族音樂學》問世之后,“民族音樂學”才逐漸取代“比較音樂學”。孔斯特“主張把各民族﹑各地區的音樂文化當做不同的﹑獨特的音樂去尊重和對待,并按其自身發展的規律去研究探討”④。
在對該書的閱讀過程中,筆者深刻地體會到該書還是一本知識面廣﹑實用性強的著作。
首先,我們可以從該書第一章第二節“民族音樂學在中國”中看到,作者從把比較音樂學首次介紹到我國的學者王光祈開始,一直到標志著民族音樂學真正被介紹到中國⑤的論述過程中,幾乎把所有關于民族音樂學的大小歷史事跡和文獻都逐一列出。如在20世紀30-40年代,中國民族民間音樂研究的第一時期,作者從解放區的延安和國統區的重慶兩個研究中心來分別舉例。在延安以冼星海為代表的音樂家們,于1939年成立了“民歌研究會”,后又改為“中國民間音樂研究會”,以及其中發表過的一些有代表性的論文,有冼星海的《民歌與中國新音樂》﹑呂驥的《中國民間音樂研究提綱》﹑張魯的《怎樣采集民間音樂》等。在重慶,有代表性的論文有王震亞的《五聲音階及其和聲》等。之后隨著學科的發展而產生的專家與學者,如王洛賓﹑王云階﹑于會泳﹑夏野﹑趙宋光﹑作者的研究生導師高厚永和學友沈洽等以及他們各自的貢獻與著作。這些點點滴滴,作者都如數家珍般全部介紹給讀者,由此也展現出作者對我國音樂史的精通,掌握的材料﹑史料之全,這方面還從附錄一“民族音樂學參考書目”中得以體現。筆者留心統計之后發現,這些參考書目與論文加起來竟有98篇,而且還不包括作者在每一章之后列出的參考文獻。可想而知,這樣薄薄的一本“概論”居然匯集了眾多專家和學者的智慧與精華,可見,該書的確是一本知識面廣的著作。
其次,在該書第四章“案頭工作法”中,通過作者對“記述工作﹑音樂分析﹑分類方法和比較研究”這幾方面內容的講述﹑分析和實例解說,讓我們了解到作為一位民族音樂學工作者,不僅要精通音樂理論知識,還要懂得聲學﹑數學﹑語言學等。如在本章“關于旋律﹑曲式的分析”中,作者在對漢族民間器樂曲牌《八版》的解釋與結構分析中,運用到了數學知識中的“黃金分割”和“裴波那契數列”,還將《周易》中的“八卦”理論運用到《八版》的結構分析之中,作者的博學多才,讓筆者不得不為之折服。
在實用性方面,從該書第三章“田野工作法”中可以明顯看出,雖然此章節的篇幅短小,可它使讀者受益良多。作者身為一位閱歷豐富的田野工作者,結合自身的田野經驗向讀者介紹了,在田野工作中的三個階段應該注意的事項和方法。正如作者在后記中說到:“盡管我在本書的寫作過程中參考了許多前人的著作,也借鑒了不少同時代其他學者的成果,但也試圖將自己在教學和科研中取得的經驗和體會貢獻給讀者。”作者的坦誠,直擊筆者內心。
在該書“田野工作的準備階段”中,作者建議初學者在課題調查類型選擇中最好從樂種調查開始,并在“準備調查提綱”這一環節中給出了他曾經為學生擬定的一份調查提綱,以供讀者在制定樂種的考察調查提綱時作為參考。此外,為了使讀者能夠獲得更多的參考,作者還推薦了其他書籍中有關調查提綱的例子,如伍國棟《民族音樂學概論》⑥中的“民歌和歌舞音樂調查報告”﹑“音樂種類調查提綱”,以及袁靜芳的論文《樂種的考察步驟與方法》⑦等。
在“田野工作的現場階段”中,作者介紹了在田野采訪中有關時間﹑地點﹑人物﹑事件﹑動機以及手段的六個“W”,其實用性不言而喻。并通過以自己于1980年冬天,在甘肅省裕固族自治縣蓮花鄉賀家墩的調查中寫的一段現場筆記和一篇工作日志為例,讓我們清楚地認識到現場筆記與工作日志的區別,以及它們各自的重要性。同時,作者還提醒道:“現場筆記應當在事后盡快記下來并加以整理;每天工作結束之后應當記工作日志,把當天的調查情況和各類與工作相關的問題記錄下來。”⑧
在第三個整理階段,作者同樣以一位老師叮囑自己學生的口吻,告訴我們如何將手中采集到的資料歸類﹑整理,對于采集到的錄音﹑錄像以及文物又如何登記和編號等。最后還向我們提出了這一觀點:在田野工作中搜集﹑整理的資料應面向社會,使其對整個社會都有用。筆者認為,在如今這個現實的社會中,與那些掌握了資料自己不用,也不讓別人使用的保守人士相比,作者的這一舉動真是學者風范!
此外,作者在該書中還專門用了一個章節——第五章“論文的寫作”,向讀者介紹了有關音樂學術論文的寫作,真可謂用心良苦﹑考慮周全,從而達到了一書兩用的效果。對民族音樂學初學者來說,該書的確是一本“實用性強”的著作。總之,不管是在專業知識的學習方面,還是在平時的寫作方面,本書都猶如茫然中的一扇窗。作者在這一章中,從“論文的特征及選題”﹑“材料的收集和來源”和“寫作的程序與方法”三個層面進行闡述,其中“論文的特征及選題”是論文寫作方面十分重要的環節,正如作者在本章的開篇時所說:“民族音樂學的研究成果大多表現為書面的著述,而書面的著述又可分為‘志’﹑‘論’兩大類別,這兩大類別在民族音樂學的研究中都非常重要。”⑨在沒有閱讀該書之前,筆者沒有從根本上弄清楚 “志”和“論”的區別,甚至也不知道調查報告和音樂概述的體裁形式是歸屬于“志”的范疇。尤其是我們目前正面臨著《畢業論文開題報告》的提交,在對研究方法和對象的選擇無從下手之際,該書卻在諸多方面給我們提供了解決辦法和方案,讓我們有了可資借鑒的學習方法,可謂良師益友。如該書第90頁作者提供了這樣一個例子:“如果對于一個地區的民歌進行介紹,則可包括下列部分:1.該地區概況:包括人口﹑民族﹑歷史﹑經濟等方面的情況。2.該地區的古代音樂文化。3.民歌的題材內容。4.民歌的題材和分類。5.民歌的音樂特點。”⑩筆者考慮下一步可將此方法應用到今后的畢業論文寫作中去。
在論文寫作方面,作者給出了四個階段的寫作步驟,并從每個步驟當中總結出很多實施辦法。如在選題方面作者提出了“尋找法﹑借鑒法﹑設定法和總結法”四種方法,并提出了五項基本原則,即及早﹑創新﹑有用﹑量力和體小。同時還逐一深入每一點加以解釋和說明。作者說:“使用借鑒法最好多看一些文章,反復進行比較,真正掌握他人研究的成果,吸收不同文章的優點。”11結合該書的參考目錄,我們便可看出,這正是作者的經驗之談,也是作者在論文寫作中較常使用且行之有效地方法之一。
最后,該書在附錄二與附錄三中給讀者提供了“國際音標表”和“采風記錄圖表舉例”,它們是民族音樂學者在田野工作中不可缺少的工具之一,也為大家在今后的學習和工作中提供了極大地便利。
除了以上兩方面外,該書還是一本觀點明確﹑見解獨到的著作。眾所周知,民族音樂學自上個世紀傳入我國已有30多年的歷史,可至今學界對于它是一門學科還是一種方法的問題以及其是否真正適合在中國發展還持有不同的看法。如有些學者認為,民族音樂學的傳入,會與原有的中國傳統音樂理論學科發生沖突,其沖突焦點涉及研究對象﹑方法﹑目標和重心等方面。此外,還有一些學者與筆者之前的狀態一樣,由于對于民族音樂學的概念﹑方法和研究對象的了解還處于迷茫之中,卻因自己從事中國音樂史或是西方音樂史研究,就以為民族音樂學跟自身的學習和研究沒有關系。如果他們對民族音樂學多一點了解﹑認識和研究,以上這些問題均可逐一得到解決。
首先,關于民族音樂學的概念,作者在緒論中闡述道:民族音樂學是從民族學的角度研究音樂的學問,是研究音樂及其所處文化環境共生關系的科學。而民族學是主要采用實地調查法研究民族發展演化規律的一門社會科學,所以民族音樂學便是采用實地調查這一研究方法闡明各民族﹑各地區音樂發展的規律,從而達到對人類音樂文化發展規律認識的目的。12
再者,作者在緒論中敘述有:因“民族”在我國漢語中的三種不同含義,使得一些學者對于民族音樂學的理解有誤,從而認為民族音樂學是以中國傳統音樂為調研對象的研究。13
最后,作者在第二章“研究對象”中指出:“民族音樂學的研究對象應當是一切音樂,但由于主客觀的原因,中國學者大多只是研究本國音樂,這也導致了一些中國學者認為研究中國音樂便是民族音樂學的目的。”14
綜上所述,民族音樂學的傳入與發展并不會與原有的中國傳統音樂理論學科發生沖突,反而對其發展有著推動與促進的作用。而那些認為民族音樂學與自身從事的音樂學中的其他學科的研究之間沒有關系的想法也是錯誤的。
此外,作者在該書中提倡民族音樂學的同時,也提出了它在國內外存在的問題,如在歐美的民族音樂學界中,存在著歐洲音樂中心論的錯誤觀點,而且這一觀點也嚴重影響到我國的音樂學界。作者有針對性地提出了“歐洲民族音樂學界不但研究外國音樂,也應該研究本國音樂;而中國音樂學界不要封閉式地只研究本國音樂,應該把研究范圍擴大到一切音樂,不僅要研究西歐古典音樂還要加強其他各類外國音樂研究”15等建議。同時,作者結合自身的學術經驗,建議廣大學者應采用“以中格外”的方法去研究外國音樂,并且盡力學好英語,以便以后的學習與研究。在民族音樂學在我國發展的問題上作者也有自己的一些看法,如:怎樣看待“民族民間音樂研究”及其成果?怎樣運用民族音樂學的方法研究我國的傳統音樂和新音樂?如何進行“逆向研究”?怎樣在中國進一步推廣民族音樂學?等等。16又如,作者在后記中指出了在20世紀中國音樂教育存在的“兩個取代”問題,并強調這兩個問題能否得以解決與學習民族音樂學之間有著極其重要的關系。
除上述優點外,該書使用的語言親切﹑樸實,有種面對面與之對話的感覺。在閱讀上少了很多溝通方面的障礙,不像有些采用大量專業術語﹑辭藻華麗﹑句子晦澀難懂的書籍,讓人難解其奧。
然而,由于各種主客觀原因,該書也存在以下問題,筆者在此特提出以供作者參考,希望在第二次印刷時能夠避免類似錯誤出現。茲列舉如下:
(一)語句問題
如該書的第18頁開頭“作為高先生的研究生從高先生的學習民歌和民族器樂……”這一句不易讀懂,希望再版時將其說明。
如該書第102頁,有這么一句話,“應特別注意注釋和參考文獻的區別,不要把參考文獻當成注釋,當然也不要把參考文獻當成注釋”,一般的讀者看了大概都明白作者后面那句應該是想說“當然也不要把注釋當成參考文獻”。
(二)別字問題
如該書第78頁的第二行 “象分析音高方面的因素時一樣”中的“象”應該是“像”。這兩個字雖然讀音相同,但各有各的意思。1964年,經中國國務院批準,公布了《簡化漢字總表》,其中“像”是作為“象”的繁體字出現。不過,在1986年重新公布《簡化漢字總表》時,對個別字作了調整,其中就包括恢復“象﹑像”的原狀,“象”不再作“像”的簡化字。
(三)增減問題
如該書第55頁的第二段第一行“也可以召開由調查會,參加調查會的人數……”中“由”可以去掉。
如該書第89頁,在“從嚴格的意義講”這一段中的一句話里作者提出了三方面的因素,可是體現在字面上的只有“音樂家”和“表演場所”兩個方面,漏掉了一個方面。
(四)筆誤問題
如在該書的第37頁第三至四行的這一句話中,筆者認為有三個字應該是筆誤現象:“……音樂概念有不斷反饋,而這以反饋正式一種音樂……”
如該書第41頁的倒數第三段中的第二行“能對這首民歌由更深的認識”,應該是“有”。
如該書第68頁的“(二)用描寫性的語言對《二泉映月》的內容進行記述”內容中的第一行的括號中,在“第三拍”和“第五拍”之間少了一個“至”字。
如該書第74頁的第三行“第三種”括號里面的“第三六”中間少了一個“﹑”。
如該書第82頁,在“這樣,我們便不借助于……”這一段中的倒數第二行“可以得出‘漸變原則’”和“漢族器樂”之間少一個“是”字。
如該書第93頁的第一段倒數第二行“來論證一個業已被證實” 中的“業”應該是“也”。
如該書第103頁,第一行的最后兩個字“而是”應該是“二是”。
如該書第90頁的倒數第三至二行“某某地區的音樂”后面應該是少一個“志”字。
如該書第103頁第二段的最后一行中“68-659頁”應該是“第68-69頁”。
經過筆者對作者在書中所出現的這些錯誤的整理之后發現:首先,它們大部分屬于匆忙之中的筆誤,如錯別字﹑增減字和詞語重復等,偶爾出現語句問題;其次,書中后面幾章的出錯率較前面幾個章節要多一些。從而筆者猜想,或許是因為時間有限,作者忽視了再次審閱和修改工作。筆者自認才疏學淺,不能與資深的專家相媲美,可學術嚴謹是專家﹑學者的治學之道,故斗膽在此指出不足。同時也給自己敲個警鐘,并建議大家在今后的學習和工作中總結經驗與教誨,盡量避免類似的錯誤發生,以“寧缺毋濫”的標準,來確保自己的每件作品都能夠保質保量地呈現在世人面前。
談到建議,筆者不敢大膽妄言,只是在該書的閱讀過程中有些自己的想法,在此只提出一點:為了讀者能夠更清晰和深入地了解民族音樂學的學科地位和歷史脈絡,作者能否設計或參考一些具有直觀性的圖表插入其中呢?比如用示意圖來說明一下,民族音樂學為何被稱為一門屬于社會學科的邊緣學科,以及它們之間的關系如何。又如,可用兩張圖表來分別表示民族音樂學在國內外怎樣經歷各自的兩個階段而發展起來,可以時間﹑人物和作品等內容為線索,等等。
總之,不管筆者怎么去“找茬”和“建議”,這本著作的價值遠遠大于那些瑕疵。筆者謹希望再版時能以更完美的形象出現,同時也希望通過我國民族音樂學界新老兩輩人堅持不懈的努力,使中國民族音樂學在世界的講壇上,早日閃耀著其獨特的燦爛光輝。
注釋:
①上海音樂學院出版社,2011。
②湖南文藝出版社,2002。
③參見該書緒論第6頁。
④參見該書第9頁。
⑤1980年6月,歷史上第一次“全國民族音樂學學術討論會”在南京藝術學院召開。
⑥人民音樂出版社,1997。
⑦載于《中央音樂學院學報》1999年第3期。
⑧參見該書第59頁。
⑨參見該書第89頁。
⑩參見該書第90頁。
11參見該書第92頁。
12參見該書緒論第1-4頁。
13參見該書緒論第5頁。
14參見該書第33頁。
15參見該書第33-34頁。
16參見該書第27頁。
G256.4
A
1007-0125(2015)05-0085-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