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尚沃卡爾的“突觸學習法”看成人教育范式的轉變

樊軍??

【摘要】成人教育長期以來一直沿用“教師為中心”的教學模式，這

不利于成人自身學習發展。為此，成人教育的研究開始從研究教育本身轉向成人學習心理過

程和智力發展的研究。尚沃卡爾提出的基于大腦的“突觸學習法”使得成人教育研究的范式

發生了轉變。以大腦認知功能與功能性記憶、理解的認知心理學的研究形成了一個成人理解

過程中的突觸學習過程模式，從而為成人創建一種自由學習方式，改變成人教育的方式。

【關鍵詞】成人教育范式；自由學習；大腦；突觸學習

【中圖分類號】G79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18794（2015）06001903[HJ]

[HT5”SS][HJ2]

【收稿日期】20150113

【基金項目】2011年四川省教育廳科研重點項目“基于知識管理的大學英語

學習互動評價”，項目編號為11SA105；四川省教育廳“四川外國語言文學研究中心”研究

課題，項目編號為SCWY0933

【作者簡介】樊軍（1971—），男，四川宜賓人，碩士，副教授，研究方向為

外國語及其應用語言學、翻譯和英語教育。

一、前言

隨著我國改革開放和社會發展的進一步深入，特別是《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

劃綱要（2010—2020年）》的頒布，成人教育在國民經濟發展中的地位會因學習型社會的發展

而凸顯出來，創建一種與之相適應的“以人為本”的成人教育模式，才能真正發揮學習者的

主動積極性，構建出符合時代特征的終身教育模式。但是，長期以來受傳統教育和學

校教育模式的影響，成人教育大多沿用在教室中以教師為中心的教學模式，這種教育模式的

弊端主要在于“忽視成人學生自身特點，在教學理念上把他們和未成年學生混為一談，未能

形成有利于成人學習的教學氣氛；忽視成人自身的文化背景與經驗積累，未能在教學中將這

一優勢加以發揮和利用”，[1]學生要做的就是記憶內容，在被動的學習環境下記

憶課程事實。要求學習者遵從和堅持教師教學方法，通過課程加以完善，學習過程沒有絲毫

自己個人偏好。[2]

自從美國成人教育之父諾爾斯（M Knowles）提出“成人教育學”（Andragogy）這一概念

以來，我們逐漸意識到“成人教育的目的不能僅局限于傳授知識，這種教學理念已經不能適

應當今時代的要求。成人教育的使命應定義為培養有能力的人，能夠把知識用于變化著的環

境中的人”。[3]成人教育的研究關注也開始從研究教育本身轉向成人學習心理過

程和智力發展的研究，突出表現為加德納（Howard Gardner）提出的“多元智力理論（Multip

le Intelligences）”，[4—5]他“關于智力問題的看法中最核心的內容之一是認

為有一種或多種能處理特定輸入物的神經機制或操作系統的存在。……把人類智力定義為一種神經機制

或操作系統，這種機制或系統由遺傳所編定，而由某種內在或外在的信息激發或‘引發出

來”，[6]這也從一個側面反映成人教育研究重心已向腦科學和心智認知方向延伸。

馬薩諸塞州美國遠程學習協會（USDLA）研究主任、智能遠程學習（IDL）系統和阿林頓

尚沃卡爾咨詢集團（SCG）的創始人和首席科學家尼西肯特·尚沃卡爾（Nishikant Sonwalka

r）博士2009年在其《成人教育范式的轉變：從教育禁錮到具有突觸學習人腦的自由學習》

（The Paradigm Shift for Adult Education： From Educational Slavery to Learning

Freedom of Human Brain with Synaptic Learning）一文中提出了成人教育下的一種全

新的轉變范式——“突觸學習法”（Synaptic Learning approach）體系。

二、基于大腦的突觸學習法

1大腦認知功能與功能性記憶

神經學家經過多年的研究，現在已經充分認識到人類大腦是由錯綜復雜的很多區域構

成，這些區域操縱著人體從日常的身體功能到復雜的智力探索各種活動。根據麗塔·卡特《

測繪心智》（Mapping the Mind）一書中所示，大腦的各部分構成智力形成的物質基礎

。大腦活動發生在三個層次上：首先是人類具有視覺、聽覺、味覺、嗅覺和體覺等基本感知

，而這些感覺會在與各種感覺關聯的知覺腦皮質的第二區域中進行分析，產生聯想和理解，

接下來在將這些信息送達第三區域（聯合腦皮質），從而產生動作，為臨時功能形成記憶，

被分析過的記憶會以長期目的存儲起來，[7]而長期記憶信息則依賴于大腦海馬區

。隨著前葉布洛卡區（Brocas area）和威尼克區（Warnicks area）以及連接這些區域的弓狀束

（arcuate fasciculus）神經的認識，人類語言能力發展有了研究突破。研究還表明，小腦對

于身體的簡單運動控制和協調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從而影響高級的運動、策略和藝術活動

；下丘腦則影響著情感反應，如恐懼、憤怒、喜悅、失望和饑餓感等。

記憶是形成學習機制的基礎。記憶其實就是神經細胞之間的連結形態。Sonwalkar在其

研究中提到了兩種記憶過程，即敘述性記憶（declarative memory，包括情景記憶和語義記

憶）和程序性記憶（procedural memory）。最新研究認為，神經細胞突觸的形成也與記憶相關

聯，要形成記憶和記憶力，突觸聯接（synaptic connectivity）的作用

不容忽視。突觸（synapse）是兩個神經元之間或神經元與效應器細胞之間相互接觸、并借以

傳遞信息的部位，那么通過突觸間隙（synaptic clef），就可以以生物化學神經遞質或生物

電為載體產生刺激信號并在神經元之間傳遞并加以強化（或衰減），反復的信息刺激還可以

加強突觸聯接，從而有助于信息的存儲，而且突觸聯接可以增加突觸間隙的結合，生成新的

蛋白結構來保留長期記憶。[8]

2理解的認知心理學

在過去神經心理學研究基礎上，Sonwalkar總結了大腦所具有三個基本功能和一個特質

，即簡單感知（simply perception）、認知（cognition）和交互反饋（interaction and skill

s）。第一個功能主要以聲光、運動等方式獲得信息，第二個功能運用認知過程處理收集的信

息，第三個功能主要是高級思考和技能形成。之前2004年，Sonwalkar曾提出過一個“教育

學習魔方框架”（pedagogical learning cube framework），該框架包含了三個軸：X軸的“

學習模式”（Learning Models），Y軸的“交互性”（Interactivity）和Z軸的“多種媒體”（M

ultimedia）。“學習模式”有：學徒訓練（Apprenticeship）、偶然習得（Incidental）、歸納

（Inductive）、演繹（Deductive）和發現（Discovery）；“交互性”包括：智能反饋（Intellig

ent feedback）、討論板/區（Discussion board）、聊天室（Chat room）、協同作業（Collabor

ative work）和模擬/游戲（Simulation/games）；“多種媒體”涉及文本（Text）、圖形（Graph

ics）、聲音（Audio）、影像（Video）、動畫（Animation）和模擬（Simulation）。這樣一來，Son

walkar[9]認為，大腦的三個功能是可以和“學習魔方”的三個軸聯系起來成為一

體。正是如此，我們現在也已認識到，由于人腦通過感官收集信息依賴于個體的感知能力，而這種

感知能力由于遺傳DNA的特質在胚胎形成和嬰兒后天成長過程中得以差異性發展，可以說每

個人類個體的認知發展都存在其獨特性，其通過大腦第二、第三層次活動所形成的語言能力

、短期記憶、長期記憶和情感狀態也因此呈現不同的發展，從而導致每個人理解的獨特性，

形成自己特有的學習方式。[10]

3成人理解過程中的突觸學習

尚沃卡爾根據神經心理學和認知心理學研究的成果，提出了一個簡化突觸學習過程模式，

[11]，示意圖參看圖1。該簡化突觸學習模式包括以下過程：

（1）感覺器官以聲音、圖像和運動等刺激形式給大腦帶來信息；

（2）第一過程涉及感官信息的收集和獲得；

（3）第二過程涉及各種認知活動來譯解第一過程所收集的信息；

（4）第三過程涉及各種活動所引發的技能發展，這些技能發展需要加以修正、重復和補救；

（5）綜合信息成為語義記憶、情景記憶以及程序記憶加以儲存；

（6）將學習技能運用到社會互動中，比如討論、交談、對話、陳述和表達等。

該模式提供了個體學習潛力發展的神經圖譜開發過程，形成專門的認知能力圖表（Cogn

itive Ability Chart），如感官圖譜、認知能力圖譜、技能形成能力圖譜、記憶能力圖譜、

社會智力圖譜等，而這些圖譜可以像“教學效能指標”那樣通過工具進行測算，而基于這些

因素圖譜的認知能力圖表又為突觸學習系[FL）]

[HT]

統的指導分析的發展提供了基礎。針對認知能力圖表可以為成人學習者制訂認知能力提高計劃，

運用相應的認知活動訓練從感知、認知、交互、記憶和吸收等方面發展大腦潛能，從而提高

成人教育中成人學習者的學習。

可以說，該模式的提出針對的是當前教育體系中所面臨的成人學習多樣化挑戰。只要

我們能成功運用各種不斷發展的技術，并使網絡教育直接面向所有成人學習者，我們就能創

建一種自由學習方式，允許成人階段的每個人的智能都能發揮其全部潛能。

三、結束語

尚沃卡爾適時提出的“突觸學習方法”，使得成人教育研究的范式發生了重大轉移。

成人范式的轉移必然會引發課程和教學方法的轉變。我們要著重研究能體現成人學習特點，

打破單純按學科設置課程的模式，走課程多元化的路子，建立綜合性課程群，促進學科之間

的交叉融合實現課程多元化。在教學方法上建構新型的知識傳播途徑，教師應通過專題研討

、專家小組指導、個人學習項目課程等，啟發成人學員在原有知識結構的基礎上，形成新的

知識增長點，從而按照突觸學習范式具有的靈活性以及功能教學框架讓成人學會獨立學習。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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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趙曉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