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不死，老腳還來

游宇明

清末流傳過一副對聯：“十九屆諸生，壯心不已。一千年不死，老腳還來。”這副對聯絕對勵志，表達了一個落第秀才19次科考不第可依然“壯心不已”誓取功名不休的“鋼鐵意志”。

有清一代，像這位秀才一樣考到至死方休的大有人在。乾隆六十年（1795年），各省上報的70歲以上參加會試者居然有122人，其中年齡在80、90歲以上且考完了三場的考生達到了92人。甚至出現過“百齡考生”——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壽高100歲的廣東順德黃章老先生，由其曾孫陪同參加順天鄉試，入考場時，還在燈籠上特地大書“百歲觀場”字樣，由曾孫打著作為前導。

耄耋人瑞，依然耿耿于功名，顫顫巍巍地參加科舉考試，亦可謂科場一奇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