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瑰寶
——玉文化與中華情緣

⊙左秋艷 程靜波 李晶源［昆明理工大學， 昆明 650500］

文化瑰寶
——玉文化與中華情緣

⊙左秋艷 程靜波 李晶源［昆明理工大學， 昆明 650500］

玉在我國的歷史中可以說是源遠流長，中華文明起源的主要特征之一就是玉器，中國是世界上四大文明古國之一，有著七千多年的文明史。發源于新石器時代早期而延綿至今的玉文化是中華民族文化的基石之一，這是區別于世界上其他文明起源的一個重要標志，是東方精神的物化體現，是中國文化傳統精髓的物質根基。在中國人的文化中，玉是文化構成的一個重要基因。

玉 文化 中國

玉器脫胎于石器的母體，而遠遠超越了石器。中國人把玉看作是天地精氣的結晶，使玉具有了不同尋常的宗教象征意義，受到我們東方人的萬般垂愛。

一、玉文化與中華傳統情感

我們知道，文化是人類在長期發展過程中所創造的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的總和。中國玉文化是我國民族文化的一個分支，以玉為中心載體的玉文化,不僅深深影響了古代中國人的思想觀念,更成為了中國文化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同樣是我國古代勞動人民在長期的社會實踐中所創造的以玉器為主要內容的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的總和。

中國傳統的觀念把玉和德結為一體；同時，又將玉與君子結緣，物質、社會、精神三合一的獨特玉意識是我們華夏民族的思想建樹，成為中國玉文化的豐富思想和精神內涵。中國玉文化的延續時間，內容的豐富程度、范圍的廣泛程度、影響的深遠程度，是可以讓其他大部分文化望其項背的。和長城以及秦代兵馬俑比起來，中國玉文化的輝煌程度，完全不亞于這兩者。和酒文化、茶文化、絲綢文化、瓷文化比起來，玉文化的成就遠遠超過了它們。

二、中華玉文化的歷史淵源

華夏祖先選擇美石磨制玉器，最早見于2000年前的內蒙古查海興隆洼文化遺址的一對白色玉塊，表明早在近萬年前的舊石器時代晚期，中國人的先祖就發現并開始使用玉石了。一般人認為是上古時的人們在制作、使用石制工具時發現了玉這種礦物。因它的硬度比平常的石頭更高，所以就把它來作為加工其他石制品的工具。它的色澤與光彩都有著與眾不同的特色，晶瑩通透，惹人喜愛，于是慢慢地人們就把它來做為裝飾品。又因為玉的加工困難而且數量不是很多，因此只有族群里少數領導人物如族長、祭師才有權使用和佩戴它，這使它漸漸經過了禮器、祭器和圖騰的演變。在這種長期緩慢的進化過程中，玉由一種具有特別性質的石頭變成為代表神權、地位、財富、權力的象征，所以玉器一開始出現在中國歷史之中，必定伴隨著財富與權力的爭奪。

在約距今七千至四千年間的新石器時代晚期，玉器逐步脫離石器，在技術和藝術上走上獨立發展的歷程。此時的掌祭祀大權者，多用珍貴的美玉制作祭器，禮拜神只祖先。他們相信天圓地方，便琢制圓璧與方琮，來禮拜天神與地只；他們相信氏族遠祖的生命，是經由神物源自上天，便在玉器上雕飾想象中神只祖先的形貌，甚至刻繪極具深義的符號，以禮拜之。希望借玉器特有的質地、造形、花紋與符號，產生感應的法力，與神只祖先交通，汲取他們的智慧，獲得福庇。國玉作為這一獨特文化的物質基礎，是中華民族的先民從各種石頭中篩選出來的“石之美者”，這個篩選過程極為漫長，可以說貫穿于石器時代的始終。

中國原始社會曾有一個被稱為玉圖騰的階段，表現為中華民族的先民曾經用帶有某種含義的玉雕制品作為民族的標志，歷史文獻也的確有許多這方面的記載。例如《拾遺記》卷一《少昊》記載，少昊的母親皇娥在少女的時候，迎著陽光乘木筏漫游在蒼茫的海面上，直到在某天她到了西海盡頭的窮桑之地，有一種名為孤桑的大樹生長在那里，高達千尋，此樹的果實有吃了會長生不老的效果。在窮桑之地，她碰到了被稱為神童的“白帝之子”，即“太白之精”，皇娥與這位童子共乘木筏，在海上嬉戲，他們的旗桿是用桂樹的樹干做的，旗幟是將董茅草結于桿上，用玉石琢磨成鳩鳥的模樣，裝飾在旗桿上面，即所謂的“刻玉為鳩，置于表端”。后來皇娥生下了少昊，稱號就叫做“窮桑氏”，也號稱叫“鳳鳥氏”。而且屬少昊的各族有鶻鳩氏、青鳥氏、丹鳥氏、元鳥氏、祝鳩氏、鳴鳩氏，這是中國原始社會玉鳥作為圖騰的最好體現。

孔子說，玉有仁、智、義、禮等十一德，《禮記》所言君子無故，玉不去身，都是強調有社會地位和身份的人要向玉學習，警示他們沒有特殊原因，要玉不離身。中華民族這種崇玉、敬玉、愛玉的情操，明清時期比漢唐時期有過之而無不及，玉的雅麗和圣潔，征服了一代又一代中國人。而尊玉、愛玉、佩玉、賞玉、玩玉、藏玉，就是目前社會玩玉愛好者的真實寫照。

三、中國制玉的發展歷程

縱觀中國古代玉器的流變過程及其各時代所取得的成就，我們可以看到，中國制玉歷史悠久，用途廣泛，形式繁多，質地瑩潤，碾琢精湛，風格獨特，具有鮮明的民族特點，在世界玉器工藝領域中獨樹一幟，充分表現出中國古代勞動人民的聰明智慧和創造才能。作為中國古代玉器史重要組成部分的傳世古玉，也是我們中華民族文化寶庫中的珍貴遺產和藝術瑰寶，像一顆明珠那樣永遠放射著燦爛的光芒，照耀著正在蓬勃發展中的現代玉器工藝的寬廣路程。

中國制玉歷史悠久，用途廣泛，形式繁多，質地瑩潤，碾琢精湛，風格獨特，具有鮮明的民族特點，在世界玉器工藝領域中獨樹一幟，充分表現出中國古代勞動人民的聰明智慧和創造才能。作為中國古代玉器史重要組成部分的傳世古玉，也是我們中華民族文化寶庫中的珍貴遺產和藝術瑰寶，像一顆明珠那樣永遠放射著燦爛的光芒，照耀著正在蓬勃發展中的現代玉器工藝的寬廣路程。

由老三代經秦漢至隋唐，古玉器的政治價值表現在古玉器是社會等級制的物化，是古代人們道德和文化觀念的載體。出土玉器基本上出自有身份和地位的大中型墓葬中，春秋戰國就有“六瑞”的使用規定，六種不同地位的官員使用六種不同的玉器，即所謂“王執鎮圭、公執桓圭，侯執信圭、伯執躬圭、子執谷壁、男執蒲壁”；從秦朝開始，皇帝采用以玉為璽的制度，一直沿襲到清朝；唐代明確規定了官員用玉的制度，如玉帶制度。

玉器一直是皇公貴族的專有裝飾用品。兩宋時經濟發達，商業繁榮，由于手工業技術進步，玉器加工變得更方便快捷，玩玉賞玉之風大盛。此時出現大量加工細膩、制作精巧、構思奇妙的玉佩件、玉擺飾。

明清時期玉器的制作及玩賞達到頂峰，品種也變得更加多種多樣，大到整片的玉屏風、玉山、玉船，小到玉頭簪、玉紐扣等。王公貴族家的日用具如玉碗、玉杯、玉壺等等都是以玉為材料加工而成的。一般來說玉的品質質以白玉（尤其是新疆地區產的羊脂白玉）為上，其次是黃玉，再次是青玉，雜玉（如南方玉，河南玉）為下。

清初時期翡翠隨之傳入中原，翡翠那動人心魄的碧綠馬上贏得了國人的傾心。用翡翠加工的玉飾件大行其道，成為時人競相追逐的時尚。但在傳統的中國人眼里，翡翠制成的玉飾卻遠遠比不上古玉。

現今我們看到的大部分史前早期的古玉都是玉工具如玉針、玉刀、玉斧。然后就出現玉禮器（祭器）例如良渚文化里的玉琮、三叉型器，也有部分玉器是象形的，如紅山文化的玉龍、玉豬等等，應該是作為圖騰而創造而出的。此一時期的玉器并不完全是由現代意義所指的玉石所制作的，它不僅是玉，漂亮一點的石頭也可以稱作玉器，如與變質大理石礦共生的透閃石原礦。

四、中國人眼里的玉

在一般人看來玉就是石頭，可在中國人眼里的玉是與眾不同的，它已經超越了單純分類學的范疇而成為中華民族族群的精神寄托。直到今天，如果我們拿起一件翡翠，我們只會去評價它的顏色，它的質地，它的制作；可當我們看見一塊古玉，在欣賞它的造型、它的沁色、它的質料的時候，心中油然而生的會是一種強烈的民族自豪感，究其原因，就是因為古玉里蘊含著中華五千年文明的沉淀以及炎黃子孫的民族精神。

玉器伴隨中華民族走過了超過七千年的路程，在如此悠久的歲月里，很少有一件物品擁有如此興旺的生命力，雖幾經興衰，再度繁榮時卻更加輝煌。玉器在世界上也享有盛譽。世界上的許多國家和民族一看到玉器就想到中國，數千年來，人們對玉的崇敬和熱愛始終未變，其傳統綿延不斷，傳承至今。玉器具有無窮的魅力，能為不同文化、不同民族、不同時代的人們所接受。

總之，中國古代國家的產生與玉有著相當密切的關系，究其原因主要在于玉本身具有的強烈的雙重性，即不僅是實用品，而且是藝術品。當作為財富、器物和工具使用時，它是屬于經濟的范疇的；當它被當作藝術品為人們所觀賞時，就能使人產生遐想，更甚至于幻想。由此而產生的關于玉的眾多觀念，包括迎合統治階級奢望的觀念，以及與玉相關的各種習俗和規定，都統統被制作產生出來。和玉器的產生相比其他材料的工藝品要遠遠落后于玉器，它最易為上層建筑所運用，客觀上它較早地登上政治舞臺。在當時的歷史背景下，其使用地域之廣，產出數量之大，社會理論之豐富，運用形式之高，確實無他物可及。因而，當古代社會各種文明最終匯成古代地域內的統一意識形態時，曾經大量融進了玉文化這個內容，并在中華民族祖先形成國家的實踐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1] 殷志強.中國古代玉器[M].上海：上海文化出版社，2000.

[2]李光紅，施俊.中國古代玉器鑒定[M].北京：地質出版社，1999.

[3] 楊伯達.古玉史論[M].北京：紫禁城出版社，1998.

作 者：左秋艷，昆明理工大學在讀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環境藝術設計；程靜波，昆明理工大學講師，碩士生導師；李晶源，昆明理工大學教授，碩士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為環境藝術設計。

編 輯：水 涓 E-mail:shuijuan3936@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