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ancesca

???H2液體機械表,將整個混合動力機芯的結構重新設計,融合了密封的可伸縮儲液槽丶探測系統丶凸輪及活塞,充滿立體多元感,是液體機械表獨有的美學元素。
這只液態顯示時間的機械手表,是設計師腦洞大開的真實寫照。
我一直頑固地以為這世上最不可辜負的是時間,秉持這樣的精神,我努力工作(為了收表),認真玩樂(包括收藏表),穿州過省,睡眠不足卻能吃能喝。
此刻陽光毫不費力地將我拉回亞平寧的托斯卡納,那是我戴著新入的HYT-H1-AlumenBlue游玩的時光。在這里,自然是要到酒園耍的:因為久居巴黎的緣故,酒杯在手里總會被逆時針地轉圈,此時紅色的液體會緩緩的暈染杯壁,但這卻不能在HYT水時計的導管內發生,否則就不可能清晰指時……好了, 寫到這里你終于知道我是在寫腕表了。
在2012年,還很少人聽過這個來自瑞士的新品牌新品牌HYT。當腕表都在遠離液體對腕表侵蝕的時候,HYT帶著H1出現。它反其道而行之,在當時搶盡風頭。為了讓液體指示時間,HYT的研發研發團隊試驗了千次,花了上億元人民幣,終于讓兩種液體在同一導管內井水不犯河水。
除了讓液體的試管準確顯示時間,還要設計出符合制表業要求的穩定性液體,這里用了十年時間。帶著很多疑問,我一人坐火車來到如夢如幻的娜莎泰湖。這里有大仲馬小說里的奶油塊玩具城,遠處阿爾卑斯山麓在云間若隱若現,湖面上水霧繚繞。這里是HYT水時計的總部所在地。期間,Lucien,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先生與我談天說地。確切說,他不是傳統意義上我們理解的制表師(HYT的機械部分是由Audermars Piguet的Renaud&Papi工作室研制),他是一位科學家,核物理學家和精細液體科技專家,他在中美洲荷槍實彈打過仗,他讀過700頁《毛澤東選集》。按照我的理解,到了年逾古稀的年紀就應該在這風景如畫的地方安享晚年?
老先生想了一下,回答:“我現在做的事情,你將會在三到五年后看到。”我想,正是這樣的魄力,讓納米液流技術結合強大的機械動力通過NASA供應商制造的高敏度火箭速度器裝置收縱控制指時成為可能。
在這里,我遇見有夢想的人們,我看見很前衛的時間機械,卻不知道這只是時計的穿越,在一個山國,3500年前的夢想變為可以隨身攜戴的現實,而已。在2002年,Lucien Vouillamoz就和朋友們提出他復古而前衛的想法:克服重力,用液體指時,但將動力擒縱于可佩戴范圍內。這就是常言道的“異想天開”:因為用水滴壺漏指示時間已有幾千年的歷史,我們中國人對水鐘并不陌生,但如何將龐然大物縮微于脈息腕間才是挑戰。月亮的引力作用于地球的海水,于是有潮汐,月亮也啟發了HYT的設計師,他們不約而同地想到,采用滿月的設計。
然而,美并不能解決一切困難,在男人主導的冰冷機械世界里,夢想的熱情需要繼續燃燒以融到資金及熔合技術。但現實始終不是童話,困難總比想象中的多,譬如機械動力的擒縱與轉化,兩種液體如何達到絕對無液粒子的混合而可以顯示清晰的刻度,液壓腕表如何實現手動上弦機芯……所有這些千頭萬緒,放在以各方技術力量都非常頂尖的瑞士,也不能一蹴而就。HYT的始祖們再次想到月亮:登月飛船內有個速度器裝置具有納米級的敏感度可以作為兩個液缸。
要做一件驚世駭俗的腕上神物,必須融入更多創新,此時很有必要在全球范圍內注冊多項專利。這項任務交給了專利法務專家Emmanuel Savioz。事情到了這個地步,HYT的初始團隊亦趨成形。來自品牌背后的團隊也亮相——他們并不是制表天才,而是來自各種領域的人才。首席執行官Vincent Perriard,鐘表業內最年輕的CEO,曾在愛彼、斯沃琪集團等工作的他有著極其豐富的品牌營銷經驗。Patrick Berdoz,投資人,目前為HYT主席,在他的職業生涯里注冊了超過100項專利,還有創意總監Xavier Casals。上文提到的Lucien Vouillamoz先生,同時還負責產品創意。這樣的夢想團隊看起來太耀眼,而H1最終也為HYT贏回了2012年日內瓦高級鐘表大賞(簡稱GPHG)最佳設計獎的殊榮。

H1是世界上第一款液壓動力機械腕表。
當Lucien在頂樓露臺向我指了指眼前遼闊而水霧升騰的娜莎泰湖:“HYT就是在這里誕生的”,我突然暗想:原來你們瑞士也有地方主義。

H2的表殼以黑色類鉆碳涂層(DLC)鈦金屬打造,磨砂感的黑色極具未來科技風范。
盡管如此,他們并未停歇,今年繼續以部分液動力運行的H3競逐GPHG杰出機械特別大賞,而充滿酷感的H2 Aviator(飛行者腕表)也是首次為航空愛好者而設。據說,它會令佩戴者感覺親臨駕駛艙和機場的所見(當然,戴HYT坐長途民航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而在每個05:59和17:59,我有一整分鐘時間欣賞凝到60秒回流的液體“歸零”,這是我一天里最快活的時光。(本文作者是鐘表收藏愛好者,定居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