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是個“愛車族”

張勇

2500多年前的春秋時代，成為有車一族就已經被視為一種時尚和身份的體現了，孔子就是這樣一個愛車的時尚人士。

《韓詩外傳》記載，孔子曾經點評了三個駕車人的技術，從中悟出了駕車的三重境界來。有個駕車人叫顏無父，在孔子眼里，他是歷史上最高明的駕車人。孔子說，顏無父駕車的時候，馬很歡快地奔跑。車上的人喜歡這匹馬，馬也喜歡車上的人，達到了人馬合一的境界。還有個駕車的人叫顏淪，技術就不如顏無父了。馬雖然也賣力地跑，但老覺著上面有個人拿著鞭子在抽它，所以跑起來很不自由。最末流的駕車人叫顏夷，被他駕的那匹馬如果會說話，一定會說：快跑吧，快跑吧，不跑的話，車上的人會殺了我！

孔子所處的春秋時期，人們要學習“六藝”，就是禮、樂、射、御、書、數，其中的御，就是駕車。作為至圣先師，孔子的教學體系中有“御”這一科，由他親自執教。其中的訓練科目有：執轡如組，就是將八根韁繩握在兩手中，卻要將力度控制均勻自如；人馬如一，這類似車的保養，只有讓馬兒的精神愉悅了，它才能配合你。

孔子愛車，甚于愛徒弟。《論語》中記載：孔子最得意的弟子顏回死了，孔子哀痛異常，放聲痛哭，弟子們怎樣勸都勸不住。顏回的父親顏路這時來請求孔子賣掉車子，為顏回置一口外槨。孔子一聽就不哭了，一口回絕，理由是：顏家有多大的財力就辦多大的喪事。還有，鯉（孔子兒子）死時，也是有棺而無槨的，鯉沒有顏回也就沒有。此外，我是大夫級別，按照禮制外出必須坐車，所以車我是絕不能賣的。最后顏路很掃興地回去了。

孔子這事，常常被后人詬病，認為圣人無情。其實，他是嚴格恪守當時的禮制的。換種角度，如果孔子隨意破壞禮法，又何以以身作則，在上千弟子面前作表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