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思+樊博



摘要:大學生社團是大學生活躍思想、展現自我、培養綜合能力的重要平臺,社團參與度影響到社團作用的發揮程度。本文引入心理契約理論,在回顧國內外相關文獻的基礎上,構建了大學生心理契約履行與社團參與度關系模型,以189位大學社團成員為調研對象,以問卷調查的方式獲取研究數據,通過結構方程模型的PLS建模的方法驗證了多重假設關系,研究得出以下結論:社團心理契約中的關系型契約相對于交易型契約對社團參與度的影響更加顯著;同時組織認同感在關系型契約對社團參與度的影響中發揮了重要的中介作用。
關鍵詞:大學生;社團參與度;心理契約理論
一、引言
大學生社團是由高校學生依據興趣愛好自愿組成的,按照章程自主開展活動的學生組織,是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和校園文化建設的重要載體[1];有效開展大學生社團活動,在培養學生綜合素質、促進學生全面發展、活躍校園文化氛圍、豐富學生課余生活、加強校園文化建設等諸多方面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2]。在社團活動中,學生是參與的主體,只有當社團成員意識到學生社團的價值,積極投入參與到社團活動,大學生社團的積極作用才有可能充分發揮,但社團參與度并不理想。有數據顯示,大學生普遍認為自己參加的社團活動較少,未到一般水平[3];另一份研究表明,社團成員交往的程度和密度較低,僅為15.7%[4]。大學生帶著很高的熱情加入社團,而加入之后,由于社團的約束力不足或社團建設未能滿足成員期望,弱化了他們社團參與的積極性與持續性。針對這一問題,研究者將視角聚焦在內部管理制度層面、社團外部支持與物質保障層面,希望以此加強社團建設,促進成員積極參與。然而,本文認為,社團參與度高低更取決于成員內心對于社團以及自我的期待,即社團組織與成員之間的心理契約。大學生社團組織屬于非正式群體,約束力相對較弱,心理契約成為維系社團與成員間關系的紐帶,更對社團參與度有著重要影響。本文通過實證分析方法,探究大學生社團心理契約對社團參與度的影響方式及其程度,并提出提高社團參與度的建議措施。
二、相關理論研究
(一)心理契約的概念
心理契約一詞首先由施恩在20世紀60年代提出。80年代之后,由于全球化導致的企業競爭加劇,心理契約的研究進入高潮。大量的心理契約研究集中在企業領域,在推動企業發展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目前,各類組織尤其是非營利性組織已經開始積極關注這一概念。心理契約的內涵主要有兩大觀點,即廣義的心理契約與狹義的心理契約概念,兩者的不同點在于期望主體的選擇。支持廣義心理契約的觀點主要有:Levinson認為“未書面化的契約”,是組織與員工之間相互期望的總和[5];Schein把心理契約定義為每一組織成員與其組織之間每時每刻都存在的一組不成文的期望[6];Kotter提出,“心理契約”是個人與其組織之間的一份內隱的協議,他將雙方關系中的一方希望付出的以及從另一方得到的回報具體化[7]。人們將雙向期望的觀點稱之為心理契約廣義定義。狹義心理契約以美國學者Rousseau、Robinson、Morrison等人為代表,強調心理契約是雇員個體對雙方交換關系中彼此義務的主觀理解[8],被稱之為“Rousseau學派”。
大學生社團作為非正式群體,機構相對松散,雙向的心理契約在這類組織中很難界定,因而本文認為應從社團成員的視角評判心理契約的履行狀況,以心理契約的狹義內涵作為理論支撐,定義大學生社團心理契約為社團成員對雙方關系中彼此義務進行的主觀理解與期待。
(二)心理契約的維度
心理契約的維度也存在著分歧,主要有二維結構和三維結構兩種觀點。以Rousseau和Parks為代表的學者認為:雖然心理契約存在很大的差異性和個體性,但大致可分為兩類——交易型心理契約和關系型心理契約。其中交易型契約指組織提供的晉升、績效獎勵、培訓和職業發展的情況,是以物質經濟交換為基礎的契約關系的履行狀況;而關系型契約則與之相對,表示組織提供的長期工作保障狀況,是雇員以長期工作、忠誠等為代價換取的社會情感交換為基礎的契約關系的履行[9]。以Rousseau&Tijorimala[10]、Lee& Tinsley[11]為代表的學者,通過實證研究發現心理契約由三個維度構成:交易維度、關系維度和團隊成員維度。
在大學生社團中,組織與成員之間為非雇傭關系,組織不需要提供物質獎勵和長期的工作保障,但仍存在以提供活動、晉升、加分、培訓等短期可實現的以一定功利性目的為基礎的交易型契約,以及以社團成員平等、信任、忠誠換取的以社會情感交換為基礎的關系型契約。社團中也存在著團隊成員關系,但大學生社團心理契約著重探討組織與成員之間的關系,基于此,本文根據“交易—關系”二維結構,對社團內容進行了維度劃分,具體如下(見表1)。
(三)社團參與度
學生參與度理論發源于上個世紀30年代。與傳統教育理論將學生作為知識和技能的被動接收者不同,此理論將學生作為主體,關注其在教育活動中的參與程度,以此使學生的能力發展達到最大化。其中,Pace指出學生在教育活動中投入的時間和努力越多,則學生從學習或其他方面的大學體驗中收獲越多。[12]Austin通過提出學生攝入理論進一步促進了參與度理論的發展,他認為,一個高度涉入的學生是指在學習、校園活動、參與學生組織及與師生交流互動中投入時間和精力較多的學生,而這類學生往往可以達到最好的學習效果。[13]大學生社團是大學生自我發展與自我教育的平臺,大學生社團參與度是學生參與度理論的一部分,學生在社團中的積極參與能夠發揮社團的積極作用,促進學生自我發展。因而,本文結合學生參與度理論并分析大學生社團組織與相關活動的文獻研究,梳理得出大學生社團參與度的概念為大學生參加社團活動的頻度,以及參與社團的深度與質量的集合。其中,社團參與頻度指成員在社團活動中投入的時間和精力;社團參與質量則指社團成員參與社團日常運作及其所舉辦各類社團活動的優劣程度[14],Katz曾經提出,有效運作的組織需要組織成員做出下列三種行為:(1)留任在組織中(離職傾向);(2)可靠地完成角色要求的職責(角色內績效);(3)做出角色要求之外的創新的和動的行為。[15]因此,社團成員參與的深度與質量也可依此進行劃分:(1)消極完成社團任務;(2)可靠地完成組織要求的任務;(3)做出角色要求之外的行動(公民組織行為)。
綜上所述,國內針對學生社團建設的研究往往集中于內部管理制度層面、社團外部支持與物質保障層面,忽視了社團參與主體這一研究方向。本文認為,制度約束與物質支持都有利于社團建設,但社團存在的意義和發展的根源應為社團成員的積極參與與努力付出,因而本文選擇社團參與度為研究的重點。同時,關于社團參與度影響因素的研究,本文創新性地引入心理契約理論,認為在大學生社團這類非正式群體中,組織與成員之間沒有明確的雇傭關系,心理契約作為社團成員內心對于組織和自身的期望與實現,成為維系成員與組織關系的紐帶,更影響著社團參與度的高低。這也為社團參與度研究提供了更加堅實的理論支撐。
三、研究假設與模型構建
社會交換理論認為,人類的一切行為都受到某種能夠帶來獎勵和報酬的交換活動的支配,人類一切社會活動都可以歸結為一種交換。因此,當成員感受到心理契約履行較好時(無論交易型心理契約還是關系型心理契約),作為一種交換,其都更傾向于參與組織行為,并對組織付出。同時,關于心理契約的文獻綜述也表明,心理契約履行與員工態度工作行為有關,包括工作績效、組織公民行為、組織信任、員工流動率等。組織心理契約得到恰當履行,成員擁有更高的工作信任、留職意向和組織支持感。大學生社團作為非營利性的學生組織,與一般企業組織不同,組織與成員之間沒有明確的雇傭關系,且缺乏有效的規章制度。因而,心理契約在大學生社團中的作用將更加關鍵,良好的心理契約履行,將提高大學生的積極性與參與度。
綜上所述作出如下假設:
H1:交易型心理契約對社團參與度有正向作用;
H2:關系型心理契約與社團參與度有正向作用。
根據陳淑嬌[16]對于寧波高校大學生參與的調查,有45%的大學生參加社團為了提高自己的個人能力,另有5%抱著加分評優的目的加入的。由此可見,大學生參與社團具有一定功利性,且重視社團交易型契約履行的程度。為了獲得更好的收益,此類學生會增加參與的頻率,然而,由于他們對所在組織缺乏認同感,認為自己和組織之間完全是交易的關系,他們只會把目前的工作當成向更好工作邁進的墊腳石,所以一般來說,他們只會做那些工作職責明確規定的工作,沒有動力去做超出角色范圍的工作,因而對于社團參與質量的關注較低。
尹潔林,徐樅巍[17]在研究中認為擁有關系型心理契約的員工都對自己所服務的組織有著強烈的歸屬感、信任和忠誠度,他們更加注重用一些行動回報組織給予他們的支持和尊重,而這些行動包括那些并不在工作職責要求范圍內卻對組織的運作有益的行為。依此看來,關系型契約使成員更易深度參與組織活動。
綜上所述,作出如下假設:
H3:交易型契約對于社團參與頻度的影響大于社團參與質量;
H4:關系型契約對于社團參與質量的影響大于社團參與頻度。
在交易型契約中成員關注的是短期雇傭關系下的即時回報,即成員參與組織具有較強的功利性目的,又可稱為工具性信念。所謂工具性信念指的是相信某些行為會帶來特定的結果,因此做出這些行為是為了達到一定的目的。[18]工具性信念在社團中是成員行為選擇的重要驅動器。目前,在現有的社團管理中,若社團交易型契約履行良好,如可以提供加分、評優、晉升等激勵,往往會刺激社團參與者的工具性信念,促使其提高社團參與度。同時,由于社團考評更傾向于參與頻度,而參與的深度與質量由于難以衡量而容易被忽略,因而具有較強工具性信念的社團成員為得到其期待的結果會更加注重社團參與的頻度,而對參與的質量有所忽略。綜上所述,得出以下假設。
H5:交易型契約以工具性信念為中介變量對社團參與進行影響。
關系型心理契約是員工和組織之間的一種基于社會情感交換的關系,表達了員工對于組織所給予的支持和尊重的認可、理解和感激,因此擁有關系型心理契約的員工對于組織有著深厚的情感和強烈的認同,愿意全身心地投入到組織中去,即社團成員的組織認同感較強。許多實證研究也表明關系型心理契約與組織認同成正相關。而組織認同體現在組織成員在行為和觀念等方面與所在組織保持一致性的程度[19],反映組織成員對組織既有理性的契約感與責任感,也有非理性的歸屬感與依賴感。在大學生社團組織中,理性的契約感與責任感會提高社團成員的參與度,而非理性的歸屬感與依賴感則會進一步提高社團成員的參與質量。
H6:關系型契約以組織認同作為中介變量對社團參與進行影響。
基于上述提出的研究假設,本文構建了大學生社團心理契約履行與社團參與度關系模型,如圖1所示,其中交易型、關系型心理契約為自變量,工具性信念與組織認同為中介變量,社團參與頻度與社團參與質量為因變量。
圖1大學生社團心理契約履行與社團參與度關系模型
四、實證分析
(一)樣本與問卷
本文以大學生社團成員為研究對象,通過問卷調研的方式對北京、河北、重慶、武漢、上海5省份中的5所高校的大學生社團成員進行了問卷發放,共發放問卷220份,其中回收205份,有效問卷189份,最終修訂的問卷有26道題。為確保因子分析的有效性,需獲得至少5倍于題目數的有效樣本[20],即至少130份。而本研究成功獲取189份有效樣本,達到了數據分析所需的最低樣本數,可進行下一步的結構方程模型檢驗。在189個有效樣本中,其中男生占55%,女生占45%;年級分布中,大一33%,大二37%,大三19%,大四11%。
本文通過問卷調查的方法對理論模型進行驗證,問卷主要采用李克特5級量表法進行測量(最高分為5分,最低分為1分,分數高為贊同程度越高)。根據研究假設,問卷設計共分為七部分,即社團交易型心理契約履行、社團關系型心理契約履行、工具性信念、組織認同、社團參與頻度、參與質量和基本信息。第一、二部分中,由于目前并沒有關于社團心理契約履行的成熟量表,本問卷根據Robinson,Kraatz and Rous-Robinson[21]等人對心理契約中“組織責任”的探索性分析,并結合社團自身特點進行改編;對于工具性信念的度量,本文結合其概念,對20位大學生社團成員進行調研,合并提煉出大學生社團成員四個最為主要的工具性信念;組織認同的測量采用Mael和Ashforth[22]開發的一維組織認同量表,測量個體對組織的一種認同狀態。該量表信度和效度水平較高,并且操作性很強,國內外很多研究都證實了這一量表的有效性。對于社團參與度,前部分關于參與頻度及精力的提問,后半部分則關于社團參與的質量與深度。其中,借鑒了Williams和Anderson[23]有關員工行為中角色內行為,以及角色外行為(組織公民行為)部分的成熟量表。最后為基本信息內容。
(二)模型的測量
本文的統計分析方法以PLS(Partial Least Squares)為主。PLS對于樣本容量、殘差分布的要求最低,同時可有效地解決許多普通多元回歸分析無法解決的問題,諸如克服變量多重共線性在系統建模中的不良作用等,本文模型中含有中介變量,適合使用PLS進行建模。另外,本文使用SPSS對所得數據進行預處理,獲得問卷的信度與效度。具體軟件選用SmartPLS 3.0,以及SPSS 20.0。
本文通過SPSS對問卷整體的信度和效度進行了測量。其中,Cronbachs Alpha為0.919>0.9,表明問卷的信度高,內部一致性強,可進行因子分析;同時,Kaiser-Meyer-Olkin度量為0.89,主成分提取平方和載入為1.039>1,表明問卷的整體效度較高。
為了檢驗測量模型的有效性,本文通過SmartPLS對各潛變量的聚合效度和區分效度進行了檢測。聚合效度是指不同測量方式是否有效測量對應的構念。在本文中,如表2所示,各潛變量的組合信度(CR)均大于0.7,平均方差萃取量(AVE)均大于推薦值0.5,同時各觀測變量的外部載荷值(Factor Loading)大于0.7,這說明各潛在變量的觀測變量具有較高的內部一致性,可以有效測量對應的構念。
區分效度是指觀測變量是否有效測量相應的構念,且區分于其他構念的測量指標。根據Fornell和Larcker[24]提出的方法,區分效度通過觀察各個因子的AVE平方根是否大于其他因子的相關系數加以判斷。結果如表3所示,其中對角線上的數值為各因子的AVE平方根,均大于其他因子的相關系數,證明區分效度良好。
(三)結構模型評價
結構模型路徑系數估計結果,反映的是潛變量之間的直接影響關系,本文中的路徑系數見表4。
模型中路徑系數及各系數顯著性表明,工具性信念作為大學生社團交易型契約履行對社團參與度影響的中介變量對于社團參與頻度與社團參與質量的路徑系數為0.003和0.039,且p>0.05,表明顯著性不明顯。由此可見,工具性信念對于社團參與度的中介作用較弱,假設5不成立。因而,本文去掉中介變量——工具性信念,并對原模型進行調整,結果如下(見圖2)。
在經過調整的模型中(見表5),可以看出,大學生社團交易型契約的履行直接影響參與頻度與參與質量,影響系數分別為0.243、0.168,且P值<0.05,表明影響顯著,假設1成立。同時對于參與頻度的影響系數大于對參與質量的影響系數,表明交易型契約的履行對大學生社團參與頻度的影響更加顯著,假設3成立。對于大學生社團關系型契約的履行,其影響組織認同的路徑系數為0.711,且影響顯著;同時組織認同感對于社團參與頻度和社團參與質量的影響系數分別為0.355、0.495,P值<0.05。這一方面表明社團關系型契約的履行對于社團參與頻度和參與質量的呈正相關的影響,且組織認同感的中介作用顯著,假設2與假設6成立。
同時,在關系型契約通過組織認同感對于社團參與質量的影響系數大于社團參與頻度,假設4成立。由此可見,在經過調整的模型中,除假設5不成立之外,其余假設全部成立。
除了路徑系數及其顯著程度,R2可用來評價結構模型的預測能力。Chin將內部路徑模型中內生變量的R2值對應0.67、0.33、0.19三個數值劃分為強、中、弱三個等級。由表6可見,本模型的R2除社團參與頻度預測度一般外,其余均超過中等,可見模型的預測能力較好[25]。同時,根據Tenenhaus(2004)提出的PLS全局匹配擬合優度:GoF=AVE———·R2——,計算得到本研究模型的GoF為0.518,大于0.36的高影響邊界值,故全局匹配度高。
(四)實證研究結果分析
通過上述研究,得出如下結果:(1)心理契約對社團參與度影響顯著,其中關系型心理契約對于社團參與度的影響更加顯著,尤其是社團參與的深度與質量。根據調查,大部分社團成員認為如果社團具有公平公正、相互尊重的氛圍,且社團內部溝通頻繁,凝聚力強,那么他們會更愿意融入社團并進行社團建設。可見,履行較好的關系型契約,可促使社團成為大學生擴展交際、溝通交流的平臺,同時也有利于大學生發展健康的心智。然而,與關系型契約相比交易型契約作用相對較低,社團中良好的活動、晉升、加分等對于社團成員的吸引較弱,其原因可能與學生社團提供的活動形式與內容千篇一律,同時缺乏有效的制度與激勵有關,很難引起學生的興趣。(2)組織認同的中介作用顯著。關系型心理契約通過組織認同感對社團參與度起正向影響,且對社團參與質量影響更為顯著。事實表明,高校社團作為大學生自發組織的非營利性組織,缺乏明確的規章制度作為約束,管理相對松散。因而,心理契約成為社團與成員之間的無形約束,良好的關系型心理契約有利于加強社團凝聚力,形成社團文化,進而形成社團成員的組織認同。同時這種心理層面的約束相對較弱,尤其是基于關系型契約產生的理性契約感與責任感更加需要感性的認同感與依賴感作為紐帶加強社團內部的凝聚力,促進社團成員的參與度。組織認同感在其中起到較強的中介作用。(3)工具性信念的中介作用微弱。在本文提出的6個假設中,唯有工具性信念的中介作用假設不成立。究其原因本文認為有以下兩點,其一是高校社團中激勵與晉升機制缺乏,多數學生參加社團得不到上述獎勵,因而工具性信念很弱;其二大學生加入社團的目的多種多樣,例如擴展交際、發展興趣等,都可影響社團參與度,分散了工具性信念的中介作用。這一觀點也反駁了國內一些文章對于社團參與高功利性的論述。
五、結論
大學生社團是培養學生綜合素質、促進學生全面發展、活躍校園文化氛圍的重要載體,社團參與度是關系到社團存在與發展的重要內容,因而探究出影響社團參與度提高的核心因素,并提出相應對策具有重要的意義。本文在回顧國內外文獻的基礎上,創新性地將心理契約引入大學生社團,并構建了適合于大學生社團心理契約履行與社團參與度之間的模型,通過選擇5所高校189名社團參與者作為研究樣本,以問卷調查的方式獲取數據進行統計分析,運用結構方程模型的方法驗證了模型中的假設,證實了完善社團心理契約履行(尤其是關系型契約)對提高社團參與度具有正相關影響。因此,為促進大學生積極參與社團活動,充分發揮社團提升學生能力的作用,應首先將重心放在完善關系型契約的履行,提高組織認同度上。學生社團要重視營造組織內部的和諧氛圍,搭建溝通交流平臺,促進成員間信任;要維護公平平等的組織環境,尊重每一位成員,提高成員忠誠度;最后要明晰組織目標愿景,形成組織文化,加強組織認同。當然,交易型契約對社團參與度的影響也較為顯著,尤其是參與頻度方面。社團發展的最初宗旨應是為大學生提供豐富多彩的活動,為此也應提高活動的質量,豐富社團活動內容;同時適當的激勵晉升機制也有利于調動學生的積極性,增加參與頻度。心理契約的完善,是從心理層面優化了社團成員對于組織與自身責任與義務的期待和實現,社團成員將會更加自愿積極地參與到社團活動中來,社團建設也會從源頭得到加強。
由于受到時間和空間的限制,本研究仍存在一些局限性,尚需進一步探討。例如,實證的樣本仍需擴展和延伸,增加被調查學校和社團的數量與種類,提高研究的外部效度;此外,結構方程模型以交易型心理契約以及關系型心理契約整體為自變量,結構相對簡單,未能探討出心理契約具體內容對于社團參與度的影響;最后,本研究以社團成員作為分析單位不夠全面,如同時以不同社團作為分析單位,并應用層次回歸分析的方法(HLM),則可獲得不同層次中社團心理契約對于社團參與度的深入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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