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瓷制荷葉蓋罐的發展史

熊振東

荷葉蓋罐始見于金代、南宋，盛行于元，衰于明，因蓋作覆荷葉狀而得名，蓋鈕多作蓮桿狀或寶珠、圓柱形，蓋內置子口。罐體，廣口，溜肩，鼓腹， 腹下漸收，脛部略外揚。器型有大小之分，小者可盛放茶葉，大者用來盛酒或儲水、存物。從山西省呂梁市興縣康寧鎮紅峪元至大二年壁畫墓的備酒圖、成書于元天歷三年（1320）《飲膳正要·卷二·諸般湯煎》的插圖中能看出其上述用途（圖1）。

從考古資料來看，荷葉蓋罐有銀器、瓷器兩大類，如：江蘇金壇縣洮西公社湖溪大隊元代金銀器窖藏、湖南株洲攸縣丫江橋河源村元代窖藏（圖2）；臨灃新合鄉元代的金銀器窖藏中皆有銀制荷葉蓋罐出土。瓷制荷葉蓋罐始見于金代耀州窯，后南北兩地的窯廠皆有生產，涵蓋耀州、龍泉、吉州、景德鎮、海康諸窯；裝飾手法有單色釉、青花、釉下褐彩彩繪等。

耀州窯荷葉蓋罐

耀州窯荷葉蓋罐僅見于金代，元、明后不見生產。從造型來看金代耀州窯的荷葉蓋罐較南宋龍泉窯荷葉蓋罐顯得雋秀小巧。金代耀州荷葉蓋罐有大小之分，大者通高有20厘米，小者通高為10厘米，且腹部下收的幅度較大，以致腹部呈漏斗，銅川市柳林鎮金代耀州窖藏出土的荷葉蓋罐就是此類代表。而龍泉窯荷葉蓋罐壯碩雄渾，荷葉蓋的造型上也有明顯的區別，耀州窯的荷葉蓋其外沿，部分向上翻卷，一正一反頗具節奏和韻律感；而龍泉窯的荷葉蓋外沿的荷葉邊并不向上翻轉。

金代耀州窯青釉荷葉蓋罐，國家博物館藏（圖3—1）。

高20厘米，口徑9.5厘米，底徑6.5厘米。

蓋呈荷葉狀，外沿卷曲上翹；罐直口，鼓腹，圈足。露胎處呈灰白色，上有粘砂痕，通體施青釉近月白色。

金代耀州窯青釉荷葉蓋罐，上海博物館藏（圖3—2）。

高12.9厘米，口徑7.5厘米，底徑6.1厘米。 荷葉形蓋，罐直口，鼓腹，圈足，足內無釉。

金代耀州窯青釉荷葉蓋罐，耀州窯博物館藏，銅川市柳林鎮金代耀州窖藏出土（圖3—3、3—4）。

通高10厘米，蓋沿呈荷葉形翻卷，蓋面平緩隆起，三棱錐體小鈕，內置子口。罐斂口，圓唇，鼓腹，臥足。滿釉，蓋內薄釉，子口無釉，罐足周邊刮釉。釉色青綠略泛白，釉層肥厚、均勻，密布小氣泡。灰白胎，胎較厚，質堅細密。

龍泉窯荷葉蓋罐

龍泉窯荷葉蓋罐，從實物看始見于南宋，盛于元，衰于明。宋代的龍泉窯荷葉蓋罐數量不多，以四川遂寧金魚村南宋窖藏、四川省簡陽市東溪鄉園藝場元墓出土的為代表，器型碩大，以釉色裝飾取勝。元代荷葉蓋罐已成為龍泉窯的主要燒制器型之一，產量巨大，行銷海內外，土耳其托普卡比宮，韓國新安沉船中也發現有龍泉窯荷葉蓋罐（圖4）；國內的江浙滬地區、江西、湖北、山東、云南、四川、西安、內蒙、山東的墓葬、窖藏、遺址中皆有出土。元代龍泉窯荷葉蓋罐造型有大小兩種，大的通高在30—28厘米間，小的通高在19厘米左右，裝飾技法頗豐，器身有光素無紋的、剔菊瓣線條紋的、腹部起數道凸旋紋；還有模印貼花、劃花的，但以剔菊瓣線條紋的居多。 南宋與元代、明代的龍泉窯荷葉蓋罐在底部的成型工藝上有明顯的區別，南宋的底為圈足，僅足端無釉，足內呈玉璧狀，且施釉，（圖5—1）；元代罐的底部為寰底施釉，在此基礎上再接一個澀胎的圈足，罐體與圈足之間看似雙層（圖5—2、5—3）；而明代的底為澀胎，圈足。明代龍泉荷葉蓋罐的產量較元代明顯減少，造型上較元代的尺寸明顯變小，蓋的起伏趨于平緩，且多數無鈕。

南宋龍泉窯荷葉形蓋罐，遂寧宋瓷博物館藏，金魚村南宋窖藏出土（圖5—1）。高31.3厘米、寬23.8厘米、腹徑達1米，尺寸巨大。

荷葉形蓋，弧頂，置一蒂鈕，蓋邊沿起伏呈荷葉卷曲狀，蓋內子口作圓唇。

罐直口短頸，圓肩，鼓腹，脛處略內收，圈足，僅圈足無釉，外墻斜削。圈足內呈玉璧狀，通體內外施梅子青釉，釉層肥厚，色澤瑩潤，釉面光潔平整。口沿、蓋內沿、圈足足端等無釉處呈火石紅色，可見明顯切削修整痕跡，未施釉處有少量的窯渣粘連。這件荷葉形蓋罐是南宋龍泉窯梅子青釉瓷器的代表作品，釉色柔和淡雅，潔凈瑩澤，碧綠如翡翠，溫潤如春水。

元代龍泉窯荷葉蓋罐，義烏市博物館藏1975年浙江省義烏市造紙廠出土。（圖6—1）

通高29.5厘米、口徑24.5厘米、底徑18.8厘米。

覆荷葉形蓋，弧頂，蓮桿狀鈕微曲，蓋沿呈荷葉狀起伏。

罐直口，鼓腹，下腹漸收，寰底，圈足。圈足系另外制成后粘合上去，接痕明顯。內底戳印印章款“川穎”。由于蓋、罐分燒，故兩者呈色不同，蓋為梅子青，開片較少，罐為青灰釉，冰裂紋開片。口沿與圈足露胎，呈灰紅色。

元代龍泉窯荷葉蓋罐，江蘇省溧水縣博物館藏，溧水縣人民醫院大樓工地元代窖藏出土（圖6—2）。高30厘米、口徑24厘米。

蓋似覆荷葉狀，內置子口，弧頂，寶珠形鈕，蓋的中部飾凸旋紋一道。

罐直口，短頸，溜肩，鼓腹飾凸旋紋四道，下部漸收，脛部近底處飾凸旋紋一道甚粗，寰底，外接圈足。通體飾數道弦紋。整個器物造型簡潔大方，充分展示了元代瓷器的造型力度。

胎體厚重，胎白色中稍泛青色。器身及內壁施青綠色釉，釉肥厚瑩潤，有如玉般質感，罐口及足底不施釉露窯紅。

元龍泉窯青釉貼塑云龍紋荷葉蓋罐，上海市博物館藏，1975年于上海市南匯縣三灶腰路出土。（圖6—3）

通高28.6厘米、口徑24.8厘米、足徑18厘米。

蓋呈覆荷葉狀，內置子口，弧頂，寶珠鈕，蓋面上貼模印云鳳紋，紋樣生動，氣勢壯觀。

罐直口，鼓腹，脛部斜收，寰底，外接圈足，足端無釉呈赭紅色。

器身主題紋飾，模印貼花而成，腹部飾云龍戲珠紋，脛部刻劃海濤紋一周。元代龍鳳紋雖開始組合在一件器物上，但多飾在不同的裝飾面或分隔在不同的部位裝飾。器物通體施青緑釉，釉面肥厚瑩潤，裝飾精工，形象生動，富有氣勢。

元龍泉窯青釉刻花荷葉蓋罐，云南省博物館藏，1975年云南嵩明木高墓出土。（圖6—4）

通高27.5厘米、口徑20厘米、腹徑27厘米、足徑19.5厘米。

覆荷葉式蓋，弧頂，寶珠鈕，蓋面刻纏枝牡丹花一周，內置子口。

罐直口，無頸，圓腹，腹以下漸收，圈足。通體刻花裝飾，罐腹部均劃刻纏枝牡丹花，脛部刻仰蓮瓣紋一周。紋飾劃刻生動，枝葉纏繞，蓮花盛開。器身施滿青綠色釉。胎體厚重。

元龍泉窯青釉刻條紋荷葉蓋罐，嘉興市博物館藏（圖6—5）。

高28.5厘米，最大腹徑34.5厘米，口徑25厘米，底徑19.5厘米。

荷葉形蓋，內置子口，鈕作蓮桿狀微曲，蓋面二分之一隆起呈饅頭狀，以鈕為圓心刻放射狀條紋一周，邊沿處起伏作荷葉狀。

短頸，溜肩、鼓腹、釜形底內縮，深圈足（過底肩）。伸出頸圈。胎質細膩、胎骨厚重、施豆青釉、微微泛黃、釉厚滋潤。圈足底和蓋沿底無釉，呈現紅色。器蓋與器身通體全器滿刻豎條紋，條紋中間胖，兩頭瘦，線條自如流暢。南充文物管理所、南昌市博物館、山東濟寧市博物館、內蒙古博物館、荊州市博物館所藏的元代龍泉窯青釉刻條紋荷葉蓋罐皆屬此類大器型。

元代龍泉窯青釉條紋荷葉蓋罐，高安市博物館藏（圖5—3）。

通高19.2厘米；罐高14.8厘米、口徑15.5厘米、腹徑20.7厘米、足徑11.2厘米。

造型與上述的嘉興博物館藏元代龍泉窯青釉刻條紋荷葉蓋罐相同，只是在罐子的尺寸上較之要小一些。

荷葉形蓋，內置子口，鈕作蓮桿狀微曲，蓋面二分之一隆起呈饅頭狀，以鈕為圓心刻放射狀條紋一周，邊沿處起伏作荷葉狀。

罐身通體刻豎狀條紋一周。通體施青綠色釉，釉質肥厚、瑩潤。胎骨厚重致密。足底邊沿露赭紅色澀胎一圈。胎厚質堅，色白泛灰，寰底、圈足另接，圈足較深，露胎處呈火紅色。蘇州市博物館（圖6—6）、陜西省博物院所藏的龍泉窯青釉條紋荷葉蓋罐皆屬此類小器型。

明代龍泉窯刻折枝花卉紋荷葉蓋罐 ，青島市博物館藏（圖7—1）。

通高21.3厘米、口徑22.8厘米、底徑20厘米。

覆荷葉形蓋，弧頂，獸鈕露胎呈匍匐狀，蓋沿呈菱花狀，蓋面被三道凸旋紋分割成四等分，內刻花卉紋。

罐直口，短頸，豐肩，鼓腹至脛部漸收，脛部外撇，圈足。罐腹部刻折枝花卉紋，脛部刻仰蓮紋一周。通體施青綠色釉，釉質肥厚、瑩潤。胎骨厚重致密。

明代龍泉窯青釉條紋荷葉蓋罐，龍泉青瓷博物館藏，龍泉市道太鄉龔村明正德十三年墓葬出土（圖7—2）。

通高11.4厘米、罐高9.8厘米、口徑10.2厘米厘米、底徑7.1厘米。

荷葉形蓋，內置子口，內沿無釉，鈕作蓮桿狀微曲、蓋面三分之二隆起呈饅頭狀，以鈕為圓心刻放射狀條紋一周，邊沿處起伏作荷葉狀。

罐直口，短頸，豐肩，腹下漸收，圈足。器身滿飾凸棱直條狀紋，施釉不及底，挖足較深，足底無釉。胎色灰白致密，釉色青中微泛黃。圈足部位做法與元代不同，明代則是挖足成形。

景德鎮窯荷葉蓋罐

景德鎮窯的荷葉蓋罐從實物來看盛于元，衰于明代早期。器型也有大有小，可分白釉與青花兩大類，白釉中又有點褐彩、暗刻花、全身光素之別；點褐彩中無大器型，永樂后荷葉蓋罐已鮮見，鈕已呈螺鈕。元青花荷葉蓋罐有大小器型之分，小器型以景德鎮考古研究所藏的荷葉蓋罐為代表，但需注意的是，其釉里紅荷葉蓋為后配。大的以高安博物館藏的云龍紋荷葉蓋罐、元青花日本出光美術館藏元青花昭君出塞圖荷葉蓋罐、句容博物館元青花云龍紋荷葉蓋罐為代表。

元代景德鎮窯青白釉褐彩荷葉形蓋罐，首都博物館藏 1964年北京豐臺瓦窯一號塔基出土 （圖8—1）。

通高10.4厘米、口徑6.3厘米、底徑5.5厘米。

荷葉形蓋，弧頂，無鈕，蓋邊沿起伏呈荷葉卷曲狀，蓋內子口作圓唇。蓋以卵白釉為底，再點褐彩裝飾。

罐，敞口，豐肩，鼓腹，腹下漸收，砂底無釉。通體施卵白釉，釉色白中閃青，失透，在白釉上點褐彩裝飾。

明洪武景德鎮窯青白釉刻云龍紋荷葉蓋罐，山東省博物館藏，1971年山東省鄒縣明魯王朱檀墓出土。（圖8—2）

通高37.5厘米、口徑24.4厘米、足徑21.2厘米 。

荷葉形蓋，弧頂，寶珠鈕，蓋邊沿起伏呈荷葉卷曲狀，蓋內子口作圓唇。

直口，短頸，豐肩，圓腹，腹部漸收，平底。通體施青白色釉，腹部刻暗花云龍紋，雙龍昂首在云霧中追逐，上下間隔處以卷草紋為飾。

明洪武景德鎮窯白釉荷葉蓋罐，南京博物院藏（圖8—3）。

荷葉形蓋，弧頂，螺鈕，蓋邊沿起伏呈荷葉卷曲狀，蓋內置子口作圓唇。

罐直口，短頸，豐肩，腹下漸收，圈足。此件白釉罐的造型與山東省博物館藏洪武白釉荷葉蓋罐有明顯的區別，其罐身更為修長。

明永樂景德鎮窯白釉荷葉蓋罐，景德鎮考古研究所藏（圖8—4）。

荷葉形蓋，弧頂，螺鈕，蓋邊沿起伏呈荷葉卷曲狀，蓋內置子口作圓唇。

罐直口，短頸，豐肩，腹下漸收，圈足。

青花荷葉蓋罐

元青花荷葉蓋罐有大小兩種，大的高在29—27厘米，小的10厘米左右。洪武時期的器型較元代要高大修長，荷葉蓋鈕多作寶珠鈕，元代多為蓮桿狀，洪武時期的荷葉蓋邊沿起伏較元的幅度更明顯，頸部、器身更為修長。

元代青花折枝菊紋荷葉蓋罐，景德鎮考古研究所藏，景德鎮市近郊元墓出土（圖9—1）。

罐高7.4厘米。荷葉式蓋，內置子口，蓋鈕呈乳突狀，蓋面釉里紅繪葉脈紋，蓋為后配。

罐，直口，短頸，豐肩，鼓腹，脛部漸收，平底無釉，罐內施釉。腹部青花繪折枝菊紋一周。

元代青花云龍紋荷葉蓋罐，高安市博物館藏，江西第二電機廠元代窖藏出土（圖9—2）。

通高32.7厘米；罐高27.5厘米、腹徑34.7厘米、口徑21.8厘米、底徑20厘米。

荷葉式蓋，內置子口，蓋鈕作蓮桿狀。蓋面青花繪葉脈紋。

罐直口，短頸，溜肩，鼓腹，腹下漸收，脛部略外揚，淺圈足。口部青花勾繪龜背錦紋，肩部繪兩方連續纏枝牡丹紋一周，腹部繪云龍紋，一龍昂首，另一龍回首張望，兩龍之間繪以如意云。脛部繪仰蓮紋一周，蓮瓣內填繪花頭及垂珠紋。各層紋飾間以雙弦紋隔出空白帶。構圖層次感強，紋飾與空白帶形成鮮明的對比，紋飾中動靜結合，相映成趣，畫筆嫻熟流暢。青花發色青翠，釉色白中微閃青，釉汁肥厚光潤。器底露胎，胎質堅硬，胎色灰白色，足底略泛黃。句容市博物館藏的青花云龍紋荷葉蓋罐也屬此類大罐，但其罐體通身僅繪一條龍紋，空白處繪以云紋。

洪武青花花卉紋荷葉蓋罐，首都博物館藏，海淀區學院路郵電學院出土（圖9—3）。

通高66厘米，口徑25.3厘米，足徑23厘米。

蓋作覆荷葉形，寶珠鈕，蓋與鈕構成一朵盛開的蓮花。蓋面作瓜棱狀，內繪折枝松竹梅，鈕的下半部繪仰蓮紋。

罐，喇叭口，束頸，溜肩，鼓腹，腹部作十二瓣瓜棱形，脛部漸收，圈足。繪飾仰蓮紋、折枝花卉和朵云。洪武青花色澤有別于元，色澤偏于暗黑；紋飾粗獷奔放，圖案主題鮮明。釉色大多泛青或泛灰黃；胎色米黃；胎體厚重。

其他窯口生產的荷葉蓋罐：

元吉州窯青白釉剔刻梅月紋蓋罐 ，高安市博物館藏（圖10）。

通高7.1厘米、罐高6厘米、口徑6.1厘米、底徑5厘米；蓋高1.6厘米、蓋子口直徑4.3厘米。

覆荷葉形蓋，蓋沿捏成起伏，蓋內置子口，蓋頂中心置扁平圓柱形鈕。

直口，短頸，溜肩，扁圓腹下收，平底略凹。全器施白釉，肩腹部剔釉刻一折枝梅，梅枝前刻一輪彎月。蓋內、器底、剔花處露澀胎，胎質細膩堅致泛黃，釉色白中泛青黃，積釉處釉色黃綠，釉面滿布細碎冰裂紋。罐內施釉光素無紋飾，可見胎接痕。

上海博物館、鎮江博物館、江西豐城博物館皆藏有此類青白釉剔花荷葉蓋罐。

元代海康窯褐彩彩繪四開窗折枝花卉紋荷葉蓋罐（圖11）。

海康窯位廣東雷州半島海康縣，主要在明通河和南渡河兩岸的圩鎮、村莊與山崗上，宋、元時期的民間瓷窯，窯址60多處。灰白色瓷土，品種有青釉、黑釉、釉下褐彩。彩繪瓷是海康的主要產品，其紋飾與磁州窯有諸多相似之處，但藝術風格上不似磁州窯彩繪一般豪放粗獷，海康窯則追求清新秀麗，獨創具格。

通高31.5厘米、口徑9.8厘米、底徑13.4厘米。荷葉形蓋，寶珠鈕。蓋內置子口，蓋頂中心置扁平圓柱形鈕。

罐直口，豐肩，鼓腹，下斜收，至底處稍外撇，餅形足。罐腹紋飾分為六層，肩部畫雙鳳四喜雀相對稱穿于纏枝菊花紋，腹部為菱形四開窗，內畫折枝菊花，紋飾疏密得當，繪制生動。下兩層主體紋飾以開光裝飾為主。腹下部至足上部間用短直線分四格，每格內為橢圓形開光，內繪折枝菊花，三層主要畫面各以錢紋和卷草紋相隔，紋飾活潑流暢，構圖嚴謹，相互呼應，是件精美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