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后日本對華直接投資新變化與廣東地區經濟發展

李迎旭

（韓山師范學院 經濟與管理學院，廣東 潮州521041）

危機后日本對華直接投資新變化與廣東地區經濟發展

李迎旭

（韓山師范學院 經濟與管理學院，廣東 潮州521041）

金融危機以來，受多種因素的影響，日本對外直接投資經歷了迅速下降和較快上升的過程，出現了一些新的變化。伴隨日本對亞洲投資的增加，日本對中國的投資在規模、產業結構、地區分布及企業投資意愿方面呈現出新的特點。作為中國經濟重地的廣東省，在新形勢下應轉變觀念和發展路徑，在制造業領域引入日資時應走高端工業路線，同時在廣東急需的非制造業技術領域應加大力度推動日資的入駐，從而謀求更大的發展。

金融危機；日本；直接投資；廣東；經濟發展

2008年爆發的金融危機嚴重沖擊了日本經濟, 2011年日本核危機再次引發經濟震蕩,加之2012年釣魚島事件,多種原因導致其對華直接投資從規模、產業到區位均產生了不同以往的新變化。2004年后,日本海外投資迅速持續增長,至全球金融危機爆發的2008年,其海外投資額高達1308.01億美元,是2004年的4倍還多(國際收支統計,下同)［1］；而危機后則從最高峰銳減至2010年的572.23億美元,降幅高達56.3%。但自2010年以來,日本對外投資出現大幅回升,至2013年達1350.5億美元,對外投資總體形勢看漲(見圖1)。

圖1 日本對外直接投資情況資料來源：根據JETRO數據庫數據繪制。

1 日本對外直接投資新發展的背景及原因

1.1 各種因素刺激下經濟蹣跚前行，對直接投資產生影響

日本經濟在金融危機爆發后的2009年急劇下滑,經歷了二戰以來最大的衰退,對外投資也大幅下降。在大地震以及泰國洪水等導致出口下滑的打擊下,2011年經濟實際下降0.6%,但當年日元匯率屢創新高,年平均匯率為1美元兌換79.81日元,在2010年的基礎上升值9%。因此,受日元強力升值和企業并購力度加大的推動,該年日本對外投資同比翻一番,僅次于美國位列全球第二。2012年隨著歐債危機的進一步深化,全球經濟發展腳步放緩,特別是在釣魚島事件嚴重影響了中日關系的背景下,日本GDP在第二季度下滑0.9%之后,第三季度下滑達3.6%,但全年按可比價格計算,實際GDP較上年增長了2.0%。與此同時,日元仍處于高位,刺激日本對外投資在2012年實現了12.5%的增長,日企海外并購(M&A)項目485件,創歷史新高。2013年,安倍晉三上臺后實行以日元貶值為核心的金融政策,擴大公共支出的財政政策以及包括放松管制、促進創新等在內的增長政策,當年GDP實現了1.54%的增長。盡管日元持續貶值,但企業海外投資所受影響有限,全年仍實現了10.4%的投資增長。

1.2 日本產業轉移導致投資增長

近年來,日本企業不斷將生產線轉移到國外, 2013財年日本制造業海外生產率估計為34.6%的新紀錄,其中電氣及電子設備、交通設備的海外生產率將分別高達44.9%和40%,化工及普通機械也分別達26.8%和26.5%,較2012年均有上升［2］。日本將產業外移,一是由于危機后初期日元升值導致企業出口受到影響,不得不將生產線轉移到成本較低的第三國以減少匯率的影響；二是由于大地震影響了日本電力供應,企業在高電價、高成本的壓力下縮減國內生產規模,將生產線轉移至其他國家。同時,大地震造成了汽車等產業供應鏈斷裂,國內產品供給中斷。地震多發促使企業不斷調整產業布局,將部分生產線轉移至國外,以保證供應鏈安全穩定。三是日本核電供應受到影響之后,對化石燃料進口加大,在已經推出的到2050年碳排放減半的目標的背景下,制造業企業在國內的生產無論是成本還是環保的壓力都非常大,而對外投資進行產業轉移是解決這一問題的有效途徑。四是日本受低人口出生率及老齡化的影響,國內市場幾近飽和,而新興市場國家的巨大市場使得企業擴大海外投資、占領當地市場有利可圖。鑒于此,制造業生產不斷外移導致制造業投資不斷增加,而與生產性服務相關的非制造業以及零售業等服務業也不斷加大了投資力度。

1.3 海外投資整體形勢較好，海外投資有利可圖

數據顯示,日本海外銷售額從2008財年的7530.4億美元升至2013財年的10442億美元；在東道國銷售額從5262.7億美元升至7375.4億美元；海外雇傭人數從305.5萬人增至384.3萬人；固定資產總額從270.9億美元增加到384.3億美元［3］。而日企海外投資收益在2012年達4.2萬億日元,其中“內部保留”資金約2萬億日元,這表明投資收益中有半數并未回流日本,而是用于企業的海外事業再投資。2013年世界經濟維持著3%的弱增長,但主要發達經濟體的經濟活動增長逐步增強,成為世界經濟增長的主要拉動力量,特別是美國經濟復蘇勢頭較為強勁,歐債危機見底后歐洲區逐步走出衰退,金融逐漸穩定。日本受益于此,加之自身刺激政策成效顯現,對海外投資的規模、銷售量和海外收益等增長空間進一步擴大。2013財年日本對外投資收益增至16.66萬億日元,創歷史新高,連續5年增長。同年,日本對亞洲、美洲和歐洲投資均有增加,大幅投資帶來的收益將在后期顯現。據此,筆者認為在此形勢下日本對外直接投資規模將繼續擴大。

2 日本對中國直接投資的新變化

從日本對全球投資的地域分布上看,日本對北美的直接投資在危機后增長迅速,2013年達465.1億美元,占日本對全球總投資的34.4%,超過亞洲高居首位；對歐洲的投資在2010年觸底之后至2013年達322.3億美元,位列第三；對亞洲投資則呈現出波動上升的態勢。在2010年北美和歐洲投資均下降的情況下,日本對亞洲投資逆勢上升,當年投資221.31億美元,同比增長7.2%。經過2011年的高位和2012年的緩沖,2013年日本對亞洲投資404.7億美元,連續兩年超過歐洲成為日本第二大投資區。但是從亞洲內部看,無論是區位選擇還是產業結構,日本對中國的投資情況均出現了新的動向和變化。

2.1 投資規模持續增長后下降

2006年以后中國的外資政策有所調整,包括日本在內的各國對華投資有所減少,但2007年后日本對華投資連續6年保持快速增長,甚至在金融危機導致全球投資縮減、日本對外投資整體銳減的背景下,其對華投資卻逆勢而升,從2008年至2012年增長率達9.4%。但從2013年的情況來看,日本對華投資額91.4億美元,同比下降了32.5%,時隔10年跌破100億美元關口。特別是2013年,日本對中國投資僅為對東盟投資的38.5%,在東盟主要集中于新加坡、印尼、泰國、菲律賓、馬來西亞和越南6國,合計比例高達99.1%,其中對泰國的投資規模達歷史新高至101.7億美元,是上年的19倍之多,從而使泰國超越中國成為2013年日本第三大對外投資國。數據顯示,日本對上述6國以外東盟國家的投資規模在2013年約為2.2億美元,是上年的1.5倍,這表明日本對東盟國家的投資范圍也在逐步擴大。可見,在中國生產成本上漲、中日關系緊張等不利因素的影響下,日本企業對外直接投資正加速轉向東盟國家,東盟將在吸引日資方面與中國展開競爭,從而對中國構成威脅。

表1 2006年至2013年日本對亞洲直接投資情況 單位(百萬美元,%)

2.2 投資以制造業為主，非制造業投資不斷增加

多年來,日本對中國的直接投資以制造業為主,至2013年日本對中國制造業累計投資額為7.64萬億日元。目前,在制造業領域中日本對中國投資最多的產業是交通運輸業,至2013年累計投資2萬億日元,占對亞洲投資總額的42.3%,超過對其他國家的投資位列第一。日本對中國投資位列第二、三位的產業分別是電氣機械和普通機械,累計投資和該產業在亞洲投資的比重分別為1.5萬億日元和38.4%、1.2萬億日元和54.7%,中國是日本這兩個產業在亞洲的最大投資國［4］。但從投資流量上看對華投資出現減緩趨勢,以交通運輸業為例, 2012年還是泰國的3倍、印尼的2倍多,至2013年降至1560億日元,與泰國和印尼平分秋色。其他產業也具有相似特征,這再次印證了制造業產業轉移區域向東盟國家偏重的事實,加快開拓新興國家市場已成為日本海外投資的重要組成部分。

日本非制造業投資在中國的起步時間較晚,至2013年非制造業投資累計2.7萬億日元,尚不足制造業投資的一半。但從增長速度來看,2006年日本對中國非制造業投資為1502億日元,危機爆發后的2009年增至1877億日元,2013年又增長為3362億日元,7年間年增長率為14.5%,形成了以零售業、房地產及服務業為主的三大核心投資產業［5］。上述產業在中國的投資分別占其對亞洲投資的35.8%、40.1%和22.1%,中國均為日本在亞洲最大的東道國,東盟國家(除新加坡)在非制造業領域對日資的引入暫時還無法與中國匹敵。

表2 日本對亞洲制造業投資產業分布（至2013年） 單位：億日元

2.3 投資以東南沿海為主，并逐漸向內陸擴展

根據日本經濟產業省統計數據顯示,目前共有7700家日本企業分布在中國各地區,占其全部海外經營企業的三分之一,中國超過了東盟和NIES各國成為日本在亞洲投資經營企業最多的國家［6］。日本企業主要分布在中國東北、京津唐地區、中部地區(包括陜西、河南、湖北、安徽、湖南)、西南地區(四川、重慶)、長三角地區和珠三角地區(見圖2)。具體來說,日企在各省市分布情況為上海2365家、江蘇省1026家、廣東省910家、遼寧省444家、北京331家、山東323家、浙江313家、天津298家,其余省市均不足百家。從上述數據來看,日企在華投資主要還是以黃海、渤海和東南沿海地區為主,但近年來,中部、西部和北部地區對日企的吸引力逐漸加大,如湖北從2009年的32家增至如今的48家,四川從34家增至51家,而安徽、陜西、重慶、湖南、江西和河南等省市均有超過10家日資企業。

圖2 日本企業在華分布情況資料來源：日本經濟產業省《第43次日本企業海外事業活動基本調查》

2.4 日本企業在華投資意向走低

JBIC數據顯示,2013財年接受調查的183家在華日資企業中,中期(未來3年)將加強在中國投資的企業數連續兩年下降,從2011年的64.1%下降至51.4%［2］。本輪金融危機后,日本企業更加強調中國作為大市場的作用,有50.6%的企業由于此原因選擇繼續在中國擴大投資規模。但受到中國不斷上升的勞動力價格和勞動力短缺、中日關系、市場競爭過于激烈、外幣兌換管控等因素影響,2013年認為未來3年在中國投資前景看好的企業比例約為37.5%,較2012年的62.1%呈現大幅下滑趨勢,而制造業投資向東盟和印度傾斜的趨勢則十分明顯。從產業角度看,71家化學工業企業中有36家、67家電氣機械企業中有24家、55家普通機械企業中有22家看好未來3年在中國投資的發展前景, 2012年上述3個產業看好中國的企業均超過印度、馬來西亞等國家位列第一,但2013年除化工仍保持第一外,電氣機械不敵印度位列第二,普通機械不敵印度和泰國落至第三。特別是2012年,95家汽車企業中有60家企業看好在中國的發展前景,從2011年位列第一降至第二(不敵印度66家),至2013年有此看法的企業僅有33家,降至印尼、印度、泰國和墨西哥之后位列第五。印度和東盟國家龐大的市場空間和大量低廉的勞動力為日本制造業提供了新的投資動力,成為其制造業生產的新駐地。

2.5 在廣東省的投資概況

日本是廣東第四大貿易伙伴、第二大進口來源地和第四大出口目的地,也是廣東吸收外資的重要來源地。目前,日本位列廣東引資國家和地區的第四位(前三位分別是香港、英屬維爾京群島、新加坡),2012年來自日本的合同外資、實際利用外資金額創歷史新高,分別達到14.03億美元和11.12億美元,同比分別增長了80.7%和60.3%［7］。調查顯示,有約54.8%的日本企業認為廣東地區高度集中的產業是其將廣東作為生產基地的首要原因,而發達的基礎設施以及大量的廉價勞動力也是其主要考慮的因素。因此,日本在廣東投資的產業主要集中在汽車及零部件、電子電器和石化等產業鏈較長、對基礎設施建設要求較高、既需要高端人才又需要大量廉價勞動力的產業。目前,在廣東省910家日系企業中有653家是制造業企業,257家是非制造業企業,制造業企業僅次于江蘇省和上海市,位列我國日系制造業企業數量的第三位。隨著日本企業在廣東省的投資加大,對廣東省的經濟發展起到了較強的帶動作用,如豐田、本田在廣東的投資帶動了相關制造業、零部件、物流、商貿等諸多企業的投資發展,提升了廣東省汽車工業的產業化水平。日本電子、化工等企業對廣東省相關產業的技術進步及產業結構調整也起到了積極作用。

3 面對新變化廣東地區經濟發展的對策

3.1 繼續改善投資環境，引入高技術制造業日資

廣東省制造業發展始終處于我國領先地位,經過30年積累形成了以紡織服裝、食品飲料、建筑材料為主的傳統支柱產業,以電子信息、電器機械及專用設備、石油化工為主的新興產業和以造紙、醫藥、汽車為主的潛力產業這九大制造業產業結構布局,但也存在著制造業發展建立在成本低廉、技術水平不高的基礎上,以及產品同質化嚴重和競爭激烈的問題。隨著發展制造業成本優勢的逐漸降低,廣東作為生產基地的優勢正在逐漸削弱,因此在引入日資時應將目光轉向對成本敏感度相對較低的高技術制造業資本投資。廣東統計局數據顯示, 2013年工業增加值6143.29億元,同比增長9.8%；先進制造業增加值12314.71億元,增長9.3%,廣東省制造業發展工業高端、先進產業基地蓄勢待發［7］。而日本企業正加大對中國中西部地區的投資力度,更加重視內陸地區的市場。在此背景下,廣東省應繼續改善包括基礎設施在內的硬環境建設,加強包括法律、法規和政策在內的完善化、透明化和穩定性的軟環境建設；發揮已有產業集群優勢,發展優勢產業的本土配套企業,積極引入高技術制造業產業,并鼓勵技術、資金、管理和研發配套進駐,讓高技術日企助推廣東實現產業結構戰略性調整［8］。

3.2 轉變思路，大力引入日本對廣東非制造業投資

日本是非制造業投資大國,2013年非制造業占其對美國投資的80.1%,在歐洲為68.5%,在中國僅為37.9%,可見日企在中國發展非制造業前景廣闊。目前廣東省非制造業日企僅占三成,而在著力打造高端制造業主體工業的前提下,與這類產業相關的生產性服務業可成為廣東省引入日資的首選,而且廣東省已經形成了保險、銀行、金融、研發設計、現代物流、信息服務、商務會展、文化創意、科技服務等高效齊全的生產服務體系。2013年出臺的《廣東省生產服務業“十二五”發展規劃》中指出,到2015年廣東省生產服務業增加值年均增速超過18%,高于服務業和工業增長的速度,增加值比2010年翻一番,占地區生產總值和服務業增加值的比重分別超過30%和65%,這意味著外資企業在廣東省加大服務業投資擁有較好的制度環境和政策支持。2013年日本對華非制造業投資受整體局勢影響下降1.8%,且以批發零售業為最多產業,因此引入日本運輸業、通訊業、金融保險和服務業在內的非制造業投資將有較大發展空間。

3.3 引入日本生態經濟領域企業，打造可持續廣東

保護環境和節能減排成為目前世界各國經濟發展需要考慮的問題。廣東的制造業近年來日益受到“油荒”“電荒”“地荒”等資源緊缺的困擾,環境承載能力不足為經濟可持續發展蒙上了陰影,而日本作為能源消耗大國和資源小國,其在環境保護、生態建設以及清潔技術開發等領域的技術發展始終處于世界領先地位。因此,廣東省可著力引入日本節能減排、三廢處理、環保住宅、環保汽車、可再生能源、環境監測領域的企業投資,向其學習先進技術,全面開展合作。廣東省目前僅有廣州開發區國家生態工業示范園區1家通過驗收批準命名的國家級生態工業園區,其余工業園區尚未達到國家級生態工業園區的標準,因此應引入該領域日資,與其開展生態環保工業園區的合作建設,以借鑒日本生態工業園和生態城建設的經驗,同時自身在工業園循環經濟、環保產業發展方面開展研究和探索,從而提升廣東發展生態經濟的能力。總之,一省乃至一國不能以犧牲環境作為經濟發展的代價,廣東只有產業結構合理,制造業、非制造業相輔相成,同時實現生態與經濟相協調,才能實現可持續發展。

［1］ 日本對外貿易振興機構.日本貿易投資統計［EB/OL］.［2014-08-10］.http：//www.jetro.go.jp.

［2］JBIC.第25次日本制造業企業海外事業活動調查報告［EB/OL］.［2013-11-29］.http：//www.jbic.go.jp/ja.

［3］ 日本經濟產業省.海外當地法人季度調查：2013年4-6月［EB/OL］.［2014-09-24］.http：//www.meti.go.jp/.

［4］ 日本銀行.日本國際收支統計［EB/OL］.［2014-05-27］.http：//www. boj.or.jp/en/.

［5］ 劉昌黎.日本對外直接投資的新發展與海外經營新動向［J］.現代日本經濟，2007(4)：106-112.

［6］ 日本經濟產業省.第43次日本企業海外事業活動基本調查［EB/ OL］.［2013-04-26］.http：//www.meti.go.jp/.

［7］ 廣東統計局.廣東統計年鑒2013［EB/OL］.［2013-07-24］.http：//www. gdstats.gov.cn.

［8］ 李力，楊柳.震后日本經濟對中國經濟影響的實證研究［J］.國際貿易問題，2012(7)：76-86.

New Changes of Japan Direct Investment after the Financial Crisis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Guangdong Area

LI Yingxu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Hanshan Normal University，Chaozhou 521041，China）

Since the financial crisis，affected by some factors，Japan has been undergoing a rapid decline and rise in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having some new changes.With the increase of investment in Asia，Japan's investment in China shows new features in terms of size，industry structure，area distribution and enterprise investment willingness.As an important economic place in China，Guangdong Province should change the conceptions and development paths，use high-end technology in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when introducing Japanese capital，also Guangdong should carry out the introduction of non-manufacturing technologies in the situation of Japan's direct investment and try for development.

financial crisis；Japan；direct investment；Guangdong；economic development

F831.348

A

1009-3907（2015）03-0013-05

2014-12-29

韓山師范學院項目（QD20121120）

李迎旭（1982-），女，黑龍江伊春人，講師，博士，主要從事東亞經濟、產業經濟研究。

沈 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