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MC環境中開放外語學習者多模態交際策略研究

許鵬

摘要以Skype為交互工具，通過語料分析和對比從言語和非言語兩個方面考察了計算機交互環境中開放外語學習者交際策略使用情況。結果表明，學習者會利用Skype提供的多種交際渠道進行多模態交際，實現交際目標，且言語策略的使用頻率要高于非言語策略。同時任務類型會影響交際策略的使用，角色扮演比開放討論使學習者產生了更多的交際策略。

關鍵詞：計算機交互；開放外語學習者；多模態交際；交際策略；開放外語教學

中圖分類號：G319.3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5 4634（2015）05000605

0引言

關于開放學習，我國開放與遠程教育專家丁興富曾總結出其三大特點，即以學生為中心、應用多種教與學方式、努力排除對學習的種種障礙。由此可見，開放學習（或教學）有別于傳統方式，它以學習者為中心，幾乎沒有任何限制，學習者在學習過程中充分享有學習自由。不少研究者都對開放學習和教學進行了研究，取得一些成果。孟祥林通過分析開放教育中出現的學生自主學習難、小組活動缺位等問題，提出強化學生自主學習和學習小組的作用等策略以不斷完善教學過程。佘燕云、詹春青介紹了英國開放大學OpenLearn 的起源、理念和特色并重點分析其共建共享機制、評價機制以及互動機制，進而為我國精品課程的建設提供借鑒。蔣建新、徐文仙在基于網絡、導學結合、四維互動的教學模式基礎上，提出了基于網絡教育環境，導學、助學、督學、自學、互學結合，學生、資源二維互動新的開放教育教學模式。

當今時代，信息技術的迅猛發展變革著開放學習和教學方式。從這一背景下看，開放學習和教學就是學習者和教學者利用一定技術媒體手段，隨時隨地進行的一種數字化教和學的方式。正如黃榮懷等所說，“信息化學習是開放學習的典型特征。”計算機交互（CMC）學習成為第三代開放學習的主要方式。隨著信息技術與外語教學的融合，許多研究者開始關注CMC環境中外語學習者的交際能力和特征。如彼得森（Peterson）6：利用電郵、聊天室等工具進行基于文字的研究，以此來了解學習者的交際形式、類型和功能。受國外影響，近年不少國內學者也開始研究CMC環境下外語學習者的交際互動特點。盧植、劉友桂7：考察了英語專業學生在CMC環境中交際策略的使用情況，發現使用頻率最高的是補白、代替、框架和禮貌。總的來說，CMC環境中外語學習者交際能力的研究已取得很大進展，但也存在一些不足。研究內容上，多針對CMC環境下學習者的言語交際能力層面，而忽視了非言語交際能力，不能全面反映學習者的交際能力。實際交際中參與者不僅利用言語資源，而且還會調用各種非言語資源（如手勢、表情、音調等）甚至時間空間資源來實現交際目的，即多模態交際。研究對象上，多以在校大學生為對象，較少針對成人學生。

交際語言教學的興起使應用語言研究者開始關注二/外語學習者交際策略的使用，其重要意義在于了解學習者如何使用二/外語表達意義。如何定義交際策略是開展研究的前提。學界主要從兩個角度定義了交際策略。以法爾施（Faerch）和卡斯帕（Kasper）8：為代表的一些學者將交際策略狹義地限定為交際方克服語言障礙的方式，而以塔羅內（Tarone）和尤爾（Yule）9：為代表的另一些則認為交際策略的定義應更寬泛，包括交際中進行意義協商的所有方式，不論語言障礙是否存在。本文采用更寬泛的定義，認為本研究中的交際策略是指計算機交互環境中交際者為實現交際目的采用的所有言語及非言語手段。同時，不同研究者從不同角度對交際策略進行了分類，但目前為止還未形成共識。其中以塔羅內（Tarone）10：的分類法最為廣泛接受。他將交際策略分為轉述（包括近似表達、造詞、迂回表達）、借用（包括字面翻譯、語言轉換）、求助、模仿和回避（包括回避話題、放棄信息）幾大類，此種分類為后續研究奠定了基礎，也為本研究提供了分析框架。遺憾的是該分類除模仿外都停留在言語層面。實際上非言語策略，如身勢語、副語言、觸覺、時間空間及外部環境也廣泛運用于交際中。

成人學員學習具有時間短、目的性和針對性強的特點，他們迫切要求所學外語知識能應用于日常交際。與此同時開放外語中對交際能力教學和評估還停留在書面講授上。如開放英語考試中對學生交際能力的測試僅是幾道交際用語選擇題，未能反映學習者真實交際能力。因此本文以計算機交互環境下開放外語學習者的多模態交際策略為研究內容，以此來了解其多模態交際能力。

1研究設計

1.1研究對象

本研究的對象為位于東部沿海國家開放大學某地市級分部的26名2013級秋季法律和小教兩個本科專業、具備較好英語水平的開放學員，同時來自美英兩國的6名人員作為英語本族語者也參與了此次研究。

1.2研究問題

Skype所提供的計算機交互環境中，開放外語學習者會使用了哪些言語交際策略及非言語交際策略？各交際策略的使用頻率如何？開放性討論和角色扮演對交際策略的使用有何影響？

1.3實施步驟

首先利用開放性討論和角色扮演兩種任務引導參與者進行虛擬交際。兩種任務類型都分兩個階段：即前任務（pretask stage）和主任務階段（main task stage）。前任務階段，參與者獲取有關任務信息，包括對所討論問題的描述、角色扮演和背景信息。在主任務階段，學生登錄系統，利用Skype與遠程的英語本族語者通過文字、語音、視頻多種模態在預先設定的場景內進行交流。通過Skype給學生設定的任務有開放討論和角色扮演兩種。在前任務階段，開放性討論前要求學生首先利用Wikipedia來獲取相關知識，為虛擬討論作準備。在主任務階段，學生通過Skype加入與前任務階段有關選定話題的討論。角色扮演任務中為參與者預先設定目標、主題、場景、角色和沖突點，使他們能開放性地完成角色扮演任務。每個任務中給參與者充分的交際自由，完全按照自己意圖、語言能力、處理沖突方式來進行交際。在前任務階段，每個學生都會讀到與接下來交際情景相關的提示文，教師會在特定場景設定沖突，并給學生指定角色解決沖突，以引出對話。在主任務階段，交際雙方承擔各自角色，要求通過共同努力協商解決問題。如在“Return the Book”這一任務中，參與者通過協商達成滿意的解決方案（如續借該書或還書）。參與者花大約60分鐘進行在線交流，使用Skype視頻錄像工具Evaer Video Recorder for Skype來錄制音視頻。音視頻利用Media Study Player經人工轉錄為文字材料后（包括非言語片段的轉寫標注）與聊天記錄一起歸檔留作分析。研究人員現場觀察時使用隱藏攝像頭，以便真實的記錄研究對象使用英語溝通時的多模態交際特征。隨后，通過定性、定量相結合方式分析文本數據，包括音視頻轉錄材料、文字聊天記錄、訪談轉錄材料、現場觀察記錄。借助塔羅內（Tarone）的交際策略分類框架來分析交際策略。然后對所收集到交際策略進行編碼、計數，通過每一策略使用總次數除以交際時間（分鐘）計算出使用頻率，量化分析內容，結果詳見表1。

2數據結果

2.1言語策略

1） 補白詞和通用詞的使用。補白詞和通用詞的使用是頻率最高的兩個策略。為避免交際中斷導致的尷尬，交際者使用 wait、so等一些詞和 “I see what you mean” 、“Let me guess”等一些短語為自己贏得交際時間以進行思考和組織話語，使會話順利進行，這一類詞和短語稱為補白詞。其中使用最頻繁的是中英文發聲共有的um、er（嗯、呃）以及常見的and 、so， 而對一些如well、actually等詞使用偏少，說明這方面詞匯掌握的不平衡。同時筆者發現，開放學習者盡管使用補白策略為自己贏得了交際時間，但由于語言知識的不足仍然未能避免交際失敗。通用詞是包括“something”“thing”和“What′s that？” 等一些學習者廣泛使用的替代未知詞匯的詞或短語。通用詞使用常伴隨一些身勢語，如學習者說“I have a thing that it is not easy to talk to you.” 時不由自主地揮手。通用詞使用頻率較高表現學習者詞匯掌握的單一化。

2） [JP3]求助。求助是使用頻率第三的策略。學習者會使用“What is ……？ ” “How do I say？” 等問句向交際對方詢問外語詞匯或“Can you say that again？””Pardon？”等句式來要求對方重復說話內容。同時學習者使用語言求助的同時還會配合使用一些身勢語（如手勢、眼神等）來更好地達到求助目的。

3） [JP3]轉述。當在交際中描述目標內容遇到困難時，學習者會試圖用其他詞匯、結構及表達式來重新描述信息。本研究中開放外語學習者使用了三種轉述方法。其中迂回表達法使用頻率最高，如在交際中學習者使用“something to cut things”來表達“scissor”這一生詞。其次是近似表達。交際者會使用語義上相近的詞來替代目標詞，以達到交際目的（如pipe代替waterpipe）。如本研究中出現的一例：

Instructor： OK， What′s wrong with the book？

Participant： It lose some page.

Instructor： It′s missing pages？

Participant： Yes，missing pages.

書掉頁碼正確的表達式應該是missing pages，這里學習者使用了跟miss語義相近的詞lose，兩詞在中文里都表示遺失之意。盡管 Lose some page不符合英語表達習慣，但仍然達到了交際目的。這里學習者使用近義詞策略的同時也在根據對方的反饋進行自我修復（selfrepairing），及時將“lose” 轉換為 “miss”，使對方更好理解他們，體現很好的合作態度。造詞法使用頻率不高，說明學習者可能意識到所造詞基本都是中式表達，不符合英語習慣，體現出學習者一定的英語思維能力。

4） 借用。字面翻譯和語言轉換兩種借用手段都在本研究中出現。字面翻譯中學習者逐字將母語譯成目的語以期達到交際目的，如通過直譯中文表達“他邀請他喝酒”所得的“He invites him to drink”來代替“They toast one another”。如本研究中出現的一例：Participant：Our population is many， you know. / Instructor：Many？Yes， your country has a large population.該例中盡管該學習者使用了字面翻譯，交際對方也意識到這種表達式不對，但由于雙方共有類似的語言知識、日常經歷以及社會文化背景知識使得交際目標達成。

語言轉換策略是一種低級的交際策略，學習者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會直接使用母語詞匯進行交際。語言轉換通常還會和求助策略一起使用，請求學習同伴將母語譯成目的語。

5） 回避。回避包括回避話題和放棄信息，其使用頻率并不高。回避是遇到交際困難時由于語言知識缺乏而采取的一種消極策略。為了使對話順利進行，學習者將出現障礙的交際話題放置一邊開始新的話題。這種話題轉換能力要求學習者擁有迅速的獨立思考判斷能力以及掌握一定的策略來爭取交際時間（如使用補白詞）。

2.2非言語策略

相對于言語交際策略，非言語交際策略的種類和使用頻率并不高。本研究收集的數據顯示，在計算機交互環境中開放外語學習者共使用身勢語和副語言兩大類非言語策略。

1） 身勢語。身勢語主要包括目光交流、手勢、姿勢、面部表情及舉止動作等。本研究學習者使用了三種身勢語策略，使用頻率由高到低依次為目光交流、手勢和面部表情。

交際雙方使用的非言語策略中目光交流頻率最高，這說明盡管中西方文化有所差異，使用目光進行交流依然是最主要的交際方式。但學習者目光交流的頻率要低于本族語者。本研究從功能角度將目光交流分為表征性目光、功能性目光、說明性目光、調節性目光。表征性目光是指未能表達任何意義的、無意識的目光接觸；功能性目光類似于言語，能夠表達意義，如交談中困惑地直視對方意在說 “What did you say？”， “Can you say that again？”；說明性目光即配合所說言語所進行的目光交流；調節性目光即在交流中調整、維持會話的目光交流，如在話輪轉換時所使用的目光交流。凝視是主要的目光交流方式，但就凝視時間而言，來自西方文化的英語本族語者的平均凝視時間要比來自東方文化的學習者要長。這可能與東西方兩種文化差異有關。西方文化的人士交際方式較直接，他們認為對方說話時凝視對方是表示尊重，也表示出對其講話內容的興趣；而代表東方文化的中國人則認為長時間直視對方（特別是年齡較大或地位較高的一方）是不禮貌甚至粗魯的行為，所以在日常交際中常常避免直視。同時中國人對過多的目光交流感到不適應，如本研究中的學習者會認為“他一直看著我，好像我說錯了什么”。

手勢作為非言語跨文化溝通，其意義具有普遍性，如在中國和美國翹起拇指都可以表示“很棒、同意”之意。這種共性利于意義協商，促進了跨文化交往。但手勢也具有民族地區性，同一手勢在不同文化中有不同解讀。跨文化交往中如果不了解這種差異極易造成誤解。如在本研究中學習者伸出食指和中指，手背朝外想表示數字“2”，但這種手勢引起了交際對方的不滿，因為這種反V手勢在西方表示侮辱之意。

[JP2]面部表情作為人類交際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總是與言語、手勢、姿勢等相伴而生。面部表情往往與交際目標、會話主題和交際雙方關系等交際因素相關。相對于參與交際英語本族語者，學習者的面部表情使用頻率較低，表情也比較單一化。如學習者多使用微笑、害羞等趨于中性的表情，極少使用憤怒、厭惡等負面表情和大笑等正面表情。相反，英語本族語者的表情使用頻率高，表情豐富。如本族語者會根據會話情景內容使用大笑、憤怒、厭惡等表情來表達情感。這可能與文化差異和認知心理有關。首先，中國傳統文化以內斂和中庸為待人處事基本原則，集體主義思想使大眾心理趨同，更易使人們形成一種謙虛內斂的個性特征；而以個人價值為核心的西方文化則強調個性，在表達情感上表現出個性化和多樣化。其次，從認知心理上講，學習者由于使用的是目的語進行交際，所以顯得小心謹慎，表情趨于中性。他們或是以害羞表現不夠自信的心理或是以微笑來緩解由于自身語言能力不足引起的交際障礙所帶來的尷尬。

2） 副語言。本研究中出現的副語言策略包括語音特征詞（如笑聲與哭喊）和語音修飾詞（包括音高、音調、節奏）的使用。本族語者的語音特征詞的使用頻率要明顯高于學習者，這種顯著差異最直接的原因還是來自文化。笑聲是內心情感的直接表達，但受傳統儒家思想影響的中國人一般較內斂保守，不輕易將自己情感外露（特別是面對陌生人）。而西方人較直白，多會將情感外顯。語音修飾詞使用上，學習者不善利用音高、音調等手段，所說的英語多為平調，節奏多過快或過慢，表明相關語音知識的欠缺。

3結果討論

訪談及觀察數據表明，Skype提供的多種交際渠道滿足了學習者輸入輸出上的多模態交際需求，培養了學習者獨立使用策略的能力。學習者會針對特定的交際需求選擇使用一種或幾種特定的交際模態。相對于書面文字交際，語音和視頻交際是學習者更為青睞的交際模態，使用頻率也更高，兩種交際模態也時常同時使用（如揮手的同時說Hi）。不同交際策略或同時或交互使用促進了交際雙方的交流，Skype也為外語學習者使用不同交際策略以進行交際會話提供了理想環境。本研究結果也與科斯特（Kost）11：的研究一致，即學習者在計算機交互環境中會使用多樣交際策略，并且策略的選擇受環境影響。

研究中發現，學習者在缺失言語策略時會依賴非言語策略維持交際。如學習者會獨立使用非言語策略獲取話輪、贏得時間和尋求幫助。同時非言語策略也會輔助言語交際。如他們在尋求幫助或要贏得補白時間時會同時使用言語和非言語策略。學習者使用這種綜合策略比單純使用言語策略能更有效地獲取話輪、更有力地表達情感。如學習者在使用求助言語策略時會使用一些身勢語（如打手勢和眼神交流）增強求助的效果。多數學習者在交際中會有意識或無意識地使用一些身勢語。同時學習者還會使用一些表情符號來配合言語交際。總之，Skype提供的多模態交際系統促進了多種交際策略的使用，增強了學生外語交際自主性。學習者利用這一系統提供的多種交際模態能夠較為有效地解決不斷出現的交際障礙。

本文涉及到的開放性討論和角色扮演兩種不同任務類型會影響交際策略使用。數據結果表明，角色扮演中學習者使用了更多的策略。因此，相比開放性討論，角色扮演提供了更多的策略使用機會。這也證實了科斯特（Kost）11：的觀點，即角色扮演任務“似乎是引出更大范圍語言的最佳選擇，因此可能產生多種交際策略”。學習者在更具動態交互性的角色扮演中產出更多相對較長的句子，因此也相應地使用了更多的交際策略。相反，開放性討論中學習者的回答多由yes/no和斷句組成，反映出交際策略使用的有限性。比較兩種任務，角色扮演更能為學習者的交流和語言使用營造環境，促進其交際策略的使用。

4結論與啟示

本研究探討了開放外語學習者使用Skype進行計算機交互時交際策略的使用情況以及不同交際任務對交際策略使用的影響。結果表明，學習者使用了補白通用詞、求助、轉述等言語策略及身勢語和副語言等非言語策略來達到交際目的，且言語策略的使用頻率更高，說明CMC環境中言語仍是主要

的交際手段；相對于開放討論，角色扮演產生了更多的交際策略，表明交際任務影響交際策略的使用。Skype提供的真實語言環境、同步書面及口語交流以及非言語交際平臺為外語學習者多種模態交際策略使用提供了最佳環境，也促進了交際策略的習得。交際策略的頻繁使用使學習者在有限時間內實現實時交互。通過本研究筆者還構建了一個分析虛擬環境中交際策略的概念框架。

本研究結果具有一定現實意義。首先，理論上一定程度擴展了計算機交互環境中交際策略的概念外延；其次，實踐上該研究結果啟示這種虛擬技術提供的多模態性與角色扮演的融合可視為今后外語交際策略教學的有益方式。該方式為學習者提供操練交際策略的機會，培養其策略運用的自主意識，從而成為推動其“積極、自主參與的工具，這是培養交際能力的關鍵”12：。學習者策略使用能力的培養彌補了其目標語缺陷，促進交際能力的提升與中介語用能力的發展。通過接觸這種多模態計算機交互與虛擬環境相結合的任務型情境，學習者獲得了大量交際策略使用與模仿學習機會。因此，本研究可為相關外語教師提供教學參考，同時也可為今后對多模態這一新環境下外語學習者交際策略使用及其影響因素的研究提供參考。由于交際策略的習得是外語學習的一個重要方面，同時有關CMC環境中學習者多模態交際策略的研究數量偏少，因此對類似于Skype的交互工具在促進交際策略操練與提高上的應用潛力應進行全面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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