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藝
摘 要:近年來,我國未成年人犯罪的案件層出不窮,而且犯罪成員在案件總數中所占比例也大幅度上升。本文旨在分析對未成年人犯罪研究的必要性和意義,再結合我國未成年人犯罪量刑存在的問題,然后在量刑方面提出相應構想。
關鍵詞:未成年人;未成年人犯罪;量刑
我國現行刑法對未成年人犯罪定罪量刑的規定僅體現在刑法典的個別條款中,另外,在規范和司法實踐的運用之中,極可能在刑事責任的追究之中導致一種不均衡現象。因而進一步加強我國未成年人犯罪量刑的研究,完善未成年人犯罪的相關立法,規范相關的司法程序,這對我國未成年人法律的規范化、系統化具有很大的幫助。
一、我國未成年人犯罪量刑概述
由于未成年人不同于成年人這一主體特殊性, 給未成年人量刑時,除了考慮通常的犯罪事實、性質與情節等因素外,還應該考慮到未成年人犯罪的年齡、犯罪時的動機,是不是慣犯、偶犯或者初犯,他們在共同犯罪中的作用和地位等情節,還要加上他們犯罪之后有沒有悔意以及他們個人在生活中一貫的表現等主觀因素。
2006年司法解釋第11條第2款中“對未成年罪犯的量刑應當依照刑法第61條的規定,并充分考慮未成年人實施犯罪行為的動機和目的、犯罪時的年齡、是否初次犯罪、犯罪后的悔罪表現、個人成一長經歷和一貫表現等因素。”這條規定在保證了罪責刑相適應的同時,充分融入了對未成年人的特殊情況的考量,體現了國家主張在對未成年人量刑的時候進行主客觀的結合。
二、我國未成年人犯罪量刑中存在的問題
我國法律對未成年人犯罪的刑罰處置在我國現行刑法的第49條和第17條第3款中有所體現,該法律條款對未成年人犯罪的量刑做出了相應的規定,但由于沒有系統的、有針對性的統一法律,使得關于未成年人犯罪的量刑在立法上還存在諸多問題。
(1)我國沒有系統的、有針對性法律法規來規范未成年人犯罪的量刑。在我國對未成年人犯罪的非刑罰處理規范中,我國現行法律只用了一個條文加以規定:第17條第4款:“因不滿16周歲不處罰的,責令他的家長或者監護人加以管教;必要的時候,也可以由政府收容教養。”該條款雖然適用于未成年人犯罪,但同樣適用于成年人犯罪,不是屬于未成年人犯罪的特殊規定。
(2)沒有專門的機構、專門的人員和專門的程序處理未成年人犯罪問題。對少年犯采取的反應不僅應當與犯罪的情況和嚴重性相稱,而且應當與少年的情況和需要以及社會的需要相稱。[1]但由于中國的現狀,很多地方都沒有專門的少年法庭進行審判,沒有懂得未成年人心理的專門偵查人員進行訊問,更沒有專門的少管所對未成年罪犯進行收容教育。
(3)法官在量刑時的自由裁量權沒有得到合理的限制。在量刑的過程中,法官的自由裁量對未成年被告的未來有著十分重大的影響。雖然我國法律規定了,審判未成年人犯罪時,應從寬處罰且不適用死刑,但這些規定過于籠統。這不利于我國對未成年人罪犯的教育和改造。
(4)在對未成年人犯罪量刑之后的執行階段中,處罰方式單一,預防、教育的目的不突出。我國對未成年人罪犯的處罰方式包括賠禮道歉、賠償損失、訓誡、具結悔過、罰款、監管、社區服務收容教養、勞動教養等。其中,賠禮道歉、賠償損失、訓誡、具結悔過由法院進行處罰,其余大多數都由公安機關執行,缺少了監督機制還容易出現濫用職權的現象。使得在執行完畢之后,量刑結果沒有達到教育挽救的根本目的。沒有實現以挽救為出發點和基礎,教育為途徑和核心,改造為手段的方針政策。[2]
這些問題引起了社會的廣泛關注,我國迫切需要找出良好的解決方案,幫助未成年人擺脫現在的困境。
三、規范未成年人犯罪量刑之初步構想
筆者認為在綜合考慮未成年犯罪人的生理、心理狀況、家庭環境等因素后,對我國未成年人犯罪量刑制度加以規范。
(1)立法。國外許多國家都有了專門的未成年人立法和司法制度,這種做法不但提高了辦案效率,使審判有法可依,正如霍布斯所言:“良法就是為人民的利益所需而又清晰的法律。”[3]因此我國應該結合未成人犯罪的特點,借鑒國外的經驗,制定專門的未成年人量刑規范,制定專門的未成年人刑法。
(2)建立完善的少年司法制度。少年司法制度,“是專門少年司法機構或者其他司法機構的性質、任務、組織體系、活動規則和工作制度的總稱”。[4]我國的少年司法制度只是初步建立,與許多發達國家還存在著差距,需要根據我國基本國情,建立少年法庭,并且應該從立法上、機構設置上、法官配置上等方面逐步完善少年司法制度。
(3)合理限制量刑中法官的自由裁量權。法官量刑處罰時應當綜合考慮未成年人犯罪的各種量刑實施因素,既注重罪刑相適應,又注重未成年人犯罪的主管因素,努力尋求法律要求、未成年人需求、社會需求三要求間的平衡點,使罪刑相適應原則與未成年人的特殊性相結合,同時又可以預防前文中從寬原則、有利于未成年人改過自新及健康成長原則凌駕于法律之上。
(4)實現未成年人犯罪非刑處遇的司法化。非刑處遇的司法化,指的是改變未成年犯罪人非刑處遇的措施。如建立勞動教養、收容教育、工讀學校等非限制人身自由的處罰措施,增加未成年人承擔社區公益勞動的處罰、監管令、推行轉處、[5]少年管制、罰款、擔保釋放[6]等等。總的來說,就是由特定機關或者個人提出適用請求,由專門司法機關統一對非刑處遇的適用做出裁定。[7]對所有的關于未成年人犯罪的案件交由少年法庭,因此少年法庭就可以按照有利于未成年犯罪人的審判模式統一審理。這樣不僅能夠最大限度地運用我國制定的法律法規,對未成年犯罪人進行審判和教育,還保證了非刑處遇的司法化和準確化。
參考文獻:
[1]姚建龍著:《少年刑法與刑法變革》,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出版社,2005版.
[2]趙秉志主編:《犯罪總論問題探索》,法律出版社,2002年版.
[3][英]霍布斯:《利維坦》,商務印書館,1985年版.
[4]姚建龍著:《長大成人:少年司法制度的構建》,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出版社,2003年版.
[5]姚建龍:《未成年人犯罪非監禁化理念與實現》,《政法學刊》,2005年第5期.
[6]劉秀著:《我國未成年人犯罪制裁體系研究》,載中國學術期刊網,2005年第9期.
[7]王志遠等:《未成年人非刑處遇的司法化》,《信陽師范學院學報》,2007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