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東地區民間信仰與民眾生活研究

張芳

摘 ?要：論文是地區性民間信仰與民眾生活的研究，民間信仰作為民眾生活的一部分具有廣泛性、隨意性和質樸性的特點。本文圍繞民間信仰的概念、種類、認識和途徑、傳統民間文化的傳承、地域性民間活動等視角進行考察。

關鍵詞：丹東地區;民間信仰;民眾生活

2015年5月至7月，課題組在丹東地區按照調研內容選擇調研對象255人。考慮到丹東地區滿族文化的民間地域性特征以及后續對滿族文化傳承與信息化的思考，調研對象選擇滿族的占27.1%，具有大學文化的48.6%。考慮到一個人的成長環境對人的觀念的形成和影響，選擇目前的生活區域和小時候的生活區域進行比較。職業選擇上，企業職工占30.6%，政府、事業單位工作人員占28.6%，并兼顧到職業的多樣性。調研以問卷調查為主，輔之以田野調查、實地訪談、電話訪談。問卷調研回收94.4%，調研內容與數據具有整體性和地區抽樣性。

一、民間信仰認識的不確定性和模糊性民間信仰種類的多樣性與集中性

關于對民間信仰的概念與內涵的認識，在調研中沒有采用學術意義上的選項和理解，而是采用了在民眾生活中比較有共性認識的一個參照物，就是“迷信”。調研統計有一個共識，就是對民間信仰和迷信之間的關系62.1%的人表示它們之間存在關系或者有著說不清的關系，只有26.4%明確地認為民間信仰不是封建迷信。而且關于對這個問題的認識與職業和受教育的程度幾乎沒有必然聯系。實際上，這也是一個目前在學術界依然存在爭議的問題，與此相對應，對民間信仰存在的意義，由于對概念和內涵理解的不確定性和模糊性，59.2%的人認為它的存在意義說不清，是一種積極的因素還是消極的因素沒有清晰的認識。24.7%的人認為它的存在可以解決困惑，還是對實際生活有幫助的。

從他者的角度對民間信仰種類的認識進行觀測，主要的原因是共同生活的區域，民眾對一個事物和觀念的認識還是有共性的，這也是地域文化形成的基礎。所以作為民俗的一部分，52.9%的人還是在日常生活中有祖先崇拜，這反映了中國傳統文化中祖先對靈魂不死的觀念的延續，民眾祭拜的不是鬼神，而是指向的自己的祖先，也就是人事。占卜風水也是民間信仰中一項重要的民眾活動，這種近似于巫術的活動與陰陽兩界的相通有著密切的聯系，在調查中，有28.2%的人認為這是一項重要的民間信仰的表現形式，它的存在跨越了地區、年齡、職業和受教育的程度。在歲時進行祭祀的占18.8%，這個調研結果顯示民眾對歲時祭祀的內容還缺乏普遍的了解。實際上，在中國的重大節日，諸如春節、清明節、端午節、中秋節等都有廣大民眾幾乎都參與其中的祭祀活動。

二、傳統而又包容認識態度民間與隨意的認識途徑

調研中最多的反饋問題就是“民間信仰指什么？”設計問卷之初也預計到會有這樣的問題，所以對民間信仰的認識途徑從兩個角度進行，一個到寺廟和道觀，一個是燒香拜佛、占卜問事的經歷。這兩個角度是目前民眾對這個問題就基本和普遍的視角，考慮到受教育的程度和職業、年齡等特點，所以期望用最簡潔和直接的方式考察民眾的基本思考。

從調研結果看，不去寺廟和道觀的占60.4%，偶爾去的占36.5%。而燒香拜佛和占卜問事的經歷，偶爾的占49.4%，沒有的占43.9%。從上面結果基礎分析，對到寺廟燒香拜佛的比例還是小于占卜問事的比例，可以看出民眾對具有儀式感的寺廟或者道觀還是比較有距離，而對于具有神秘通靈色彩的、不分時間地點和場合的占卜具有親近感。這也能夠反映民眾生活的民間性、隨意性和質樸感。

對民間信仰的態度從燒香拜佛和上墳燒紙兩個角度考察，一個旨在考察對民間信仰的基本態度，一個意在分析對傳統民間文化的認知和傳承。總的來看，民眾對民間燒香拜佛采取寬容的態度，有67.1%的人認為無所謂，有21.2%的人表示贊成，只有10.2%的人持反對態度，這個結果看似與經濟飛速發展、文明高度進步的社會有一定的矛盾性，但是這恰恰反映了民間信仰的民間生命力。同時，對上墳上香燒紙的觀點，老祖宗傳下來的，照做的人占41.2%，對逝去者的尊重和思念，照做的占37.6%，反映了民眾對傳統民間文化的無意識的傳承觀念和傳承角色，這也是民俗流傳的主要方式和主要原因，更能反映出民眾對祖先的尊重和敬畏。

三、傳統民間文化傳承的自覺與廣泛性參與民間活動的地域傳承與獵奇欣賞性

對于民眾對民間生活的參與從兩個途徑考察，一個是參與的內容與形式，另一個是參與的原因。從內容上看，參加傳統活動、祭祀祖先、祭拜各種神靈、占卜問事、到寺廟與道觀是主要的民眾參與民間信仰的主要表現形式，表現出民眾對中國傳統民間文化的傳承的自覺性與廣泛性，民眾的身上始終交織著歷史與未來、過去與將來的共性與差異性，作為原點，民眾承載著傳承與創新的社會使命，他們是民間文化的承載者，也是民間文化的創造者，但是本次調研對于民間文化的具有開放性與多樣性的考察還有可以繼續研究的空間。

在原因的考察上，參加占卜問事出于好奇心的占22.4%，生活中遇到問題的占18.8%，36.5%的人是因為其他原因。到寺廟和道觀的，48.2%的人因為風景，23.1%的在過年過節的時候去祈福，10.3%的為心靈有所寄托。參加傳統活動的，46.7%的人因為家鄉傳統習慣，18%的尋求心理安慰，16.1%的祈求神靈保佑，12.5%的效仿父母或他人。可以看出，民眾對具有神秘色彩的占卜具有強烈的好奇心，而且通常是生活中遇到問題的時候去尋求“方向”。這種獵奇心理反映人們對未知世界的渴望和好奇，也能反映人們對通靈巫術的無助與依賴，這種具有心理暗示意義的活動通常穩定情緒、短時間內給予幫助和指引。同時，寺廟和道觀的建筑以及安靜肅穆的環境為民眾提供觀賞性和平和的心態。對于具有地域特點的民間信仰活動，民眾通常采取積極傳承的心理，隨著時間的流逝，每一個民眾都在生活的區域內沿襲著古老的民俗，也在豐富著民俗。尤其需要說明的是，民眾在進行民間活動是往往不帶有功利性。

（作者單位：遼東學院）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