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語篇《泰坦尼克號》的多模態話語分析

李娜娜　何明霞

電影語篇《泰坦尼克號》的多模態話語分析

李娜娜何明霞

作為一種特殊化的語篇載體，電影將圖像、音樂、語言以及聲音和文本進行了巧妙地結合。借助聽覺、視覺以及觸覺，并且通過語言、圖像以及聲音和肢體動作等方式進行交際的現象統稱為多模態話語。多模態的話語權始于上個世紀90年代，該種體系能夠保證對影視語言的研究不再局限于語言自身以及社會文化和心理認知之間的關系，而是能夠針對影片表現形式分析其潛在的深層意義。該種方式不但能夠有效擴展語言篇幅，還能夠以不同的視角對圖像、聲音以及文字進行分析。本文主要對《泰塔尼克號》進行多模態的話語分析，從而將不同模態在電影中所能發揮的機制最大化，以突出電影主題。

一、對于多模態話語的說明以及所依據的理論基礎

就多模態話語來說，其研究的重點已經不再是語言自身，而是突破語言的約束，最大限度地調動視覺以及聽覺等多種器官，以畫面或者聲音的方式進行交際。而該種理論的形成和人們的日常生活也息息相關。譬如在話劇表演過程中就需要環境以及背景音樂的襯托，而在小說中加入插圖則可以更加生動。多模態的話語是一種符合人們日常生活習慣的交際方式，也正是此項原因，對于多模態話語的研究不但能夠進一步推動語言學的發展，更能夠使其廣泛地應用在哲學、心理學以及美學等方面。而對于語言自身來說，也包含了極為豐富的內容，譬如聲音和圖像等。

國外著名語言學家曾經就多模態識別方法進行過深入研究，專家認為在多模態分析過程中首先應當將語言交際過程中所涉及到的不同模態加以劃分，從而形成了兩種模態話語，即單模態話語和多模態話語，根據名稱就可以分辨，單模態話語在實際聊天過程中只涉及到了一種模態話語交際模式，而多模態話語則是在實際交際過程中涉及到了多種模態的交際方式。另外，在分析過程中還應當將交際過程中所涉及到的符號系統劃分出來，這是因為在絕大多數的交際過程中不會只涉及到一種話語模態，譬如在收聽廣播時，表面看來只有聽覺一種模態，但是將廣播進行仔細分析后會發現，其中還包含了背景音樂以及文字等多種話語模態。

在系統語言學中，已經不過分重視對于媒介或者符號系統的使用，而更多的總是對于語言功能以及意義的實現。其實，實現現實交際的基本意義和功能，不僅僅依賴于語言，還需要其他非語言性的交際功能進行輔助，換言之，單模態話語交際不能滿足人們日常生活過程中進行的交流，更不能實現話語交際的基本意義，而只有多種模態之間進行輔助才能夠實現既定目標，并且多模態相互結合所能形成的效果遠超于單模態話語的簡單加合效果。

二、電影語篇有關的多模態理論分析

根據法國著名語言學家的理論，根據圖像在語篇中的實際作用對圖像中的人物、地點以及事物進行了細致分析，對于整體視覺的組成進行分析，再現其中隱含的互動意義、構圖意義以及再現意義。而再現意義則是指在不同的圖像之間或者在同一個圖像中的不同成分之間也存在著某些必然的關聯，譬如，圖像矢量可以劃分為敘事類以及概念類。電影可以借助“再現意義”將視覺圖像準確地表示出來，其中圖像和語言所能發揮的作用是相同的，即能夠將客觀世界中的人、物以及其他的一切完全展現出來，更能夠將人類在具體事件中的心理活動展現出來。而“互助意義”則是指圖像中所有個體之間產生的社會關系，圖像在設計過程中存在的交際目的以及讀者在閱讀圖像時在其中介入的個人觀點，并且通過具體的距離、視點、接觸以及情態等準確體現出來。而就“構圖意義”來說，在實際分析過程中完全可以根據所有圖像成分之間存在的位置關系進行多模態話語的分析。

與此同時，根據相關理論所建立的多模態話語分析理論框架，可以劃分為以下幾個層面，即：文化層面、語境層面、內容層面以及表達層面。這幾個層面中根據個人的思維模式、處世哲學以及實際生活中的個人習慣等，可以組成社會個人意識形態的變化。在實際的語境層面中，交際的雙方將會受到語境因素的限制，而語境限制因素又可以劃分為雙方交流的話語內容，交流過程中談話的基調以及話語的具體表達方式。

三、對泰坦尼克號話語的分析

（一）語境產生的文化背景

作為多模態交際進行的關鍵所在，文化層面對于雙方的交流將會產生極為深刻的影響。在電影《泰塔尼克號》中，充分展現出了當時潛在的階級觀念和人與人之間森嚴的等級觀念，雖然貴族已經沒落，但是長期以來所形成的貴族生活習慣以及理念已深深印刻在所謂貴族們的心中，他們也正是借助這些所謂的觀念來維系自己的身份，保持自己應有的尊貴。即便已經沒落，成為社會的普通階層，也在試圖通過犧牲子女的幸福，以聯姻的方式來維系自己的貴族身份。電影中的主人公露絲和杰克是兩個不同的社會階層，即一個是已經沒落的資產階級貴族，而另一個則是無產階級的流浪畫家。兩者間存在的社會階層差距，使得在戀愛的初期就遭遇到了難以想象的阻礙。但是，他們之間的愛情不參雜任何階級色彩，而觀眾看來也是極為純潔的，是一種完全理想化的愛情，也正是雙方存在的巨大階級距離，使得兩人之間的愛情成為一種至上的愛情宣言，始終保留在觀眾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二）語境產生的情景

根據相關理論得知，語境產生的情景是文化語境的具體表現，其具體可以劃分為以下幾項：第一，語言形成的場所，即語篇所涉及到的社會活動場所，例如電影《泰塔尼克號》中的豪華游艇；第二，語言交際雙方在社會中所扮演的角色，例如電影《泰塔尼克號》中的貴族和平民階級；第三，交際雙方所采用的交流方式。在電影《泰塔尼克號》中主人公杰克和露絲在船頭上做出比翼雙飛的動作，是一種體驗飛翔的體驗，整個過程大約持續兩分鐘，而這一片段的片場語則是杰克和露絲在船頭張開雙臂迎風飛翔。影片想要表現的重點是貴族小姐露絲和具有才華的流浪畫家杰克之間的離奇愛情故事。對于上述內容電影是通過語言、具體畫面、聲音、背景音樂以及畫面背景等多種方式將其體現出來的，該種表現形式也將電影所要表達的內容準確呈現給觀眾。

（三）對于畫面的模態分析

作為電影最重要的展現方式，運動畫面在整個電影表現過程中發揮著極為重要的作用。根據畫面位置的不斷變化，能夠向觀眾傳遞更多的潛在信息，這也是多模態信息傳遞的一種重要方式。根據“再現意義”的原則，電影片段中的男女主人公始終處于最突出的位置，其中杰克作為整個圖像的動作者，兩只手完全張開，托著女主人公露絲，兩者之間是矢量關系，整個過程塑造出的畫面能夠將露絲對于自由的追求以及渴望完美的愛情展現出來。通過一種運動式的攝像畫面將所要表達的信息準確地展現在觀眾面前，充分展現出了多模態話語在信息表現過程中所發揮的作用。影片中杰克和露絲將自己的目光都投向了斜下方的海面，形成一種矢量，給人一種沉浸在美景中的感覺，令人陶醉，代表著主人公享受著自由。

根據互動意義的原則，借助距離、視角、接觸以及具體情態將圖像中所要體現的互動意義準確表現出來，影片中男女主人公都將目光投向了前方的海面，在實現交流融合的過程中產生了接觸，而這種接觸是一種相互直接的精神提供，而不是向對方索求。觀眾從影片中也感受到了杰克和露絲此時正沉醉在完全自由的狀態下的心情，觀眾在影片中能夠看到主人公腰部以上，如此一來，觀眾既不會產生疏遠的感覺，也不會和主人公過于親近。在給予主人公充分自由空間的同時，還能夠獲得觀眾的一致認同。

根據構圖意義的基本原則，可以將畫面劃分為左右兩個部分，其中杰克在畫面的左側，是已知的信息，而露絲則處于畫面的右側，屬于未知信息。由于所有觀眾的視角都是以杰克為起點的，因此，杰克應當幫助露絲快速突破自己，去尋求自由，該過程是一個從已知到未知的過程。在整個畫面中杰克和露絲都處于畫面的正中間，金黃色的余暉作為背景，塑造出了一幅和諧溫馨的畫面，使得整部影片更具感染力。

（四）對于聲音模態的分析

作為電影藝術的重要組成部分，音樂藝術在整部影片中將會為人們傳遞影片中人物的實際心理活動。通常背景音樂能夠幫助影片迅速營造出預定的環境氛圍，影片中的插曲能夠幫助主人公快速表達自己在影片表演中的真實心態。伴隨著音樂節奏的不斷變化，將會向觀眾預示出整個影片故事情節的變化以及影片主人公急劇的情緒變化。在電影中，聲音將會成為電影的核心，圖像以及聲音的充分融合是一種必然的藝術提升，否則的話就會在實際交際過程中出現交流脫鏈的現象。電影《泰塔尼克號》最為突出的特點，就是將畫面和音樂充分結合在了一起。畫面是視覺的模態，音樂則是聽覺的模態。將音樂和影視畫面充分結合在一起能夠極大地增強電影的藝術感染力。電影中經典片段所選用的畫面幾乎是靜止狀態，整體畫面進展較為緩慢，給予觀眾極大的遐想空間。伴隨著電影中男女主人公愛情的不斷深入和進一步發展，影片中主題曲的主旋律也伴隨著影片響起，整部音樂柔美動人，主題曲旋律經由鋼琴演奏出來，優美的琴聲加上兩人之間纏綿的愛情，使觀眾產生了更大的遐想空間。整部影片對于動靜的巧妙結合，極大地刺激了觀眾的感官和思維體驗，保證將影片畫面定格在觀眾腦海中。宛若流水一般的鋼琴配樂盡情贊美著主人公之間純潔而美好的愛情，令觀眾向往不已，而影片對于視覺和聽覺感受的完美結合使觀眾置身于一場美妙的精神旅行之中。

結語

本文將系統功能語言學作為多模態話語分析的基礎，以語境產生的文化背景、語境形成的情景以及非語言模態三個層面對電影《泰塔尼克號》進行了多模態話語分析，從而將影片畫面和音樂結合的形式充分體現出來。通過深入分析，發現多模態話語分析理論在現實電影拍攝中具有極強的可行性和和操作性，這也為影視作品的鑒賞提供了充足的理論依據，保證了觀眾對經典電影賞析以及電影主題挖掘新視野的拓展。

李娜娜，女，湖北鄂州人，湖北經濟學院外國語學院講師，碩士，主要從事語言學、文學方向研究；何明霞，女，湖北麻城人，湖北經濟學院外國語學院教授，副院長，博士，主要從事語言學、文學方向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