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3Kδ抑制劑CAL-101對淋巴瘤細胞系Raji和SUDHL-10的作用及其機制研究*

王亞非 夏冰 屈福蓮 李曉武 郭姍琦 袁田 趙偉鵬 張翼鷟

·基礎研究·

PI3Kδ抑制劑CAL-101對淋巴瘤細胞系Raji和SUDHL-10的作用及其機制研究*

王亞非 夏冰 屈福蓮 李曉武 郭姍琦 袁田 趙偉鵬 張翼鷟

目的：探討PI3Kδ抑制劑CAL-101對彌漫大B細胞淋巴瘤細胞系SUDHL-10和Burkitt淋巴瘤細胞系Raji的作用及其相關機制，為這類疾病的治療提供新的思路。方法：用不同濃度的CAL-101處理Burkitt淋巴瘤細胞系Raji和彌漫大B細胞淋巴瘤細胞系SUDHL-10，以MTT法檢測CAL-101對兩種細胞系的增殖抑制作用；以Annexin V/PI流式細胞術和DAPI染色法檢測細胞的凋亡情況；遷移實驗檢測淋巴瘤細胞向淋巴瘤基質細胞系HK的遷移比例；Western blot法檢測CAL-101處理后淋巴瘤細胞表達磷酸化ERK的變化；MTT法結合CalcuSyn software軟件分析檢測CAL-101是否可協同硼替佐米抑制淋巴瘤細胞的增殖。結果：5 μmol/L及更高濃度的CAL-101對Raji細胞和SUDHL-10細胞的增殖有明顯的抑制作用，且呈劑量依賴性。5、10、15、20 μ mol/L CAL-101作用于Raji細胞48 h，細胞增殖抑制率分別為（29.17±1.23）%、（38.15±1.51）%、（46.46±1.78）%、（55.8±2.01）%，空白對照組為（1.15±0.02）%（P＜0.05）。作用于SUDHL-10 48 h，細胞增殖抑制率也逐漸增加（P＜0.05）。CAL-101可誘導淋巴瘤細胞的凋亡，10、20 μmol/L CAL-101作用于Raji細胞24 h，AnnexinV-FITC/PI雙標法顯示其凋亡率分別為（22.69±3.83）%和（49.96± 7.36）%，均高于對照組（5.23±2.04）%（P＜0.05）；作用于SUDHL-10細胞同樣得到相似的結果（P＜0.05）。CAL-101可顯著降低淋巴瘤細胞向基質細胞的遷移，且對Raji細胞和SUDHL-10細胞的遷移率的抑制作用也呈濃度依賴性，差異均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Western blot檢測發現CAL-101處理細胞后磷酸化ERK的表達明顯降低；CAL-101與硼替佐具有協同作用，可顯著抑制淋巴瘤細胞的增殖，CI＜1。結論：PI3Kδ抑制劑CAL-101可抑制淋巴瘤細胞Raji和SUDHL-10的增殖，誘導凋亡，抑制其向淋巴瘤基質細胞的遷移，其機制可能通過阻斷ERK信號途徑而實現；CAL-101有望為侵襲性淋巴瘤的治療帶來希望。

淋巴瘤 Raji細胞 SUHDL-10細胞 PI3Kδ CAL-101 ERK通路

Department of Hematology,Tianjin Medical University Cancer Institute and Hospital,National Clinical Research Center for Cancer

Tianjin Key Laboratory of Cancer Prevention and Therapy,National Clinical Research Center for Cancer Tianjin 300060,China

This work was supported by the Training Plan of Tianjin Education Commission for Young Creative Talents Project.

磷脂酰肌醇3-激酶（phosphoinostide 3'-kinase，PI3K）是一種細胞內磷脂酰肌醇激酶，具有絲氨酸/蘇氨酸（Ser/Thr）激酶和磷脂酰肌醇激酶的活性，可整合和轉導分子表面的多種信號，特別是B細胞受體（B-cell receptor，BCR）信號，而后者被認為是導致多種B細胞淋巴瘤發病的重要信號通路［1-2］。PI3Kδ主要在造血細胞中表達，在維持B細胞穩態和各種功能中發揮重要作用［3］。CAL-101又稱GS-1101，一種口服的新藥，為PI3Kδ的高度選擇性抑制劑［4］，在多種B細胞的惡性腫瘤，如慢性淋巴細胞白血?。?］、套細胞淋巴瘤［4］和多發性骨髓瘤［6］中被證實可促進腫瘤細胞的凋亡；在臨床研究中也顯示了樂觀的應用前景［7-8］。但關于CAL-101對Burkitt淋巴瘤（Burkitt lymphoma，BL）和彌漫大B細胞淋巴瘤（diffuse large B cell lymphoma，DLBCL）這兩類侵襲性淋巴瘤的作用及其機制鮮見報道，本研究進行了初步探討并報道如下。

1 材料與方法

1.1材料

1.1.1主要試劑PI3Kδ選擇性抑制劑CAL-101為美國Selleck公司產品，以DMSO溶液配制成10 mM的貯存液，-20℃儲存；MTT試劑盒購自美國Sigma公司；Annexin V FITC凋亡檢測試劑盒購自美國BD公司；DAPI核酸染色按試劑盒購自美國Intitrogen公司；硼替佐米是西安楊森公司贈藥，以DMSO溶液配制成10 mM的貯存液，-20℃儲存；TRIzol Reagent購自美國Invitrogen公司；兔抗人ERK1/2、p-ERK1/2（Thr202/Tyr204）單克隆抗體為美國Cell Signaling Technology公司產品。

1.1.2細胞系來源及培養Burkitt淋巴瘤細胞系Raji購自中國科學院上海細胞庫，DLBCL細胞系SUDHL-10和淋巴瘤基質細胞系HK由美國Moffitt Cancer Center and Institute血液腫瘤科Sotomayor教授、陶建國教授惠贈。細胞接種于含有10%胎牛血清的RPMI 1640培養基（Thermo Fisher Scientific，美國）中，置于37℃、體積分數為5%的CO2培養箱中，飽和濕度下培養，取對數生長期的細胞用于實驗。

1.2方法

1.2.1MTT法檢測淋巴瘤細胞增殖的抑制率調整Raji細胞和SUDHL-10細胞濃度為4×104/mL，接種于96孔板中培養6 h。分組如下：空白對照組（不加CAL-101）、陰性對照組（僅含有等量RPMI 1640培養液）、實驗組（CAL-101藥物終濃度分別為5、10、15、20 μmol/L），各組設6個復孔，于培養箱中分別培養48 h。于預定時間取出培養板，每孔加入MTT溶液，繼續培養4 h，棄培養液后加入DMSO，選擇570 nm波長測定各孔吸光度A值計算增殖率，增殖抑制率=［（陰性對照組A值-空白組A值）-（實驗組A值-空白組A值）］/（陰性對照組A值-空白組A值）×100%。實驗重復3次。

1.2.2流式細胞術和DAPI核酸染色法檢測淋巴瘤細胞的凋亡情況取對數生長期細胞加入CAL-101溶液，使藥物終濃度分別為10 μmol/L和20 μmol/L，于培養箱中分別培養24 h。收集各組細胞行Annexin V-PI雙染色，流式細胞儀檢測凋亡率。DAPI核酸染色按試劑盒說明進行操作，檢測凋亡細胞形態。

1.2.3遷移實驗采用24孔趨化板，孔徑大小為5 μm。上室加入1.5×105/mL Raji或SUDHL-10細胞，分別加入5 μmol/L或10 μmol/L CAL-101處理2 h，下室加入8×104/孔的HK細胞，以不經藥物處理的或不加HK細胞的DMEM培養液作為對照。在37℃、5%CO2培養箱中孵育，5 h后收集下室懸液中的細胞，流式細胞術計數細胞數并計算遷移率。遷移率=下室細胞數/原上室細胞懸液細胞數×100%。

1.2.4Western blot法檢測ERK、磷酸化ERK蛋白的表達收集上述各組細胞，用蛋白裂解液充分裂解細胞，離心后收集上清提取總蛋白。用BCA法測定蛋白濃度，均取30 μg蛋白行SDS-PAGE電泳，電轉至PVDF膜，封閉后分別加入各蛋白一抗，洗膜后分別加入相應的辣根過氧化物酶標記的二抗，反應90 min，洗膜后ECL發光法顯色。

1.2.5與硼替佐米的協同實驗將Raji和SUDHL-10細胞分別以6×103/孔接種于96孔板中，加入CAL-101和硼替佐米，藥物濃度分別以各自IC50的固定比值分組接種。培養48 h，MTT方法檢測OD值并計算增殖抑制率，應用CalcuSyn software（Biosoft，Ferguson，MO，美國）

軟件分析協同指數（combination index，CI）［9-10］，結果分別以CI＜1、≈1、＞1代表具有協同作用、相加作用（additive effect）、拮抗作用。實驗至少重復3次以上。

1.3統計學方法

數據資料采用SPSS 19.0軟件進行分析，對符合正態分布且方差齊性的計量資料以i T表示，兩組間比較應用t檢驗，P＜0.05為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

2 結果

2.1CAL-101對淋巴瘤細胞增殖的影響

MTT檢測發現，CAL-101對Raji及SUDHL-10細胞增殖具有明顯的抑制作用，且在一定范圍內其抑制作用呈劑量依賴性。5、10、15、20 μmol/L CAL-101作用于Raji細胞48 h，細胞增殖抑制率分別為（29.17±1.23）%、（38.15±1.51）%、（46.46±1.78）%、（55.8±2.01）%，空白對照組為（1.15±0.02）%（P＜0.05）。作用于SUDHL-10 48h，細胞增殖抑制率分別為（25.64±2.48）%、（54.06±1.92）%、（58.54±2.75）%，（74.58±1.18）%，空白對照組為（2.35±0.01）%（P＜0.05）。

2.2CAL-101對淋巴瘤細胞系凋亡的影響

流式細胞術檢測結果顯示CAL-101可誘導淋巴瘤細胞的凋亡，10、20 μmol/L CAL-101作用于Raji細胞24 h，AnnexinV-FITC/PI雙標法顯示其凋亡率分別為（22.69±3.83）%和（49.96±7.36）%，高于對照組（5.23±2.04）%（P＜0.05）；作用于SUDHL-10細胞24 h，凋亡率分別為（30.08±4.68）%和（55.29±1.65）%，高于對照組（2.67±0.97）%（P＜0.05，圖1）；用DAPI染料染細胞核，熒光顯微鏡下可見經CAL-101處理的細胞出現核固縮、溶解等現象，且隨著藥物濃度的增加愈加明顯（圖2）。

圖1 不同濃度的CAL-101對淋巴瘤細胞凋亡的誘導Figure 1Different concentrations of CAL-101 induced lymphoma cell apoptosis

?圖2DAPI核酸染料染細胞核，熒光顯微鏡下比較細胞核的形態改變（×400）Figure 2DAPI staining and verification of the deformation of cell nucleus under a fluorescence microscope（Original magnification×400），The arows show the typical neuclear changes

2.3CAL-101處理對淋巴瘤細胞遷移的影響

計算淋巴瘤細胞向骨髓基質細胞HK的遷移率，設不加CAL-101處理的對照組細胞遷移率為100%。結果顯示，Raji細胞經5 μmol/L和10 μmol/L的CAL1-101處理后，遷移率顯著降至（69.87±9.15）%（P=0.03）和（34.85±5.68）%（P=0.003）。在不加HK細胞的對照組，不經藥物處理的Raji細胞的遷移率為（18.21±3.71）%；SUDHL-10細胞經5 μmol/L和10 μmol/L的CAL1-101處理后，遷移率顯著降至（74.61±9.60）%（P=0.045）和（46.61±9.72%）（P=0.011）。在不加HK細胞的對照組，不經藥物處理的SUDHL-10細胞的遷移率為（12.11± 4.04）%（圖3）。

2.4CAL-101處理對淋巴瘤細胞ERK、磷酸化ERK蛋白表達的影響

應用Western blot檢測發現Raji和SUDHL-10細胞均存在磷酸化ERK的表達，經CAL-101處理后，磷酸化ERK的表達明顯下降，且隨藥物劑量的增加而減低（圖4）

圖3 CAL-101對淋巴瘤細胞向基質細胞遷移的影響Figure 3CAL-101 affected MSC-mediated lymphoma cell migration beneath the marrow stromal cells

圖4 不同濃度的CAL-101（μmol/L）對淋巴瘤細胞ERK1/2、p-ERK表達的影響Figure 4Different concentrations of CAL-101 affected the expression of ERK1/2 and p-ERK in lymphoma cells（μmol/L）

2.5CAL-101協同硼替佐咪對淋巴瘤細胞增殖的抑制作用

MTT法檢測CAL-101和硼替佐米的協同作用，以兩種藥物分別單獨處理細胞作為對照（圖5A、5B），兩藥聯合應用對Raji和SUDHL-10細胞的增殖抑制作用均明顯強于單藥。利用CalcuSyn software分析軟件測定聯合作用指數（combination index，CI），結果兩種細胞系的CI值均＜1.0（圖5C、5D），證實了CAL-101與治療侵襲性淋巴瘤的藥物硼替佐米存在協同作用。

圖5 CAL-101可聯合硼替佐米聯合抑制淋巴瘤細胞的增殖Figure 5Combining CAL-101 with bortezomib inhibited the proliferation of lymphoma cells

3 討論

PI3K又名磷脂酰肌醇-3-激酶，依其結構、底物及調劑亞基的不同可分為三大類：Ⅰ類包含一個由催化亞基和調節亞基組成的一組異質二聚體蛋白，PI3K能磷酸化磷脂酰肌醇（PI）為磷脂酰-4-肌醇（PIP）和磷脂酰-4，5-肌醇（PIP2）。Ⅱ類有三個成員：PI3KC2α、PI3KC2β和PI3KC2γ。Ⅲ類僅包含一個成員Vps34，在細胞內吞和囊泡轉換中起作用。因對后兩類目前所知甚少，通常所說的PI3K僅指第一類［11-12］。PI3K1又依據其調節亞基及上游的活化因子不同分為1A、1B兩型，1A型由調節亞基P85及催化亞基P110組成。P110包括P110α、P110β及P110δ，P110δ主要在造血細胞中表達。當接受來自細胞膜外的各種刺激后，p110δ亞基通過與p85亞基結合將底物PIP2轉化為PIP3，PIP3可以和蛋白激酶B（AKT）的N端PH（pleckstrin homology）結構域結合，使AKT從細胞質轉移到細胞膜上，并在3-磷酸肌醇依賴性蛋白激酶-1的輔助下，使AKT蛋白上的蘇氨酸磷酸化位點（Thr308）和絲氨酸磷酸化位點（Ser473）磷酸化而最終使其激活［11-13］。ERK是PI3K下游的另一條關鍵的信號通路，與AKT通路共同調節細胞的生存、凋亡等多種功能，可整合和轉導分子表面的多種信號，特別是B細胞受體（B-cell receptor，BCR）信號，而BCR受體被認為是導致多種B細胞淋巴瘤發病的重要信號通路［1，14］。

CAL-101又名GS-1101，是一種口服的PI3Kδ高度選擇性抑制劑。近年來該藥在血液腫瘤，特別是B細胞腫瘤的治療中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績。Tausch等［7］報道了CAL-101單用或與利妥昔單抗/苯達莫司汀聯合用藥治療慢性淋巴細胞白血病（chronic lymphocytic lymphoma，CLL）的Ⅰ期臨床試驗，入組者均為復發或難治性病例。55例接受CAL-101單藥治療，54例接受聯合治療。結果79%患者出現淋巴結縮小，在治療的前8周超過50%患者出現淋巴結銳減。單藥治療的中位無進展生存期＞12個月，聯合用藥的中位無進展生存期雖尚未得出，但遠超過12個月。Lopez等［8］進行CAL-101單藥或聯合利妥昔單抗/苯達莫司汀聯治療包括濾泡細胞性淋巴瘤、小淋巴細胞淋巴瘤、淋巴漿細胞淋巴瘤和邊緣區淋巴瘤在內的惰性非霍奇金淋巴瘤的Ⅰ期臨床試驗，結果顯示無論單藥還是聯合用藥，絕大多數患者出現了瘤體的減小。單藥組總反應率為38%；聯合用藥組的總反應率為83%，有15%～25%的患者達到完全緩解。

在此同時，一些基礎研究也在探討CAL-101治療B細胞惡性腫瘤的詳盡機制，如Hoellenriegel等［15］研究發現CAL-101可抑制CLL細胞向趨化因子CXCL12、CXCL13和骨髓基質細胞的遷移，抑制AKT和ERK的磷酸化，特別是克服CLL與骨髓基質細胞相互作用后誘發的耐藥。Ikeda等［6］研究了PI3K/ p101δ在多發性骨髓瘤（multiple myeloma，MM）細胞中的表達及其引發的生物效應，發現以小干擾RNA敲除p101δ基因的老鼠出現了明顯的MM細胞生長受抑，并且檢測到p110δ在MM細胞中的高表達。CAL-101可對LB、INA-6等MM細胞系及患者的原代細胞產生明顯的細胞毒性作用，同時抑制磷酸化AKT的表達。CAL-101還可逆轉MM細胞與IL-6、骨髓基質細胞及胰島素衍生因子共培養后誘導的促生長作用，表明該藥有望成為MM治療的新方法，但其療效還有待于臨床試驗的驗證。Meadows等［16］研究了霍奇金淋巴瘤（Hodgkin's lymphoma，HL）的5種細胞系L428、L540、L591、L1236、KM-H2，均發現存在較高水平的PI3K δ表達及ERK的活化。當用CAL-101處理HL細胞后，ERK磷酸化減少、細胞凋亡率增高。

彌漫大B細胞淋巴瘤（DLBCL）和Burkitt（BL）淋巴瘤均屬于侵襲性淋巴瘤，一般患者對初始治療非常敏感，但約40%的患者最終難免進展，發生耐藥導致死亡，因此探索這類疾病更有效的治療策略是腫瘤領域亟待解決的難題。迄今為止，關于CAL-101對侵襲性淋巴瘤的作用及其機制的研究甚少。本文初步探討了CAL-101對Raji和SUDHL-10細胞的作用，發現如同對CLL細胞的抑制，該藥也同樣抑制Raji和SUDHL-10細胞的增殖，誘導其凋亡，抑制其向基質細胞的遷移，并與蛋白酶體抑制劑硼替佐米具有協同抑制作用，且該研究提示對ERK通路的共同抑制作用是上述協同作用產生的關鍵機制之一。關于此類藥物對侵襲性淋巴瘤作用的詳盡機制尚需要進一步探索。近期Dasmahapatra等［17］報道了另一種抑制BCR功能的藥物BTK通路抑制劑PCI-32765（該藥與CAL-101同為近年來研發的對B細胞腫瘤療效明顯的藥物）可誘導DLBCL細胞的凋亡，其機制大概與抑制AKT和NF-κB通路及其下游的Mcl-1、Bcl-xl，XIAP等的活性有關，由此推測CAL-101可能作用于類似通路從而抑制DLBCL細胞。在關于CAL-101抑制MM細胞增殖的研究中［6］，發現該藥亦可與硼替佐米產生協同作用，其機制可能為兩藥聯用進一步抑制AKT的磷酸化。本文關于CAL-101協同硼替佐米的機制是否與此有關需要下一步的深入研究來證實。

綜上所述，CAL-101這一口服的PI3Kδ選擇性抑制劑有望為DLBCL和BL的治療帶來一線曙光，進一步的機制探討和臨床效果的驗證還有賴于開展更多

更深入的基礎研究和臨床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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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Tausch E，Stilgenbauer S.Chronic lymphocytic leukemia:current standards and novel approahes［J］.Internist（Berl），2014，55（12）:1400，1402-1404，1406-1409.

8Lopez JP，Jimeno A.Idelalisib for the treatment of indolent non-Hodgkin's lymphoma［J］.Drugs Today（Barc），2014，50（2）: 113-120.

9Sun W，Modak S.Emerging treatment options for the treatment of neuroblastoma:potential role of perifosine［J］.Onco Targets Ther，2012，5（1）:21-29.

10 Hayashi T，Hideshima T，Akiyama M，et al.Arsenic trioxide inhibits growth of hμmol/Lol/Lan multiple myeloma cells in the bone marrow microenvironment［J］.Mol Cancer Ther，2002，1（3）:851-8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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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Hoellenriegel J，Meadows SA，Sivina M，et al.The phosphoinositide 3'-kinase delta inhibitor，CAL-101，inhibits B-cell receptor signaling and chemokine networks in chronic lymphocyic leukemia［J］. Blood，2011，118（3）:3603-3612.

16 Meadows SA，Vega F，Kashishian A，et al.PI3K δ inhibitor，GS-1101（CAL-101），attenuates pathway signaling，induces apoptosis，and overcomes signals from the microenvironment in cellular models of Hodgkin lymphoma［J］.Blood，2012，119（4）:1897-1900.

17 Dasmahapatra G，Patel H，Dent P，et al.The bruton tyrosine kinase（BTK）inhibitor PCI-32765 synergistically increases proteasome inhibitor activity in diffused large B-cell lymphoma（DLBCL）and mantle cell lymphoma（MCL）cells sensitive or resistant to bortezomib［J］.Br J Hematol，2013，161（7）:43-56.

（2014-05-29收稿）

（2015-01-10修回）

（編輯：鄭莉）

Inhibitory effects of the phosphoinostitide-3'-kinase delta inhibitor CAL-101 on Raji and SUDHL-10 lymphoma cells and its relative mechanism

Yafei WANG,Bing XIA,Fulian QU,Xiaowu LI,Shanqi GUO,Tian YUAN,Weipeng ZHAO,Yizhuo ZHANG

Yizhuo ZHANG;Email:aprilzyz@yahoo.com

Objective:To detect the inhibitory effects of CAL-101,a selective inhibitor of phosphoinostitide-3'-kinase delta(PI3K δ),on Burkitt's lymphoma cell line Raji and diffused large B-cell lymphoma cell line SUDHL-10 and elucidate its relative mechanism. Methods:Raji and SUDHL-10 cells were treated with various concentrations of CAL-101.Methyl thiazolyl tetrazolium(MTT)assay was performed to determine the inhibitory effect of CAL-101 on lymphoma cells,and cell apoptosis was measured by Annexin V/PI and DAPI staining.Migration assays were performed with transwell to detect the migration of lymphoma cells derived from the stromal cell line HK.Western blot was used to detect the phosphorylation status of the ERK pathway.MTT and CalcuSyn software analyses were preformed to detect whether or not combining CAL-101 with bortezomib induces synergistic cytoxicity.Results:CAL-101 at concentrations of 5,10,15,and 20 μmol/L inhibited cell proliferation in a dose-dependent manner.The proliferation rates of the Raji cells treated with 5,10,15,and 20 μmol/L for 48 h were 29.17%±1.23%,38.15%±1.51%,46.46%±1.78%,and 55.8%±2.01%,respectively,which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P<0.05)than that of the control group(1.15%±0.02%).Similar results were found in the SUDHL-10 cells after treatment with CAL-101(P<0.05).CAL-101 also exerted an apoptotic effect on the lymphoma cells.The apoptotic rates of the Raji cells treated with CAL-101 for 21 h were 22.69%±3.83%and 49.96%±7.36%,respectively,which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P<0.05)than that of the control group(5.23%±2.04%).Similar results were found in the SUDHL-10 cells(P<0.05).

lymphoma,Raji cell,SUDHL-10 cell,PI3Kδ,CAL-101,ERK pathway

10.3969/j.issn.1000-8179.20140912

天津醫科大學腫瘤醫院血液科，國家腫瘤臨床醫學研究中心，天津市腫瘤防治重點實驗室（天津市300060）

*本文課題受天津市教委創新人才中青年骨干培養計劃基金項目資助

張翼鷟aprilzyz@yahoo.com

Treatment with 5 and 10 μmol/L CAL-101 dose-dependently inhibited the migration activity of lymphoma cells to stromal cells(P< 0.05).Western blot analysis showed that the expression level of ERK phosphorylation protein was significantly downregulated in the cells treated with CAL-101.A synergistic effect between CAL-101 and bortezomib was verified.That is,these two drugs can significantly inhibit the proliferation of lymphoma cells with CI values less than 1.Conclusion:The PI3Kδ-specific inhibitor CAL-101 suppressed the proliferation of Raji and SUDHL-10 cells,induced apoptosis,and inhibited stromal cell-derived migration.This inhibitory effect may be induced by blocking the ERK pathway.Overall,our study indicated that CAL-101 is a novel and potential agent in the therapeutic strategy against aggressive B-cell lymphoma.

王亞非專業方向為多發性骨髓瘤與淋巴瘤的基礎與臨床研究。

E-mail：drwang2005@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