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脾補腎法治療惡性腫瘤研究進展

周蕾，阮廣欣上海中醫藥大學附屬龍華醫院腫瘤科，上海　200032

健脾補腎法治療惡性腫瘤研究進展

周蕾，阮廣欣
上海中醫藥大學附屬龍華醫院腫瘤科，上海200032

[摘要]惡性腫瘤的治療正朝著多學科綜合治療的方向發展。祖國醫學認為“正虛”在腫瘤發生發展的各個階段都有著重要的作用，而“正虛”與脾腎二臟關系最為密切。該研究回顧了近年有關運用中醫健脾補腎法治療惡性腫瘤的文獻，總結梳理了健脾補腎法在腫瘤各治療階段中起到的作用，并從作用機制方面加以綜述。

[關鍵詞]中醫藥；健脾補腎；惡性腫瘤

Review o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reatment of Malignant Tumor by Strengthening Spleen and Nourishing Kidney

ZHOU Lei, RUAN Guang-xin
Department of Oncology, Longhua Hospital Affiliated to Shanghai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Shanghai, 200032 China

[Abstract]Synthetic therapy including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TCM) therapy has been proved effective in treating malignant tumor. In TCM theory, many cancers arise due to“deficiency of vital qi”, which has a close relationship with insufficiency of spleen and kidney. In this review, we retrospect the paper on TCM treatment of malignant tumor by strengthening spleen and nourishing kidney. By summarizing and analyzing, the effect and mechanism of this method in?the different stage of cancer will be explored. [Key words]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Strengthen spleen and nourish kidney; Malignant tumor

惡性腫瘤作為全球重要的公共衛生問題之一,極大地危害人類的健康，2012年全球新發癌癥病例1409.01萬、死亡人數達820.10萬[1]。我國由于工業化、城鎮化和人口老齡化進程的加快，不良的生活方式以及環境污染等問題的存在，惡性腫瘤面臨的形勢也愈發嚴峻。

祖國醫學認為，腫瘤是一種全身屬虛，局部屬實的疾病[2]，《內經》言：“邪之所湊，其氣必虛，留而不去，其病為實”。正虛是腫瘤發病的內在基礎這一觀點已經被越來越多的醫患所認識和接受。大量的臨床及實驗研究證據也進一步體現了“正虛”在腫瘤發生發展的各個階段都有著重要的作用。而“正虛”與脾腎二臟關系最為密切，健脾補腎法是腫瘤治療的基本治法。該研究通過回顧近年來相關文獻報道，以腫瘤發展的不同階段為線索，旨在探索中醫健脾補腎法在腫瘤病程中的預防和治療作用，為中醫藥防治惡性腫瘤“治病求本”的理論思想提供臨床依據，拓寬研究思路。

1　早期干預———既病防變

腫瘤的治療正朝著多學科綜合治療的方向發展[3]，早期以手術治療為主，但術后患者的預后狀態仍然不容樂觀。有數據報道，肺癌Ia期患者經完全手術切除后，5年無病生存期為68%[3]，5年生存率為65%[4]。在腫瘤長期的隨訪中，現代醫學缺乏有效的防治手段，而中醫藥治療以人體自身的發病根源為出發點，主張治病求本，在惡性腫瘤的防治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

金·李東垣《脾胃論》云：“若胃氣本弱，飲食自倍，則脾胃之氣既傷，而元氣亦不能充，而諸病之所由生也”。明·張景岳又云：“凡脾腎不足及虛弱失調之人，多有積聚之病”。可見，腫瘤的發病與脾腎功能減弱密切相關。明·李中梓《醫宗必讀》指出脾腎兩臟“為人之根本”，有“相贊之功能”，治療時“須脾腎并重，脾腎同治……二臟安和一身皆治，百疾不生”。為腫瘤患者進行早期的中藥治療，注重健脾補腎，有助于患者的恢復抗病能力和防止復發轉移。

多項研究表明，健脾、補腎類中藥能促進淋巴細胞轉化，增強特異性和非特異性免疫，調節細胞因子，促進骨髓造血，抗氧化，抗腫瘤等作用[6-10]。湯銘新等[11]通過實驗研究觀察到健脾益腎沖劑對小鼠Lewis肺癌血行轉移有明顯抑制作用，并可預防術后轉移，同時對淋巴結轉移也有一定抑制作用。吳潔等[12]研究發現健脾補腎方對小鼠前胃癌術后局部腫瘤復發有明顯的抑制作用。健脾補腎法可以幫助患者術后的體力恢復，改善腫瘤患者的免疫功能，促進機體恢復免疫監視功能，起到預防腫瘤復發和轉移的作用。

2　參與綜合治療———增效減毒，延長耐藥

2.1與放化療聯合

化療和放療是現代醫學治療惡性腫瘤的常用治療方法，臨床報道[13-14]表明同時配合應用健脾補腎中藥，不僅可以有效地治療放化療后的多種常見毒副作用，還能起到積極預防的作用，對提高治療通過率，改善放化療時期腫瘤患者的生存質量提供了療效確切的治療措施。具體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①改善癥狀，提高免疫功能。化療后患者體力下降，免疫功能低下是常見的副作用之一，健脾益腎法聯合化療，能激活機體的免疫，促進網狀內皮系統的吞噬作用。李東芳等[6]觀察70例中晚期非小細胞肺癌患者，治療組在化療同時配合健脾益腎法立方辨證治療，對照單純化療。治療組治療后癥狀改善有效率為86.11%，CD4/CD8比值增高，卡氏評分有效率為83.33%，均明顯優于對照組。田春桃[7]劉紅健等[8]進行的臨床觀察中，將健脾益氣補腎法輔助化療治療非小細胞肺癌，與單純化療組對照，治療后治療組在CD3、CD4、CD4/CD8及NK細胞等免疫學指標改善方面均有不同程度提高。楊常清等[9]觀察83例中晚期惡性腫瘤患者，運用健脾益腎方聯合化療或單純化療，2周期后治療組CD3、CD4、CD4/CD8均較治療前升高，癥狀積分和KPS評分方面明顯優于對照組。可見健脾益腎法可提高化療患者生活質量，調節機體的免疫功能；其免疫調節作用可能是改善中晚期腫瘤患者生活質量的重要機制之一。

②減輕骨髓抑制程度，縮短骨髓抑制時間。健脾補腎法預防和治療化療后骨髓抑制已經取得了良好的效果。范先基[15]等隨機對照觀察了120例肺癌化療患者，以健脾益腎補血法（熟地、山茱萸、黃芪、當歸、穿山甲、雞內金等）改善肺癌化療患者骨髓造血功能，結果治療組在治療1、2、3周期后白細胞總數、中性粒細胞、紅細胞、血紅蛋白及血小板改善情況均優于對照組。黎壯偉[16]運用健脾補腎益髓法減輕肺癌化療引起骨髓抑制，結果治療組在化療前后白細胞、血紅蛋白、血小板下降程度均比對照組顯著減輕。李松林等[17]觀察了26例因化療所致白細胞和/或血小板減少癥腫瘤患者，應用細胞集落刺激因子并合用健脾補腎活血中藥（黃芪、熟地、茯苓、補骨脂、女貞子、白芍、菟絲子、雞血藤、制首烏、砂仁、當歸、紅參、大棗等），結果顯示健脾補腎法可縮短骨髓抑制恢復時間，減少細胞集落刺激因子用量。劉杰等[18]臨床觀察了60例肺癌化療相關性貧血患者，以健脾益腎顆粒干預治療，與常規支持治療作對照。結果治療后試驗組血紅蛋白平均水平與對照組比較有上升趨勢，治療后KPS評分明顯高于治療前，優于對照組試驗組。

③減輕肝腎功能損傷。健脾補腎中藥對化療造成的肝腎功能損傷有治療和預防作用。全達芳等[19]觀察了健脾補腎方（黨參、白術、茯苓、山藥、黃精、薏苡仁、陳皮、女貞子、枸杞子、菟絲子）與順鉑為主化療藥聯合運用治療惡性腫瘤，結果顯示健脾補腎方治療組腎功能損害的發生例數低于對照組。吳小明[20]觀察了110例中晚期肺癌患者，給于補腎健脾中藥（黃芪、黨參、茯苓、炒白術、女貞子、枸杞子、陳皮、當歸、太子參、炒扁豆等）配合化療或單純化療。治療組在肝腎功能損害等方面均優于對照組。

④減輕其他化療相關的副作用。一些臨床觀察也發現，在化療的同時應用健脾補腎中藥，可以改善由化療引起的其他合并損傷。劉文導等[21]觀察103例原發性肝癌患者化療栓塞術后第2天開始服用健脾補腎的中藥煎劑（黃芪、太子參、白術、女貞子、枸杞子、山茱萸、茯苓、炙甘草、白芍等），治療組患者介入治療后出現化療栓塞術后綜合征的持續時間，肝功能損傷等，與對照組比較，均有顯著性差異。吳敏華等[22]通過臨床觀察發現健脾補腎中藥能改善奧沙利鉑化療后出現難治性神經損傷，減輕或延緩功能障礙、肢體萎縮等病情，病變后期正氣受損加重，腎陰腎陽為全身陰陽之根本，脾又主四肢肌肉，故應用健脾補腎法治療，可以加強溫煦、濡養和推動的作用。

2.2與靶向治療聯合

近年來，中醫藥結合EGFR TKI的臨床與實驗研究，越來越成為臨床研究的熱點,為今后的中醫藥研究提供新的思路。孫建立[23]研究了89例運用中醫辨證結合吉非替尼(gefitinib)單藥治療非小細胞肺癌患者，認為治療當以養陰解毒為主，而滋補腎陰又為滋養五臟之陰的根本，處方辨證以補腎為扶正之要義。臨床治療有效率(CR+PR) 44.19%,疾病控制率(CR+PR+SD) 83.11%。劉迎麗等[24]治療了112例非小細胞肺癌患者，分別給予中醫辨證聯合吉非替尼治療或單純吉非替尼治療。觀察組的臨床療效、生活質量評價及生存期顯著高于對照組；不良反應顯著低于對照組。

實驗研究方面，研究者們發現益氣健脾，養陰補腎的中藥，具有逆轉TKI耐藥的作用。孫璽媛等[25]探討了健脾補腎法為主的中成藥金復康口服液對人肺腺癌吉非替尼獲得性耐藥細胞株PC-9R的凋亡的影響，發現吉非替尼聯合金復康藥物血清后，金復康口服液增強了吉非替尼作用，將細胞周期阻滯在G2期；同時增強了吉非替尼對PC-9R細胞的凋亡誘導作用；提示金復康口服液能夠逆轉人肺腺癌吉非替尼獲得性耐藥細胞株對吉非替尼的凋亡抵抗，可能與上調caspase-3、caspase-8的表達有關。

3　扶正抗癌———以人為本，帶瘤生存

《素問·五常政大論》曰：“大毒治病，十去其六；中毒治病，十去其七；小毒治病，十去其八；無毒治病，十去其九。谷肉果菜，食養盡之，無使過之，食其正也”。可見一味地運用有毒性藥物或攻伐方法，是無法治愈腫瘤的，過度的治療反而會造成人瘤俱損的結果。因此，中醫“虛則補之”“損者益之”的方法，正是以人為本，從整體出發，辨證辨病相結合，達到養正消積，人瘤共存的目的。脾腎兩虧是晚期腫瘤的病機關鍵。正確的使用健脾補腎法可以提高患者免疫功能，從而減輕癥狀，改善患者生活質量。早在上世紀末就有研究證明了這一觀點。劉嘉湘等[26]將171例中晚期原發性肺腺癌，辨證施治以滋陰、益氣健脾、溫腎等扶正中藥為主的中藥，治療后1、2、3年及5年生存率分別為60.94%、36.77%、31.86%和24.22%，生存期中位數為417天，中藥組治療后癥狀好轉率為72.8%，病灶穩定率為67.83%。施志明等[27]運用劉嘉湘健脾補腎法治療惡性腫瘤115例，結果1年生存率達95.5%，3年生存率達72.95%，5年生存率達53.07%，10年以上生存率達28.24%。大多數病人臨床癥狀改善，生存質量提高，病灶穩定，部分病人病灶縮小，少數病人病灶消失而達到臨床治愈。

近年來的一些研究也表明，健脾補腎法在治療老年惡性腫瘤或晚期腫瘤時具有穩定瘤體、減輕癥狀等作用。阮廣欣等[28]通過57例老年非小細胞肺癌患者，以健脾溫腎解毒方與單純化療作對照，在WHO生存質量老年模塊量表中,中藥組在感覺能力及社會參與模塊較化療組明顯改善；不僅改善了臨床癥狀，在ECOG行為狀態(PS)評分及體重的增加也均高于化療組；兩組在瘤體控制有效率及穩定率上無明顯差異。馬科等[29]單純運用健脾補腎方治療35例中晚期原發性肺癌3個月，治療后主要癥狀明顯改善，瘤灶緩解率為17.14%，Kamofsky評分提高穩定率為91.42%；1年生存率為74.29%，1.5年生存率為57.14%，2年生存率為42.86%。蔣益蘭等[30]觀察了40例老年中晚期腸癌的患者，治療組運用健脾消癌方在臨床癥狀、生活質量、穩定瘤體、調節免疫因子等方面體現出顯著性優勢。

4　健脾補腎法治療腫瘤的機制研究

4.1促進免疫器官的發育和免疫細胞分化

黃曉佳[31]觀察了補腎益肺解毒方對大鼠誘發性肺癌免疫功能的影響，中藥治療后對大鼠肺癌的發生有顯著的抑制作用，大鼠脾指數升高，提示補腎益肺解毒方能促進免疫器官的發育和免疫細胞分化，增強機體的非特異性免疫、細胞免疫、體液免疫功能，從而預防肺癌發生或發展。

4.2抑制腫瘤細胞增殖周期

Ki-67是一種與核糖體RNA轉錄有關的核蛋白，可以作為細胞增殖的標記物。馬科等[32]采用Lewis肺癌移植瘤C57BL/6小鼠模型觀察健脾補腎方抗腫瘤的作用，采用免疫組化法檢測腫瘤組織中Ki-67增殖抗原蛋白的表達情況。結果與對照組相比，健脾補腎方健脾補腎方能下調Lewis肺癌小鼠腫瘤組織Ki-67蛋白的表達水平，對小鼠Lewis肺癌具有顯著的抗腫瘤作用。曹勇[33]用小鼠Lewis肺癌模型和人肺腺癌A549細胞，探討了健脾補腎解毒方的抑瘤作用和作用機制。結果顯示健脾補腎解毒方對順鉑有協同增效作用，高劑量組抑瘤率達69.62%。體外實驗顯示健脾補腎解毒方藥物血清能顯著阻滯細胞于G0/G1，期，減少S期細胞的分布，抑制肺癌細胞增殖周期。

4.3誘導腫瘤凋亡

吳潔等[34]觀察615小鼠前胃癌術后模型應用健脾補腎方后抑制術后復發的作用，結果健脾補腎方對術后局部腫瘤復發有明顯的抑制作用，導致復發瘤細胞線粒體膜電位(MMP)降低，從而誘導腫瘤細胞凋亡。唐曉頗，孫桂芝[35]，研究健脾補腎方對MGC-803細胞凋亡的誘導作用及對線粒體膜電位和細胞內活性氧水平的影響。發現中藥組的線粒體膜電位水平隨藥物作用時間延長逐漸降低。健脾補腎方可時間依賴地誘導MGC-803細胞凋亡，并可降低其線粒體膜電位，穩定細胞內活性氧水平。

4.4抗腫瘤血管生成

于卉[36]觀察健脾補腎方對BALB/c鼠結直腸癌肝轉移模型VEGF表達的影響。HE染色健脾補腎方中、高劑組腫瘤肝轉移面積明顯小于對照組，免疫組化及Western blot結果均表明健脾補腎方可以下調VEGF蛋白的表達水平。周麗萍[37]觀察健脾補腎方對小鼠Lewis肺癌抗腫瘤作用，檢測腫瘤組織血管內皮細胞生長因子(VEGF)和細胞黏附因子第6變異株(CD44V6)蛋白的表達情況。結果健脾補腎方高劑量加環磷酰胺組對移植性Lewis肺癌小鼠瘤體的抑制率達72.4%，顯示出顯著的抗腫瘤作用。其作用機制可能與健脾補腎方能降低腫瘤組織VEGF、CD44V6蛋白的表達水平有關。

4.5調節細胞因子

李星[38]以ConA活化的小鼠脾淋巴細胞測定正常和血虛大鼠SCM和混合SCM中IL-2水平。發現健脾補腎湯能顯著促進淋巴細胞分泌IL-2。陳芝喜等[39]，以脾虛證大鼠為研究對象，用健脾補腎方藥進行防治，數據表明健脾補腎方藥能明顯升高TNF、IL- 6、IL-2含量，使體重增加，脾臟和胸腺組織的重量增加。

4.6抑制腫瘤干細胞增殖

徐蔚杰等[40]的實驗室研究發現，健脾補腎法為主的中成藥金復康口服液可以分別從基因轉錄和蛋白表達水平抑制Lewis肺癌小鼠Sca -1+細胞ABCG2基因的活化，與化療聯合應用可起到增效的作用，而逆轉肺癌耐藥可能是其重要的機制。

4.7調節機體內分泌激素水平

現代研究證實在多種腫瘤中存在性激素紊亂，李春杰等[41]臨床觀察了健脾溫腎方聯合化療治療51例中晚期肺癌患者治療前后的瘤體變化和性激素水平狀態。治療后中藥組及中藥加化療組E2水平均較治療前顯著降低；又如血清甲狀腺激素水平被認為是判斷各型肝病病情、觀察療效和估計預后的一項重要指標[42]。閔亮等[43]臨床運用健脾補腎法治療45例肝癌術后伴有低T3、T4血癥的患者，結果顯示健脾補腎方能提高患者降低的T3、T4水平，能改善患者證候，提高生活質量，并延長患者12個月的生存期。劉浩等[44]以前列腺癌去勢術后患者為觀察對象，通過隨機對照研究發現，治療組應用健脾益腎藥物，總前列腺特異抗原水平相比對照組穩定(P<0.05)，對前列腺癌術后內分泌治療耐藥、控制腫瘤復發轉移有積極作用。

5　結語

扶正法是惡性腫瘤治療的基本方法，健脾補腎法又作為補虛扶正的根本，貫穿于癌癥治療的全過程。充分體現出中醫治癌優勢和“帶瘤生存”的特色。健脾補腎法是通過對脾腎功能的保護、調節和修復，以充分發揮先天、后天兩臟的各項生理功能，更好地促進臟腑功能乃至全身氣血陰陽的平衡、調和、通暢，改善臨床癥狀及虛證狀態，從而達到防治腫瘤的一種治療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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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5-06-23）

[作者簡介]周蕾(1977-)，女，安徽郎溪人，研究生，副主任醫師，研究方向：中醫藥防治惡性腫瘤。

[基金項目]2012年上海市全國第五批名老中醫師承項目（國中醫藥人教函[2012]123號）。

[文章編號]1674-0742（2015）09（c）－0194-05

[文獻標識碼]A

[中圖分類號]R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