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本刊記者 劉倩瑋


一個做事嚴謹,做事方式性感的人。
擺過地攤、賣過菜、當過藝術家、做過策展人……
他說憑良心做事,靠雙手吃飯;崇尚自然農法,勇于對農殘說NO;他就是草間彌生有機茶品牌的創始人——龔阿杰。在創辦草間彌生之前,龔阿杰從事的是與茶行業毫無關系的當代藝術。從一位藝術家到一名茶農,可謂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是什么讓一個生性浪漫、放蕩不羈的藝術家,甘心回歸自然,做個茶農呢?
2012 年龔阿杰在騰格里沙漠參加了一個荒漠化治理的展覽策劃,整個策劃過程,他看到了種種對自然的挑釁所帶來的災難以及被自然的報復,同時感受到生態環境對于日常生活的重要性,也很敬佩從事生態事業的人,覺得這是很酷的事情。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接觸到生態自然,但最終決定從事這方面的工作還得從2014 年年底說起。
那時的龔阿杰脾氣暴躁,失戀、焦慮、事業和情感上的諸多問題匯聚在一起,讓他的心情無比糟糕。本想通過旅行放松自己,尋找新的人生方向,已皈依佛門的弟弟建議他去龍泉寺待一段時間。
當時上山可以說是為了照顧弟弟的建議,但在山上住的日子讓他發生了巨大的轉變,當初想只住3 天的,結果住了將近一個月。龔阿杰回憶起當時在山上的日子時,仍顯得十分感慨:“雖然我在那每天做的都是些最卑微的工作,比如:掃地、拖地、擦桌子、洗碗、洗廁所之類的,但收獲了很多,也重新找回了自己。”
雖說如此,但他最初并沒有這些體會,初來乍到的他覺得十分不開心,一方面是因為每天的工作重復而枯燥,另一方面是放蕩不羈的他不愿受別人的使喚。這些種種的不適和不愉快,在一位師兄對他說的一番話中煙消云散。
當時剛用完齋飯,龔阿杰正不耐煩地擦著桌子,有位師兄走過來把桌下的菜皮撿起來吃了,然后和他說道:“你如果和一個靜物都不知道怎么相處,你還如何做事,如何與人相處,其實我們擦的不僅僅是桌子,也是在擦洗我們內心中的種種不好。”說完轉身便走了。
聽了這番話后,龔阿杰很慚愧,自此之后,他開始學著享受每天的工作。漸漸地,他領悟到了,當一個人心很靜的時候,可以應對處理很多事情,而當心靜到極致的時候甚至可以和靜物、動物、植物對話。每天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的生活,也讓他明白了要順應自然和生活,對自然保持初心、保持敬畏心。
在山上與自然相處的這段日子,治好了龔阿杰的肩周炎,讓他戒掉了16 年的煙癮,撫平了他的急躁與焦慮……這一切讓他決定要與自然為伍,從事與自然有關的事業。龔阿杰是廣東韶關人,家里從小就有喝茶的習慣,本身也酷愛喝茶,所以,他最終選擇了做個茶農,開啟了一份與茶與自然相關的事業。

每個品牌背后都有著一段故事,草間彌生也不例外。在品牌面世前,龔阿杰和他的團隊駐扎在山里進行了長達九個月的考察,大部分時間都在在茶山里來回竄,他們說自己有時像猴子一樣:餓了摘野果,渴了喝泉水。
在這九個月中,讓原本不喜歡甚至厭惡“和諧”這個詞的龔阿杰徹底地愛上了大自然的和諧,他說大自然才是人類最好的導師、最好的調理師、最好的心靈撫慰師。一開始并沒有打算做有機茶的他們,最終決定與自然為友,做一款不打農藥、不用化肥、不噴除草劑……的自然有機茶。
雖然初衷很美好,但找茶園卻十分困難,一路上他們都在經歷各種的拒絕與不解。一方面是因為他們是初創品牌,沒有市場基礎,更重要的是很多茶園和茶山已無法遵循自然農法來種植有機茶,因為土地和茶樹使用過農藥和化肥之后就會對這些藥物產生依耐性,一旦停止使用就會減產,同時極易遭受蟲害等災害,要想進行有機種植,土地必須得到長時間的休憩,這個時間周期需要5 年、10 年、甚至更長的時間。這樣成本太高,未來只能不斷引導大家逐步的調養土地和茶山,把自然的還給自然。
于是龔阿杰與伙伴們只能尋找一塊凈土,一塊未使用過化學農藥的茶園。在安溪翻過16 個鄉鎮的茶山后,他們終于找到了這樣一片茶園。初見有機茶園時,阿杰顯得十分失望,仰視茶山時幾乎看不到茶,漫山遍野全是雜草,野蠻的綠植霸滿眼簾,這與平常看到的茶山是兩碼事。但后來才明白,這才是真實的自然狀態,只有生態好的地方才會如此。這片茶園后來就成了草間彌生最初的有機茶源。
他們的茶就在這漫山遍野的草木中生長,因此叫草間彌生;和龔阿杰一起做茶的伙伴都是草根出身,一路摸爬滾打,所以他們是草間彌生。





草間彌生這個品牌名的由來是段有趣的故事,而它的英文名“teaaaaa”也十分有趣,龔阿杰把它定義成“5a”級的茶,每個“a”背后都有它的故事:
a pure land 一塊凈土,連當地司機都不敢涉足的地方。
采茶的時候,他們找了個當地司機送他們到茶源地,到半路時,司機死活不往前開,因為他車上是兩個外地漢子,而且十幾里路不見人影,加上路邊的雜草、樹林、還有些山雞、野兔的竄動……龔阿杰他們沒辦法只好徒步進山,誰讓他們的茶生長在這么霸道的生態中呢?
a tea man 一個茶人,市場總是疏漏有節操的人。
與草間彌生合作的茶人在這個的機械化與智能化的時代里,仍堅持用最笨的方法來管理茶山。一切都按照太陽和月亮的節奏來干活,茶園的除草是人工,除蟲是人工,采茶也是人工……雖然一年到頭賣不了幾個錢,還把自己累個半死,但他們仍在遵循自然農法,堅守著這份敬畏大自然的節操。
a set of procedures 一套工序,真的比別人慢好多。
20 個人一天大概可以采600 斤茶青,如果用采茶機一個人一天可以采600 斤,但是他們更相信人,相信用手采出的茶才是有溫度有情感的茶。曬茶青、晾青、搖青、殺青、揉捻、包揉、烘焙……在一整套繁雜的工序之后大約只能剩60 斤茶,所以草間彌生的每一杯茶都來之不易。
帶龔阿杰入行的“師傅”總是說他太麻煩、太慢,但他卻堅持要“慢”,不向“隨便”低頭。他們出產每一批茶葉都要求達到歐盟標準,要通過SGS 嚴苛的農殘檢測,包裝可循環可降解……而這一切不慢又如何能做到。
an attitude 一種態度,對農殘說NO。
崇尚自然農法,首先合作茶園要遠離生活區,里面的水質、空氣、土壤都不能受到污染,茶園每年都要通過有機標準認證和檢測,茶樹不能是轉基因,在種植的過程中嚴禁使用農藥、化肥、除草劑之類的化學物品。
他們認為,對待消費者,最好的信任就是公開透明。讓每個買到草間彌生的人都能清清楚楚地知道茶園在哪,是誰開拓,茶是誰摘的,做茶的是誰,包裝是誰,甚至連倉儲物流是誰都能知道得明明白白,讓大家能喝的放心。
a happiness 一份快樂,放松自己,找回初心。

龔阿杰說做茶最大的收貨就是快樂。每當他們穿梭在各種茶山里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像是山里的猴子,老老實實地做自然的一份子,開開心心地吸取能量,釋放野性。這讓在城市中壓抑太久的他們得到放松,逐漸找回最初的那個自己。而這份快樂,也是龔阿杰他們想通過草間彌生傳遞給每位消費者的,希望他們在品味草間彌生時,能感受到一份源于自然的靈性。放松自己,找回初心。
或許是因為龔阿杰之前從事的都是與藝術有關的工作,在做茶上,他們也顯得藝術氣息十足。正如龔阿杰所說:“我一直想將有機農業做得健康透明、時尚、年輕,轉變農業在人們心目中的黑、矬、窮、刻板的印象,我們不僅僅要做一款好喝健康的茶,更要做一款好玩的茶,讓草間彌生屬于這個時代“。
這在草間彌生品牌上線以來的種種活動中可以發現,他們總是那么好玩,那么特立獨行,并且充滿活力與創新。正如龔阿杰與他的團隊所說:我們的同行不是賣茶的,我們的同行是和我們一樣在不同領域勇于革新勇于拓展的人。
草間彌生的茶在視覺體驗上也是獨特的。初見草間彌生,那種時尚與性感的設計讓人眼前一亮。據草間彌生的聯合創始人、品牌總監吳龍江介紹,草間彌生的整個包裝設計的初衷就是既要簡單、自然,又要有都市生活的時尚感。他說整個設計理念以天空、土地、草木作為三要素進行整體的視覺設計,三款產品分別是:白色的紙盒,代表天空;深褐色的瓦楞紙盒,代表著土地;功夫裝茶葉盒選用的是木質,代表了草木。木盒的制作工藝規避了化學漆料,保持了原始的材質,讓每個盒子看似相同卻又并不一樣,因為每塊木材的木紋不一樣,制成的盒子都不盡相同,正如每個拿到草間彌生的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喝完茶后盒子可以作為文具盒、化妝盒、收納盒、綠植盆栽……
極簡的視覺,每款茶的設計都是大量的留空留白,他們希望人們在品茶的時候能夠放空自己,感受自然;在包裝材料上之所以選擇紙質和木料,是因為它們可降解,甚至連使用的膠水都要求是環保膠水。
龔阿杰說,它們源于自然,未來要讓他們能夠回到自然中。
而在品牌形象顏色的選擇上,他們大膽地選用了粉色作為他們的傳播顏色,吳龍江說:“我們所傳遞的自然界的東西不僅僅是原始狀態的,我們希望它浪漫些、性感一些。”這或許是印證了草間彌生的團隊精神:做事嚴謹,做事方式要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