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璐(華北理工大學機械工程學院,河北唐山063000)
滇國和商周青銅禮器的對比研究
王璐
(華北理工大學機械工程學院,河北唐山063000)
古滇王國和滇文化日益受到國際文化界的推贊。建國后以云南普寧石寨山、江川李家山為代表的滇文化墓地逐一被發現,并考古發掘出兩千多年前具有獨特文化色彩的青銅器。這些青銅器都可與中原商周青銅文化相媲美。同屬青銅文化,滇國和商周王朝在青銅器的鑄造和使用上,有許多共通之處。然而在青銅器型制和精神象征意義上,卻出現較大差別。滇國禮器在于銅鼓和儲貝器,而商周朝在于鼎。青銅禮器選取上的相異性,也反映出滇與商周王朝權利體系分配的不同,在生產方式與民族風情上也呈現出某種程度的區別。本文試圖就此問題,對同持青銅禮器的不同王國文化差異做出淺析與梳理。
滇國;商周;禮器;對比
我國是世界上最早進入青銅時代的國家之一[1]?!妒酚洝し舛U書》:“(夏)禹收九牧之金(銅)鑄九鼎,皆嘗享鬺上帝鬼神?!保?]夏代鑄九鼎的傳說,證明著我國古代青銅文化的源遠流長。在璀璨的青銅文化中,象征身份及權力,乃至象征國家王權的青銅禮器又顯得尤為突出?!妒酚洝飞嫌幸痪湓挘骸皣笫?,在戎與祀?!薄叭帧奔磻馉?,有對外征討和抵抗進犯之意。“祀”,即祭祀,祭祀天地鬼神、先祖亡靈,以求庇護。由此可以看出“戎”和“祀”是國家行為的兩件大事。因此作為祭祀之用的禮器的地位就顯得舉足輕重了。滇國和商周王朝都存在著大量精美的青銅器,而且在青銅器的鑄造和使用上,有許多共通之處。但在不同地域、文化背景和生活習慣影響下滇國和商周王朝在象征國家權力的禮器選取上還是有所不同的。
在中國古代青銅器中,青銅禮器占有很大的比例。作為為奴隸制統治服務的器具,青銅禮器在每一個奴隸制王朝都被用來祭天祀祖、宴饗賓客、歌功頌德,待奴隸主死后則與其同葬于墓中[3]。而商周是青銅時代的鼎盛時期。商周的青銅禮器可分為食器、酒器、樂器、水器等四大類。在食器中,鼎是最主要的青銅禮器,銅鼎大多是圓腹、三足、兩耳,也有的是方形四足的,如司母戊鼎(后母戊鼎)。銅鼎是仿陶鼎而來,主要用來煮肉和盛肉的一種食器,在宴饗和祭祀中鼎是必不可少的。祭祀中往往和鼎配合使用的還有簋,簋是盛黍稷飯食的器物,也是重要的禮器,其他重要的食器還有鬲、甗、豆等。在酒器上有爵、角、斝、觚、觶、觥和卣、罍、瓿、方彝及壺等。奴隸主在行禮時要洗手表示潔凈虔誠,要奏樂顯示文雅,所以又有水器盉、盤和樂器鐃、鈴等出現。
滇國青銅禮器的發展與商周青銅禮器有著明顯的差別。滇國的主要禮器是銅鼓和貯貝器,這兩種器物同樣象征著王權的神圣不可侵犯,而在成千上萬的青銅器中,僅僅以這兩種作為國家禮器,和商周禮器比較起來,就略顯單一了些。目前云南各地出土滇國青銅器種類的多樣遠超出商周青銅器,商周禮器注重工藝水平、紋飾和造型的精良,而滇國青銅器則將鑄造的重點放在器物品類的繁雜上,據統計僅生活用具一類,就有大大小小的器物30多種,并且多是壺、杯、碗、勺等小型食用物件,這與商周青銅器中重大數百公斤的大鼎相較,要從中突出一樣作為禮器,顯然厚重度是不夠的,大型禮器不易在滇國出現,使滇國在青銅文化的發展中與商周青銅文化發生偏移。
(一)滇國青銅禮器的產生和發展
滇國青銅文化早期,隨著冶煉技術的提高,滇西居民開始按照與當地新石器時代相同的骨器和陶器鑄造青銅器物,使這一工藝的飛躍與他們的生產生活急劇變化發生聯系。滇國青銅器種類繁多,而被滇國人選做禮器的青銅器為這兩種銅器:一是銅鼓,二是貯貝器。
銅鼓作為滇國的國之重器,其深遠意義不容忽視。銅鼓有兩種不同的類型,“萬家壩型”和“石寨山型”。銅鼓有這樣幾個特征,紋飾繁縟,制作精美,鼓面有太陽紋,暈圈。鼓身分三個部分,分別是胴、腰、足。在胴、腰的裝飾上,往往有羽人、舞人、舟船等花紋。滇國銅鼓在精神價值方面象征著統治權力,多用來作為賞賜、祭祀、進貢的重要器物。而在實用價值方面主要用于炊事,同時也是一種重要的打擊樂器,有傳信、婚喪奏樂、歌舞等作用。
司馬遷曾在《史記》中指出古代滇國的活動范圍內滇只是在“靡莫之屬”中最大,并且二者沒有完全的臣服關系,也就是說滇雖然是自成一體,但就臣民自身來說,是以一種“同姓相扶”的關系而存在的。“同姓相扶”指的是“女巫”崇拜。女巫在中國巫覡觀念中是有重要地位的,古滇王國的社會生活中同樣如此。滇國宗教活動中,一般都有巫師參與,他們按照滇王的意志與天神溝通[4]。在其主持的宗教活動場所都設有銅鼓,通過銅鼓敲擊發出雷聲般的響動,達到與天神溝通的目的。銅鼓被賦予這樣一種用途,也就成了占有者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與中原的鐘、鼎一樣,作為國家重器而存在了?!吨芤住ば鑲鳌酚洠骸跋韧跻宰鳂烦绲?,殷薦之上帝,以配祖考?!笨梢?,音樂與宗教儀式自古就是密切聯系的[5]。
貯貝器這種特別的青銅器里面往往會放有貝殼,因此被考古界命名為“貯貝器”。使用貯貝器來貯藏貝殼是滇人對擁有財富的一種象征,作為一種特有的習俗,貯貝器在滇人心目中的意義是可想而知的。貯貝器的形制可以分為兩種:桶裝貯貝器和其他容器改裝的貯貝器。桶裝的貯貝器因其容積較大,是有實用價值的,而其他容器改裝的貯貝器,則成了滇國最重要的禮器,負責通過雕鑄來反映人物活動及滇國社會生活場景,這是由于滇國沒有文字而出現的特殊情況。
滇國的銅鼓、貯貝器兩種禮器,由于來源深廣使其在后世得以被認同為國之禮器。銅鼓和貯貝器在滇國和中原商周期間鼎和簋的作用和意義是沒有太大差別的,都作為一種國家重要禮器而存在,從這個角度來說,滇國未選用鼎或者其他重型青銅器作為自己的國之禮器,并不代表滇國沒有禮器,而是投射的器物不同。
(二)商周青銅禮器的產生和發展
中國古代青銅器以禮器為主體,從河南偃師二里頭遺址的發掘開始就有禮器的存在,這說明在遙遠的夏朝,中國就已經進入了青銅時代。禹治水成功,被稱作王,分天下為九個州,還為此鑄九鼎。九鼎遂成為象征國家、王權的禮器,為天子所有,青銅器正式與王權相結合。進入商周奴隸制社會后,禮器有了很大的發展,成為“禮治”。禮器可以象征統治權威,具有區別尊卑貴賤的功能。后世歷代追逐王權者總以擁有九鼎來標榜其正統地位。夏滅后,鼎遷于商,周滅商,周成王又遷九鼎于洛邑(今洛陽),春秋時期,楚莊王陳兵洛邑,向王孫滿探問九鼎之大小輕重,意在窺視王權,這就是歷史上有名的“問鼎”故事。由于鼎是國家政權的神圣象征,所以一般是不能隨便過問的。以鼎為首的這些禮器,意味著身份、地位和權力。這種重器、神器的轉移,就意味著權力的轉移。此后商代、西周分封諸侯,國君也將青銅重器作為權力的象征賜給他們,諸侯又鑄重器賜給他的下屬,這就是所謂“分器”。諸侯、卿大夫等在得到重大賞賜或立有戰功時,也有自鑄器的,并以銘文寫明此器的意義和緣由,成為主人的身份證和榮譽勛章。
(一)商周青銅禮器的選取原因
1.牲祭與祭器
商周禮器在表現祭祀的過程中,經歷過牲祭與祭器這樣一個變化過程,也反映出商周禮器逐漸突出鼎、簋的脈絡。商周正統的禮器選取并不是一開始就選定的,而是經過了歷史長期演化的過程,具有某種偶然性。最初參與祭祀的器皿可能是一種實用的器物,功能也是隨機的,但是在演變中會出現被淘汰的情況,有些不能和祭祀禮儀結合起來的器物和一些不適用與祭祀新神靈的器物,一般都不能再延續下去,這里尖底瓶的退出就是一個例證。在淘汰舊器出現新器的過程中,“民則祀之”也逐漸演變為“圣王之祀”,偶然性的祭器演變成一種慣性的禮器的過程。
殷商是一個以農業為主的社會,在殷墟卜辭中記載了耕作的過程及其收獲。但是殷商并不具有從物質到精神都十分完善的農業社會體系。從其祭祀用品可以看出來,在殷商的祭祀中記載了大量關于用牲畜的數目多少,牲畜的名目,而且方式十分復雜。但這種情況在周朝則發生明顯的變化,禮器制度在西周之初終于發展成完善體系。周滅商后,第一次以“宗功”這種分配形式,將以嫡庶制為核心的宗法制確立了起來。這是中國社會制度史上的一個重要轉折,明確了“天子”的帝位,從而使禮器制度在政治和法令上有了一定的保障。
祭祀也就隨之增加了更莊重嚴肅的成分,內容上也有所變化。周人運用牲畜祭祀祖先顯然要比殷商少得多,而且用法也不盡相同。有甲骨卜辭顯示,當貞問周王作祭祀商祖成湯的鼎時,鼎彝釁以三只公羊、三只小豬的血是否合宜?周王答適宜,在這里牲畜參與祭祀已經不是主角,而是用作鼎彝釁血,即文獻稱之的“釁邦器”。由牲祭發展到以禮器祭祀,鼎不僅在形制上有威嚴莊重感,而且質量和象征都超出其他器皿,以簋鼎相配成為祭祀禮儀的一種模式。
商周的用鼎制度及禮器制度的成熟過程,滇國禮器很難有某種程度上的彌合。雖然滇國青銅器和中原青銅器的發展都有一個脫胎新石器陶質器皿的轉折,但本身在制陶時就已經在文化上出現差異,在后來的禮器選擇上滇國對銅鼓與貯貝器是一種沿用,而商周卻在眾多敦厚的器物中突出鼎,在祭祀禮儀的演變中使其達到頂峰狀態。
2.禮器的象征與分配
禮器制度完善以后,周代正統宗教與政治表現出完全結合的局面。周王以“受天有大命”的姿態出現,禮器與王權的最初結合也因此演變為帝王的象征物,比如:鼎、圭、鉞等成了維護周王統治的工具?!抖Y記·王制》曰:“天子巡狩,命典禮,考時月,定日,同律,禮樂,制度,衣服,正之?!兌Y易樂者為不從,不從者君流;革制度衣服為畔,畔者君討。”[6]最高禮器的管理享用及分配權力都被帝王掌握在手中。
周王用禮器祭祀比殷人祭祖禮進步之處在于,由于祭禮與王權的密切結合,而使禮器本身產生宗教、政治及宗法三要素的意義。周天子在宗廟祭祖之后向貴族賜器,以宗廟制度為維護其宗族宗法制度的工具。周王不僅利用宗廟進行宣揚祖先功德的活動,以便凝聚族人忠心,而且以賜器分配權力來穩固各諸侯子孫貴族集團。《詩經·周頌》中有周王室在其宗廟中大力頌揚其祖先功績的詩篇,《詩大序》也有“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的句子。在禮器等級控制上,周代有森嚴的用鼎制度。如諸侯用大牢九鼎,卿或上大夫用大牢七鼎,下大夫用少牢五鼎,士用牲三鼎或特一鼎。青銅禮器鼎成為帝王維護奴隸主階級的一種手段,經過帝王分配和賜器,各諸侯都不能越禮,以“藏禮于器”,這也是列鼎制度一個重要功用所在。
(二)滇國青銅禮器的選取原因
滇國銅鼓和貯貝器之所以能從上萬件的青銅器中脫穎而出,成為滇國的重要禮器,在于多民族文化生活的差異,注定對青銅器的鑄造方面,以種類見長。鑄造青銅器的技術雖已相當成熟,但要鑄造出如司母戊鼎這樣的厚重祭器,對滇國人來說,絲毫沒有必要。在滇國被納入楚版圖以前,中原文化的極少傳入,滇國各民族散落居住,人稀地廣,由于銅鼓可以召集群眾、號召群眾、恐嚇人民和抬高社會地位,統治階級都把銅鼓視為寶貴之物[7]。在這種情況下含有巫祝象征意義的銅鼓,擁神權與王權為一體,自然成了滇國禮器。而貯貝器的出現,不僅是在長期的生活中,作為一種貯存器物,更重要的是滇國當時并沒有文字出現,便利用貯貝器的表面來雕刻和記錄人物活動及滇國社會生活場景,賦予了貯貝器文化層面上的載體意義。
與滇國差異明顯的是中原文化的厚重與流傳。在商以前除夏代有鑄鼎記錄外,堯舜禹三圣的威嚴已被后代所膜拜,形成系統周密的圣王之禮。隨著奴隸制度的進一步發展,周朝分封制度完備,從天子到諸侯到黎民,森嚴的等級需要推動了禮器的出現,以便作為禮儀這種精神意志的載體。中原大國與滇國少數民族在政治、經濟、禮儀上相較,顯然有天壤之別。而且在青銅器鑄造的型制方面,從一開始就注重工藝、紋飾、大小、造型,而非滇國青銅器對器具種類繁雜的追求。這也使鼎這種重器得以出現,并在長期的發展中,隨著商周禮器制度的建立,鼎的實用意義逐漸退去,而是具有了寄托王權的政治意義,最終成為國之禮器。
一般來說,人們的崇拜總是從和自己生產生活關系密切的自然因素開始。滇國時期,當地居民普遍信仰一種原始宗教,即通常所說的“自然崇拜”[8]。滇國人對自然崇拜的主要對象,首先是來自與農業有關的自然力與自然神祗。那么滇國人心目中的自然神祗是誰?神人之間又是如何進行溝通的?這個問題的答案正顯示在滇國禮器銅鼓身上。遠古人類的崇拜對象不僅僅限于不可捉摸的自然力量,對于自己制造的生產生活用具,也往往成為被神化的對象。以農業為主的滇國,烹食是較重要的一項活動,用來烹煮的銅釜(銅鼓前身)在實現自己的功用中發揮出獨特的價值,因此對農業自然力的崇拜逐漸延伸至銅釜,而使其漸漸產生出禮器的作用。這種過渡與變化,在一定程度上與商周牲祭過渡到祭器的情形是有相似性的。
但二者明顯的區分是銅鼓不僅是炊器而且是一種樂器,敲擊銅鼓是可以發出響聲的。聲音功能賦予銅鼓不同尋常的意義,在敲擊銅鼓時發出的音響酷似打雷的聲音,從而引起滇人的聯想,滇國人正是把鼓聲和雷聲聯系起來,引起心理的震撼,神化為一種可以與自然神祗相通的禮器。
滇國對禮器的崇拜充滿著神秘色彩,而商周對禮器付諸“天人合一”的觀念則顯示出更多的政治目的。禮在中國古代社會被奉為一切行為的最高標準,一切道德準則的精神核心,如《禮記·曲禮》曰:“道德仁義,非禮不成?!倍Y既是精神上的概念,也能夠以物質形式反映出來,禮器便是一種物化形式。作為政治形式和經濟形式的結合體,禮器模擬天地為“本”?!岸Y有三本:天地者,生之本也;先祖者,類之本也;君師者,治之本也。”這種古人對天與人之間關系的理想化設計,既講天道的威嚴,又突出人的能動活動。其中所掩藏的政治意圖、階級統治模式遠遠超出了滇國人對銅鼓的膜拜意義。
象征王權的國之重器由日常生活用器轉化而來的,因禮儀制度的需要賦予了這些器具以特殊和神圣的意義。不同地域文化影響下的青銅禮器也有所不同。通過對比研究商周和滇國的青銅禮器文化,不難發現滇國在青銅禮器的選取、功能和思想等方面與商周時期有很大的區別。對于商周而言青銅禮器尤其像鼎這樣的重器是社稷的象征,它的存亡就是國家的存亡,所以說青銅禮器被制度化、神秘化、權力化,它已經不再是一般的實用器具,而是一種嚴肅的精神象征物。而滇國的青銅文化,既有受中原文化影響的痕跡,又有著濃郁的云南少數民族地方特色,商周最為重要的青銅禮器鼎在滇文化中被貯貝器、銅鼓所替代。生活性強,實用性相對較大。貯貝器和銅鼓上的大量人物和動物附飾雕塑,記錄了古滇人的祭祀、戰爭、結盟、競渡、音樂舞蹈、藝術品和宗教崇拜等社會活動,也使這些國之重器具有了更為寶貴的價值,同時也展現了滇國青銅文化特有的藝術形式和地域文化。
[1]郭軍林.中國青銅文化[M].北京:時事出版社,2009:1.
[2]司馬遷著,韓兆琦主譯.史記(第一冊)[M].北京:中華書局, 2008:592.
[3]郭軍林.中國青銅文化[M].北京:時事出版社,2009:2.
[4]張增祺.滇國與滇文化[M].昆明:云南美術出版社,1997: 215.
[5]童恩正.童恩正學術文集·人類與文化[M].重慶:重慶出版社,2004:192.
[6]張樹國主譯.禮記[M].青島:青島出版社,2009:56.
[7]云南青銅器論叢編輯組.云南青銅器論叢[J].北京:文物出版社,1981:137.
[8]張增祺.滇國與滇文化[M].昆明:云南美術出版社,1997: 206.
(責任編輯:王念選)
Comparative Study on Bronze Ritual Vessels in Dian Kingdom and Shang and Zhou Dynasty
WANG Lu
(North China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Tangshan 063000,China)
Ancient Dian kingdom and Dian culture are increasingly respected by the international culture field. After the founding of China,the Puning Shizhaishan in Yu'nan province and Jiangchuan Lijiashan as the represen?tatives of grave in Dian culture was discovered and the bronze with unique culture two thousand years ago were excavated.These bronzes can match with those of Shang and Zhou dynasty.The two kinds of bronzes have much common in cast and application,but big difference in bronze forming and spirit symbolic significance.The ritual vessels of Dian kingdom are copper drum and Chubeiqi,and that of Shang and Zhou dynasty is tripod with two handles.Diversity in choosing bronze ritual also affects the distribution of rights system between Dian kingdom and Shang and Zhou dynasty and production method and national character and style also show some difference. The paper briefly analyses the culture difference for those kingdom with bronze ritual.
Dian kingdom;Shang and Zhou dynasty;ritual;comparison
K876.41 B83-02
A
1673-2928(2015)03-0070-04
2015-01-26
王璐(1985-),女,河南安陽人,華北理工大學機械工程學院教師、碩士。研究方向:設計藝術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