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團“三化”協同發展問題與對策

張宜琳

（兵團統計局；國家統計局兵團調查總隊，新疆 烏魯木齊 830000）

一、兵團“三化”意義及邏輯關系

推進“三化”既是中央對兵團的要求，也是兵團發展和轉變發展方式以及率先在西北地區實現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重要途徑。城鎮化是載體，新型工業化是支撐，農業現代化是基礎。城鎮化發展離不開工業化的支撐，工業化離不開城鎮化的承載。城鎮化如果缺少工業化帶來的產業支撐，必然經濟脆弱，缺乏造血功能。僅有人口規模和城鎮面積擴張的城鎮化，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城鎮化。城鎮化是工業化的必然結果，正所謂“工業化創造供給，城鎮化創造需求”。農業現代化的實現離不開工業化和城鎮化的輻射帶動。兵團農業剩余勞動力向城鎮集中，使農業職工擺脫對土地的依附，帶動土地流轉，促進城鎮第二、三產業發展，促進城鄉資源有效互動，提高市場要素配置效率，增強工業發展動力。三者緊密相連，相互作用，相輔相成，互為一體。

城鎮是工業和農業發展的載體和平臺，是制度創新、產業升級的主角，是人口的蓄水池，是科技、信息的集散地，是社會各項事業發展的基礎和社會文明的標志。對兵團來說，城鎮化不僅具有上述一般功能，而且還是彌補兵團特殊體制不足，完善兵團行政職能的重要手段，是兵團特殊體制與市場經濟結合的有效載體，是新形勢下兵團實現由屯墾戍邊向建城戍邊的重大變革，是不發達的兵團謀求發展的必要條件和促進經濟增長的必要進程與有效手段，是兵團走向現代化的必由之路。

工業化是傳統農業社會向現代工業社會轉變的過程，是現代化的基礎和核心，是城鎮化發展的基本動力，是農業現代化發展的“助推器”。工業化發展所形成的集聚效應使工業化對城鎮化產生直接的帶動作用。工業生產必然向城鎮集聚，集聚的過程就是城鎮產生與發展的過程。另一方面，工業的快速發展帶動第三產業的繁榮，從而創造更多的非農就業機會，直接帶動人口向城鎮遷移和集中，推動越來越多的生產要素向城鎮集結，加快城鎮化步伐。工業化為農業現代化提供資金、技術、裝備、管理和龍頭企業，促進農業生產與市場對接，推動農業現代化進程。

農業現代化是世界性的大趨勢，一些發達國家在20 世紀60年代前后就成功地實現了由傳統農業向現代農業的轉化。農業既是國民經濟的基礎，也是兵團賴以生存和發展的基礎，更是兵團的優勢所在。在水土資源制約日益顯現、外延式發展模式難以為繼的情況下，走現代農業發展道路是兵團農業的不二選擇。農業現代化也是加快推進兵團城鎮化和新型工業化的重要基礎。一方面，農業現代化可以帶動與農業關聯度很高的農副產品加工業，農副產品加工業是兵團實現工業化優勢明顯、潛力最大、見效最快的重要領域。另一方面，農業現代化是加快兵團城鎮化的重要支撐和推動力量。一是通過農業現代化，可以大幅度提高農業生產效率，從而可以使大量的農業勞動力進入城鎮第二、三產業就業。二是通過農業現代化可以帶動壯大第二、三產業，為城鎮化提供產業支撐。

二、兵團“三化”發展現狀

隨著中央新疆工作座談會，黨的十八和十八屆三中全會以及第二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談會的相繼召開，兵團掀起了大建設、大開放、大發展的熱潮，改革開放逐步深化，經濟社會全面發展，兵團工業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業已進入新的發展階段。

（一）城鎮化正處于加快發展階段

2011年12月28 日北屯市正式成立，2012年2月29 日鐵門關市成立，2014年2月26 日雙河市成立。2012年8月1 日和11月6 日，第六師梧桐鎮和蔡家湖鎮分別掛牌成立，2013年1月23 日阿拉爾市金銀川鎮獲批，同年9月29 日，石河子鄉撤鄉建鎮。中央新疆工作座談會以來，兵團先后成立3 個市，4 個鎮。截至目前，兵團擁有7 個縣級市，5 個鎮。師建城市、團場建鎮步伐明顯加快，探索師市合一、團鎮合一的有效形式取得新突破。到2015年，兵團將形成以10 個城市、10 個墾區中心城鎮、160 個一般團場城鎮、400 個中心連隊居住區為基礎的城鎮體系。世界各國城鎮化發展的過程表現出明顯的階段性特征。當城鎮人口超過30%后，城鎮化進程出現加快趨勢，城鎮人口在50%前后的一段時期發展最快，這種趨勢一直要持續到城鎮人口超過70%以后才會趨緩。根據國際經驗判斷和兵團“十二五”城鎮規劃，兵團目前正處于城鎮化加快發展階段。

（二）工業化由初期向中期邁進階段

2013年，按當年匯率計算兵團人均GDP 達到8914 美元，三次產業比重為29.0∶41.8∶29.2，工業增加值占GDP 比重28.4%，制造業增加值占總商品增加值比重30.9%。2013年主要工業產品與2009年相比，成品糖（17.84 萬噸）增長28.0%，紗（24.24 萬噸）增長22.9%，水泥（1844.36 萬噸）增長1.6 倍，發電量增長38.8 倍。工業形成了電力煤炭、建材化工、紡織食品等六大支柱產業。年末兵團共有各類園區29 個，其中國家級經濟技術開發區5 個，自治區級園區3 個。根據國際經驗判斷，兵團目前正由工業化初期向工業化中期邁進階段（見表1）。

表1 工業化不同階段主要指標的標志值

（三）農業現代化已進入成長階段

2013年，兵團高效節水灌溉面積1247.30 萬畝，占總播種面積70.8%。作物精量半精量播種面積1285.80 萬畝，占總播種面積73.0%。測土配方施肥面積1023.50 萬畝，占總播種面積58.1%。種植業耕、種、收綜合機械化率92%，棉花機采率65%。畜牧業機械化水平74%，園藝業機械化水平64%。有國家級農業產業化龍頭企業15 家。建成1 個全國農業產業化示范基地，2 個全國現代農業示范區，4 個全國農產品加工示范基地，18個全國“一村一品”示范團場，23 個國家級無公害農產品示范基地和國家及農業標準化示范農場。逐步形成了引領地方和全國的農業發展優勢，是全國重要的優質商品棉出口基地，全國最大的節水灌溉基地和最大的工業用番茄生產基地。根據有關專家對我國農業現代化不同階段的劃分標準研究成果，選擇了農業增加值比重、農業從業人員比重、農產品商品率、農業勞動生產率、農業機械化率和農業科技進步貢獻率等6 項指標，作為判斷兵團農業現代化發展階段的基本依據。根據2013年主要指標值綜合判斷，目前兵團農業現代化總體上處在成長階段（見表2）。

表2 農業現代化不同階段主要指標標志值

三、兵團“三化”存在的問題及面臨的挑戰

從工業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協調發展要求看，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滯后于工業化，農業現代化和城鎮化還不夠協調。這不僅是當前“三化”發展存在的突出特點，也一定程度上是“三化”發展存在不同步問題。

（一）當前“三化”不協同發展的表現

1.從結構轉換看，城鎮化滯后于工業化，就業結構滯后于產業結構轉換。兵團恢復以來，農業增加值和就業比重總體上呈下降趨勢，但下降過程有反復、不穩定，尤其是農業增加值比重。2001年以來，農業增加值比重降到40%以內，2010年也就是中央新疆工作座談會召開以來，農業增加值比重呈穩步下降態勢。農業就業人員比重2012年才下降到40%以內，滯后于農業增加值比重10 余年，2013年下降幅度突然加大，由2012年39.36%下降到33.93%，下降5.43 個百分點。農業從業人員比重從2006年開始呈逐年下降態勢，這與2005年兵團黨委召開工業工作會議，決定加快推進新型工業化有密切關系。2000年以來的14年里，農業就業人員比重高于農業增加值比重10 個百分點以上的年份有8年，6－10 個百分點的有5年，2013年偏差相對較小，相差4.9 個百分點（見表3）。就業結構轉換滯后于產業結構轉換，農業勞動力難以轉移出來，農業規模經營難以發展，農業現代化進程難以加快，一定程度上遲滯了城鎮化進程。用人均GDP 衡量工業化水平來評價城鎮化與工業化的關系也是當前國際上流行的一種方法。根據錢納里—賽爾昆模型測算（《發展的模式1950－1970》），人均GDP 達到9000 美元時，對應的城鎮化率應該達到65.8%。2013年兵團人均GDP 達到8914 美元，相對應的城鎮化率應該達到65%，而實際城鎮化率為62.3%，比預測值低2.7 個百分點，考慮到兵團城鎮化特殊的計算方法以及城鎮化的質量，可能比預測值還要低更多。這也驗證了城鎮化滯后于工業化。

2.從工農關系看，農業現代化滯后于工業化，工農業勞動生產率差距擴大。國際經驗表明，在工業化中后期階段工農業增長速度比值為2左右。中科院系統科學研究所陳錫康、黃四民（1992《農業經濟問題》）研究認為我國工農業增長速度的最優比值約為2.5，上限為2.9。2010年以來，兵團工農業增加值增速比值在3 以上，超過了上限。當工農業增長速度的比值長期超過上限，就會影響經濟的持續協調發展。20 世紀90年代以來，盡管兵團工農業勞動生產率都有較大幅度提高，但農業勞動生產率與工業勞動生產率之間的差距總體上擴大。2013年第二產業勞動生產率是第一產業的2.03 倍，比20 世紀90年代中期擴大了1 倍多（見表4）。工農業發展不平衡，造成了農業比較效益較低，影響農業現代化順利推進，削弱了工業化持續健康發展的基礎。

表3 第一產業就業結構與產值結構偏差

3.從城鄉關系看，農業現代化與城鎮化還不夠協調，城鎮居民和團場農牧工收入消費還存在一定差距。城鎮居民和團場農牧工收入差距雖然總體縮小，但2011年以來改善不明顯，收入比一直維持在1.62。城鎮居民與團場農牧工支出比值總體縮小，但不穩定，時有反復，且2011年以來有反彈擴大趨勢（見表5）。近年來，城鎮居民與團場農牧工家庭消費水平和消費結構進一步改善不明顯，恩格爾系數處于波動狀態。城鎮居民消費水平不及團場農牧工，反映了兵團城鎮化質量不高。

（二）“三化”協同推進面臨的困難

1.城鎮化質量不高，內生動力不足。一是經濟基礎薄弱。尤其是團場小城鎮，非農產業產值比重偏低，農業經濟占主導地位，農業從業人員比重較大，處于以農業為支撐的發展階段上，“產業空心化”特征明顯，更多地表現為消費型城鎮。二是小而分散。兵團農牧團場主要分布在古爾班通古特、塔克拉瑪干兩大沙漠周圍和邊境沿線，地理環境較差，交通不便，遠離市場中心，在新疆成散點式布局，與地方形成“你中有我”的格局，城鎮空間跨度較大，尚未形成完整區域，沒有集中連片的管轄區域。城市對區域輻射帶動能力極為有限，小城鎮因人口和產業規模普遍較小難以形成較強輻射力。三是人口聚集難度大。受農業生產方式、搬遷和住樓生活成本、就業和收入差距的影響，團場城鎮人口聚集難度大。四是管理體制缺失。兵團團場不是一級行政職能完備的政府，絕大部分團場沒有財政、工商、稅收，在建設和社會管理方面沒有法律賦予的管理職能和權限，城建投資主體和管理主體缺失，財力主要依賴于國家撥款和團場自籌，可持續保障能力不強。由于這些問題的存在，使得城鎮的聚集和規模效應難以形成，帶動產業結構調整和吸納轉移農業勞動力的能力得不到充分發揮。

表4 工農業發展差異

表5 城鎮居民與團場農牧收入和消費對比

2.新型工業化層次較低，產業帶動能力不強。一是重工業太重。2013年重工業產值占全部工業總產值比重達到63.8%。隨著工業結構重型化，工業資本密集程度快速提高，單位資本帶動就業能力下降。對轉移團場農業勞動力以及第三產業和城鎮化發展產生不利影響。二是節能降耗壓力巨大。2008年以來，兵團單位GDP 能耗一直是全國的2 倍以上。2013年兵團六大高耗能行業實現增加值占規模以上工業增加值比重59.4%，而能源消費量卻占規模以上工業能源消費總量91.3%，高于增加值比重31.9%個百分點。三是產業層次較低。依賴農副產品加工和能源資源的工業行業較多，新興產業和科技含量高的企業較少，產業關聯度不高，產業鏈條短，產品層次整體較低，原料性產品較多，精深加工產品比重小，缺乏高附加值、高關聯度的強競爭力產品。四是產業及產業布局雷同。工業結構雷同現象嚴重，重復建設、重復規模、重復引進的現象不斷發生。兵團與地方，各師（市）、團場、工業園區之間產業雷同，差異不明顯，缺乏互補性，工業企業規模不經濟，沒有形成集聚效應。五是人才科技力量薄弱。人力資源存量不足，開發有限，引進難，流出多。企業自身科技力量弱，科技投入低。加之經濟開發園區管理不完善，沒有統一的管理條例，各開發園區自行制定優惠政策，導致企業過分依賴外部優惠政策而忽視企業自身內在競爭力的培養，企業內生競爭力不強。

3.農業發展基礎薄弱，農業產業化滯后。一是水資源短缺。據探測新疆現有水資源儲備量832億方，占全國總水資源儲備10%，但新疆大部分水資源位于地下幾千米到一萬米，開發成本巨大，可直接用于生活和生產用水量非常有限。另一方面新疆氣候干燥，水資源蒸發量大，且分布不平衡。受此影響，雖然兵團土地資源豐富，但開發潛力受到制約。一些師團由于水資源匱乏，導致大量耕地不能種，“以水定地”成為一些師、團農業發展迫不得已的選擇。同時城鎮建設，生活和工業用水，進一步加劇水資源短缺。二是生態環境脆弱。兵團人工綠洲環境，園地和林地面積比重低，牧草地退化，林業、草地對維持生態平衡，調節氣候，防風固沙，保護水土流失的功能發揮不足，而耕地面積比重大，主要是種植大宗農產品（如棉花、糧食、番茄等），生態農業、高科技農業發展相對遲緩，對減少生態環境壓力作用不強。播種面積規模的擴大，農業主要化學物質消耗量不斷攀升，長此以往，勢必帶來土地質量下降、鹽漬化和農業面源污染（如農藥、“白色”污染），制約團場和農業可持續發展。三是農業現代化發展不平衡。大農業內部種植業現代化水平高于畜牧、林果、園藝業。種植業中棉花、糧食等大宗農產品現代化水平高于其他農產品。棉花等大宗農產品田間種植收獲生產現代化水平高于產前產后現代化水平。四是農業產業化滯后。農產品加工轉化率不高，龍頭企業帶動力不強，農產品規模化、產業化、商品化發展不足。品牌、基地建設滯后，龍頭企業、農產品基地和農戶利益聯結機制不完善。農產品市場體系、農業社會化服務體系不健全。

四、兵團“三化”協調發展對策建議

根據兵團現階段“三化”發展狀況和特點，積極應對“三化”發展面臨困難和挑戰，借鑒國內統籌“三化”發展好的做法和兵團自身探索積累的經驗。既要遵循“三化”發展內在規律，也要適應新形勢“三化”協同發展要求，把加快城鎮化建設作為首要任務和長遠大計，以城鎮化為突破口，搭建平臺，創造環境、聚集各類生產要素，來推進新型工業化和農業現代化；把推進新型工業化作為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的重要支撐，轉變發展方式，促進產業升級，壯大經濟實力，為城鎮化發展提供內生動力，實現以工促農，以城帶鄉，推動農業現代化發展；把加快農業現代化建設作為推進城鎮化和新型工業化的重要基礎，發揮大農業優勢，提高農業產業化水平，保持兵團農業全國領先地位。

（一）明確“三化”協同發展戰略思路

突出城鎮化的先導和引領作用，以城鎮化建設的推進構筑“ 三化”發展平臺，聚集“三化”發展要素”。以新型工業化和農業現代化充實“三化”發展內容，促進“三化”提質增效。城鎮化要按照師建城市、團場建鎮、整體規劃、分步實施、成熟一個、建設一個的思路，促進人口、產業、公共資源向城鎮集聚，增強城鎮公共服務和居住功能。做優做強現有城市，培育發展新的城市，重點發展團場小城鎮，創新兵地共建城區模式，形成與地方城鎮功能互補、分工協調，具有兵團特色的城鎮體系。新型工業化要立足于新疆農業和礦產資源優勢以及向西開放前沿的地緣優勢，以市場為導向，以兵團城市和產業園區為載體，打造結構優化、技術先進、節能環保、附加值高、吸納就業能力強的現代產業體系和現代企業集團，形成以工業的大發展帶動三次產業整體聯動，城鄉互動。農業現代化要加快節水灌溉、農業機械化推廣和現代農業示范“三大”基地建設，按照生產、加工、銷售、服務、生態“五位一體”思路，促進農業由生產型向經營型、由傳統型向現代型、由數量型向效益型轉變，提高土地產出率、資源利用率、加工增值率和勞動生產率，確保農產品競爭力有效提高、職工收入持續增長、團場效益顯著提升、農業資源可持續利用。

（二）把握“三化”協同發展內在要求

產業耦合是主要內容，強化三次產業的內在互動關系，促進三次產業發展融合。產城融合是關鍵，區域經濟發展過程就是產業發展與城市化互動過程，推動產城融合，走城市支撐產業，產業帶動城市的發展道路。要素配置效益最大化是核心，在產業之間、城鄉之間，合理、高效地配置資源，實現經濟社會效益最大化。城鄉和諧是本質要求，以人為本，統籌師部城市、團場城鎮、中心連隊發展，重點推進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實現城鄉和諧，社會和諧。可持續發展是前提，產業發展、城鄉和諧都不能以犧牲生態環境為代價。必須統籌經濟發展與生態環境的關系，加強生態環保，節能減排，建設宜居家園，美麗兵團，實現可持續發展。

（三）找準“三化”協同發展突破口

信息化貫穿“三化”，是工業化的延伸和發展，是工業化的發動機，城鎮化的催化劑，農業現代化的新助力，隨著信息技術日新月異，信息化或將成為促進兵團經濟發展新的突破口。城鎮現代化的突出特點在于信息化的有機融入。隨著城鎮化的快速發展，信息網絡設施成為最大的投資方向之一，信息產品和服務成為最大的消費熱點，信息化的廣泛應用惠及千家萬戶。新型工業化，第一要求就是以信息化帶動工業化、以工業化促進信息化。信息化是新型工業化的本質特征。兵團及所處新疆是農產品和能源原材料大區，生產粗放、創新乏力、低效高耗已成為工業經濟轉型升級的難點，信息化為傳統工業的改造提升和跨越發展提供了可能。只有持續深化生產過程智能化、生產裝備數字化和經營管理網絡化，以信息技術促進創新發展、智能發展、綠色發展，才能不斷加快工業轉型升級和經濟發展方式轉變。信息化是農業現代化的標志，它主導著未來一個時期農業現代化的方向和效率。信息及知識越來越成為農業生產勞動的基本資源和發展動力，信息和技術咨詢服務業越來越成為整個農業結構的基礎產業之一，信息化已成為推進農業科技進步的必備條件和重要手段。因此，推進“三化”協同發展，必須加快信息化步伐，著力推進信息化與工業化深度融合，促進信息化與經濟建設相適應。加快信息技術在各行各業的普及應用，從區域、行業、企業三個層面促進信息化與工業化深度融合。大力發展電子商務，加快發展網絡增值服務、電子金融、現代物流等新型服務業。整合涉農信息資源，扎實推進農業和農牧團場信息化。著力培育具有核心競爭力的信息產業。

（四）加強“三化”協同發展配套工作

一是加強人力資源保障工作。實施人才培養工程，著力引進、培養和造就一批懂經營、善管理的發展型班子、工業人才、科技帶頭人及各類實用技術人才。以項目帶動、交流協作、專題培訓為抓手，在現代農業，煤化工、新材料、生物醫藥、生態環境、清潔能源等領域，實施創新型科技人才推進計劃。積極探索創新人才的培養和激勵機制，努力造就高素質職工隊伍與人才隊伍。二是強化科技創新支撐工作。完善以企業為主體、市場為導向、產學研相結合的技術創新體系。深入實施創新型企業試點、優秀創新企業家評選等活動，引導創新人才向企業積聚。推進“協同創新”，充分發揮石河子大學、塔里木大學和農墾科學院等科研院所作用，切實推動產學研用結合。建立多元科技投入體系，形成行政引導，企業主體、全社會共同參與的多元投入機制。三是深化改革動力工作。以更大的政治勇氣和智慧積極推進改革，堅決破除一切妨礙“三化”建設的思想觀念和體制機制弊端。大力推進團場綜合改革，建立黨政軍企合一、黨委統一領導、社政職能完善、企業市場運作的管理體制。繼續推進國企改革。探索在兵團層面組建大企業大集團，推進國有資產戰略性重組，努力打造“大國資”、構建“大平臺”，“做實”中新建集團。深入推進行政體制和事業單位改革，穩步推進資源管理體制改革。深入推進服務業、承接產業轉移、向西開放等綜合配套改革試點。實施更加積極主動的開放戰略，在更大范圍、更廣領域、更高水平上參與國內外、疆內外、兵團內外的經濟合作，更好地利用多個市場、多種資源。四是加強對口援疆助力工作。繼續推進全面援疆工作，完善項目管理機制。加大產業援疆、企業援疆、人才援疆、科技援疆和教育援疆力度。

（五）建立“三化”協同發展議事協調管理機制

加強對“三化”協同發展的組織領導，建立完善“三化”協同發展工作機制。兵團各級成立由主要領導任組長、分管領導為副組長，相關部門為成員的“三化”協同發展協調領導小組以及具體辦事機構，制定“三化”協同發展長遠規劃和政策措施，確定“三化”協同發展重大事項，協調解決工作中存在的問題。在“三化”協同發展協調領導小組的領導下，建立和完善各級、各部門的“三化”協同發展聯席會議制度，明確聯席會議組成人員和聯絡員，制定聯席會議制度和議事規則。加強統籌規劃、協調配合，做好頂層設計，有效整合政策信息資源。保證“三化”發展規劃相互銜接，跳出就工業論工業、就城鎮化論城鎮化、就農業現代化論農業現代化的傳統思維模式，克服部門間信息不暢，各自為政，職能分散和弱化的弊端。站在國民經濟全局的角度，構建“三化”之間相互促進的關系，解決相互脫節難題，避免因出現“一化”發展滯后，阻礙其他“兩化”發展的“梗阻”，實現“三化”發展過程的有序、順暢“接軌”。

［1］白燕.兵團城鎮化知識讀本［M］.五家渠：新疆生產建設兵團出版社，2010.

［2］盧玉文.兵團新型工業化知識讀本［M］.五家渠：新疆生產建設兵團出版社，2010.

［3］田燕秋.兵團農業現代化知識讀本［M］.五家渠：新疆生產建設兵團出版社，2010.

［4］朱新祥.新疆生產建設兵團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二個五年規劃綱要輔導讀本［M］.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發改委，2011.

［5］潘新剛.轉型·善治與跨越（一、二）［M］.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經濟研究所，2011.5，2013.1.

［6］黃斌.研究探索創新驅動服務發展——新疆生產建設兵團軟科學研究成果匯編［M］.五家渠：新疆生產建設兵團出版社，2013.

［7］中國（海南）改革發展研究院.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30 余位著名專家學者建言全面深化改革［M］.北京：國家行政學院出版社，2013.

［8］兵團加快推進新型工業化文件選編［M］.兵團加快推進新型工業化工作領導小組辦公室，2007.

［9］劉新齊.在兵團黨委六屆十一次全委（擴大）會議上的講話［Z］.2013：1.

［10］安徽省經濟研究院課題組.安徽“三化”協調發展研究［J］.經濟研究參考，2013，（25）：51－54.

［11］楊盛道.河南省加快信息化建設 提升三化協調發展水平［N］.河南日報，2013－2－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