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P2P網絡借貸與小微企業融資關系的實證研究※

李朝暉

我國P2P網絡借貸與小微企業融資關系的實證研究※

李朝暉

論文主要研究了我國P2P網絡借貸與小微企業融資之間的關系。基于對2012年我國P2P網絡借貸行業數據和小企業統計年鑒數據的分析，論文得出以下結論：目前我國有近半的網絡借貸資金流向了小微企業，支持了生產經營活動；P2P網絡借貸額度小、融資效率高，便利了小微企業的融資，但平臺管理費推高了小微企業的融資成本；我國的P2P網絡借貸行業基本由融資需求推動，即小企業數多的地區，利用網絡平臺借入資金的人多，P2P網絡借貸平臺也多。

網絡借貸 小微企業 融資 效率

一、引 言

P2P網絡借貸是指利用網絡平臺開展借貸業務的小額貸款形式，其中“P2P”是 “Peer－to－Peer”的概括，是“個人對個人”的意思。自2007年我國成立了第一家P2P網絡借貸平臺——拍拍貸以來，P2P網絡借貸行業在中國發展迅猛，據P2P網貸行業門戶機構代表網貸之家統計，2013年P2P行業已有800多家網站平臺，總成交量達5018億元。小企業是促進創新與創業、實現產業升級的重要力量。但金融市場上存在的信息不對稱問題，小企業一直徘徊于正規金融之外，融資難問題成為制約中小企業發展的最大瓶頸。P2P網絡借貸能有效解決借貸關系中的信息不對稱問題，降低交易費用，為中小微企業提供融資渠道。

近幾年我國學術界對P2P網絡借貸展開了豐富的研究，內容主要涉及以下幾個方面：一是關于國內外P2P網絡借貸平臺運營模式的研究 （張正平等，2013；宋鵬程，2013；等）；二是關于P2P網絡借貸的風險與監管研究（馬運全，2012；吳曉光，2011；等）；三是關于P2P網絡借貸中參與者行為、權益保護及信用機制等的研究（吳曉光，2012；黃葉苨等，2012）。雖然有部分學者對P2P網絡借貸在小微企業融資中的積極意義進行了研究（趙雅敬，2014；邵彥銘，2013），但鮮有人從實證上去分析我國P2P網絡借貸是否便利了小微企業的融資。分析二者的關系并找出其中存在的問題對未來政策實施具有重要意義。

二、制度背景與理論推導

1.P2P網絡借貸的基本運作模式

Zopa、Prosper和Lending club是國際上運行得最為成功的P2P網絡借貸平臺，其后發展的平臺基本借鑒它們的運作模式。Zopa向年收入不低于12000英鎊的英國居民提供小額短期貸款。在借款人完成注冊后，Zopa根據Equifax評定的信用等級，將借款人安排在相應等級的細分市場上列示其借款請求。出借人做出投資選擇后，Zopa平臺進行考察核準并為借貸雙方進行匹配撮合。對撮合成功的每一筆貸款，Zopa從借款人手中收取貸款審批費。Prosper和Lending club向具有真實社保賬號且個人信用評分大于一定分數的美國公民提供不高于35000美元的貸款。它們從商業征信機構處獲得借款申請人的信用分數，根據借款申請人的資格條件，設定并列示借款申請人的貸款額度、期限和利率區間，由出借人競標決定貸款是否成功及最終利率水平。對每筆成功的貸款申請，Prosper和Lending club根據信用等級向借款人收取手續費。

歸納國外P2P網絡平臺的運作模式，可以發現網絡借貸過程基本可以概括為三步：（1）借款人在網絡平臺上發布個人信息，包括借款金額、用途、期限和利率等；（2）出借人在了解借款人的各項信息后選擇是否借出及借出的額度與利率；（3）借貸雙方達成交易，電子借貸合同成立，借入者根據合同要求按月還款。圖1列示了網絡借貸的基本過程。

圖1 網絡借貸結構圖

由圖1可以看出，在網絡借貸過程中，平臺不直接參與交易，只提供審核信息、匹配和撮合交易等服務，貸款者所需資金直接來自于出借者，資金償付也直接面向出借者。由此我們可以得到三點：一是網絡借貸平臺充當信息平臺，賺取服務費。對于貸款者而言，資金成本主要來自于借貸雙方達成的競爭性利率和平臺為抵補成本而收取的服務費。相對于商業銀行，網絡借貸平臺的運營成本能夠被控制在其一半以內①Lending Club的高層在 2013互聯網金融峰會中表示，該平臺的運營成本能夠控制在一般商業銀行運營成本的一半以內。。二是網絡借貸中的信息審核時間短、借貸交易達成快。在網絡借貸中，貸款者只需要填寫一些表格，經相關部門審核后，就可以上線進行撮合。一般這一審核時間在 1～2天之內，遠高于普通商業銀行（韓斯玥等，2014）。三是貸款資金直接從出借者手中流向貸款者手中，不會在網絡平臺發生滯留；借貸參與者比較分散，在同等條件下小額貸款需求更容易獲得滿足。綜上所述，網絡借貸能夠突破傳統融資在時間、空間和地域等方面的限制，實現資金融通的快速、便捷和靈活。

2.我國P2P網絡借貸的基本特點

與英美國家相比，我國P2P網絡借貸的發展獨具特色。

（1）平臺數量高速增長。根據零壹財經統計，截至2014年9月30日，我國正在運作的P2P網絡借貸平臺有1227家，且以月數十家的速度遞增。我國網絡借貸平臺數高速增長的一個原因是監管缺失。設立門檻低、手續簡單，業務活動缺乏制度規范，這導致市場搶奪者和詐騙集資者蜂擁而上設立P2P網絡借貸平臺。據零壹財經統計，2014年9月份11家平臺出現問題，其中8家平臺涉嫌詐騙卷款。巨大的追求陽光化的民間借貸需求是推動P2P網絡借貸發展的根本原因。我國一直存在著嚴重的金融抑制。一方面中小企業巨大的資金需求缺口難以從正規金融市場獲得滿足，另一方面大量的居民儲蓄缺乏有效的投資渠道，網絡借貸平臺為資金的供需雙方架起了橋梁，也為自己創造了一個盈利空間。

（2）運作模式以線下審核或引入擔保為主。目前我國的個人征信體系不完善，商業征信機構的運行歷史短，數據積累少。中國人民銀行征信系統是當前我國最可靠的信用記錄來源，但該系統不對P2P借貸平臺開放，個人在銀行系統外的信用行為得不到反映，信用記錄缺乏對貸款者在P2P借貸中的約束力。由于無法獲得第三方的高質量信用報告，國內各P2P借貸平臺不得不采取各種增信措施，如對貸款者的身份及提供信息真偽進行實地考察，即線下盡職調查。大部分網絡借貸平臺依靠自己的線下團隊進行盡職調查，也有部分平臺引入保險機構或擔保機構對貸款進行擔保，或與小額貸款公司合作。實地調查或線下征信會增加網絡借貸平臺或相關合作機構的運作成本，必然推高向貸款者收取的平臺服務費。

3.P2P網絡借貸與小微企業融資的理論關系推導

小微企業是小型企業、微型企業、家庭作坊式企業、個體工商戶的統稱。2011年我國頒布《中小企業劃型標準規定》，從企業從業人員、營業收入、資產總額三個方面對不同行業的小微企業進行了界定。總體而言，小微企業具有從業人員少、營業收入低、資產規模小等特點。根據Stigliz＆Weiss（1981）的觀點，由于信貸市場上存在著信息不對稱，銀行會排除一部分被認為是高風險的貸款請求，小微企業則由于自身的抗風險能力較弱而成為銀行首先拒絕貸款的對象。再者，小微企業主要將所融資金用于購買原材料和短期應付款等數目小、時間急、頻率高的超短期項目，而較少用于新項目開發、合同預付款、購買新設備以及廠房建設等中長期項目（張菊朋，2013），這也會導致商業銀行不愿向小微企業發放貸款。在生產經營過程中，小微企業經常會遇到急需補充短期小額周轉資金情況，由于在傳統融資市場上處于劣勢，小微企業更希望通過互聯網創新找到一條便利的融資通道。如前所述，P2P網絡借貸平臺直接聯系貸款者和出借人，信息審核快捷，借貸額度靈活，資金借貸能夠突破時間、空間和地域方面的限制，非常適合小微企業融資的額度小、時間短、需求急等特點。因此，我們從理論上得出以下結論：

H1：小微企業是P2P網絡借貸市場的積極參與者。

H2：P2P網絡借貸的發展便利了小微企業的融資。即相較于其它融資途徑，小微企業更容易在網絡借貸市場上獲得資金，且獲得資金的時間短、成本低。

前面分析到，由于征信系統不完善，我國P2P網絡借貸平臺更多采取線下征信形式。如果在貸款需求比較充足的地方設立P2P平臺，大部分交易可以由當地的貸款需求者滿足，平臺進行實地調查和風險控制的成本就會降低。由此我們得出第三條理論推斷，即：

H3：小微企業數量多的地區融資需求大，P2P網絡借貸平臺的數量也更多或交易規模更大。

三、研究設計與數據來源

為了驗證上述三條理論推斷，我們采集了相關數據來予以證明。下文中數據主要來源于《中國P2P借貸服務行業白皮書2013》、《中國中小企業統計年鑒2013》和P2P網絡借貸平臺的官方網站。由于我國網絡借貸服務行業仍處于快速發展中，每月均有新平臺設立或舊平臺消失，因此《中國P2P借貸服務行業白皮書2013》的調研機構零壹財經在統計總體交易數據時主要選擇了2012年時業務已處于穩定的16家平臺作為歸總樣本。這16家平臺分別是陸金所、紅嶺創投、e速貸、全民貸、盛融在線、中寶投資、人人貸、365易貸、微貸網、非誠勿貸、暢貸網、人人聚財、808信貸、新新貸、拍拍貸。

1.我國P2P網絡借貸資金是否投向了小微企業

由于P2P網絡借貸的成交筆數多，每筆交易金額小，大多數平臺并沒有根據貸款資金用途來劃分借貸交易，因此我們只能根據各網絡借貸平臺提供的借貸產品性質來確定流向小微企業的資金比重。目前，各網絡借貸平臺提供的產品按其性質基本可以分為基礎借款標、高級借款標和非常規借款標三類。基礎借款標以工薪階層消費性信用貸款為主，它需要通過相關資產證明，經一般流程的審核后獲得；高級借款標主要是對中小企業或個體戶的生產性貸款，它金額較大，要求辦理抵押或擔保手續、簽署反擔保協議；非常規借款標大部分不是用于實際生產或者消費性借貸，它一般旨在活躍網站人氣、站內資金周轉、逾期重組、體驗借貸流程。因此，流向小微企業的網絡借貸資金主要體現在高級借款標中。根據零壹財經的統計，2012年上述 16家P2P網絡借貸平臺實現了208228筆交易，其中高級借款標的比重達到49%（如圖2），這表明有近一半的交易是面向小微企業開展的。

圖2 2012年16家活躍P2P平臺的借貸產品構成

在設計貸款產品時，有部分平臺為小微企業開辟了貸款專道。如，紅嶺創投設立企業申請借款通道；人人貸設立了“生意貸”和“網商貸”；拍拍貸設立了“網商用戶標”和“私營企業主標”等。這類平臺的資金流向也能部分證明我國網絡借貸資金是否流向小微企業。中央民泰金融研究所對2013年人人貸平臺上發生的交易進行了統計分析，發現2013年人人貸平臺上有3.2萬戶借款人進行了3.3萬筆交易，借款總額為15.7億元人民幣。這3.2萬戶借款人中1.1萬戶為小微企業，占比34%，這些小微企業借入1.1萬筆共6.5億元資金用于生產經營，借入資金占平臺總交易資金的41.4%。

根據上述數據我們基本可以證實第一條理論結論：小微企業是我國P2P網絡借貸的積極參與者，目前有將近一半的網絡借貸資金流向了小微企業。

2.P2P網絡借貸是否便利了小微企業融資

我們主要從三個方面來考查P2P網絡借貸是否便利了小微企業融資：單筆借貸金額、融資效率和融資成本。

單筆借貸金額由在P2P網絡借貸平臺上達成的單次平均借入金額表示，如果單筆借貸金額小意味著小微企業的小額度資金需求容易在P2P網絡借貸平臺上得到滿足。零壹財經對中寶投資等15家P2P平臺2012年發生的借貸交易進行統計發現，2012年在這15家平臺上實現的成功借款額平均每筆在2.2萬元到3078.2萬元之間。其中拍拍貸上的單筆平均借入金額最小，只有2.2萬元，中寶投資平臺上的單筆平均借入金額最高達3078.2萬元。除中寶投資外，其余各平臺的單筆平均借入金額均未超過400萬元。小微企業的融資需求通常在幾十萬元到幾百萬元之間，P2P網絡借貸平臺的單筆平均借入金額符合小微企業的融資需求。

由于P2P網絡借貸上的資金直接來自于投資者，因此融資效率以成功借款的平均滿標時間來衡量。為了反映正常借款的融資效率，零壹財經在進行統計時剔除了秒標、凈值標、友情標等非常規借款標及唯一投資人的借款標。據零壹財經的統計，2012年中寶投資等14家網絡平臺的平均滿標時間在1.23 到43.82小時之間。其中紅嶺創投2012年全年正常借款標以平均1.23個小時位居融資效率首榜。陸金所因單個借款標只對應一個投資人未參與比較。暢貸網因為借款產品周期長，投資人數量有限，融資效率最低，達到了43.82個小時。從這些數據可以看到，對于借款人，只要符合了平臺規定的條件，就可以在不超過2天的時間內獲得所需資金。

據零壹財經的統計，2012年P2P網絡借貸平臺上形成的年化借款名義利率保持在8%到22%之間（見表1），這略低于小額貸款公司的年化利率水平。我國法律規定，民間借貸利率最高不能超過同期銀行貸款基準利率的4倍。2012年7月6日中央銀行對商業銀行貸款的基準利率進行了下調。因此，商業銀行6個月到1年期貸款基準利率調息前為6.31%，調息后為6%；小額貸款公司的1年期貸款最高利率調息前為25.24%，調息后為24%。P2P網絡借貸平臺的名義年利率介于商業銀行貸款基準利率與小額貸款公司的最高利率之間。但是，對于借款人來說，在P2P網絡借貸平臺上的融資成本除利息成本外，還有平臺收取的管理費。通常P2P網絡借貸平臺根據貸款金額和借貸期限向借款人收取管理費。為了便于比較，表1中的折合年管理費為各網絡平臺向借款人收取的1年期貸款的管理費。以紅領創投為例，借款人借入的100萬元1年期貸款，除向出借人支付8.95萬元利息外，還需向平臺支付6萬元的管理費，這樣綜合下來，借款人的融資成本為14.95%。由表1中數據可以看到，平臺收取的管理費推高了網絡借貸的融資成本，使部分平臺的綜合年利率，遠超過了國家規定的4倍于商業銀行貸款基準利率的最高限額。

通過上述分析可以看到，當前我國P2P網絡借貸在借貸金額、融資效率和借貸利息三個方面都極大地便利了小微企業的融資，這部分證實了第二條理論推導：P2P網絡借貸的發展便利了小微企業的融資。但是也要注意到平臺管理費的收取推高了小微企業的實際融資成本，從而降低了網絡借貸的融資優勢。

表1 2012年P2P網絡借貸平臺上一年期貸款的融資成本

3.P2P網絡借貸是否是融資需求驅動

關于P2P網絡借貸是否是融資需求驅動的問題，我們首先考查了P2P網絡借貸平臺的地域分布，發現我國的網絡借貸平臺主要分布在廣東、浙江、上海、北京、山東、江蘇、四川7個地區。2012年這7個地區的P2P網絡借貸平臺占據了全國總數的81%。零壹財經追蹤的15家P2P借貸平臺中有5家在浙江、4家在廣東、3家在上海、2家在江蘇和1家在北京。這15家借貸平臺上的20297名借款人分布在北京、山東、江蘇、上海、浙江、福建和廣東等地（見表2）。因此我們重點考查了北京、山東、江蘇、上海、浙江、福建、廣東和四川的小企業數量占全國小企業總數之比，發現這幾個地區的小企業數占全國小企業總數的59%（見表2）。為了考查P2P網絡借貸平臺數量與小企業數量之間的關系，我們將P2P平臺的地區分布與小企業的地區分布進行了相關分析，發現二者的相關系數為95.26%。平臺上借款人的地區分布與小企業的地區分布相關系數高達98.47%，這也說明了小微企業多的地區，利用網絡借貸平臺借款的人也多。由此基本證實了第三條理論推導：小微企業數量多的地區融資需求大，借款人多，相應P2P網絡借貸平臺的數量多。

表2 2012年P2P網絡借貸平臺、借款人及小企業數在各地的分布

四、研究結論與政策建議

本文研究了我國P2P網絡借貸與小微企業融資之間的關系。總結理論與實證研究結果，我們發現，P2P網絡借貸平臺上成交的借貸資金額度小、融資效率高，是小微企業融資的一條便利通道；盡管目前多數P2P網絡借貸平臺沒有刻意將小微企業作為自己的服務對象，但仍有近半的資金流向了小微企業，支持了其生產經營活動。由于缺乏完善的征信系統，P2P網絡借貸平臺的運營成本高，由此收取的平臺管理費推高了小微企業在網絡平臺上的融資成本，削弱了網絡借貸的低成本優勢。在地區分布上，小企業數與平臺上借款人數高度相關，網絡借貸平臺數與小企業數高度相關，這意味著我國的P2P網絡借貸行業基本是由融資需求推動，即小企業數多的地區，利用網絡平臺借入資金的人多，P2P網絡借貸平臺也多。但是，目前我國的P2P網絡借貸平臺將相當大的精力放在旨以活躍平臺的非常規借款標上，為小微企業提供融資便利的功能還需進一步擴大。為此，我們提出以下幾條政策建議：

（1）加快建設P2P借貸行業信息平臺，實現行業內征信共享；改造央行的征信系統，實現平臺與央行的征信互通；大力發展商業性征信服務行業，降低平臺的審核成本，提高平臺對借款人的約束力，從而降低平臺收取的管理費，減輕小微企業網絡借貸的成本負擔。

（2）盡快確立P2P借貸平臺的法律地位，提高P2P借貸行業的準入門檻，明確對平臺的注冊資金和人員資格要求；加強對P2P借貸平臺的業務監管，打擊P2P網絡借貸平臺犯罪，培育健康活躍的網絡借貸市場，提升投資者信心。

（3）出臺鼓勵P2P網絡平臺向小微企業提供融資便利的稅收優惠政策。

1.張正平、胡夏露：《P2P網絡借貸：國際發展與中國實踐》，《北京工商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3年第3期。

2.宋鵬程、吳志國：《生存之道：P2P借貸平臺的業務模式研究》，《新金融》2013年第11期。

3.馬運全：《P2P網絡借貸的發展、風險與行為矯正》，《新金融》2012年第2期。

4.吳曉光：《論加強 P2P網絡借貸平臺的監管》，《南方金融》2011年第4期。

5.吳曉光：《論P2P網絡借貸平臺的客戶權益保護》，《金融理論與實踐》2012年第2期。

6.黃葉苨、齊曉雯：《網絡借貸中的風險控制》，《金融理論與實踐》2012年第4期。

7.趙雅敬：《P2P網絡借貸緩解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難問題研究》，《經濟研究參考》2014年第25期。

8.邵彥銘：《我國小微企業網絡融資研究》，《中國經貿導刊》2013年第7期。

9.韓斯玥、黃旭、賀本嵐：《國際P2P行業發展趨勢與商業銀行未來發展》，《金融論壇》2014年第3期。

10.Stiglitz，J.＆L.Weiss：《Credit Rating with Imperfect information》，《American Economic Review》1981年第71期。

11.張菊朋：《小微企業融資的實際態勢與中長期境況》，《改革》2013年第9期。

12.第一財經新金融研究中心編著：《中國P2P借貸服務行業白皮書2013》，中國經濟出版社2013年版。

13.《中國中小企業年鑒》編委會編：《中國中小企業年鑒2013》，企業管理出版社2013年版。

14.吳俊英：《中小微企業網絡融資模式實驗》，《經濟問題》2014年第1期。

［責任編輯：張 震］

F832

A

1009－2382（2015）02－0043－05

李朝暉，金陵科技學院商學院教授 （南京211100）。

※本文是金陵科技學院人才引進科研啟動基金項目 “政府引導基金促進產業升級的機制與績效研究”（項目編號：jit－rcyj－201410）階段性成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