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戶農地流轉意愿的影響因素分析——以內蒙古地區為例

農戶農地流轉意愿的影響因素分析
——以內蒙古地區為例

趙國玲

(內蒙古財經大學財政稅務學院，內蒙古呼和浩特010070)

[摘要]農地經營權流轉是我國農村經濟發展的必然結果，也是傳統農業向現代農業轉化的必經之路。農民作為農地流轉的主體，對農地流轉的實現發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但各地農地流轉的發展受到經濟發展及土地資源稟賦制約。本文通過對內蒙古地區220戶農民的抽樣調查，分析了內蒙古農地流轉存在的問題，并采用Logistic 回歸模型定量分析了影響內蒙古地區農戶農地流轉意愿因素，為經濟不發達地區增加農民收益、培育農地流轉市場、改善生態環境、促進農地健康流轉提供政策建議。

[關鍵詞]農地流轉；意愿；Logistic；回歸模型

[收稿日期]2014-04-22

[基金項目]內蒙古自治區教育廳課題(NJSY11094)

[作者簡介]趙國玲(1971-)，女，內蒙古赤峰人，內蒙古財經大學財政稅務學院教授，博士，從事土地經濟管理研究.

[中圖分類號]F301

農地經營權流轉，是我國農村經濟發展的必然結果，是整合土地細碎化、提高土地規模利用、增加農民收益的重要舉措，也是傳統農業向現代農業轉化的必經之路。農戶是農地經營的主體，是目前農地流轉的最主要參與者。我國農村地域差距巨大，目前村莊已經分化，如何在集中經營與小農戶現階段的農業生產需要之間取得平衡，并促進農業發展、提高農民收益是各地土地流轉的根本。尤其作為經濟不發達地區，了解農地流轉現狀、農戶的農地流轉意愿及影響因素，可以有針對性地解決農地流轉存在的問題、提高農地流轉效益，對未來農業發展將產生重要的意義。

一、研究樣本的分析

截至2013年11月底，全國農民土地承包經營權流轉面積達26%左右，比2012年底提高約4.5個百分點。相對發達省份及全國農地流轉率，內蒙古地區農地流轉比例偏低，農地流轉規模仍然偏小，說明內蒙古地區農業經營依然處于小規模經營為主的狀態。為了了解農地流轉過程中存在的問題及農戶農地流轉意愿對內蒙古地區農地流轉的影響，課題組于2011年12月至2013年7月分別選取了經濟發展水平不同的三個盟市中的個別旗縣，采取農戶訪談、發放問卷的方式對農戶對農地流轉的態度、認知度、接受度、參與積極性等進行了解。其中集寧市的馬蓮區、白海鄉、三岔口鄉，巴彥淖爾盟的興安鄉、西小召鄉、赤峰市的當鋪地滿族鄉等進行調研。選取的樣本覆蓋在內蒙古自治區經濟發達、一般與落后三種類型的地區。共發放問卷240份，回收220份，有效回收率為91.67%。

表1

樣本農戶特征

表1(續)

農戶特征數量(戶)百分比(%)農戶特征戶主年齡3114.08%29-40歲9643.66%41-50歲7031.69%51-60歲2310.56%60歲以上戶主文化程度9542.96%小學及以下9141.55%初中3415.49%高中及以上農業勞動力人數12958.45%2人以下9141.55%3人以上承包地面積3214.79%小于5畝5726.06%5畝到10畝13159.15%大于10畝

資料來源：調查資料.

表2

樣本農戶農地流轉意愿情況表

資料來源：調查資料.

表3

土地流轉方式結果統計

資料來源：調查資料.

(一)農民對土地的依賴性仍然較強

從表2的結果來看，不愿意流轉農地的比例為62.98%，愿意流轉農地的比例為37.32%。說明農民對土地的依賴性較強，土地流轉規模及收益相對較低，把土地作為一種資產在市場上流動來實現它的效益，對很多農民來說是一種嘗試及生產、生活方式的轉變。由于農民的各項保障基本都由土地來完成，反映了農村社會保障還有待于進一步完善，來消除農民土地流轉的后顧之憂。

(二)未來土地流轉供需基本平衡

表2中，愿意流入的比例為53.13%，愿意流出的為比例為46.87%，從流入與流出比例來看，兩種行為比例相差不大，說明未來如果條件成熟，土地流轉市場上供給和需求能夠基本達到平衡。

(三)流轉方式仍以轉包和出租為主

從表3土地流轉方式意愿來看，各種形式比例由高到低的順序為轉包34.72%、出租29.72%、股份合作19.58%、互換10.98%、轉讓3.31%、其他形式1.69%。說明內蒙古地區農民土地流轉方式未來依然以轉包和出租為主，從這兩種流轉方式來看，土地的承包關系沒有發生變化，只是承包經營權一定期限的轉讓，也充分說明農民對土地依賴性及對未來生活不確定性的預期。另外，從農民意愿可以看出，如果內蒙古地區實現土地大規模經營，必須考慮農民意愿采取切實可行的方式來實現。

二、內蒙古地區農地流轉存在的問題

(一)農村土地流轉市場及其服務體系建設滯后

弱市場化是內蒙古土地流轉現狀的真實現狀，因此構建農村土地流轉的市場化機制，以土地中介組織及機構規范和發展土地市場化流轉，是發展農村經濟、促進社會進步的客觀要求和變遷方向。

從農村土地流轉的現狀來看，土地流轉市場及其服務體系建設滯后是其存在的主要問題，土地流轉缺乏有形的流轉交易市場和中介機構服務。一是農村土地自發流轉比重較高，土地流轉隱性市場較活躍；二是中介組織的缺乏，流轉信息不暢，內部流轉比例較大，土地流轉處于自發無序的狀態。

在調查過程中了解到，36.25%的農戶已外出打工并在城市定居，每年為了土地能夠出租或轉包出去，還要回到農村尋找農地流轉需求方，進行土地流轉相關事宜的協商，因此土地流轉成本較高。

(二)農村土地流轉缺乏有效的管理制度

雖然現行法律法規對農村土地流轉管理制度進行了原則性規定，一定程度上保障了農民土地承包經營權流轉的權利，但這些法律中的諸多規定過于籠統，有關內容和程序不夠具體明確，缺乏可操作性，在農村土地流轉的實際操作中，仍然缺乏有效的管理和規范。主要體現在三個方面：一是土地流轉登記制度不完善。在我們的調查中了解到，自發流轉的農戶之間進行土地流轉登記的較少，比例約為3.2%，使土地承包經營權流轉缺乏公信力，容易產生土地流轉糾紛。二是土地流轉合同管理制度不規范。我國《農村土地承包法》第37條規定：“土地承包經營權采取轉包、出租、互換、轉讓或者其他方式流轉，當事人雙方應當簽訂書面合同。”并僅規定了流轉合同的一般條款；第39條規定：“承包方將土地交由他人代耕不超過一年的，可以不簽訂書面合同。”由于流轉合同管理的不完備，目前農民進行土地流轉很多沒有簽訂書面合同，有的雖簽訂了合同，但條款不齊全。三是由于流轉登記制度和合同管理制度的不完善，作為集體經濟組織所有的農業用地，在進行流轉時，容易產生流轉糾紛，不利于對流轉進行動態管理。其結果將會影響土地流轉的糾紛調處和流轉后的土地用途管制。

(三)土地流轉形式較單一，流轉期限較短

內蒙古自治區農地流轉形式比較單一，主要以轉包和出租為主，且流轉期限都較短，時間為一年到五年不等。由于流轉形式較單一及流轉入農戶占較大比例，因此不利于土地大規模經營。

(四)土地流轉規模較小，速度發展較慢

內蒙古自治區農地流轉規模都較小，速度較慢。目前內蒙古自治區社會保障覆蓋范圍較小，農民的社會保障只有合作醫療保險及五保戶的最低生活保障，沒有形成覆蓋全區范圍的醫療保障及生活保障，因此農民的各項保障基本都由土地來實現，導致農區土地功能荷載沉重，這也是農民依戀土地的重要原因。

(五)農業產出效益較低，使得龍頭企業及種植養殖大戶參與較少

由于農業產出效益較低，使得龍頭企業及種植養殖大戶較少成為土地流入方，農地流轉大多流入農戶手中，這樣并沒有實現土地的規模化經營。在我們的調查中，三地均沒有龍頭企業及種植養殖大戶參與到農地流轉中，根本原因在于目前農業產出效益低下。農地轉入的農戶，土地轉入數量也較少，受到土地收益及勞動力的限制。而對農地轉入方，也并沒有長久的轉入打算，只是耕種一年算一年，第二年的目標并不確定。因此，雙方形成流轉關系的交易成本較高。

(六)全區各地缺乏農業產業規劃及農產品產業化運營的支撐，導致土地流轉收益受到較大影響

目前內蒙古農業生產水平還處于傳統的農業生產狀態，運用機械化進行大規模生產的較少。每年生產什么、生產多少都由農戶自己做主，很少根據市場需求來種植和生產。調查過程中了解到，在農地轉入方，主要是看前一年大家種植什么收入不錯，承包方第二年就種植什么，經常導致生產的農產品賣不出去的現象發生。在課題組調查的三地中，三地政府均無農業產業規劃，也沒有農產品產業化運營服務體系。這說明農民生產處于盲目、單打獨斗的狀態，導致農業收益低是必然結果，這也是導致農地流轉規模小的原因。

三、農戶土地流轉意愿影響因素的實證分析

(一)計量模型的選擇

本文采用logistic回歸計量模型對內蒙古地區農戶農地流轉意愿影響因素進行分析，并找出影響農地流轉的關鍵性因素，為相關政策的制定提出建議。

在logistic回歸計量模型中，因變量是定性變量。二分類變量的情況十分普遍。對于二分類變量的定性數據可以用0和1兩個數值來賦值。

設有自變量X1、X2、……Xn，則令：

π =P(Y=1|X1=x1,……Xn=xn)

1-π =P(Y=0|,X1=x1,……Xn=xn)

則有

=β0+β1x1+…βnxn

由上式變換可知，logist變換產生了參數β0、β1…βn的一個線性函數。可見擬合二分類變量的logistic回歸模型的參數問題轉換為擬合線性模型的參數(羅應婷等，2007)。

在此模型中，因變量為農戶是否愿意流轉土地，愿意流轉的為1，不愿意流轉的為0。自變量包括戶主年齡、戶主學齡、家庭人口規模、家庭主要收入來源(為1時，主要收入來源于非農業；為0時，主要收入來源于農業)、土地流轉市場(當地有土地流轉市場為1；沒有土地流轉市場為0)、養老保障(當地有養老保障為1；當地沒有養老保障為0)。本模型數據來源采用農戶調查數據，有效樣本220個樣本，剔除特殊樣本，模型利用185個樣本。

表4

預計的結果

注：“+”、“-”分別表示自變量對因變量變化的正方向、負方向效應.

(二)計量模型的結果與分析

1.總體樣本的模型估計結果與分析

表5

總體樣本的模型估計

注：coef.為回歸系數， *、**、***分別表示統計檢驗達到10%、5%、1%的顯著性水平.

從表5的運行檢驗結果來看，只有家庭人口規模這一變量顯著性檢驗沒有通過，其余所有變量都通過了顯著性檢驗，擬合效果很好，而且各個變量的影響方向與我們的預期相一致，其中家庭主要收入來源所起的作用最大。戶主年齡起到負向作用，說明農戶年齡越大，對土地依賴程度越大。另外養老保障也是關鍵性因素之一，說明土地的養老功能依然很重要，也反映出目前針對農村的養老保障我區還依然很缺失。在這些影響因素中，影響效果依次為家庭主要收入來源、養老保障、戶主學齡、戶主年齡和土地流轉市場。

農戶是否愿意流轉土地，主要受到家庭主要收入來源的影響，這一結果表明，當農戶非農業收入成為農戶家庭最主要收入來源時，農戶家庭對土地的依賴程度就較低，如何實現土地大規模經營，增加農戶非農業收入是主要考慮的因素。其次養老保障問題，當農戶有養老保障時，他們更愿意流轉土地，而不是把土地作為養老的來源。在調查過程中了解到，對于70多歲的老人，在城鎮已經屬于退休的年齡，而在農村由于沒有養老保障，如果身體允許，他們還依然在種植土地。可見，破解我國城鄉二元養老保障體制，城鄉才能統籌發展，農民也能安享晚年。戶主學齡這一指標，說明戶主所掌握的知識對于其改變命運、增加家庭收入有較大的作用，也更希望通過其他方式致富。戶主年齡越小，其對土地依賴程度越低。我們在調查過程中了解到，目前在農村，80后、90后的年輕人，愿意留在農村的很少，他們中眾多人根本不會種地，留在農村種地的基本為50、60及較少的70后。在經濟越不發達的地方，留在農村種地的人口年齡越大，說明土地收益低，年輕人根本不愿意種植土地。在調查過程中課題組成員感到憂慮，如果未來土地不大規模耕種，還有誰愿意種植土地？未來我們糧食怎么保障？土地流轉市場對農戶是否愿意土地流轉也起到一定的作用，說明農戶也愿意通過流轉市場來流轉土地，在流轉市場上流轉土地，各方權益更受到保護。

2.基于三個調查區域的模型估計結果與分析

在影響烏蘭察布市農戶農地流轉的意愿中，家庭人口規模和土地流轉市場沒有通過模型顯著性檢測。通過模型顯著性檢驗的所有因素按其作用大小排序，依次為家庭主要收入來源、養老保障、戶主學齡、戶主年齡。影響程度最大的依然為家庭主要收入來源，說明收入來源是決定其土地是否流轉的最重要因素。在烏蘭察布市，土地流轉市場這一指標沒有通過顯著性檢驗，說明在烏蘭察布市，根本沒有農戶利用土地流轉市場流轉土地，土地流轉基本屬于地緣和親緣流轉，這也決定了流轉規模不可能太大。

表6

三個調查區域的模型估計結果

注：Coef.為回歸系數，* 、**、**分別表示統計檢驗達到10%、5%、1%的顯著性水平.

在影響赤峰市農戶意愿的土地流轉中，家庭人口規模這一指標沒有通過模型顯著性檢驗，其余所有因素均通過模型顯著性檢驗。通過模型顯著性檢驗的因素按其作用大小排序，依次為家庭主要收入來源、養老保障、戶主學齡、土地流轉市場和戶主年齡。在通過顯著性檢驗的因素中，家庭主要收入來源依然起到重要作用。

在影響巴彥淖爾農戶意愿的土地流轉中，家庭人口規模這一指標沒有通過模型顯著性檢驗，其余因素均通過模型顯著性檢驗。通過顯著性檢驗的因素按其作用大小排序，依次為家庭主要收入來源、養老保障、戶主學齡、土地流轉市場和戶主年齡。在通過顯著性檢驗的因素中，家庭主要收入來源依然起到重要作用。

通過三地的影響因素的分析，影響因素的排列基本相同，只是有個別因素在個別地區沒有顯著性檢驗。與總體樣本分析情況也基本相同。

四、研究建議

農戶農地經營權流轉，是我國農村經濟發展的必然結果，也是我國傳統農業向現代農業轉型的必經之路。黨的十八大報告明確指出：“發展農民專業合作和股份合作，培育新型經營主體，發展多種形式規模經營，構建集約化、專業化、組織化、社會化相結合的新型農業經營體系。”通過大規模土地經營，能夠實現農業生產經營方式的轉變，并為采用先進的生產經營技術創造了條件。實現土地的合理流轉，能夠達到土地規模經營的目的，加快城市化進程，提高農民福祉。但農村處于不同的發展階段及土地資源稟賦的制約，應該采取不同的政策安排，才是促進農業發展的根本。

(一)創建農地流轉市場，探索農村土地流轉機制的創新

1.建立和健全農地流轉市場，實現土地合理、有序流轉

首先，建立健全農地流轉市場，是農地流轉進入規范化、市場化軌道的重要里程碑。建立和健全農地承包經營權流轉市場機制是實現農村土地流轉健康發展的趨勢，也是土地流轉的本質要求。作為農業生產的基本要素之一，農地的商品化、資本化和市場化有利于農業生產力諸要素的自由流轉和優化配置；其次，農地流轉的最根本動因是土地產出收益，農地流轉市場化程度的提高，可以增加農民的經濟收入；最后，在農業土地利用實踐中，農地流轉會造成農地利用方式的改變和農地規模的變化，從而導致農地生產結構的改變。而目前農地生產細碎分割是各地區發展規模農業、提高農地產出效率和農產品競爭力的最大障礙。各地充分利用地區資源優勢，優化農業產業結構，深化價格體制改革，提高農業經濟效益。

內蒙古目前處于盲目、自發運行階段，各地流轉市場的建立和運行較少，信息不對稱及流轉成本高是市場不成熟的表現。因此，可以根據各地土地流轉發生及市場發育情況，采用不同方式，促進農地流轉。

2.健全市場結構，完善農村土地流轉市場運行機制

首先，建立農用地供給制約和引導需求機制，實現農區土地流轉供需平衡的狀態。

其次，要搞好農村土地分等定級和價格評估工作，客觀、公正地評估出土地等級和市場價格，為農用地市場流轉雙方的公平交易提供科學依據，是建立農用地流轉價格標準的重要依據，也為政府加強對農用地市場價格管理奠定科學基礎(劉琦等，2009)；并且為深化農村土地管理制度改革、維護農民權益提供重要的技術保障。

最后，地方政府加強宏觀調控和管理力度，必須建立一個土地國家宏觀調控與土地微觀市場化運作相結合的土地流轉機制，充分發揮政府的協調、引導、管理、服務等職能。

(二)建立對流轉土地農民的利益補償和風險保障機制

對自愿流轉土地的農民，各地可結合實際，制定相應的鼓勵政策，給予一定的補償、補助，增加農民的流轉收益。設立促進土地流轉的專項資金，加大對土地流轉的財政支持力度，對土地流轉的供需主體進行合理、適度的補償。

隨著經濟社會的發展，城鎮居民社會保障體系在不斷地完善，但是農村居民的社會保障不但覆蓋面小而且保障深度也較淺，農民的基本生活保障依然是土地。與城市居民社會保障體系接軌，建立健全符合農民需要的社會保障制度，將農民納入社會保障的范圍之內，建立農民最低生活保障制度、合作醫療制度、就業培訓制度、社會養老保障制度等，解決農民土地流轉的后顧之憂，使農民從土地中解放出來，降低農民對土地的依賴程度，實現城鄉統籌發展。建立以政策性保險為主的農業保險體系，降低農業的自然風險和市場風險，減少農業經營主體的損失，提高農業抗風險能力。相關政策體系的完善，可以為農村地區土地流轉起到促進作用，提高農民土地流轉的積極性。

(三)依據農戶意愿，逐步探究農地流轉的多元化形式

從目前國內的農地流轉方式來看，農地流轉的方式主要有轉讓、出租、抵押、繼承、交換、入股等。由于內蒙古地區各地情況不一，土地流轉的形式也較分散，各種流轉形式不能形成一定的規模。依據各地自發產生的各種土地流轉形式的基礎上，尊重農民意愿，采取靈活多樣的方式推進農地流轉的多元化。不但可以采取已經取得成功經驗及受農戶青睞的流轉方式，也可以根據流轉交易雙方的實際需要采取其他形式進行土地流轉的試驗。

鼓勵農戶以土地承包經營權入股的方式，成立股份制有限農業企業和農業專業合作社，鼓勵農業產業化龍頭企業參與農村土地流轉，通過租賃和入股等多種形式建立自己的生產基地(邱道持，2009)。由于戶均耕地較少，采取這些方式，農民既可以有非農收入，又能夠從土地中獲得收益，提高了農民家庭的收入水平，又可以實現土地的規模經營。土地流入方也可以是地方政府，只要各地根據經濟發展的需要來確定流轉形式，都是可行的。

(四)實施生態脆弱區有計劃的整體移民政策

將生活在自然環境惡劣條件下的居民搬遷到生存條件較好的地區，一方面可以減輕生態脆弱區的生態環境的惡化，使生態環境得以恢復和重建；另外，可以改變生態脆弱區居民的生存狀態，最終實現經濟、社會與人口、資源、環境協調發展。

本文調查的內蒙古烏蘭察布市的大部分地區，生態環境非常脆弱，絕大部分農業生產靠天吃飯，烏蘭察布市地處中溫帶，屬干旱半干旱大陸性氣候，年均降雨量僅為150mm-450mm。另外，農業生產技術層次低，生產粗放，農業生產盲目、單一，產品缺乏市場競爭力。在調查中了解到，當地農村中從事農業勞動的絕大部分都是留守老人，年景不好時，土地撂荒較多。因此，作者建議對于生態脆弱區實行有計劃的整體移民政策，當地農民的土地流轉給地方政府，政府實施生態改良工程，退耕還林，其整體效益會比種植糧食的效益要好很多。

(五)實施農業產業規劃及政府加大財政投入，為龍頭企業的發展創造條件

農業的發展也需要產業規劃，各地依托自身資源優勢，考慮區域資源稟賦，發展特色產業，打造產業支撐，促進農民生產和生活方式的轉變，提升農業經濟效益。

農業生產既要承受自然風險又要承受市場風險，因此，加大政府投入是農業發展的根本出路。在打造特色農業的發展過程中，整合、爭取中央及地方政府的農業發展資金投入。政府農業投入不僅有賴于各級政府長期在思想上關注，更取決于在行為上安排完善的制度予以支撐，如此才能長久性持續性地開展保障活動。

前瞻性的農業產業規劃和政府長期、持續的投入，必將為龍頭企業及農民的發展創造良好的條件，是實現農業現代化和促進農民生產、生活方式轉變的強有力保障。

(六)實行土地流轉退出機制

實行農地流轉的根本目的是提高農民生產、生活水平，實現農業現代化。但農地流轉并不是不可逆，當流轉土地之后，農民的生產、生活不能為繼時，土地流轉當然是可以退出的，土地流轉不能導致農民長遠利益受損。土地流轉需要在法律的框架下運作，建立土地流轉的退出和補償機制，才能保障農民的利益。華中科技大學中國鄉村治理研究中心主體賀雪峰說：“將農村暫時保留為進城失敗農民的退路，可以為中國正面臨的產業升級提供強大的緩沖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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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曉娟]

Analysis of Influencing Factors on the Farmers' Willingness of Rural Land Circulation

——A Case Study in Inner Mongolia

ZHAO Guo-ling

( School of Finance and Taxation,Inner Mongolia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Hohhot 010070,China)

Abstract:The Transfer of Management Right of Rural Land Contract is not only the necessary requirement of China's rural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but also the only way of the transformation of traditional agriculture to modern agriculture. As the main body of the transfer of agriculture land，farmers play the important role. The paper made the quantitative analysis of the willingness factor of impact on Rural land circulation in Inner Mongolia by Logistic regression model, based on the sample survey of 220 farmers of Inner Mongolia. It provides the scientific basis of improving the enthusiasm of farmers in the underdeveloped areas, Cultivating of agricultural land market and Promoting circulation of agricultural land healthy.

Key words:rural land circulation;willingness；logistic regression mod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