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香港民主發(fā)展進程的考察

摘要：歷史上香港曾是英國的殖民地，實行高度的集權統(tǒng)治，沒有民主可言；1997年香港回歸祖國以后，香港的民主制度才得以循序漸進地發(fā)展起來，并取得豐碩成果。歷史和現(xiàn)實證明，西方資本主義民主在香港行不通；香港要實現(xiàn)長期繁榮穩(wěn)定，必須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堅持“一國兩制”方針，堅持從香港實際出發(fā)，堅持循序漸進的原則，發(fā)展具有香港特色的民主制度。

關鍵詞：香港；民主制度；發(fā)展進程

中圖分類號：D676.58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6269（2015）02-0030-04

第十二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十次會議通過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關于香港特別行政區(qū)行政長官普選問題和2016年立法會產生辦法的決定》（下文簡稱《決定》），明確“從2017年開始，香港特別行政區(qū)行政長官選舉可以實行由普選產生的辦法。普選時須組成一個有廣泛代表性的提名委員會，提名委員會按民主程序提名產生二至三名行政長官候選人。每名候選人均須獲得提名委員會全體委員半數(shù)以上的支持。香港特別行政區(qū)合資格選民均有行政長官選舉權，依法從行政長官候選人中選出一名行政長官人選。行政長官人選經普選產生后，由中央人民政府任命”[1]。決定標志著香港民主發(fā)展取得歷史性進步，也給西方多年扶持的反對派勢力奪取香港最高治權設置了難以逾越的門檻。因此，外國勢力及其支持的反對派勢力打著“自由”“民主”的旗號，組織策劃了“占領中環(huán)”非法集會，要求全國人大常委會撤回決定，實行可以由任何人來提名候選人的“普選”，妄圖劫持香港民意，削弱香港特區(qū)政府的管治，左右香港治權。考察香港歷史和民主發(fā)展進程可以看出：英國殖民統(tǒng)治時期的香港沒有民主可言，回歸祖國以后香港的民主制度才得以循序漸進地發(fā)展起來，西方資本主義民主在香港根本行不通。香港要實現(xiàn)長期繁榮穩(wěn)定，必須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堅持“一國兩制”方針，堅持從香港實際出發(fā)，堅持循序漸進的原則，發(fā)展具有香港特色的民主制度。

一、英國殖民統(tǒng)治時期香港沒有民主可言

英國從1841年強占香港島開始，通過1842年簽訂的《南京條約》、1860年簽訂的《北京條約》和1898年簽訂的《拓展香港界址專條》等三個不平等條約，逐步將整個香港地區(qū)變?yōu)橛趁竦亍Ｔ陂L達一個半世紀的時期，香港始終處于英國殖民統(tǒng)治之下，沒有民主可言。

從“法律地位”來看，港英政治制度是從屬于英國殖民統(tǒng)治的地區(qū)性政治制度。由于英國在香港的殖民統(tǒng)治是建立在不平等基礎上的，港英政治制度歸根結底是不合法的。因此，本文所謂“法律地位”，是指從英國整個統(tǒng)治系統(tǒng)結構來看，港英政治制度在其中所處的地位，也是港英政府的權力來源。之所以說港英政治制度具有鮮明的地區(qū)性，是因為從英國強占香港島開始，英國政府就把香港清楚地定位為一個海外殖民地，其一切權力都必須經由英國政府授予。比如，港英政府沒有國防、外交權力；沒有選舉產生港督的權力；英皇通過否決權牢牢掌握著港英政府官員的任免權和立法、司法等權力，始終使港英政府處于英國直接控制之下。

從組織原則來看，港英時期實行官員委任制，港督高度集權，沒有民主可言。港督由英皇委任，代表英皇在香港行使權力，兼任駐港英軍總司令，是港英政府的最高首長，擁有指導香港政務的最高權力。港督下設行政局、立法局、布政司、最高法院、廉政專員公署及駐港英軍司令部。立法局、行政局議員全部實行委任制，以港督為首的行政機關主導一切，制定和提出各項政策及法案。《英皇制誥》明確規(guī)定港督對立法局通過的法案有“批準或拒絕批準之，或留待皇室批準之”[2]等權力。“在香港政府的結構中，港督是最高首長，對本港的一切行政事務擁有最后的決定權，并主持行政、立法兩局的會議。因此，在體制上是一種權力高度集中、沒有什么分工與制衡的結構。英國也就是透過港督這個高度集中、幾近單一的渠道來貫徹對香港的治理政策和工作。”[3]

從權利和義務的性質來看，港人的權利和義務帶有鮮明的殖民統(tǒng)治性質，政治民主得不到任何保障。香港是英國的殖民地，港人始終處于英國的殖民統(tǒng)治之下。他們作為英國的“臣民”“次等公民”和被統(tǒng)治者，喪失了主權國家的公民身份。在港英政府時期，英國人統(tǒng)治香港，一切權力來源于英國政府而非人民。法律沒有規(guī)定港人的選舉權、被選舉權、監(jiān)督權等，雖然規(guī)定港人享有一定的人身、言論、出版、集會等自由，但同時又做出了非常嚴格的限制。比如，不能用“煽動性”的行動或言論顯示意圖推翻英皇的統(tǒng)治。

總之，英國殖民統(tǒng)治時期的香港是沒有民主可言的。直到1982年，香港回歸祖國的命運日漸明晰時，港英政府才匆匆推行改革，在區(qū)議會、市政局中空出部分議席通過地區(qū)性選舉產生。這種民主與當前香港的民主相差甚遠，而且這種改革絕不是要給港人民主權利。其實質是英國政府在形勢變化的情況下繼續(xù)維持殖民統(tǒng)治的新方式，企圖延續(xù)1997年后英國在香港殖民統(tǒng)治影響的新政策。

二、回歸祖國后香港的民主制度循序漸進地發(fā)展起來

從民主發(fā)展的原則看，中央政府始終從香港實際出發(fā)，堅持循序漸進的原則。《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別行政區(qū)基本法》（下文簡稱《基本法》）規(guī)定：行政長官和立法會的產生辦法都要“根據香港特別行政區(qū)的實際情況和循序漸進的原則而規(guī)定”，最終達至由普選產生的目標。之所以堅持循序漸進的原則來發(fā)展香港民主制度，完全是由香港的實際情況決定的。香港在一個半世紀的殖民統(tǒng)治中毫無民主可言，在這個遠沒有形成公民平等參與機制的地區(qū)，公民的民主意識和民主實踐都有待培育，不能一蹴而就，實行普選。鄧小平當年就明確說過：“即使搞普選，也要有一個逐步的過渡，要一步一步來。”[4] 因此，香港民主制度的發(fā)展必須堅持從香港實際出發(fā)，堅持循序漸進的原則，才有利于維護香港的繁榮穩(wěn)定。

從民主的內容看，港人享有的民主發(fā)生了質的飛躍。香港的民主制度真正起步于《基本法》的頒布。《基本法》規(guī)定：按照“一國兩制”的方針，實行港人治港、高度自治。相對于殖民統(tǒng)治時期港人處于被壓迫、被統(tǒng)治的地位來說，這是港人享有的最大的民主。特區(qū)政府享有行政管理權、立法權、獨立的司法權，并且第一次擁有終審權。確立了行政長官和立法會按照一定程序最后達到雙普選的目標，這在英國殖民統(tǒng)治時期是根本無法想象的。香港居民的選舉權和被選舉權，言論、出版、集會、結社等自由權利明確寫入基本法，得到有力的保障。

從民主發(fā)展程度看，香港的民主制度正在循序發(fā)展、穩(wěn)步前進。民主政治的實質是參與政治。香港回歸以來，在行政長官和立法會的產生方面，香港市民積極參與，民主實踐取得巨大進步。首先，行政長官由推選委員會提名后選舉產生。香港特別行政區(qū)的行政長官已歷經四任、五次選舉，推選委員會由工商、金融、專業(yè)、勞工、社會服務、宗教等各界人士及立法會議員、區(qū)域性組織代表、香港地區(qū)全國人大代表、香港地區(qū)全國政協(xié)委員的代表組成，具有廣泛的代表性和參與性。委員人數(shù)也由第一屆的400人增至第五屆的1200人。2007年12月29日第十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三十一次會議通過的《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關于香港特別行政區(qū)2012年行政長官和立法會產生辦法及有關普選問題的決定》提出“2017年香港特別行政區(qū)第五任行政長官的選舉可以實行由普選產生的辦法”[5]，2014年8月31日通過的《決定》對2017年行政長官的普選程序作了具體規(guī)定。2017年行政長官可以由普選產生，是符合香港實際情況和循序漸進原則的，是香港民主制度的一個歷史性發(fā)展。其次，立法會的全部議席都由選舉產生。從第一屆立法會開始，立法會全部議員都經過選舉產生，直接選舉的比例達到三分之一。而且，《基本法》附件二明確立法會分區(qū)直選的議員要逐屆增加。2004年，分區(qū)直選的議員已經占到總議席的50%；到2012年第五屆立法會選舉時，分區(qū)直選議員的人數(shù)占到了55.6%。《決定》又規(guī)定：“在行政長官由普選產生以后，香港特別行政區(qū)立法會的選舉可以實行全部議員由普選產生的辦法。”可見，香港民主制度的發(fā)展在中央政府的支持下正循序漸進地邁向新階段。這是堅持“一國兩制”、港人治港的重大成就。

三、西方資本主義民主制度在香港根本行不通

“占中”事件打出所謂“真正的民主”“國際標準”等口號，其真實意圖是要在香港實行西方資本主義民主，要把香港變成一個在“民主”的幌子下反對大陸的基地，其本質訴求是取消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我們決不能讓這種事情在香港發(fā)生。不管從歷史還是現(xiàn)實來看，在香港搞西方資本主義民主都是行不通的。鄧小平在上世紀80年代就說過：“香港的制度不能完全西化，不能照搬西方的一套，香港現(xiàn)在就不是實行英國的制度、美國的制度，這樣也過了一個半世紀了，現(xiàn)在如果完全照搬，比如搞三權分立，搞英美的議會制度，并以此來判斷是否民主，恐怕不適宜。”[4]220

從香港歷史看，進行殖民統(tǒng)治的英國從來沒有也不可能在香港實行資本主義民主制度。歷史上，英國把香港作為殖民地，其主要目的不是為了向香港移民，而是看中了香港的地理位置和戰(zhàn)略意義。因此，在一個半世紀的殖民統(tǒng)治中，即使香港人口中95%都是華人，為了不讓大權旁落華人手中，英國始終牢牢控制著香港的大權。港督、行政局、立法局等官員通通實行委任制，從來沒有也不可能實行真正意義上的民主選舉。

從香港現(xiàn)實來看，西方資本主義民主在香港根本行不通。一是香港缺乏西方資本主義民主制度生存的社會基礎。西方的兩黨制或多黨制歸根結底是資產階級內部的分權。不同政黨代表不同利益集團，他們需要通過兩黨制或多黨制互相制衡以協(xié)調內部利益沖突。而香港是歸屬于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地方性政權，是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雖然香港特區(qū)享有高度自治權利，但必須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在“一國兩制”的框架內以民主集中制為原則來組織政權，談不上分權和輪流執(zhí)政，而是“在全體人民根本利益一致的基礎上合理分工、協(xié)調一致、互相監(jiān)督”[6]。二是香港現(xiàn)行民主制度成功避免了西方資本主義民主制度的缺陷。西方資本主義民主在運行過程中往往存在著不同的權力中心。各權力中心之間的互相牽制和拆臺，往往造成權力機關內部混亂、效率低下、各行其是。美國從1977年至今，聯(lián)邦政府因與國會就某些議題爭執(zhí)不下，互相扯皮，已經宣布關門達18次之多。這樣荒謬的事在中國是不可能發(fā)生的。西方資本主義民主從一開始就建立在對國家權力及其行使人不信任的基礎之上，一方上臺，另一方就不擇手段的要把對方拉下臺，這不得不說是西方資本主義民主制度的硬傷。而香港現(xiàn)行的民主制度卻成功地避免了這種缺陷。《基本法》對行政長官、立法會等的權力界限進行了嚴格規(guī)定，各權力機關以廣大香港市民的利益為中心互相監(jiān)督、互相制衡。比如，《基本法》第50、51、52條規(guī)定，行政長官可以拒絕簽署立法會再次通過的法案，或者當立法會拒絕通過政府提出的財政預算案或其他重要法案，經協(xié)商不能取得一致意見時，行政長官可在征詢行政會議的意見后解散立法會。但在一個任期內只能行使一次解散立法會的權力，如果重選的立法會仍以全體議員三分之二多數(shù)通過所爭議的原案而行政長官仍拒絕簽署，或者重選的立法會仍拒絕通過先前有爭議的財政預算案或其他重要法案時，行政長官必須辭職。《基本法》第72、73條規(guī)定，立法會必須把政府提出的議案優(yōu)先列入會議議程；行政長官如有嚴重違法或瀆職行為，經過法定程序，立法會可以彈劾行政長官并報請中央人民政府決定。這樣的政制設計，既給予了各權力機關較大的權力，保證工作效率，又使權力都處在監(jiān)督之中而不至于過度集權，保證了民主；不會出現(xiàn)各權力機關互相扯皮而導致政府部門癱瘓的情況，充分維護了廣大人民的利益。三是西方資本主義民主具有嚴重的虛偽性，不適合在香港推行。在資本主義民主制度下，一人一票的選舉權看似民主，但實質上是極少數(shù)有產階級、富人的民主。西方政黨背后都有不同財團支持，財團在選舉過程中資助政黨大量金錢，政黨上臺后必然要代表財團利益，根本不代表廣大人民利益。馬克思曾經形象地指出，資產階級民主是“容許被壓迫者每隔幾年決定一次究竟由壓迫階級中的什么人在議會里代表和鎮(zhèn)壓他們”[7]。而香港的行政長官是由具有廣泛代表性的推選委員會通過選舉產生的，能夠代表各階層利益。《決定》確定2017年香港行政長官可以實行一人一票的普選。這種普選與西方資本主義民主有本質區(qū)別，所選出的行政長官要能夠代表廣大人民而不僅僅是選民的利益。這才是香港人民應該追求的真正的民主。

民主是一個歷史范疇，從來都帶有階級性，根本不存在抽象的普適的民主。香港有其特殊性，不能一味地照搬照抄西方資本主義民主。香港要實現(xiàn)持續(xù)繁榮穩(wěn)定，必須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堅持“一國兩制”方針，堅持從香港實際出發(fā)，堅持循序漸進的原則，發(fā)展具有香港特色的民主制度。

參考文獻：

[1] 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關于香港特別行政區(qū)行政長官普選問題和2016年立法會產生辦法的決定[N].人民日報，2014-09-01（3）.

[2] Letters Patent.Appendix 1，C4，Hong Kong Government Printer，1989.

[3] 鄭宇碩.過渡時期的香港[M].香港：三聯(lián)書店（香港） 有限公司，1989：26.

[4] 鄧小平文選：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220.

[5] 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關于香港特別行政區(qū)2012年行政長官和立法會產生辦法及有關普選問題的決定[N].人民日報，2007-12-30（1）.

[6] 中共中央宣傳部理論局.六個\"為什么\"——對幾個重大問題的回答[M].北京：學習出版社，2013：58.

[7] 列寧專題文集：論馬克思主義[M].北京：人民出版社， 2009：259.

責任編輯：楊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