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省丘陵地區農民財產性增收問題研究*——以宜賓、眉山兩市為例
周宇晗,孫奇琦
(四川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四川成都610000)
摘要:在我國的西部丘陵地區,由于土地狹小零碎、農村金融服務薄弱、土地流轉難度高等問題,農民增收困難。針對西部丘陵地區增加農民財產性收入的實際,以宜賓市、眉山市為例進行調查,在調查分析的基礎上,提出推進產權制度改革、加快培育新型農業經營主體、促進農村集體資產股份制改革、推進金融制度改革和健全和完善組織及保障制度五個方面的政策建議。
關鍵詞:四川;丘陵;農民財產性收入
收稿日期:`*2015-05-06
作者簡介:周宇晗,男,四川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馬克思主義發展史研究。孫奇琦,女,四川大學經濟學院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社會主義經濟理論與實踐研究。
中圖分類號:F327.71文章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7406(2015)07-0100-05
Abstract:To complete the building of a moderately prosperous society in all respects, the 2010 per capita income for both urban and rural residents should be doubled by 2020. In 2015, under the situation of speed shifting of macro-economy, the slowdown in above-scale industrial profit, and the downward revenue growth, the three traditional sources of income-the wage income, the operational income, and the transfer income, are facing difficulties. With the gradual enhance and advance of the reform of rural property rights system, the property income has come into greater importance of farmers’ income. On the basis of the field research of Yibin and Meishan, two cities in hilly area of Sichuan Province, the current paper will examine and analyze the status quo of farmers’ property income, and point out the future direction of the development of farmers’ property income in this area.
一、問題提出
促進農民持續增收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客觀要求,事關黨和國家事業發展全局。改革開放以來,我國農業迅速發展,農民收入持續增加,實現了農民收入“五連快”。但是,城鄉收入仍然存在差距、不同地區農民收入仍然存在差異、農民收入結構仍然不夠優化。因此,促進農民持續增收依然是“三農”工作的重中之重。
在我國的西部丘陵地區,由于土地狹小零碎、農村金融服務薄弱、土地流轉難度高等問題,農民增收是難題。四川作為中國西部丘陵地區的人口大省和農業大省,農業人口高達4811萬人,占總人口的59.8%,但農民人均純收入卻不到城鎮居民的1/3,僅有7895元,全國排名21位,增加農民收入任重道遠。同時,由于經濟發展新常態的大形勢以及資源條件等約束,傳統的農民增收渠道對促進農民增收的效能正在降低——農民家庭經營性收入增長不確定性增大、工資性收入持續增長空間變窄、轉移性收入依賴于財政的增加因而難以成為農民增收主渠道。與此相反,雖然目前財產性收入在農民收入結構中占比較小,但是隨著城鎮化的推進和農村制度的改革,依靠財產來實現增收還有很大的潛力。因此,要在促進農民增收上獲得新成效,必須著眼于增加農民財產性收入,充分釋放財產性收入的增收效能。
具體而言,一方面,我國正處于深化農村改革的關鍵時期和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攻堅期,增加四川省丘陵地區的農民財產性收入是縮小城鄉、東西部居民收入差距,實現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必然要求。由于自然因素、經濟結構和經濟基礎等不同,四川省丘陵地區居民的收入水平遠遠落后于東部地區:2014年,浙江省城鎮常住居民和農村常住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分別為40393元和19373元,[1]而四川省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為8803元,[2](P32)僅占浙江農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45.44%。同時四川省城鄉之間收入水平也存在巨大差距:2014年,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為24381元,農村人均純收入僅為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的36.11%。由此可見,西部地區農民增收依然是縮小地區、城鄉差距,實現全面小康社會的短板。
另一方面,我國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正從高速增長轉向中高速增長,規模以上工業利潤減少,財政收入增速減緩,傳統的促進農民持續增收渠道的功能減弱。主要表現在:一是農民家庭經營性收入增長不確定性增大。農業的產業弱質性導致了農業地位的下降,隨著資源條件的約束,家庭經營性收入增長速度越來越不穩定,甚至出現下行趨勢。2011年至2014年,四川省農民家庭經營性收入對農民持續增收的貢獻率從45.06%下降至40.57%。二是農民工資性收入持續增長空間變窄。當下,工資性收入是農民收入的主要來源。但是,隨著農業轉移人口的增加,勞動密集型產業吸納農業人口的能力日趨飽和,農民工資性收入增收的空間縮小。三是轉移性收入由于依賴于財政的增加而難以成為農民增收主渠道,特別是隨著經濟增速放緩,依賴財政轉移實現增收更加不合理。因此,拓寬農村外部增收渠道,是在經濟發展新常態下促進農民增收、縮小城鄉居民收入差距的必然要求。
此外,隨著城鎮化的發展和農村中產權制度改革的深化,農村內部的土地利用結構、人口結構、社會結構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為增加農民財產性收入提供了可能性。基于此,本課題組探索四川省丘陵地區農民財產性增收的問題有其必要性。
二、四川西部丘陵地區農民財產性收入現狀
課題組選擇在四川省宜賓市、眉山市的7縣27個鄉鎮進行了調研,具體問卷調查情況見以下兩表所示。

表2-1:宜賓市、眉山市調研地點情況

表2-2:宜賓市、眉山市問卷發放情況
選擇四川省宜賓市、眉山市進行調研的原因在于:四川作為中國西南內陸的人口大省和農業大省,農業人口有4811萬人,占總人口的59.8%,但農民人均純收入卻僅有8803元,不到城鎮居民的1/3。農業人口總體比較貧困,農民增收問題十分緊迫,農民增收空間也相對較大。在相對不利的經濟基礎和資源約束條件下,進一步增加四川省農民收入,縮小城鄉差距,全面實現小康社會的任務將比其他各省更為艱巨。
就宜賓市和眉山市而言,過去幾年,宜賓市、眉山市農民收入持續快速增長,收入結構不斷優化。2013年,宜賓市農民人均純收入達到8806元,位于全省第7位,較2010年增加3196元,年均增長16.22%。從收入結構來看,2013年宜賓市農民工資性收入3775元,比2010年增加1708元,對人均純收入的貢獻率為42.87%;家庭經營性收入4344元,比2010年增加1258元,對人均純收入的貢獻率為49.33%;轉移性收入163元,對人均純收入的貢獻率為1.85%;財產性收入524元,對人均純收入的貢獻率為5.95%。*數據來自座談資料。2013年,眉山市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9332元,比上年增加1096元,增長13.3%;農村居民人均生活消費性支出5581元,增加645元,增長13.1%。*數據來自座談資料。可以看出,宜賓市與眉山市農業人口收入有所提高,農民收入呈多元化趨勢的同時,財產性收入對于總體收入的貢獻還非常有限,農民財產性收入的增加還有許多亟待突破的困境。
此外,宜賓市與眉山市多個縣區屬于四川丘陵地區,丘陵地貌帶來的土地零碎、交通不便、產業結構單一等問題,更成為財產性收入的增加瓶頸。因此,宜賓市與眉山市具有進行農民財產性收入研究的條件與需求。
本次調查地點分別來自四川省宜賓市和眉山市的7縣27個鄉鎮。共發放問卷214份,收回有效問卷202份,有效問卷率為94.3%。202個被訪農戶中,男性93人,女性107人,平均家庭成員數3.5人,勞動力人數3.1人,務工人數1.5人。
從家庭收入情況來看,2014年,202位被訪者家庭純收入為66206元,其中財產性收入為3310元,占5.0%。
從被訪農戶占有的土地資源來看,202位被訪者平均現有承包地5.5畝,但流轉土地僅0.55畝,202名農戶中進行了土地流轉的僅為10人,約占5.0%;平均宅基地面積達141.4平方米。
具體情況如下表所示:

表2-3:調查樣品概況
可以看出,宜賓眉山兩市農民財產性收入概況為:
第一,農民財產性收入總量較少。2013年,202名被采訪者中平均財產性收入占總收入的5.0%,雖然高于2013年四川省平均3.97%,但202名被訪者中,有151戶具有財產性收入,且大多數只有銀行存款一項財產性收入,有10戶具有土地流轉收入,6戶有住房財產性收入或有償推出土地收入,沒有一戶享受過集體分紅。土地流轉、宅基地退出、集體經濟組織分紅等財產性收入在廣大農戶中普及率還不高。
第二,農民財產性收入種類較集中。202名被采訪者中,有151名具有財產性收入,而其中具有除銀行存款利息外其他種類財產性收入的僅有16戶,被采訪者所獲得的財產性收入集中于存款利息一項,僅有存款利息一種財產性收入的占具有財產性收入總人數的89.4%,202人中177人傾向于把結余的收入存入銀行,占總人數的87.6%,而其他多種獲得財產性收入的渠道,如集體分紅、股票證券、資產出租等,均無人涉及。
第三,財產性收入增幅較小。問卷中涉及了2012年至2014年3年之間財產性收入的狀況,151戶中,僅2戶有明顯提升,且增幅僅為1.4%。
第四,農民對增加財產性收入的愿望不強且對財產性收入了解較少。202名受訪者中,81人沒有考慮過增加財產性收入,176人認為最具上升空間的是工資性收入,14人認為最具上升空間的是經營性收入,僅10人認為財產性收入最具有升值空間。202人中,31人不愿意將土地流轉出去,其中6人表示對土地流轉沒有了解,32.5%的受訪對象表示不愿意有償退出宅基地。
針對問卷反映的情況,課題組以農民財產性收入狀況和增加農民的現行措施與發展規劃為主題,與宜賓市發改委、宜賓市扶貧移民局、眉山市發改委等部門進行了座談。座談內容反映出,農村產權制度改革和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培育有待深化,是該地區農民財產性收入較低的主要因素。
第一,農村產權制度改革還有空間。以宜賓市為例,2013年上半年,全市農村集體土地所有權確權發證率達到99.9%,農村集體建設用地使用權發證率達到91.6%,集體林權發證面積達到應發證面積的97.6%,但宅基地使用權發證率只有78%,小型農村水利工程所有權發證數達到應發證數的28.4%,農房產權發證數占達到應發證數的0.7%。*數據來自座談資料。宅基地使用權與農房產權確權還需進一步推進。
農村土地流轉還有不足,以宜賓市宜賓縣為例,2014年,一季度末宜賓縣家庭承包耕地流轉總面積154442畝,僅占耕地面積的18%;土地流向農戶76313畝,占流轉總面積的49%,業主、企業、專業合作社、家庭農場、種植大戶等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偏少;30畝以下流轉85402畝,占流轉總面積的55%,[4]可見土地流轉比例和流轉效益還不高。
第二,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支撐不足。2013年,宜賓市新培育省級農業產業化龍頭企業1個,市級農業產業化龍頭企業1個,新建標準化農民專業合作社20個。*數據來自座談資料。還不能滿足大面積土地規模化經營的要求。
總的來說,家庭農場還需進行生產條件、經營管理的改善;農民合作社組織化程度、市場競爭力需要提高;龍頭企業需兼并重組,組建大型企業集團;園區建設需進一步推進,需促進優勢特色農產品加工企業向園區聚集集群發展。
三、四川西部丘陵地區增加農民財產性收入的對策建議
現有的土地產權制度使得農民的財產權難以轉化為財產性收入,通過推進土地產權制度改革促進土地流轉和宅基地的有償退出,是增加農民財產性收入的重要途徑。
1.積極推進土地確權。在土地確權工作正在積極進行的基礎上,針對西部丘陵地區土地細碎、確權難度較大的狀況,可以建立確權登記的基礎數據庫,推進確權頒證工作。
針對西部丘陵地區林業資源豐富的特點,應重視林權的確權管理工作。建立健全嚴格的林地保護制度,深化集體林權制度改革;認真開展林權證核查糾錯;以檔案信息化促進林權確定工作;深化林木采伐管理機制。
2.推進土地流轉。從四川省農業廳關于四川省農民財產性收入的調查報告來看,土地流轉收入是四川省農民財產性收入的主體部分。但課題組在宜賓市、眉山市的調研發現,由于其特殊的地理條件,農民通過土地流轉獲得財產性收入仍較為落后。因為,一方面,應創新土地流轉機制。培育農村土地產權交易市場,穩步試行土地股份化,農民把土地使用權作價入股,擴大土地的交易范圍,不局限于一村一鎮內,考慮在縣域范圍內流轉。放活土地經營權,開放土地經營權抵押貸款試點。要在堅持農村土地集體所有的前提下,促使承包權和經營權的分離,做到:一要依法;二要以增收為前提;三要以法律作保障。另一方面,應確保依法流轉,不能盲目更不能強制推進大規模土地流轉,尊重法律賦予農民的土地權利,尊重農民土地流轉意愿,發揮廣大農民的主體作用。
3.探索宅基地退出機制。宅基地和附著其上的房屋是農民最重要的財產權利,但是按照相關法律規定,宅基地使用權只允許在對應集體經濟組織內部流轉,使得宅基地使用權的出讓、抵押、贈與等流轉行為基本上被禁止。若不放寬宅基地使用權在流通方面受到的限制,讓農民在進城后不需要宅基地時能對宅基地使用權進行轉讓和處分,其財產價值就難以實現。一方面,要加強宅基地使用權流轉的有關制度建設。目前,宅基地只能在集體經濟組織內部流轉的規定,嚴重限制了農民將其變為現實財產的可能性。應適時調整法律法規,賦予農民宅基地的轉讓權、收益權、抵押權、買賣權,使農民的宅基地和住房具有與城市居民私宅同樣的財產權利。另一方面,應積極試點農民宅基地使用權的有償退出。劃定宅基地退出試點地區,允許并鼓勵符合條件的農民自愿有償退出宅基地,放寬對宅基地和農房流轉的限制。首先要放寬對宅基地及房屋流轉的限制,擴大農民宅基地及農房出租、轉讓的范圍,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允許其進入市場交易、租賃、抵押等;其次要提供多元的退出補償方式,提供貨幣、房屋、社保、經營性資產等多種補償方式,允許農民自主選擇退出后獲得的補償方式,賦予農民更多選擇權,允許農民能夠在不放棄原有財產權利的前提下落戶城鎮。[4]
培育發展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對于農民增收具有極為重要的作用。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包括家庭農場、專業大戶、農民合作社、產業化龍頭企業等,在家庭承包基礎上以出租、入股、轉包、轉讓、互換等方式流轉,獲取生產經營所需土地是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發展的必由之路。
1.培育龍頭企業。加快促進農業生產的集約化、規模化、組織化。對于現有農業產業化龍頭企業,按照做大做強的原則,發揮其對相關產業的帶動作用,完善人才引進計劃,加強對企業的人才支持,科技支持,建立健全獎勵機制,以獎代補,提升企業積極性。
2.培育專業合作社。對于發展中的農民合作社,創新政府資金支持形式,繼續加大支持力度,給予農民合作社申報和實施財政項目主體待遇,完善財政項目資金直接投向合作社的扶持政策,加快培育一批管理規范、效益明顯的示范社。因地制宜地發展多樣化的農民合作社,在專業合作社中推廣職業經理人制度,指導農民合作社堅持依法經營、誠信經營,引導和促進農民合作社規范發展。
3.培育專業大戶、家庭農場、家庭林場和合作農場。制定培育發展家庭農場意見,在財政政策上予以傾斜,支持家庭農場改善生產條件和經營管理,擴大生產經營規模,促進家庭農場健康發展,改善生產條件和經營條件。針對丘陵地區的特點,要大力培育林業主體,支持發展家庭林場,放活竹林、速生豐產林、工業原料林采伐管理政策,扶持林下經濟發展。
4.培育新型農民。在完善優惠政策的基礎上,加大政策創新力度,吸引高素質人才投身新型農業經營體系建設,并加強現有務農人員培訓,使之盡快實現由傳統農民向新型農民轉變。
農村集體資產的股份制改革,是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在堅持農民集體所有的前提下,按照股份合作制的原則,將集體資產折股量化到人,由農民共同共有轉變為農民按份共有的產權制度改革,其目的在于“還權于民”,構建“歸屬清晰、權責明確、保護嚴格、流轉順暢”的農村集體經濟組織產權制度,有效保障農民的財產權利。[5]由此,要推進農村集體資產股份制改革。
1.明確集體經濟組織成員權。制定出臺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成員身份認定條例,在充分尊重成員主體地位和當時集體經濟組織發展的客觀實際的基礎上,結合戶籍關系、土地承包、居住狀況以及義務履行等情況,開展成員資格界定,明確農村集體經濟組織成員邊界。
2.構建集體經濟組織股權管理體制。將農村集體資產折股量化到人、落實到戶,完善收益分配制度,明確范圍,確定比例,兌現分配,落實成員對農村集體資產股份的收益權。在保障落實成員對農村集體資產股份占有權和收益權的基礎上,有條件的地方可探索成員對集體資產股份的有償退出權和繼承權的實現形式,以及開展賦予成員對農村集體資產股份抵押權、擔保權的試點工作。
3.增強清產核資的透明性。切實加強組織領導,明確職責,精心組織實施,建立村民監督小組,對清產核資工作進行監督指導。要嚴格規范成員資格界定行為,增強清產核資過程各個環節的透明性,使集體資產相關信息隨時接受村民和全社會的監督。
4.創新集體資產運營方式。在做好風險控制的基礎上,創新集體資產運營方式,分類經營好、管理好農村集體資產。經營性集體資產可選聘職業經理人經營,也可由農村集體經濟組織自主經營,以多種形式與各類市場主體合作、聯合組建經濟實體直接進入市場,也可以選擇承包、租賃等多種方式進入市場,提高資產的使用效率和盈利能力。在尊重成員意愿的前提下,探索引導成員利用耕地、林地、草地等資源性資產,發展多種形式的股份合作,探索建立集體統一管理非經營性資產的有效機制。
銀行存款目前是宜賓市、眉山市農民財產性收入的主體部分,要增加農民財產性收入,一方面需拓寬金融服務增加農民存款收入;另一方面還應通過金融機構盤活農民的存量資產。
1.建立健全農村信用體系。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有助于金融機構掌握其信息,但農業主體信用意識模糊、征信機制、監督機制不完善導致的信貸資金的安全隱患得不到根本解決。為此,要建立健全農村信用體系,采用如對個人、企業進行信用記錄,對涉農企業財務報表進行風險評估等措施,有效改善農村的金融環境。從農業經營主體的角度,樹立其信用意識,規范其金融行為;從金融機構的角度,有效解決信息不對等問題,解決其放貸的后顧之憂。通過努力,改善目前農村金融空洞化的狀況。
2.進一步推進土地經營權抵押貸款。2014年,中央“一號文件”首次提出在落實農村土地集體所有權的基礎上,穩定農戶承包權、放活土地經營權,使農村土地經營權抵押貸款成為了現實。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對資金的大量需求對推進土地經營權抵押貸款有進一步的需求。同時,一些新型主體還對產權抵押范圍的擴大有所需求。若建立健全的價值評估系統,將經營主體的種植養殖資產、種養預期收益、應收賬款和訂單等納入抵押物,或將促進農業農村金融活動,有利于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成長和土地流轉市場的蓬勃發展。
3.促進金融服務與產品的創新。金融產品的單一性是農村金融空洞化的重要表現之一,對絕大多數農民來說,現代金融產品和投資理財方式并不適合,而農戶真正需要的能夠與農業生產、農戶生活方式相適應的理財產品較少,農民缺少風險小、收益穩定的投資渠道。新時期農民更豐富的金融活動帶來了對金融機構服務的新的需求,同時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出現有利于金融產品與服務設計的具體化,也對金融服務和產品的多樣化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針對不同的主體,應從金融產品、貸款期限、額度、擔保方式等方面進行創新,根據不同經營主體的經營特點,滿足他們不同的金融需求,提高農村金融活動的效率,增加農民的收益。
要確保各項措施得以有效實施,還需要組織建設、法制建設、培訓工作、宣傳工作等提供保障。
1.健全基層服務型黨組織。一方面要建設服務型黨組織,將服務群眾作為第一要務;另一方面,要落實責任制,建立健全各部門各負其責的工作機制。充分發揮基層黨組織和鄉鎮村基層干部隊伍的前沿陣地作用,扎實有效地推進農村改革。
2.加快完善涉農法律體系。在尊重法律的基礎上處理好法律與民約的關系,深化行政執法體制改革,強化基層執法隊伍,土地流轉、股份制改革、宅基地退出等農村改革,要嚴格遵照法律法規進行,切實維護農民的權益。
3.培養更多新型職業農民和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經營者。組織城鎮相關人才深入基層開展創新創業和技術服務,建立健全農業科技創新激勵機制,提高科研成果轉化率,激發科技人員服務“三農”的積極性,并以此帶動農村土地的流轉和新型農業經營主體的發展。
4.發揮宣傳工作的導向作用。要將宣傳工作放在十分重要的位置,一方面宣傳部門和新聞媒體應開辟農村改革專欄,注重宣傳農村改革發展中的好經驗、好典型;另一方面讓農民了解到財產性收入對于提升收入水平的巨大潛力,促使農戶既關注與自身利益直接相關的承包地、宅基地等土地流轉收益,又增進對于集體經濟組織的經營性資產和貨幣資產的關注度和了解度。
參考文獻:
[1]中商情報網.2014年浙江省人均可支配收入32658元.[EB/OL].[2015-3-23][2015-04-09].http://www.askci.com/finance/2015/03/23/179327m7e.shtml.
[2]四川年鑒編纂委員會.四川年鑒2013[M],成都:四川年鑒社,2013.
[3]四川新聞網.2013年眉山市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EB/OL].[2014-3-24][2015-04-09]. http://ms.newssc.org/system/20140324/001364045_5.html.
[4]郭曉鳴,張克俊.讓農民帶著“土地財產權”進城[J].農業經濟問題,2013,(7).
[5]韓紅根.深化農村產權制度改革的選擇——農村股份合作制[J].產權制度研究,2004,(4).
(責任編輯劉祖鑫)
On the Growth of Farmers’ Property Income in the Hilly Areas of Sichuan Province
—— A Case Study of Yibin and Meishan Prefectures
ZHOU Yuhan & SUN Qiqi
(SchoolofMarxism,SichuanUniversity,Chengdu, 610000,SichuanProvince)
Key words:Sichuan; hilly area; farmers’ property inco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