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亞男
安徽大學法學院,安徽 合肥 23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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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國際投資法體系的碎片化
丁亞男
安徽大學法學院,安徽 合肥 230601
現代國際投資法的發展呈現出新的現象,國際投資法的體系結構越來越碎片化。這種現象不僅使得國際投資法權威和可預見性越來越薄弱,也使得國際關系變得更加不穩定。因此,需要了解這種現象出現的原因,并進一步的尋找解決的辦法。
國際投資法;碎片化;措施
國際投資法是一個復雜而龐大的體系,并且這個體系的形成使得國際投資者面臨著嚴峻的局勢,即各式各樣的條約內容太多太復雜,各投資者選擇法律的分歧也越來越大。由于世界各國的聯系越來越密切,國際投資合作的規模不斷擴大,投資爭端也變得越來越多。依照傳統的理念去看待國際投資法顯然已脫離事物發展的軌跡。所以各國急需從新的視角去審視國際投資法的碎片化,而國際投資法碎片化的原因卻是極其復雜,解決措施也亟待提出。
綜合分析來看,國際法各子體系內部也存在大量碎片化的特征,只是在理論與實踐中,國際投資法體系的碎片化特征體現的更為明顯突出。然后致使國際投資法碎片化的原因重點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首先,構成國際投資體系的法律淵源存在多樣性。東道國對外來國家投資者的管理活動原本屬于各國的國內事項,但是,伴隨著國際投資法將其納入國際平臺后,就不再僅僅局限在一國內部事務,更多的表現為國與國之間的事務。此時國際投資法的法律淵源就不再僅僅來自于國內有關涉外投資的法律規范,更多是由國際雙邊投資法律規范和國際多邊投資法律規范所構成的。從而使得國際投資法從法律淵源的構成上就具有多樣性,而多樣性的存在是國際投資法碎片化產生的主要原因。
其次,國際投資法的主體之間存在各自的利益沖突。歸根結底各國的利益沖突應該是致使國際投資法體系碎片化的根本原因。理論界的學者認為國際社會和國內社會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在這兩個社會中,對每個國家來說國家利益至高無上。國際社會要求平等,權利平衡,而國內社會更強調集權,權利制衡。東道國強調對本國利益和企業發展的保護,而投資者的母國則更多的要求投資自由化。以至于兩者在利益平衡上達不到統一的規制,他們都強調去維護各自的利益并互不相讓。致使兩者之間在各自所簽訂的條約和國內的立法上作出相互矛盾的規定。
最后,國際投資法的主體針對彼此之間沖突的機制存在差異,且無法形成隸屬關系。各國由于歷史存在的不同,造成國情也千差萬別。科技的飛速發展使得每個國家不是獨立的個體。各國的經濟、政治、文化被串聯在一起,形成了新的富有獨特個性的整體。這個整體的發展卻又無法消除個體的差別,以至于在面對不同的問題,各國所采取的解決機制是不同的。因為地理環境、歷史文化、人種的區別,使得各國的經濟基礎是不一樣的,進而影響到上層建筑的發展。針對同一問題的不同對待,在立法上也是無法避免的。國家在處理相同問題的時候,都處在本國利益的制高點上,一切的行為都是為了維護本國的根本利益。因而,針對彼此之間沖突機制的建立是無法達到統一的。
(一)條約沖突的解決原則
由于東道國和投資者母國互相簽訂的條約和各自國內的投資條約、國際交往中簽訂的條約各有不同,所以兩者使得與國際投資有關的規定也千差萬別,為了克服各自立場所帶來的問題,應當采取《維也納條約法公約》規定的條約沖突時的解決原則。可以歸納為以下三種具有優先性的原則,即先法優于后法、特別法優于普通法、上位法優于下位法。國際法上訂立的條約多是以意思自治為首要原則,國家之間平等自主的進行條約的磋商和簽訂。因此在這樣一種狀態下訂立的條約是真實有效的,應當得到普遍遵守的,即使與國內法沖突的情況下也應該先于遵守,不得肆意違背條約的宗旨。條約沖突的解決原則可以有效的緩解國際投資法碎片化的擴大化,可以使有關國際投資條約的遵守和適用變得更加明確和可預見性。同時,也是對國際投資法淵源的復雜性進行了整治。通過梳理清楚國際投資法的淵源,可以使各國對國際投資法的發展歷程有更加清新的認知,進而在本國內立法,甚至在參與他國立法合作中,可以制定出更加完善的條約。
(二)國家之間的協作
由于國與國之間的立場不同,各國為了維護本國的利益,所以國家間的沖突是無法克服的。但是,若是以國家為單位作為磋商談判的對象,則國際投資法的碎片化就能夠得到強有力的遏制。國家之間的協作可以使有關國際投資事項的相關規定得到普遍性的規定。這就需要綜合性多邊投資條約的出現,但是企圖以一條統一的立法模式來協調各國之家的矛盾問題,是難以達到成效的。在研究各國之間的立法合作中可以發現,通過兩個或多個國家主動去探索協調成立統一的立法,逐漸的累計發展,是可以達到以點蓋面的效果的。同時這樣取得的成效更大,更容易得到各國的支持,進而去自覺的遵守。國家之間的通力協作將會對國際多邊投資法律制度框架的建立和完善注入源源不斷的活力,使得導致國際投資法碎片化原因的國家之間的利益沖突得到緩解,進而逐步解決國際投資法碎片化的難題。
(三)國際投資爭端的法律選擇
國際投資法涉及的主體一般都會牽涉到兩個國家之間的事務,當投資者的母國和東道國對投資爭端解決機制不同時,不僅會產生不同的結果,更會導致不同法律規則的適用。此時,由于國際投資法的開放性特征,不同國家在面對沖突問題并尋求解決途徑的時候,也存在選取可以維護本國最大利益的他國法律。所以,在確定投資爭端解決的法律適用問題是至關重要的。所以在解決國際投爭端中可以規定,各國在協商一致的情況下可以明確約定使用某國的具體條約中的相關法律規范,為解決沖突問題提供更多的參考途徑。比如說,國際投資爭端解決中心,為了解決國際投資爭端的具體問題,就已成文的形式作出了一些明確的規定。這些規定在國際仲裁機構中,被廣泛運用,并且在維護公平、正義方面發揮出了實實在在的力量。當各國在面臨解決投資爭端問題的法律選擇上事,對于國際仲裁機構的依賴性還是很大的。在國際仲裁機構所營造的公平、公正、開放的氛圍下,通過事先約定選擇何國何種法律的解決爭端的成效越來越明顯。是故對仲裁機制的選擇成為投資者母國和東道國的必爭之地,而解決機制的多樣性,使得爭端的解決步履維艱。因此,在解決國際投資法碎片化問題上,注重解決投資爭端的法律適用問題是不可或缺的。
國際投資法的體系正表現為碎片化的結構特征,它也是由多個投資條約、專門仲裁機制組成的獨立體系。這種碎片化的結構特征是歷史發展的產物,也是避無可避的。所以各國在越來越密切的經濟投資活動中,針對投資爭端問題尋求更加公平合理的解決之道仍舊是任重道遠的。通過對造成這種碎片化結構原因的分析,并進一步找出解決的措施,對解決國際投資法碎片化結構問題具有重要的作用。它不僅有利于促進國家間的投資發展,更有利于穩定國與國之間的政治、經濟關系;也會促進各國共同的繁榮與發展,避免戰爭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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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2095-4379-(2016)36-0198-02
丁亞男(1991-),女,安徽合肥人,安徽大學法學院,2014級國際法專業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國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