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然
西北政法大學民商法學院,陜西 西安 7100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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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論被害人諒解制度的合理使用
王 然
西北政法大學民商法學院,陜西 西安 710063
被害人諒解在司法實踐中屢見不鮮,作為量刑情節,該制度即有其存在的價值,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體現了司法公正和提升了司法效率,但是由于立法控制的缺失和理論的不完備,使得我們應警惕該制度的濫用,由此通過對其分析,尋找如何在刑事審判過程中合理使用被害人諒解制度的方式。
被害人諒解;賠償;量刑
雖然刑法上沒有關于被害人諒解的量刑規定,司法實踐中已經將被害人諒解作為量刑標準之一。最高人民法院發布的《關于貫徹寬嚴相濟刑事政策的若干意見》中,被告人案發后對被害人積極進行賠償,并認罪悔罪的,依法可以作為酌定量刑情節予以考慮。犯罪情節輕微,取得被害人諒解的,可以依法從寬處理,不需判處刑罰的,可以免予刑事處罰。因此有必要對被害人諒解制度及其合理使用進行探析。
第一,節省司法資源提升效率。換取到了被害人的諒解,被害人往往會撤回附帶民事訴訟或者不再對此提出訴訟請求,既保證了司法的資源的合理配置也減輕了訴訟對被害人的負擔。
第二,能夠最大限度保證被害人的利益。刑事案件中,被害人家庭往往會產生不小的經濟負擔,刑事附帶民事訴訟雖然是請求獲得幫助的有效方式,但是訴訟獲得賠償的途徑既缺乏效率也存在不確定性。此時,被害人諒解制度可以使被告人及其親屬在經濟上盡力賠償被害人。犯罪已經發生,最大限度的彌補損失以及道歉是對被害人及其家屬能夠達到的最大補償。
第三,有助于社會的和諧穩定。被告人通過取得被害人的諒解,既是對自己所犯罪行的懺悔,也有利于使被害人心理和精神得到補償,減少社會沖突,促進社會和諧、穩定。而死刑案件中,被害人諒解有利于減少被告人對國家司法機關的仇視和被害人及其家屬對于司法機關的不信任感。
(一)被害人諒解制度依賴自由心證
被害人諒解在司法實踐中,規范性標準的并沒有進行立法控制,而賦予法官的自由裁量,必然導致罪刑不均衡。依據理論分析,并沒有對此的統一結論或是由立法層面進行規定,作為一個酌定量刑情節,卻不如立功、自首等情節的明確。此外,被告人并不一定出自真心實意表達悔罪,法官不注重對犯罪行為嚴重社會危害性的考慮,對被告人做出與社會危害性不相襯的從輕處罰,公眾輿論也會以此批評司法公正淪為錢罰交易。
(二)被害人諒解制度監督缺位
司法實踐中,諒解是基于對量刑結果的考量達成的最終妥協,少有出于真心悔罪而祈求被害人諒解。被告人希望通過賠償換取刑期減少,被害人希望獲得足夠的補償,這使得刑事附帶民事賠償成為了刑事案件的籌碼,這與立法初衷顯然是相違背,對于國家利益還有司法公正而言,是不應該出現的。從目前的實踐操作來看,被害人諒解對案件量刑,完全依賴于內心判斷。每個人的理解不同,自然也就造成具體案件中的千差萬別,含糊不清的環節,必然存在一定的權力尋租空間,在一些媒體曝光度較高的案件中易引發公眾對司法公正的質疑。此外,被害人諒解制度影響著死刑的適用,對被告人判處死緩,案件就可在高級法院作終結性處理,既避免了最高人民法院將不予核準的可能,又可以避免被告人和被害人及其家屬的“纏訟”。
諒解首先必須是心理上的諒解才能稱之為諒解,被告人及其家屬應積極聯系被害人及其家屬,在取得精神層次上的諒解之后,再進行協商討論達成和解書的方式方法。而“諒解”,必須是被害人本人或者家屬的真實意思。因此,民間“私了”往往會導致對國家利益和司法公正的損害,必須由司法機關出具正式的文書并在裁判文書中予以明確說明。
被害人諒解制度的核心其實在于被告人取得被害人精神上的原諒,而非“錢財”。盡管,物質上的補償很可能是獲得被害人諒解的有效途徑,但是如果僅僅使被害人的物質得到補償,而精神上依然痛恨被告人,用金錢達成的被害人諒解不足以彌補被害人所受的心靈創傷,這樣,會令被害人對司法的信心缺失,犯罪人覺得可以通過金錢來減少刑期,缺少對于犯罪的懺悔,使得社會對于司法公正產生質疑。只有真誠悔罪,并取得被害人的內心真實諒解,正確認識錯誤,消除憤恨,才是該制度的最終目的。根據案件的情節不同,采用不同的量刑規定,由法官進行裁量,交由監督機關監督,實現社會效益的最大化,保證司法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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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5-4379-(2016)36-0274-01
王然(1989-),男,漢族,河北張家口人,西北政法大學民商法學院,2014級民商法學專業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私法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