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戰爭》

By+Robert+Cormier++張曉敏++苗媛媛

羅伯特·科米爾（Robert Cormier， 1925～2000），美國作家、專欄作者、記者，出生于美國馬薩諸塞州。其作品以深沉、悲觀的風格聞名，代表作有《我是乳酪》（I Am the Cheese）、《將軍與兒子》（After the First Death）、《巧克力戰爭》（The Chocolate War）等，這些作品全都獲得過業內的獎項，包括瑪格麗特·A·愛德華終生成就獎（Margaret A. Edwards Award）*。

《巧克力戰爭》在被七家出版社拒之門外后，最終于1974年問世，并迅速成為一部暢銷且極具爭議的青少年經典讀物。該小說講述了在三一高中就讀的杰里（Jerry）及其他同學受到校園惡勢力組織“守夜會（The Vigils）”的壓迫，在巧克力義賣事件中遭遇校園欺凌的故事。

下文選自小說第19章，講述的是杰里與“守夜會”作對拒賣巧克力后，好友及其他同學的反應。The Goober1） was waiting for him at the school's entrance， standing tense and troubled among the other fellows waiting for school to start， like prisoners resigned to2） execution3）， taking their final drags4） from cigarettes before the bells began to ring. The Goober motioned Jerry aside. Jerry followed him guiltily. He realized that Goober wasn't the cheerful， happy-go-lucky5） kid he'd known when school first started. What had happened？ He'd been so wrapped up in his own concerns that he hadn't bothered about Goob.

"Jeez， Jerry， what did you do it for？" Goober asked， drawing him away from the others.

"Do what？"

But he knew what Goober meant.

"The chocolates."

"I don't know， Goob." Jerry said. It was no use faking out6） Goober the way he had faked out that kid on the bus. "That's the truth—I don't know."

"You're asking for trouble， Jerry. Brother Leon7） spells trouble."

"Look， Goob，" Jerry said， wanting to reassure his friend， wanting to wipe that look of concern from his face. "It's not the end of the world. Four hundred kids in this school are going to sell chocolates. What does it matter if I don't？"

"It's not that simple， Jerry. Brother Leon won't let you get away with it."

The warning bell sounded. Cigarettes were flipped into the gutter or mashed into the sandfilled receptacle8） near the door. Last drags were inhaled lingeringly. Guys who'd been sitting in cars listening to rock on the radio switched them off and slammed the doors behind them.

"Nice going， kid，" somebody said， hurrying by， the pat on the ass Trinity's traditional gesture of friendship. Jerry didn't see who it was.

"Keep it up， Jerry." This， a corner-of–the-mouth whisper from Adamo who hated Leon with a vengeance9）.

"See how the word is spreading？" Goober hissed. "What's more important—football and your marks or the lousy10） chocolate sale？"

The bell rang again. It meant two minutes left to get to your locker and then to your homeroom11）. A senior by the name of Benson approached them. Seniors were trouble for freshmen. It was better to be ignored by them than to be noticed. But Benson was clearly headed in their direction. He was a nut， known for his lack of inhibitions12）， his complete disregard of the rules.

As he neared Jerry and Goober， he began a Jimmy Cagney13） imitation， shooting his cuffs14） and hunching15） his shoulders. "Hey， there， guy. I wouldn't ... I wouldn't be in your shoes ... I wouldn't be in your shoes for a thou， boy， a mill ..." He punched Jerry playfully on the arm.

"You couldn't fit those shoes anyway， Benson，" somebody yelled. And Benson danced away， Sammy Davis16） now， wide grin， feet tapping， body whirling.

Walking up the stairs， Goober said， "Do me a favor， Jerry. Take the chocolate today."

"I can't， Goob."

"Why not？"

"I just can't. I'm committed now."

"The goddam Vigils，" Goober said.

Jerry had never heard Goober swear17） before. He'd always been a mild kind of kid， rolling with the punches18）， loose and carefree， running around the track while the other kids sat uptight19） during practice sessions.

"It's not The Vigils， Goob. They're not in it anymore. It's me."

They stopped at Jerry's locker.

"All right，" Goober said， resigned， knowing it was useless to pursue the subject any further at the moment. Jerry felt sad suddenly because Goober looked so troubled， like an old man heaped with all the sorrows of the world， his thin face drawn and haggard20）， his eyes haunted， as if he had awakened from a nightmare he couldn't forget.

Jerry opened his locker. He had thumbtacked a poster to the back wall of the locker on the first day of school. The poster showed a wide expanse of beach， a sweep of sky with a lone star glittering far away. A man walked on the beach， a small solitary figure in all that immensity. At the bottom of the poster， these words appeared—Do I dare disturb the universe？ By Eliot， who wrote the Waste Land thing they were studying in English. Jerry wasn't sure of the poster's meaning. But it had moved him mysteriously. It was traditional at Trinity for everyone to decorate the interior of his locker with a poster. Jerry chose this one.

He had no time now to ponder the poster any longer. The final bell rang and he had thirty seconds to get to class.

落花生正在校門口等他，既緊張又憂慮地站在其他等待開始上課的同學中間。他們就像對即將被處決的命運聽天由命的囚犯一樣，在上課鈴響前吸上最后幾口煙。落花生示意杰里跟他走到旁邊。杰里愧疚地跟在他的身后。他意識到，現在的落花生并不是他剛開學時認識的那個開朗、無憂無慮的孩子了。發生了什么事？杰里最近滿腦子都是自己那些煩惱，沒顧得上操心落花生的事。

“天哪，杰里，你這么做是為了什么？”落花生問，一邊把他拽離人群。

“做什么？”

但是他知道落花生指的是什么。

“那些巧克力。”

“我不知道，小花生。”杰里說。想要像欺騙車上那個孩子一樣騙過落花生是沒用的。“是真的——我不知道。”

“你在自找麻煩，杰里。利昂修士就意味著麻煩。”

“聽著，小花生。”杰里說著，想讓他的朋友安心，想要撫去他一臉的擔憂。“這又不是世界末日，這所學校的400個孩子都會去賣巧克力，少我一個有什么打緊的？”

“這事沒那么簡單，杰里。利昂修士不會放過你的。”

預備鈴響了。一個個煙頭紛紛被彈入下水道或被摁進校門旁邊裝滿沙子的容器里。最后抽的那幾口煙在嘴里回味了半天才慢慢吸了進去。之前一直坐在車里聽搖滾樂的家伙們也關掉了收音機，將車門砰地關在身后。

“干得漂亮，小鬼。”有人邊說邊從杰里身旁匆匆走過，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這是三一高中表示友好的傳統動作。杰里沒看清是誰。

“堅持住，杰里。”這句從嘴角輕輕說出的悄悄話來自于極度痛恨利昂的阿達莫。

“看見消息現在傳成什么樣了吧？”落花生小聲說。“什么更重要？是橄欖球，是分數，還是這可惡的巧克力義賣？”

鈴聲又響了。這意味著走到儲物柜再走到年級教室只剩下兩分鐘了。一個名叫本森的高年級學生向他們走來。對新生而言，高年級學生就意味著麻煩，被他們忽視勝過被他們注意到。但是很明顯本森在朝著他們走來。本森是個瘋子，出了名的肆無忌憚，完全不把規矩放在眼里。

他一走近杰里和落花生，就開始模仿吉米·卡格尼，甩甩袖子，聳聳肩膀，“嘿，你好，伙計。我不會……我不會跟你同一立場……我不會跟你同一立場，哪怕給我一千，不，一百萬……”他開玩笑地在杰里的胳膊上打了一拳。

“反正你也不適合那些鞋子，本森。”有人喊道。本森跳著舞走開了，這次模仿的是薩米·戴維斯，咧著嘴，踢踏著腳，身體轉著圈。

走上樓梯，落花生說道：“幫我個忙，杰里，今天答應賣巧克力吧。”

“我不能答應，小花生。”

“為什么不行？”

“我就是不能答應。我現在有任務。”

“該死的守夜會。”落花生說。

杰里以前從沒聽見過落花生罵人，他一直都是那種溫和的孩子，從容應對困難、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練習賽時別的孩子都緊張不安地坐著，只有他在沿著跑道跑步。

“不是守夜會，小花生。已經跟他們沒關系了。是我自己。”

他們在杰里的儲物柜前停了下來。

“好吧。”落花生說，他沒再說什么，明白現在再繼續這個話題也沒什么用。杰里突然覺得很難過，因為落花生看上去那么憂心忡忡，就像一個身上壓著世間所有悲傷的老頭，臉龐瘦削，面容憔悴，眼神焦慮不安，好像噩夢初醒，但噩夢卻無法忘卻。

杰里打開他的儲物柜。開學第一天，他就用圖釘在柜子的后壁上貼了一張海報。海報上是廣闊的海灘，無垠的天空中有一顆孤星在遠方閃爍著光芒。一個男子走在海灘上，在整片遼闊的天地間就只有這樣一個孤獨渺小的身影。海報下方浮現出這幾個字：我敢不敢撼動這宇宙？這是艾略特的詩句，他們英文課上正在學的《荒原》什么的就是他寫的。杰里并不確定這張海報的寓意，但卻不可思議地被它觸動了。三一高中有個傳統：每人都要用一張海報來裝飾儲物柜內部。杰里選了這張。

現在他沒時間再去想這張海報了，最后一遍鈴聲響了，他要在30秒內趕到教室。

1. Goober： 落花生，古貝爾（Goubert）的綽號，是杰里在校橄欖球隊的隊友，也是杰里唯一的朋友。

2. be resigned to sth.： 只好接受；對……聽天由命

3. execution [?eks??kju??n] n. 死刑

4. drag [dr?ɡ] n. 吸，吸一口（煙）

5. happy-go-lucky： 樂天的，無憂無慮的

6. fake out： 用欺騙（或訛詐手段）勝過（某人）

7. Brother Leon： 利昂修士，副校長，因挪用學校公款而組織巧克力義賣來填補款項，對學生極其嚴苛、刻薄。

8. receptacle [r??sept?kl] n. 容器

9. vengeance [?vend??ns] n. 報復；復仇

10. lousy [?la?zi] n. <俚>討厭的；可鄙的

11. homeroom [?h??mru?m] n. （召集全年級學生開會等時使用的）大教室，年級教室

12. inhibition [??nh??b??n] n. 拘束；拘謹；顧忌

13. Jimmy Cagney： 吉米·卡格尼（1899～1986），美國演員、舞蹈演員

14. cuff [k?f] n. 袖口

15. hunch [h?nt?] vt. 聳起（雙肩）并微微前傾

16. Sammy Davis： 薩米·戴維斯（1925～1990），美國黑人藝術家

17. swear [swe?（r）] vi. 咒罵

18. roll with the punches： 從容應對困難

落花生正在校門口等他，既緊張又憂慮地站在其他等待開始上課的同學中間。他們就像對即將被處決的命運聽天由命的囚犯一樣，在上課鈴響前吸上最后幾口煙。落花生示意杰里跟他走到旁邊。杰里愧疚地跟在他的身后。他意識到，現在的落花生并不是他剛開學時認識的那個開朗、無憂無慮的孩子了。發生了什么事？杰里最近滿腦子都是自己那些煩惱，沒顧得上操心落花生的事。

“天哪，杰里，你這么做是為了什么？”落花生問，一邊把他拽離人群。

“做什么？”

但是他知道落花生指的是什么。

“那些巧克力。”

“我不知道，小花生。”杰里說。想要像欺騙車上那個孩子一樣騙過落花生是沒用的。“是真的——我不知道。”

“你在自找麻煩，杰里。利昂修士就意味著麻煩。”

“聽著，小花生。”杰里說著，想讓他的朋友安心，想要撫去他一臉的擔憂。“這又不是世界末日，這所學校的400個孩子都會去賣巧克力，少我一個有什么打緊的？”

“這事沒那么簡單，杰里。利昂修士不會放過你的。”

預備鈴響了。一個個煙頭紛紛被彈入下水道或被摁進校門旁邊裝滿沙子的容器里。最后抽的那幾口煙在嘴里回味了半天才慢慢吸了進去。之前一直坐在車里聽搖滾樂的家伙們也關掉了收音機，將車門砰地關在身后。

“干得漂亮，小鬼。”有人邊說邊從杰里身旁匆匆走過，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這是三一高中表示友好的傳統動作。杰里沒看清是誰。

“堅持住，杰里。”這句從嘴角輕輕說出的悄悄話來自于極度痛恨利昂的阿達莫。

“看見消息現在傳成什么樣了吧？”落花生小聲說。“什么更重要？是橄欖球，是分數，還是這可惡的巧克力義賣？”

鈴聲又響了。這意味著走到儲物柜再走到年級教室只剩下兩分鐘了。一個名叫本森的高年級學生向他們走來。對新生而言，高年級學生就意味著麻煩，被他們忽視勝過被他們注意到。但是很明顯本森在朝著他們走來。本森是個瘋子，出了名的肆無忌憚，完全不把規矩放在眼里。

他一走近杰里和落花生，就開始模仿吉米·卡格尼，甩甩袖子，聳聳肩膀，“嘿，你好，伙計。我不會……我不會跟你同一立場……我不會跟你同一立場，哪怕給我一千，不，一百萬……”他開玩笑地在杰里的胳膊上打了一拳。

“反正你也不適合那些鞋子，本森。”有人喊道。本森跳著舞走開了，這次模仿的是薩米·戴維斯，咧著嘴，踢踏著腳，身體轉著圈。

走上樓梯，落花生說道：“幫我個忙，杰里，今天答應賣巧克力吧。”

“我不能答應，小花生。”

“為什么不行？”

“我就是不能答應。我現在有任務。”

“該死的守夜會。”落花生說。

杰里以前從沒聽見過落花生罵人，他一直都是那種溫和的孩子，從容應對困難、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練習賽時別的孩子都緊張不安地坐著，只有他在沿著跑道跑步。

“不是守夜會，小花生。已經跟他們沒關系了。是我自己。”

他們在杰里的儲物柜前停了下來。

“好吧。”落花生說，他沒再說什么，明白現在再繼續這個話題也沒什么用。杰里突然覺得很難過，因為落花生看上去那么憂心忡忡，就像一個身上壓著世間所有悲傷的老頭，臉龐瘦削，面容憔悴，眼神焦慮不安，好像噩夢初醒，但噩夢卻無法忘卻。

杰里打開他的儲物柜。開學第一天，他就用圖釘在柜子的后壁上貼了一張海報。海報上是廣闊的海灘，無垠的天空中有一顆孤星在遠方閃爍著光芒。一個男子走在海灘上，在整片遼闊的天地間就只有這樣一個孤獨渺小的身影。海報下方浮現出這幾個字：我敢不敢撼動這宇宙？這是艾略特的詩句，他們英文課上正在學的《荒原》什么的就是他寫的。杰里并不確定這張海報的寓意，但卻不可思議地被它觸動了。三一高中有個傳統：每人都要用一張海報來裝飾儲物柜內部。杰里選了這張。

現在他沒時間再去想這張海報了，最后一遍鈴聲響了，他要在30秒內趕到教室。

《巧克力戰爭》一書講述了圍繞著校園巧克力義賣展開的一場殘酷戰爭——對自由奔放的青春的向往與校園欺凌之間的戰爭。作者生動描寫了青少年之間的交往互動，細膩地刻畫了青少年的心理活動，展現出青春期少年的內心世界與其面臨的成長困境，將校園欺凌這一主題赤裸裸地呈現在讀者面前。

故事的主角之一名叫杰里，他的父親是一名藥劑師，母親在他14歲時患癌癥去世了，他剛剛來到一所名叫“三一高中”的教會學校就讀。杰里是一個膽小但卻向往自由的孩子。他對日復一日、單調乏味的生活感到疲憊，在來到新學校后期待改變自己，改變生活。杰里渴望加入學校的橄欖球隊，在幾次考驗賽中，他即使被隊員暗算受傷，也忍住劇痛咬牙挺了過來，戰勝了臨陣逃脫的念頭。經過幾次折磨人的考驗之后，教練終于同意杰里加入橄欖球隊，這是杰里戰勝自我的一次小小勝利。然而，正因為杰里在球場上表現出的不服輸的個性，他被學校的秘密組織“守夜會”看中，被列入一份執行“任務”的名單當中，各種鬧劇和明爭暗斗就此展開。

“守夜會”是潛伏在校園中的一股黑暗勢力，全部由學生組成，專門選派欺凌對象執行“任務”，做一些針對學校和老師的惡作劇。比如一向守規矩的落花生就曾被派去在夜里偷偷對全班桌椅做手腳，第二天上課時所有桌椅一觸即塌，講課的修士被嚇得生了病，而落花生也因此整日提心吊膽，害怕會被發現。可以說，“守夜會”分派的任務從來就沒有人敢違抗過。這一次，在一年一度的巧克力義賣到來之際，他們鎖定杰里為欺凌對象，會要求他執行什么“任務”呢？

說到巧克力義賣，不得不說副校長利昂修士。作為每年義賣的真正受益者，他不僅對學生極其嚴苛，還十分貪心，私自挪用公款。這次為了補上自己挪用公款造成的漏洞，他竟然直接將義賣的任務量提高了一倍，定價也提高了一倍。往年的任務量對于學生們來說已經不小了，今年的任務量提高這么多，學生們要想完成，更是難上加難。然而，巧克力義賣進行了這么多年，從來沒有學生敢拒絕義賣，甚至連想都沒有想過，更何況這次義賣還破天荒得到了“守夜會”的支持。直到杰里這個低年級新生的出現。他在全班同學面前拒絕接受巧克力義賣的任務，全班一片嘩然。一直遵規守紀的杰里為何如此膽大妄為？他有多大的勇氣才能做出此舉？拒絕義賣，與全校作對有什么后果？正如自身權威受到挑戰的利昂修士所料，杰里是在執行“守夜會”交給他的任務——拒絕巧克力義賣十天。“守夜會”欺凌、折磨學生的手段真是夠多、夠狠。每一天艱難地說出“不賣”，杰里的內心都要經受痛苦的掙扎。他想，熬過了這十天就可以跟其他同學一樣接受義賣任務，不用再面對眾人異樣的眼光，不用再懼怕受到惡魔利昂修士的處分。令杰里沒有預料到的是，在他即將完成“守夜會”的任務時，很多同學對他的看法已經不知不覺發生了改變。正如節選片段所描述的，雖然杰里唯一的好朋友落花生對他甚為關心，擔憂他的處境，但很多同學內心對杰里都是敬佩的，敬佩他的勇氣和果敢。甚至有的同學已經開始偷偷地拒絕義賣，比如分配任務時裝病不去。杰里的儲物柜里那幅神秘的海報令他觸動，因為他在靈魂深處認為，自己便是那個在茫茫天地之間孑然一身的渺小生靈，或許這幅畫就是對自己命運的一個暗示。

也許有感于那幅畫，有感于那句“敢不敢撼動這宇宙”，杰里在完成“守夜會”交給他的任務之后，仍然拒絕義賣。剛開始，“守夜會”并沒有在意杰里的繼續拒賣，直到學校布告欄里出現了一張海報，上面寫著咒罵巧克力義賣和“守夜會”的話語。“守夜會”的地位和信譽受到威脅，他們把這一切歸咎于杰里，開始對杰里進行報復。杰里在球場上被偷襲而受傷，平日被全校師生當成透明人，半夜不斷接到騷擾電話，儲物柜被盜，東西被損壞……儲物柜后壁上的那幅海報被涂得亂七八糟，那句“敢不敢撼動這宇宙”也已不見蹤影。杰里和父親的生活受到了嚴重影響，而他唯一的好朋友落花生為了逃避“守夜會”和巧克力義賣已經有很長時間不去學校上課了。杰里飽受煎熬，感到無助而茫然。

即便這樣，杰里依然沒有妥協。可就在他默默承受著一切時，他收到了“守夜會”的邀請，與一個強壯兇殘的“守夜會”成員打拳擊賽。純真勇敢的杰里接受了邀請，打算拼死一搏，借此把事情徹底解決。然而到了比賽現場，杰里才發現中了“守夜會”的圈套，最終他被打倒在拳擊場上，身受重傷……

圍觀的學生散去，杰里被送往醫院，只剩下殘酷、清冷的拳擊場……故事結束了，似乎又還沒結束，讓我們不禁心生戰栗，卻也讓我們警醒。美好的青春本應擁有蓬勃的朝氣與活力、自由溫暖的成長環境，但校園欺凌卻給青春蒙上了揮之不去的陰影。當校園欺凌毫無預兆地發生到你身上，你敢不敢做自己，即使全世界都與你為敵？你是否相信，勇敢堅守自我才會撥云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