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的“講道理”和“動拳頭”
關于南海仲裁的問題,中國多次拿出證據理論,并表示不接受,不承認。我副外長表示,希望其他國家不要借機來威脅中國,不要把南海變成一個戰爭的發源地。但如果有的國家執意執行這張廢紙,中國政府也將采取必要手段。
菲律賓南海仲裁案沖著中國大陸而來,但所謂的裁決一出,臺灣當局赫然發現自己也挨了一記悶棍。裁決不但否認中國九段線范圍內主張的歷史權利,更直接把南沙群島全部降格為“巖礁”,其中當然包括了臺灣派有“駐軍”的太平島。
這一結果出乎臺灣當局意料。在仲裁結果出爐前,蔡英文當局提的三原則,包括南海各申索方要遵守國際法及《聯合國海洋公約》,尊重南海航海自由和飛越自由等,頗有和美國聲氣相和的味道。
馬英九卸任前登太平島宣誓,邀請國際媒體上島參觀,以翔實證據說明是島非礁,民進黨當時還冷嘲熱諷,認為多此一舉。誰料,這個日本人當庭長的臨時仲裁庭竟無恥至此,硬生生把明顯可“維持人類生存及經濟生活”的太平島也打成了礁。
2013年帶領菲律賓提出南海仲裁案的大法官哈爾德勒薩說,根據聯合國海洋法公約,海上地物具備可維持人類居住及維持本身經濟生活的要件,才能被定位為“島嶼”,而維持人類居住,最重要是有飲水。
他說,臺灣方面提出太平島上有三口井,但菲方水質學家提出的反證是,其中“有兩口已經不再供水,水很咸。”
此外,太平島上雖然有井,但不是全年都有水喝,遇到干季或圣嬰現象,井就干枯了。
臺灣“內政部”官員說,島上水井的狀況,“海巡署”官兵最清楚。前臺灣地區領導人馬英九今年1月28日登上太平島,就引用“海巡署”去年12月的“南沙太平島民生基礎經濟活動報告”,說明太平島的淡水情況,因為這是成為島的基本要件。
至今年4月底為止,也有430篇國際媒體完整陳述“太平島是島”的事實。太平島是“島”不是“礁”,已是多數人的共識。
太平島被說成是“礁”,已激起島內民憤。臺當局第一時間表態絕不接受;蔡英文7月13日前往左營海軍威海營區登艦視導,表明捍衛領土與主權決心;赴南海進行巡弋任務的康定級巡防艦,也于同一天出發。
香港中評社7月13日發表評論文章,認為以民進黨蔡英文當局的態度,太平島被判定為“礁”固然備加棘手,卻因兩岸初步站在同一戰線上,意外挽救了兩岸關系未因此更加惡化,乃至尖銳對峙,開啟了新契機。
中評社文章寫道:蔡英文當局在南海仲裁結果出爐前所提的三原則,被認為是擺明要對抗大陸。包括第一,南海所有申索方對于南海權利主張,都必須要依照國際法以及《聯合國海洋法公約》,“中華民國”對于南海領土和海域權利的主張都符合《聯合國海洋法公約》以及國際法。第二,所有申索方都有義務尊重南海地區的航海自由和飛越自由是基本原則。第三,所有申索方都要和平方式解決南海爭端,“我們主張臺灣必須要納入多邊和平解決機制中”。
這次的“南海仲裁案”,蔡當局其實只在意太平島。由于菲律賓在仲裁過程所提的15項訴求全是針對大陸,并沒有包括太平島,蔡英文陣營原本也不認為會有多大事。甚至在4到5月初馬英九登島等一連串宣示主權動作時,綠營還百般嘲諷。未料,最后證明馬英九真的不是多慮的。
如果南海仲裁結果否定中國大陸“九段線”和島礁地位與權利,但臺灣當局所實際控制的太平島權益未受損,以蔡英文當局的基調,臺灣就算過關了。盡管大陸的“九段線”被否定,也等于否定“中華民國”的十一段線,蔡當局絕對不會與大陸聯手發聲討公道,捍衛老祖宗財產。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仲裁庭為了修理中國大陸卻把臺灣的太平島給拖下水,意外讓兩岸站在同一戰線。盡管蔡英文當局僅說“‘中華民國’對南海諸島及其相關海域享有國際法及海洋法上之權利”。并未在“十一段線”上多所著墨,但態度明顯與之前提的三原則有了相當的轉變了。
仲裁案落幕,蔡英文大難題來了,臺灣如果要繼續靠美國,所有在南海的權利將化為烏有,老祖宗留下的“十一段線”、太平島都保不住了,將成歷史罪人;另一個選項則是兩岸合作捍衛南海主權。
若民進黨當局不做出正確的戰略選擇,臺灣將會喪失南海業已獲得的權益,以后連臺灣漁民去爭議海域捕魚,都可能會受到影響,甚至在越南政治、軍事各方面的壓力下,守住太平島也會有困難。
目前兩岸都表明不接受此一仲裁結果,“美國在臺協會”方面則聲稱,“仲裁法庭對本案的裁決對菲律賓和中國都具有法律約束力?!边@也意味著,美國在太平島的地位上并沒有站在臺灣這邊,去力挺蔡英文當局。
如今兩岸同為南海仲裁案的苦主,臺灣當局的挑戰正要開始,當仲裁庭裁定太平島是“礁”不是島,沒有200海里經濟海域,盡管臺灣方面宣稱“不接受、裁定無拘束力”,但12海里以外的水域就變成了美國定義中的“公海”,各國船只都可進入。太平島被華盛頓方面拿來作為“修理”中國大陸的墊背,臺灣單薄的軍力擋不住各方覬覦力量,岌岌可危。
國際局勢詭譎,絕大多數觀察家之前都沒有料想到太平島會成為美國、大陸與臺灣關系的轉折點。太平島被降格意外也讓兩岸站上了同一戰線。
現任臺灣省新黨主席郁慕明呼吁,既然他們說九段線“不具法律基礎”,那我們就用現在的國際準則來劃定!大陸應該立即宣布南海防空識別區,同時我們也要請問“蔡總統”,“如何捍衛臺灣管轄的太平島?是否應該兩岸連手合作,共同維護固有疆域?
菲律賓在美國撐腰下磨刀向大陸,民進黨當局以固有的“聯美抗中”思維,原以為只要保持模糊、作壁上觀,暗中逢迎美國,表面不得罪大陸,自身即可保無恙。但兩岸南海權益實為一體。令臺當局始料不及的是,一旦涉及實際利益,強權們對臺灣是半點情面都不留,所謂“盟友”,不過是一廂情愿的奢望罷了。
道理其實很簡單,從古至今,兩岸從來都是唇亡齒寒的命運共同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中國積弱,臺灣慘被欺凌割據;中國富強,兩岸才能一起揚眉吐氣。全世界只有大陸把臺灣當同胞親人,列強跟臺灣來往,只求自身利益,何曾有半點真心?如果臺當局把幸福寄托在美日身上,只能是緣木求魚、與虎謀皮。
有細心的媒體觀察到,7月12日晚間的央視新聞聯播都罕見播報了“臺灣當局的聲明”。加上臺灣當局“絕不接受仲裁”的表態,已創造兩岸共同對話基礎。南海問題若能重建兩岸互信與默契,或可望為兩岸關系迎向“U形”微笑曲線。
臺灣《旺報》在7月13日晚間刊發社論表示,南海仲裁案出爐,看似不利兩岸,但換個角度思考,或許也提供了兩岸同仇敵愾,共護祖產,建立互信的契機。蔡當局要審慎以對,化危機為轉機,調整臺灣的戰略布局,讓南海仲裁,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中華兩岸文經觀光協會創會會長許文彬也認為,“黑箱仲裁”凸顯兩岸命運與共。
面對南海議題,海峽兩岸因著歷史情境,如今彼此實有“命運共同體”的感受與體認。該趁此時點開啟兩岸和平發展新局。不過島內學者指出,若民進黨當局始終對“U型線”保持沉默,甚至棄守相關主張,則兩岸關系可能陷入另一個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