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收入影響因素的理論、實證與對策*

李曉龍，鄭　威

(重慶大學公共管理學院,重慶　40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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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民收入影響因素的理論、實證與對策*

李曉龍※，鄭威

(重慶大學公共管理學院,重慶400030)

農民收入的增長事關“三農”全局，決定著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總目標和“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是否能夠順利實現。農民收入增長的影響因素引起了許多學者的關注和研究。國內外文獻研究早就顯示：農民收入低且不穩的這種狀況，不但是發展中國家的難題，而且是發達國家的難題，更是現代國家發展中存在的一大難題。國外學者的研究主要在于建構了以二元經濟理論、倒U曲線理論、人力資本理論、制度創新理論以及人口流動理論為代表的經典理論模型，試圖找到農民收入增長的源泉。國內學者則主要通過實證表明，制度化缺陷、城鎮化發展、人力資本投資、農村金融發展與農業科技進步是影響我國農民收入增長的重要因素。當前，應該從優化制度環境、統籌城鄉發展、積累人力資本、改革金融體制以及創新農業科技等方面入手，多管齊下，破解農民增收瓶頸，促進農民收入的穩定可持續增長。

農民收入影響因素理論實證對策文獻綜述

0　引言

改革開放以來，隨著經濟的發展，我國農村居民收入水平有了顯著的提高。人均純收入由1978年的133.6元提高到2012年的7 917元，農村居民的恩格爾系數也從1978年的66.7下降到2012年的39.3*數據來源于1979、2013年的《中國統計年鑒》。。近年來城鄉居民收入比連續下降，由2009年的3.33： 1下降到2013年的3.03： 1*數據來源于中國城鄉統籌發展網，http：//www.zgcxtc.cn/nyjs/html/26516.html。，但仍保持在3倍以上，農民收入問題依舊突出，成為困擾我國現代化的核心難點。農民收入的增長事關“三農”全局，決定著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總目標和“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是否能夠順利實現。該文從理論與實證的雙重視角，在梳理國內外現有文獻和資料基礎上，分析農民收入增長的影響因素，進而找出促進農民收入增長的正確途徑。

1　農民收入增長影響因素的理論建構

農民收入增長的影響因素引起了許多學者的關注和研究。國外文獻研究早就顯示：農民收入低且不穩的這種狀況，不但是發展中國家的難題，而且是發達國家的難題，更是現代國家發展中存在的一大難題[1]。在已有文獻中，國外學者的研究主要在于建構了以下經典理論模型。

1.1“二元經濟”理論

最先完整的提出“二元經濟”結構模型的是美國經濟學家、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劉易斯(W.A.Lewis， 1954)[2]，因此又被稱為“劉易斯模型”。模型揭示了傳統農業部門存在著近乎無限供給的勞動力，隨著農業剩余勞動力向現代工業部門轉移，勞動力供大于求將會逐步轉向供求平衡，直至出現“劉易斯拐點”，進而城鄉勞動力的比較利益就會趨于均衡，城鄉二元經濟就會向一元經濟轉化。因此，在劉易斯看來，破解二元經濟發展的核心，是傳統部門的剩余勞動力向現代工業部門和其他部門轉移。在劉易斯之后，費景漢、拉尼斯(J.H.Fei，G.Ranis， 1964)[3]對“二元經濟結構模型”進行了改進和補充，他們認為農業增長同工業增長一樣重要，應當平衡地增長，同時，吸收勞動的速度必須高于人口增長速度以擺脫馬爾薩斯陷阱，從而形成了劉易斯-拉尼斯-費模型。該模型認為，因農業生產率提高而出現農業剩余是農業勞動力流入工業部門的先決條件，是促進農民收入增長的關鍵。

1.2倒U曲線理論

倒U曲線(inverted U curve)是由美國經濟學家庫茲涅茨(S.S.Kuznets， 1955)[4]利用各國的資料進行比較研究，所提出來的收入分配狀況隨經濟發展過程而變化的曲線。該曲線表明了收入差距變動的長期趨勢：在經濟未充分發展的階段，收入分配將隨同經濟發展而趨于不平等。其后，經歷收入分配暫時無大變化的時期，到達經濟充分發展的階段，收入分配將趨于平等。庫茲涅茨認為，在經濟發展中，一方面存在著使收入不平等擴大的因素，包括儲蓄和積累在少數高收入階層的集中、工業化和城市化所引起的城鄉收入分配惡化等。另一方面，也會出現一些因素使收入分配不平等趨勢逐步緩和，包括產業結構調整、地區人口變動、法律和行政干預以及“涓滴效應”等。鮑克爾特(Paukert， 1970)、莫里斯(Morris， 1973)、塞爾沁(Syrqiun， 1975)、阿魯瓦利亞(Ahluwalia， 1976)分別對此進行了實證研究，通過比較不同收入水平國家的基尼系數，證明了倒U曲線的存在。改革開放以來，從我國的經濟增長與收入差距的相關性來看，與倒U曲線基本一致，可以判斷收入分配是影響農民收入增長的重要因素。

1.3人力資本理論

舒爾茨(T.Schultz， 1961)[5]通過長期的深入研究發現，發展中國家農民收入低下的根本原因，并不是勞動力過剩，而是農民受教育的機會少，受教育程度低，即人力資本投資少，從而致使農村人口質量低，農村勞動力素質差。舒爾茨認為，要從根本上改變農村的落后面貌，就必須努力創造條件，加大對農民的教育投入，使農民同市民一樣，享有平等的受教育機會，實現人力資本投資均衡化，進而創造不斷增加的就業機會和社會財富，實現由窮向富的根本轉變。該理論對我國經濟欠發達地區，尤其是農村的人力資源積累和培訓提供了依據。此外，羅默(P.M.Romer， 1986)[6]提出了四要素增長理論，即新古典經濟學中的資本和勞動外，又加上了人力資本和新思想，以此建立內生經濟增長模型，強調了知識在促進居民收入中的重要性。盧卡斯(R.Lucas， 1988)[7]強調人力資本增值的人力資本溢出模型，也為農民收入增長提供了較強的理論指導。

1.4制度創新理論

制度創新理論源自于美國經濟學家諾斯、戴維斯、湯瑪斯(D.C.North，L.E.Davis，R.Tennys， 1970， 1971)的兩篇論文：《西方世界成長的經濟評論》和《莊園制度的興衰：一個理論模式》。其核心論點是：提供適當個人刺激的有效制度是經濟增長的關鍵。在他們看來，制度創新的主體有3類：個人、自愿聯合團體和政府，制度創新由此三級水平上進行，即個人創新、團體創新和政府創新。由政府機構來創新具有一系列優越性，特別是在涉及居民收入再分配的情況下，需要伴有強制性措施的創新，以政府機構來進行最為適宜。經濟體制改革以來，我國農民收入的增長依賴于農村經濟制度的創新，而農民收入的徘徊不前則是農村經濟制度創新滯后的結果[8]。當前我國農民收入增長緩慢，城鄉收入差距巨大，關鍵是要從根本上對現存制約農民收入增長的制度進行創新。

1.5人口流動理論

20世紀60～70年代，伴隨著經濟發展，失業問題在許多發展中國家越來越嚴重，城市失業居高不下，而同時又有越來越多的農民正在試圖離開農村而進入城市，人口流動已成為經濟發展的障礙和拖累。為了解釋這一現象，美國經濟學家托達羅創立了自己的人口流動模型。托達羅(M.P.Todaro， 1969)[9]認為，農業勞動者遷入城市的動機主要決定于城鄉預期收入差異，差異越大，流入城市的人口越多。托達羅根據該模型得出結論，必須將發展農業走農村工業化道路，和控制城市收入上升與增加城市就業機會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因為單靠工業擴張不能解決發展中國家城市失業問題，大力發展農村經濟才是解決城市失業和實現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的根本出路，比較符合我國農村的實際情況，具有很強的指導意義。

除上述理論外，阿羅和楊小凱(K.J.Arrow & X.Yang， 1998)[10]的專業分工理論也可以為我國農民增收提供較好的理論指導； 李斯特(G.F.List， 1841)[11]的農業殘缺狀態理論、阿瑪蒂亞·森(Amartya.K.Sen， 1981)[12]的制度障礙論則可解釋中國農民增收緩慢的阻力。以上這些極為豐富而深刻的研究，為國內相關研究提供了理論借鑒和邏輯起點，對于解決我國農民收入增長問題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和借鑒意義，但是，中國特殊的經濟社會體制對其他國家的模式與經驗借鑒構成了明顯的約束，自然需要必要的揚棄和進行新的研究。

2　農民收入增長影響因素的實證研究

國內對于對農民收入增長影響因素的研究起步較晚、并主要集中在實證分析方面，改革開放以來，隨著中國“三農”問題日漸凸現，農民增收舉步維艱，學術界對影響農民收入增長因素的研究迅速展開。

2.1制度化因素與農民收入增長

在不少學者看來，制度是影響農民收入增長的重要因素。陳錫文(2002)[13]認為，農民增收緩慢除了受農產品市場制約，以及非農就業困難加大等表層原因制約外，還有包括城鄉二元結構體制、農村財政稅收制度、農村金融制度、農產品市場流通體制、農村土地制度和農村基本經營制度等更深層次的制度性因素的制約。許慶、田士超等(2008)[15]針對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下出現的土地細碎化現象，采用指數分解法、Shapley Value分解法，實證分析了農地制度與農民的總收入水平的關系，表明土地細碎化與農民的總收入水平呈正相關的關系，且有利于農民收入不平等的縮小。史清華、晉洪濤等(2011)[16]基于上海7村2281戶農民的調查發現，現存征地制度對當地農民收入的負面影響并不顯著，大部分被征地農戶收入不降反升。此外，一些學者(劉海金， 2006； 韓俊， 2009； 韓菡、鐘甫寧， 2011； 李中， 2013)也探討了制度化因素對農民收入增長的影響。

2.2城鎮化與農民收入增長

宋元梁、肖衛東(2005)[17]運用脈沖響應函數和預測方差分解，刻畫了城鎮化發展與農民收入增長之間的動態相關性，表明我國城鎮化發展與農民收入增長之間存在著較強的正向交互響應作用，加速推進城鎮化進程是持續增加農民收入的根本路徑選擇和重要途徑。范愛軍、王麗麗(2007)[18]運用協整檢驗、向量誤差修正模型實證分析發現，我國城鎮化發展與農民人均純收入的增長之間均存在正向長期穩定的協整關系，雖然短期內城鎮化發展對農民增收的影響作用較小，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其作用程度逐漸趨于顯著和穩定。宋建輝、李瑾、孫國興(2014)[19]則認為城市化的快速推進帶來了農民收入來源和收入方式的重大變化，他們進一步實證發現，征地制度不合理、社會保障水平偏低、知識技能缺陷和不完善的就業服務政策，導致城市化進程中失地農民收入增長緩慢且難以持續。另外，李軍波(2005)葉彩霞、徐霞(2010)杜華章(2011)王永杰、宋旭(2014)等也對城市化在農民收入增長中可能產生的影響做了大量分析。

2.3人力資本投資與農民收入增長

由于農村教育條件較差，我國農民的受教育水平總體較低。不少專家認為，人力資本因素也是影響農民收入增長的重要因素。白菊紅、袁飛(2003)[20]實證表明，農村人力資本具有促進農民收入水平提高的作用，農村人力資本存量大，農村勞動生產率就高，農民收入水平也高。目前，教育和培訓是構成農村人力資本的核心內容，兩者對農民收入水平的提高具有決定作用。郭志儀、常曄(2007)[21]利用1983～2005年間數據，實證分析了不同類型農戶人力資本投資之間、它們與農民收入之間的相互關系和影響。結果顯示，農戶健康投資抑制了農民收入的增長及農戶教育、遷移投資水平的提高； 農戶遷移投資不僅顯著促進了農民收入增長，還有助于提高教育和健康投資水平； 農戶教育投資對農民增收的正影響最大，并能降低農戶的遷移成本。徐輝、黎東升(2011)[22]通過實證發現，教育型人力資本對農民純收入和農業收入的影響具有明顯的正效應，而人均耕地面積對農民純收入和農業收入則有負效應。此外，一些學者(劉鴻淵， 2005； 王尹、尹志超， 2009； 楚建德、崔建華， 2010； 譚銀清、王志章， 2014)也對此進行了大量研究。

2.4農村金融發展與農民收入增長

溫濤、冉光和(2005)[23]在對中國金融發展與農民收入增長進行制度和結構分析的基礎上，運用1952～2003年的實際數據，對中國整體金融發展、農村金融發展與農民收入增長的關系進行實證發現，中國金融發展對農民收入增長具有顯著的負效應。余新平、熊皛白等(2010)[24]計量分析表明，農村存款、農業保險賠付與農民收入增長呈正向關系，而農村貸款、農業保險收入與農民收入增長呈負向關系； 農業貸款促進農民增收存在著一定的滯后期，鄉鎮企業貸款不僅沒有成為農民增收的重要途徑，相反卻在一定程度上抑制著農民收入的增長。陳策、楊丹萍等(2013)則對民間金融與農民收入關系進行了實證分析，表明民間金融對農民收入雖然是正影響，但這種影響不顯著； 民間金融對農民收入的影響存在地區差異，對海南、湖南、河南等地農民收入的影響是正的顯著影響，而對其他地區的農民收入影響并不顯著，對有些地區的影響甚至是負影響。另外，劉旦(2007)杜興端、楊少壘(2011)華志遠(2013)李明賢、葉慧敏(2014)等學者也實證了農村金融發展與農民收入增長之間的關系。

2.5農業科技進步與農民收入增長

林毅夫(2000)[25]認為，從1960年以來我國糧食增產主要依靠的就是技術進步下的農業單產提高，加快技術進步可以增加農民收入。陸文聰、余新平(2013)[26]實證檢驗了中國“七五”至“十一五”期間農業科技進步與農民的農業收入和非農收入增長的關系。結果表明，中國農業科技進步對農民的農業收入增長在長期內存在顯著的正向效應，短期內也有利于農民的農業收入的增長，且對農民非農收入增長也起到一定的促進作用。劉玉春、修長柏(2013)[2,7]對1980～2011年我國農村金融發展、農業科技進步貢獻率和農民收入增長率的相互關系及動態演進進行了實證檢驗，認為我國農村金融發展和農業科技進步特別是農業科技進步顯著促進了農民收入增長。另外，黃祖輝、錢峰燕(2003)王旭明(2008)劉海云(2011)王愛民、李子聯(2014)等學者也將農業科技進步看作是影響農民收入增長的重要因素。

整體而言，現有文獻主要集中在對單個因素如何影響農民收入展開研究，研究的程度也較為深入。但是農民收入增長是一個復雜的作用機制，是多方面因素綜合作用的結果，在這方面的研究尚缺乏較為統一的分析框架，導致了理論層面的結論較少，而在經驗分析層面，則受制于數據的可獲得性的影響，結論仍然存在諸多爭議之處。

3　促進農民收入增長的對策分析

理論界一直都高度關注如何增加農民收人問題，關鍵是要找到制約農民增收的主要因素，而進一步探尋增加農民收人的對策與途徑則是重要保障。從理論研究成果來看，多數學者認為，應該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促進農民收入的可持續增長。

3.1改革抑制農民增收的制度缺陷，營造農民收入增長良好的制度環境

制度缺陷向來被認為是制約農民收入增長的根本癥結所在。陳錫文(2002)認為，只有積極、穩妥地推進各項制度改革，才能從根本上保障農村土地制度的完善與穩定，切實增加農民的各項收入。周其仁認為，農村產權問題是解決農民收入問題的實質所在，主要應該在以下幾個方面著手：一是政府永久地廢除影響農村市場的行政命令； 二是廢除目前“民土變國土”的城市用地制度； 三是廢除靠行政權力推進城市化的體制； 四是把目前仍然模糊不清的集體產權特別是關于土地的各種權利清楚地界定到農戶頭上[28]。許慶、田士超(2008)實證提出，在保障“按人分配”的農地制度的同時，實行土地細碎化制度，將有利于農民增收，縮小農民收入不平等。韓菡、鐘甫寧分析指出，在經濟欠發達、非農就業機會少、以種糧為主且不易改變種植結構的地區，改革農村土地流轉制度，可能擴大低收入農戶的土地經營面積，繼而增加他們的收入[2,9]。

3.2進一步統籌城鄉發展的格局，發揮城鎮化在促進農民增收中的作用

城鎮化的重點在于減少農民，有利于城鄉統籌、縮小城鄉差距、帶動農民致富[30]。陳錫文認為，我國過去一直沒有解決三農問題，可能是更多地將重心放在農村內部，而十六大召開之后提出了要用城鄉統籌的眼光解決我國的農業、農村和農民問題，這也為增加農民收入找到一個新的途徑[30]。張文麗、黃樺(2014)研究指出，應該繼續堅持加快城鎮化發展以促進農民收入增長的長期政策，為農民創造更多的非農就業機會，進一步做好農業的深層次開發，并以多樣化的城鎮化發展模式，政策選擇滿足不同區域的城鎮化差異性需求，從而形成促進農民增收的長效機制。葉彩霞、徐霞和胡志麗也將城鎮化發展作為促進農民增收的可行性途徑，他們研究指出，推進城鎮化進程可以使農民各項收入來源得到不同程度的增長，從大到小依次為：工資性收入、轉移性收入、財產性收入、家庭經營性收入[31]。

3.3加大農村人力資本投資力度，多渠道增加農民的“多維”人力資本

農民人力資本的“多維度”主要包括健康型人力資本與教育型人力資本。郭志儀、常曄(2007)指出，要加強和完善以醫療保障制度為主的農村社會保障體系，使農戶可以把更多的健康投資用于保持更好的體力和精神狀態上，進而提高生產效率、增加農民收入。徐輝和黎東升(2011)則認為，教育型人力資本對農民純收入和農業收入的影響具有明顯的正效應，各級財政應持續加大對農村教育事業的支持力度，從而不斷提高農民的人力資本水平，幫助農民增收。朱韻潔和于蘭認為，人力資本對農民收入增長有著積極的影響，是農民增收的關鍵因素。在當前農民沒有意識到人力資本的重要性或沒有資金投資情況下，政府應是投入的主體，必須承擔起對農民實行人力資本投資的職責，不斷提高農民人力資本水平和農民素質，進而促進農民收入的增長和農村經濟的發展[32]。

3.4積極推進農村金融體制改革，創新引領金融資本助推農民收入增長

切實解決農村資金缺乏問題是促進農民增收的治本之策。長期以來，農村“貸款難”、“貸款貴”限制了農民享受金融服務的權利，推進農村金融改革，優化農村金融制度尤為必要。溫濤、冉光和等(2005)認為應該通過優化農村金融制度安排，引導農村民間金融的規范化成長，健全農村金融組織體系，重塑農村金融市場主體，推動農村金融市場正常發育，從而防止農村金融資源的流失，完善農村金融服務于農村經濟的功能，實現農村金融與農村經濟的協調發展，以提高農村金融對農民收入增長的貢獻。余新平、熊皛白等(2010)指出，當前中國農村金融發展在功能和效率上與農民收入增長實際需求不協調，應該要以農民收入增長為目標，改進現行農村金融制度、結構與服務方式，防止農村金融資源的流失，以提升其增加農民收入的功能和效率，將農民收入增長作為農村金融發展的重要目標和主要標志絲毫不應動搖。

3.5大力推動農業科技進步與創新，以科學發展促進農民收入穩定增長

實踐證明，加快農業科技進步是促進糧食穩定發展、農民持續增收的根本途徑。劉玉春、修長柏(2013)的研究指出了以下措施：一是加大對農業科學技術的投入力度和政策扶持。政府應在財政投入、政策扶持、農業科技研發、農業科技人才培養、農業技術人員生活條件改善等方面加大投入力度。二是加強農業科技創新和推廣。加強農業生產產前、產中、產后的科研投入，進行自主創新、引進創新和集成創新，增加農業產業綜合效益。保障基層農技推廣人員的工作和生活條件，完善以國家農技機構為主導的多元化農技推廣體系。陸文聰、余新平(2013)指出，應該以農民收入增長為目標，加大農業科研投入以促進農業技術研發，完善農業科技創新體系以加快農業技術更新，優化農業推廣體系以提升農業技術水平等，在進一步提升農業市場化和農業開放水平，提高農產品國際核心競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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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IEW ON THE THRORY, EMPIRICALAND COUNTERMEASURES OF FARMERS′ INCOME INFLUENCE FACTORS*

Li Xiaolong※，Zheng Wei

(College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of Chongqing University，Chongqing 400030，China)

The growth of farmers′ income is a matter of "agriculture, rural areas and farmers", which determines the overall goal of building a moderately prosperous society in an all-round way and "two goals in one hundred".Since the reform and opening,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economy, the rural residents′ income level has improved significantly.The per capita net income increased from 133.6 yuan in 1978 to7917 yuan in 2012, the Engel coefficient of rural residents also fell from 66.7 in 1978 to 39.3 in 2012, but the farmers′ income problem was still outstandingat home and abroad.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farmers′ income have attracted the attentions of many scholars.Literature research at home and abroad showed that farmers′ income was low and instable.Foreign scholars mainly focused on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classical theory model such as the dual economic theory, inverted U curve theory, human capital theory, institutional innovationtheory, and the population flow theory, and tried to find the source of the farmers′ income growth.Domestic research mainly concentrated in the empirical analysis which showed that the institutional defects, urbanization development and human capital investment, rural financial development and agricultur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progress werethe important factors to affect farmers′ income growth in China.It suggested that it should optimize system environment, balance urban and rural development, accumulate human capital, reform the financial system and innovate agricultur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and break the bottleneck of increasing farmers′ incomethrough a multi-prongedto promote the farmers′ income.

farmers′ income; influence factors; theory; empirical; countermeasures; literature review

10.7621/cjarrp.1005-9121.20160514

2015-01-02

李曉龍(1990—)，男，四川達州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政府經濟與管理。Email：venjolj@163.com

F323.8

A

1005-9121[2016]05-0090-06

*資助項目：重慶市研究生科研創新項目“財政分權、地方政府競爭與區域環境治理研究”(CYS15001)；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動態公平視角下政府調整城鄉收入分配格局的理論與政策路徑研究”(13AJY006)；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西部項目“西部農村扶貧開發中公共產品供求機制與模式研究”(12XJC790009)